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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斂心神,感受著天地間的淡淡靈氣,煉氣訣在體內形成一個特殊的高壓,貼著皮膚表面的空氣,絲絲靈氣鑽進了高壓靛內,再慢慢匯集到經脈之中。
三個小時之後,敖武已經感覺到體內有淡淡的氣感,這樣的修煉速度,真是讓他感覺到驚喜!
古代果然是好,空氣中沒有任何的污染,靈氣簡直可以用充沛這個詞來形容,修煉起來是在現代都市中無法比擬的。現在有這樣好的修煉環境,敖武如饑似渴的全身心陷入其中。
一直修煉到了後半夜,敖武感覺到了疲憊,才停了下來。現在不但是凡人之體,而且秀才的身體也是過于羸弱,修煉雖然能增益身體,但是還是沒辦法抵消身體的疲勞。同時經脈也是第一次修煉,有一個修煉的限度,當差不多快到這個限度時,經脈也會出現疲勞,這時候就要停下來休息,不然修煉的效果會不進反退。
所謂勞逸結合,大抵如此。
敖武躺下來,眼楮閉上很快就睡著了。
睡沒多久,外面響起了喧嘩聲。他坐了起來,豎著耳朵向外面听一听。
院子里傳來嘎吱的開門聲,兩個輕薄的身影提著一盞燈籠走了出來。
燈源慢慢地走出了院子,外面很快又黑暗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外面又亮了起來,一個燈籠走了進來,照出驢臉管家的臉。
管家走到敖武的房門口,拍門叫道︰「姑爺,阿郎叫你去廳中。」
敖武打開門,好奇地問道︰「新叔,這麼晚是怎麼了?剛才俺還听到有人喧嘩,是什麼事情?」
「唉,這大半夜的,齊郡的張郡丞家僕突然跑家里來,說張郡丞病又犯了!」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外面走去,「阿郎已經答應那個張郡丞家僕,馬上跟他去歷城縣,現在叫姑爺和娘子過去大廳里吩咐事情。」
這做醫生的,夜里出診倒是常事。
「這張郡丞的病是老病了,一年里已經找過阿郎兩次了。」驢臉管家說起自家老爺有回頭客,臉上那是自豪。
敖武問道︰「不會是跟程家一樣土匪吧,治不好也扣人?」
「呃,呵呵,張郡丞是當官的,是朝廷命官,有文化,講道理,不是程員外那樣的土匪!」驢臉管家笑著擺手,說道。
說話間,已經到了大廳之中,鐘神醫已經在向鐘晴吩咐著事情,此時見到敖武到了,鐘神醫招手讓他過去。
「阿武,俺一會兒就要前往齊郡歷城縣,家里就交給你們了。」鐘神醫看著他︰「本來這一次回來,是要準備做好鷹揚府的藥材采購,現在急著去給張郡丞看病,這件事只能交給晴娘了。阿武要多多協助一下晴娘。」
「喏,俺一定不會讓丈人失望的。」敖武點頭,「請丈人放心。」
一個家丁跑了進來,對鐘神醫說道︰「阿郎,馬匹已經準備好了,張郡丞家丁也吃好,可以啟程了。」
「嗯。」鐘神醫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事不宜遲,老夫這就動身。」
送著鐘神醫到了大門口,一個臉色憔悴的黑漢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這個陌生人應該是張郡丞的家僕。他和鐘神醫一起騎上了馬,隨行的還有鐘家兩個家丁,身強力壯,看來他還是很注重安全的。
「家里就交給你們了,阿武的脖子每天都要換一次藥,切記換藥!」鐘神醫臨走前都不忘敖武的脖子。
這讓他有些兒感動,抱拳說道︰「丈人不必擔心,俺會換藥的。」
鐘神醫點頭,向鐘晴擺了擺手,就輕夾馬肚,向夜色中的城門走去。
古代的城門到了夜里都是關閉的,不過張郡丞家丁能進門來,是家里的官方關系。能進得來,現在要和鐘神醫出去當然也出得去。
黑暗之中,篤篤篤的馬蹄聲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听不見了,鐘晴才把望向夜色中的目光收了回來。
兩人的目光對視,鐘晴想起了睡前兩人鬧的矛盾,目光不由犀利了起來。
切,不就是逼著你放下劍嗎,這樣就記仇了。你拿劍指我我都不記仇!
不和你一般見識。敖武轉身向里面走去。
很快後面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管家讓人關府門,現在離天亮還有半個多時辰,大家都回去睡上一覺再起來工作。後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加快,一個白色的身影竄到了敖武的前面,還響起一聲不屑的輕哼聲。
敖武看著這個耍小動作的女人,不由錯愕了一下。
接著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搖頭笑了笑。
鐘晴昨晚睡前,被敖武逼著放下了劍,還道了歉,開始時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還覺得敖武這麼容易滿意。回去後,她才想明白了自己被敖武逼著低頭了,這讓自傲的她一下子很不服氣,半夜沒有睡好,現在兩人又遇到,針鋒對麥芒,當然是沒好氣了。
看到他走在自己的前面,她又想起低頭的事情,之前被他騙著低頭,現在走路可不能讓他走前頭,又弱了他一頭了。于是她故意快步走到前面去。
回到了房間,鐘晴心里微微地得意,這種心情很微妙,雞毛蒜皮不入眼,但她心情就是一下子好了,睡下後很快就睡著了。
睜開眼楮,已經是清早時分。
敖武雙腿一彈,從床上落到了地上,雙手張開,做了個擴胸動作,胸骨發出啪啪啪的脆響。
雖然昨晚修煉了半夜,睡了不夠兩三個小時,但是修煉的益處是非常明顯的,此時整個人神清氣爽,不但沒有疲憊感,反而比昨天還要精神得多。
打開房門,對面的房間也打開了門,喜歡穿白衣的鐘晴出來看到敖武,得意地輕哼一聲,就帶著綠豆眼的丫頭款款地向院子外走去。
女人果然是小氣,就算這個冰冷寧靜的仙子也逃不過這個法則。
叫住一個家僕,問清楚了洗漱的水在哪里,就直接走了。
看著眼前的柳條,還有鹽碎屑,敖武苦笑了。在仙界的時候當然不用做這些個人衛生,一個小水球術就搞定了,到了現代也有牙膏和牙刷,沒想到來到隋朝,就要用牙齒咬碎柳條分出木縴維,醮著鹽碎屑來清潔牙齒。這日子得有多苦啊。不過老子是個講衛生的人,苦也要苦著來。
洗漱完,就在院子里打起拳來。
在管家的叫喚下,敖武去了廳中吃早餐,這剛到廳中就看到鐘晴領著人出門去了。那急匆匆的樣子,問了後才知道是去忙鐘神醫吩咐下來的軍營的藥材投標事宜。
吃了早餐後的敖武,心里惦記起了一件事。秀才還有一對老父母在縣城外,自己穿越到了這個秀才的身體上,可以心安理得地佔用他的身體,他的功名,他的生活物質,還有老婆,呃當然還要受他老婆的氣,這老父母的的照顧責任當然也要承當起來,不能視而不見。
現在雖然還沒有秀才的記憶,但是回去看一下也是應該的。
在院子里拉住了憨厚的大虎做壯丁,一起出府去。大虎嘟嘟喃喃地報怨這官差太差勁了,報了官後,竟然跑泰山去竟然找不到山賊,更是抓不到山賊,真是太沒用了,讓山賊逍遙法外,得不到懲罰,要是讓他去山上搜,一定能模到山賊窩里把山賊給揪出來,抽筋剝皮,游街視眾,菜市口斬首。
就差把他們切成人棍插起來烤肉了。
「姑爺,俺們要去哪?」這時候他發現已經出了城門口,才清醒過來,連忙問道。
見他終于停止了神經的念念有詞,敖武說道︰「俺要去看一看爺娘。」
「這里是南門,要去姑爺家要去東門。」大虎圓臉上的鼻子和眉毛扭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敖武眼角一跳,不動聲色地說︰「嗯,俺是來看看風景,現在俺們去東門。」
心里卻是詛咒著大虎,你咋看路的,浪費時間。
這回有了大虎帶路,倒是不會錯路了。出了東門,走了三里遠,轉進了一條田間小路,田頭有一片土黃色夯土所鑄的農舍,屋頂蓋著茅草。
「三蛋,三蛋,你給俺站住!」一個頭上裹著黑布的農婦尖聲喊道。
她皮膚粗糙黝黑,手中拿著一把鋤頭,追著前面一個尖臉的青年。那青年听到她的聲音,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越跑越快。農婦到底是種田的,追上了這個青年,鋤頭一橫,攔住了他,尖聲質問道︰「三蛋,你十天前借去的簸箕怎麼到現在還不還回來,找你說了兩次了,每次都說還,到現在也不見還,俺家老頭要用了!」
青年三蛋不耐煩的揮手,說道︰「俺會還的……」
說完就要從農婦身邊經過,但被農婦給拉住衣服,喊道︰「別走,現在就去你家拿,俺自己去找你家,你爺娘還不認了,還說俺是去貪你家新簸箕,那可是俺家老頭親手編的啊!」
「大道上拉扯個什麼,老婆放手!」他用力把衣服給抽回來,伸手把農婦推了一把,農婦哎呀一聲,摔到了田溝里。「你兒子都入贅了,你家東西留著送終入土啊?」
……
推薦︰bookid=2882176,bookname=《奉系江山》回到老奉天,成為張作相的大公子,看張廷蘭如何玩轉奉系軍閥,守衛白山黑水。我來了,日本人就永遠別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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