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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家剛好有一車藥材人從城西門出來。
敖武跟著馬車,一起出城門。
這青劍城的能量,好像很牛的樣子。當然也不知道這不是是富二代出的能量。
到了城門口,看到有官差捕快正在檢查每一個進出的人。
阿來和捕快相熟,喊道︰「王老哥,真是辛苦了啊!」
「原來是阿來兄弟,這是鐘神醫的藥車啊!」王捕快笑著打招呼,「縣令下的命令,俺們只得來這里守城門了。」
阿來讓馬夫停下車來,他和王捕快聊了幾句。這意思是讓王捕快看清楚這車上坐著的人,都是鐘家的,小不點的縣城,這幾個人都是熟面孔,沒陌生人。看一下,不用檢查,就可以出城門了。
「王老哥,俺們走了啊!」阿來向王捕快揮手。
「阿來兄弟走好,俊秀才走好。」王捕快揮手。
馬車剛走了兩步。
「停!」一個大嗓門喊了起來,「怎麼沒檢查就放行了呢?」
王捕快一看來人,不爽地說︰「馬捕快,這都是熟人,俺一眼就看出是不是刺客了,還用你來嗦?」
馬捕快看了一眼,這人當然是全都認識。他說︰「藥車上呢,要是藏在藥車上或者車底下,不是讓刺客逃跑了嗎?」
听他這個語氣,不是懷疑藥車和鐘家,而是和王捕快做對。
但同樣也得罪了鐘家。
阿來不爽地說︰「馬捕快,你要是懷疑俺們鐘家,那就來查吧!」
馬捕快連忙陪笑道︰「哪敢,這只是縣令發下來的命令,俺們總得看一下,不然被縣令怪罪下來,到時候兄弟吃苦啊!」
「查吧。」敖武出聲道。
阿來這才沒有再和馬捕快斗氣。要是平時,那真要跟馬捕快理論到底了,鐘家有頭有臉的人,竟然被查車。
敖武看到了富二代諂笑地陪著青濤向這邊走過來,這時候才看清楚這個男子的面貌,二十來歲很陽剛的男子。
他臉上一片鐵青,看來這軟劍是件寶貝,昨晚毀了,一定是心疼到腸子都青了。
他們越走越近,而捕快還在車上搬著藥材,還有一人到車底去看個究竟。阿來很不滿地喝︰「看清楚沒有,就這些長刺的藥材,還藏人,馬捕快你藏進去俺看看啊。」
敖武好像才看到富二代一般,招手道︰「而康兄,這是要去哪里啊,這位難道是你前幾天說到的貴友,怎麼不介紹給俺認識一下?」
此時富二代是心里煩得很,哪里有心思去打理敖武︰「有貴客在,有空再和你說話。」
然後用一個對著敖武。
青濤當然不會降尊去看一個秀才,而且富二代的態度,也多少影響了他對敖武的判斷。
于是,捕快把藥材搬上車,藥車就出了門了。
藥車到了梁父山下,敖武就下了車,和阿來揮了揮手,就拿著一個包裹進山里。
里面是衣服和干糧。
要在山里修煉五天,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而且靈氣要濃郁。
上次去過的山賊的窩,有個山洞,那里倒是安靜,但是四個尸體在那里被燒,敖武可沒興趣去那里住,而且那尸體只怕也沒有全燒完。
越過梁父山,爬上了泰山,往泰山的深處走去。
到了晚上,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敖武打了棵大樹,休息一晚。
打坐了半夜,才靠在樹上小睡一會兒。
夏夜的山里,蚊蟲特別多,各種小蟲的嗡叫聲在耳邊響個不停。
但是敖武坐在那里,周圍一米內,卻沒有一只蚊蟲靠近,空氣中似乎有一個保護圈一般。
天亮後,敖武到了一條小溪邊洗了洗臉,接著在一塊平地打了一套拳。
這個季節山上有果子,敖武不用吃干糧,爬到樹上摘了不少果子,酸酸甜甜的,吃起來蠻爽口的,滿足自己的小廟府。
在敖武靠在樹干上,咬著青果子的時候,一個穿著灰青僧衣的小和尚,提著一個木桶,到了小溪邊,看這樣子,這附近有少林寺,小和尚出來打水了。
但是接下來小和尚的舉動,讓敖武把嘴里的果子渣給噴了出來了。
他先把木桶打滿水,然後沒有走,而是月兌下褲子,往小溪里撒了泡尿。
喂喂喂,你這是不是過河拆橋,自家打好了水,就馬上污染了水源,其他人不是不能喝了嗎?
老大我剛才還喝了小溪的水呢,還好比你早起!
小溪是流動的活水,尿會流往下流去,但是誰知道不會殘留。小和尚你今天撒的尿,可能就明天被你喝了,你意識到了嗎?
不管小和尚意識到沒意識到,敖武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小和尚昨天不會也同樣撒尿了吧,剛才自己喝的水不就是中招了?
這一刻,敖武嘴里的東西都全吐出來了,這殺千刀的小禿驢,真想現在就出去把他按進水里,讓他自己喝去。
在敖武生氣的時候,小和尚穿好月兌子,已經提著水桶走了。
算了,不跟一只小禿驢計較。
但是人若有緣,那是不想遇到,最終也會遇到的。敖武吃完果子,就向山里繼續瞎逛,到了中午的時候,竟然看到山路上有台階,台階的盡頭,是一個寺廟,寺廟前站著那個撒尿的小禿驢。
為什麼這麼準地認定是他,因為小禿驢腦袋上有個四筒。
和尚腦袋上不是九筒嗎,怎麼小和尚是個四筒?
雖然奇怪不解,但也因此更好認這個過河拆橋的小禿驢了。
「施主,這里是普照寺。」小禿驢看到敖武,巴眨巴眨兩下眼楮,很好奇深山里怎麼有書生來。
他感覺到這個書生的眼楮很刺人,好像能把人給看透了一般。雖然他的目光很普通,但是小和尚卻有一種被看得毛毛的感覺。
他當然不知道,他的丑事都被敖武給看了去了。
「小師傅,俺是進山來找藥的。」敖武應道。
原來是路過的。小禿驢哦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寺門里走出來了一個老和尚,往小和尚腦袋敲了一下,發出敲木魚一樣的響聲︰「不可無禮。」
「師父……」他抱著四筒的腦袋,不滿地說,但怕招來第二個爆粟,連忙應︰「是。」
老和尚走了出來,對敖武合十︰「老衲智空,普照寺的主持,適才小徒無禮,還請施主不怪。施主進深山里找藥,只怕一兩天內沒有出山,山中無寄住之處,又有走獸出沒,施主可夜里來寺中留宿,白天出去找藥。」
沒想到這個慈祥的老和尚這樣熱情,敖武也發現,這普照寺的位置很好,靈氣充實,留在這里修煉倒是不錯的選擇。
敖武雙手合十︰「多謝大師,那俺就不客氣了,在這里打擾大師兩天了。」
「俺姓敖名武,字右斌,梁父縣人。」他自我介紹道。
俊秀才在梁父縣里是出了名的,走到哪都有人認出來。但是這兩個和尚卻沒有任何表情,看來是不認識俊秀才。
智空和尚滿意地點頭,對小和尚說︰「戒能,還不快帶施主去禪房。」
「是,師父。」原來小和尚法號叫戒能。
戒能,不會是節能的意思吧,看他腦袋上的四筒,比他師父的九筒少了五個孔。
隨著戒能小和尚去了禪房,敖武把包裹放在房間里面。沒一會兒,小和尚來叫敖武去吃午飯。
在普照寺吃了一頓素餐,敖武總得出去找找藥,意思意思一下。
出了普照寺,他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坐在一棵樹上打坐修煉了起來。
山中空無寂靜,完全不受打擾,周圍靈氣充沛,仿佛吸之不盡的泉源一般。
當睜開眼楮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敖武才往普照寺而去。
在普照寺門口敲門,來開門的戒能捂著肚子,一臉怨恨。這還不知道他怎麼這表情,就听到他的肚子咕的叫了一聲。
進入了食堂,看到昏黃的蠟燈下,桌上擺著素菜和三碗飯,智空和尚端莊寶相地坐在桌前。
這是等著敖武回來吃飯啊。
「抱歉,來晚了。智空大師。」敖武雙手合十。
智空沒有說沒關系,也沒多說其他話,伸手請道︰「施主請入座。」
素菜無鹽無味,食如嚼蠟。要說之前鐘家的菜跟豬食一樣,豬食也有個咸味,普照寺的菜是比豬食還不如。
這山中的日子過得,也真是苦的。
不過,敖武是那種什麼菜都能吃得進嘴的。
吃得很安靜的智空和尚,其實也在觀察敖武,看他吃素菜如吃佳肴,微微點了一下頭。
飯後,戒能給智空和敖武端了一杯茶上來,茶水一入口,敖武差點兒跳起來。
這茶水里竟然帶著淡淡的靈氣。
這是什麼茶?
他查看一下茶葉,全是壓得碎碎如渣的茶渣,根本看不出是什麼茶。
當然,也不知道這茶水里有靈氣的地方是茶葉,還是水。
水?敖武想到了戒能在小溪的惡劣行徑,哦買葛,要說童子尿有靈氣,那這杯茶就扣他腦袋上。
當然,敖武也喝過溪水了,可以證明沒靈氣。
那就只有茶葉了。
「好茶,不知道這是什麼茶?」敖武看向智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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