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看起來一定很好吃! 68喲,寶匣方為諸事源!

作者 ︰ 狼妖山

雕欄檀板浮弦曲,金縷紗衣貫暗香。

堤岸翠,垂柳揚,煙波裊,流鶯飛,湖中畫舫幽靜飄,恰是一日朝氣時。

‘仙鸞音’三層某房間內,一張紅木精雕床下正襟跪坐一人,膚白勝雪,唇紅若丹,一對眼楮滴溜溜亂轉,白長耳朵一顫一顫,渾身綁的似大麻花,正是昨日被謝嶴威逼套話的兔子精。因為不容易把這麼大個的東西帶出畫舫,謝嶴只好把他綁結實了丟在畫舫內,讓雪禪找了個‘水菡姑娘’身體小恙、需要多睡的理由,幫忙應付前來探望的外人。

「所以說經書被你藏在了城外?」戎睚坐在臨窗一張太師椅上,心不在焉問道。

「放在小…小的臨時尋到的山洞內昨日吞吞吐吐、狡猾提條件的兔子精此時分外老實,有問必答。

三言兩語便輕松問清了經書下落,戎睚提著哆哆嗦嗦的兔子精的耳朵,轉身對謝嶴道,「本大爺就隨這兔精走一趟城外,你…你速速回客棧去,不許逗留這胭脂水粉之地!」說罷人影一閃便消失不見。

謝嶴目瞪口呆。

剛才戎睚似乎是盯著自己…面前一寸地面說話的吧?

從早上開始就是這樣,怎麼看都不像是錯覺!

明明自己起床後好不容易醞釀出大無畏的精神,時刻緊貼耳包做好循地準備,勇敢拉開門面對昨日食欲暴漲的天敵——

可是被咬脖子的明明是自己,為毛這青龍反倒是一副被咬了一口的模樣?!

「恩公可是要回客棧了?」雪禪輕聲問道。

「是,此事差不多已了結,多謝雪禪姑娘兩日來盡心相助,」謝嶴回過神來,誠懇抱拳道,「我還會在雍州城多留一天,若是有雪禪姑娘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

雪禪听罷,細睫微微一抖,彷如脆弱蝶翼,「可否請恩公…陪我去一處地方?」

半個時辰後——

雍州城東街,正臨早市最高峰時,人流不息,挨三頂五,陣陣吆喝聲不斷,擺著鋪子的,挑著單擔子的,拉著板車的,街上熙熙攘攘,分外熱鬧。

「你要來的便是這里?」謝嶴瞪著眼前牆壁上掛著一把大刀的鋪子。市井江湖通稱,鐵器店。

「比起西街上那些精致昂貴的寶劍,此處的東西實在又便宜,」雪禪望著里面叮叮當當煉鐵的場景,臉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恩公可否幫我挑一件趁手的匕首?防身即可

「小事一樁,」謝嶴擼起袖子,走進鋪子里,「不過雪禪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這……」雪禪咬了咬唇,猶豫了一瞬,搖頭道,「只是雪禪身在那種地方,備上一把防身之物,總歸安心一些

看到雪禪不願說出緣由,謝嶴也不好多問,盡心幫她挑了一把輕巧匕首,之後又去了藥鋪,買了些七日睡、三杯醉、一步倒之類的,這才拎著一包東西往街口走。

「上好生鐵打的護脖喲!捕獵時不可少!有了這‘銅牆鐵脖’,進入山野雜林再也不怕被猛獸惡畜咬傷脖子——」

街角一處傳來吆喝聲,謝嶴耳朵豎了豎,順聲看去,一行腳雜貨商站在托著貨物的毛驢旁大嗓門喊著,手上掛了一串環形東西。

就在謝嶴認真思考要不要買一個回去以備不時之需時,一輛馬車忽然從南北大路上飛快駛來,路過街口時一只胳膊猛然從車簾內伸出。

謝嶴只覺身旁人影一閃,扭頭時,雪禪衣角已經隱沒在車簾內

臥槽,大街之上也敢如此明目張膽搶人!

謝嶴立刻拔腿追去,掏出色空棒化作長槍勾住韁繩,借力縱身躍去。

趕車的是一名戴著斗笠的男子,謝嶴與他斗了幾回合後,車內又鑽出第二人,招式皆是奇特似妖。正當三人混斗之時,一人從車上落下,在驚呼四散的行人腳下萬分驚險滾了幾滾,額頭霎時見血。

謝嶴抖開包袱一把全部撒去,掌風凝著陽力隔空一拍,趁那兩人忍不住深吸陽氣晃神之際,屏息割斷了韁繩,騎在馬上抄起掙扎爬起的雪禪就跑。

……

同福客棧天字房內——

「唉唉,雪禪姑娘為何要跳下馬車?那般情況下著實危險……」謝嶴一臉不贊同,握著雪禪秀美手腕,嘎巴一扭,把月兌臼腕骨掰回去。

雪禪滿頭冷汗,臉色蒼白如蠟,額頭剛才包好的地方又錚出了血流,顫聲開口道,「雪禪寧願受傷…也好過被帶走

謝嶴見這般弱不勝衣的女子竟沒痛呼出聲,心中頓生贊賞。收拾好外傷後,謝嶴忍不住仔細盤問起因經過。

原來不久前,‘仙鸞音’畫舫邀城內眾多公子詩才在尖尾山下避暑夏游,作為畫舫內最受才子歡迎熱捧的雪禪,自然同往。然而當雪禪在自己帳內更衣時,天中忽落一物,恰恰落在了袖內。自此以後,四周便不安穩起來,上次更是被捉到野外荒宅、妖物巢穴中,幸得幾名道長恰好路過,才得以逃出。

「…之後雪禪便在林中迷了路,中了些暑氣暈了過去,還好在那處遇上恩公,」雪禪感激一笑,從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玉匣來,「就是此物

屋內亮堂光線下,那匣子散發出的玉澤純綿罕有,四面各扣著一枚羅紋石鎖扣,通體五色朦朧,靈光隱現,猛一看好似蓬萊仙境之物。

「這種東西你也敢隨便撿謝嶴盯著匣子看了兩眼,重重嘆口氣。若不是今天及時發現那馬車上的兩人是妖怪,說不定還無法這般輕松逃月兌。

「我…我也知此物不凡,」雪禪女敕白臉皮紅了紅,軟墨眸子浮出幾分尷尬,「當時得了這東西後也想丟掉,只…只是我對機關術甚感興趣,嘗試幾次都不曾打開匣子後,便忍不住留了下來…」說著,雪禪咬咬唇,下定決心道,「不如我現在就把這東西丟了——」

「不可,就算你現在丟了,那幫妖物也會再次尋來,說不定還認為你見寶心貪,拒不交出,到時候只怕更麻煩,」謝嶴接過匣子,顛了顛,「不過這里究竟裝著什麼東西…唔?」

謝嶴手指無意中觸到羅紋石鎖扣,只听幾道咯噠聲同時響起,玉匣竟主動開了蓋子,緊接著向兩邊數次翻折打開,轉瞬間變成一條半人長的扁匣,謝嶴險些沒拿住。

「咦?」雪禪立刻湊過腦袋。

但見匣中澄澈似碧水藍天,隱約有水光流轉,匣子雖長,大部分空間卻裝著一種黏黏滑滑的液體,剛才還被謝嶴不小心灑出一些,唯獨中心浮著一根僅有三寸長的棍狀東西。

褐色表皮,光禿禿,中間還有一個小黑洞,怎麼看怎麼像地上隨處可見…被蟲蛀了的枯枝。

兩人同時沉默。

「或許…不是因為這個東西?」雪禪艱難開口。

「有待考察謝嶴深深疑惑,把匣子中的東西取出,對著光線照了照,也沒發現這枯枝變寶杖。

嘖,就連觸覺也非常像小木棍!

「哪里得來的這東西?」光影變幻一瞬,戎睚站在門口,臉上難得一片詫異神情,伸手便要取過謝嶴手中的小木棍查看。

然而當那薄長手指伸到謝嶴手掌上方時,驀地一頓。

「戎睚?」

沒等謝嶴主動把小木棍放在似是發呆的戎睚手中,那懸在半空僵住的指尖忽然一抖,玉扣一般的圓潤指甲蹭蹭延長,尖長如獸甲,輕巧捏起小木棍,絲毫沒有踫觸到謝嶴的手掌。

謝嶴再次目瞪口呆——

雖然鋒利銳甲與青龍大爺玉筍似的漂亮手指也十分搭配,可是這種舉動怎麼看…怎麼像是…嫌棄包子餿了!

「這木枝帶著仙界氣息,說不定是仙界靈木,」戎睚捏著木棍,瞥了一眼腦袋上帶傷的雪禪,大約猜到謝嶴為何會把她帶來客棧,「這人如何得到此物?」

當事人雪禪張了張口,面對某人形青龍渾身散發的強烈不爽氣息,又默默把話咽下。

「說來也巧……」謝嶴撓撓頭,把事情經過大概講了講。

「尖尾山?看來與那紫尾洞之亂月兌不了干系,」戎睚冷哼一聲,「對方如此作為,無非為利為仇,如今情況來看,把紫尾洞搬空,倒像是為了找什麼東西

謝嶴立刻看了看小木棍。

「據那只兔精所說,紫尾洞洞主幾個月前得了一物,藏在洞府寶閣內,重重禁制圍護戎睚金眸一轉盯著匣子,本欲仔細打量,目光卻不由飄忽到捉著玉匣的手上——

那手掌比一般男子更為細長,若是他以前見了,定會嫌棄這手掌骨上沒肉,還不夠動嘴的功夫,然而如今卻不由想起這手捉著自己的溫軟觸感,純澈熱度;當目光順著手掌繼續往上,凝在那外衫卷起來的袖口時,戎睚腦中霎時浮現出昨夜種種……

與這類似的衣衫浸水濕透,被他徹底剝下來之後,露出更加濕軟帶水的內瓤,若是繼續扒下去……

一天內第二十七次聯想到小黃書某張無臉圖的戎睚神情恍了恍,僵著腳步一邁,鎮定走到桌邊坐下,端起茶壺咕咚咕咚豪飲一番,這才清清嗓子,繼續說道,「那兔精曾僥幸見過一次,听他形容,倒是與這物極其相似

謝嶴納悶看了一眼好似三天沒喝水的青龍,視線又落在被隨手擱在了桌子上的小木棍,根據目前所有信息,腦中開始迅速補洞。

偶得異寶,深藏洞府,洞主消失,府內連人帶物清理干淨……這種情節怎麼看都像是‘事從寶物起,爭奪不堪休’!

嘖嘖,這紫尾居士的膽子也真是粗肥壯,誰不好惹,偏偏惹到了那最不能惹的大妖!

謝嶴忍不住邁出一步向桌邊伸手,想重新觀摩連妖尊都爭奪的神奇小木棍。

然而當過于急切的腳尖連同微妙傾斜的腳底踩在地上一處詭異粘滑的水灘時,謝嶴淬不及防一滑,身體瞬間向前摔去,伸出去的手條件反射捉住前方近在咫尺的衣衫。

下一瞬,謝嶴只覺嘴巴吧嗒貼上了一處,身前之人猛然一僵。

戎睚還保持著正經八百坐在圓凳上的姿勢,金眸睜得似燒餅圓,直到拽著他衣衫的手動了動,因為太過震驚而麻痹的知覺才一點點回神,只覺懷中之人那軟綿綿的雙唇似乎、大概、好像落到了他的脖子上,還隱約被幾顆小門牙磕了磕。

這般姿勢正如同那…如同那……

「 啷!」

一聲板凳慌亂翻到的聲音響過之後,青龍一陣風似破門而出。

謝嶴齜牙咧嘴坐在地上,瞪著門板上一個人形大洞。

這種嫌棄模樣…難道昨天啃了一口發現肉感不好,就把老紙當成過期肉包子了?!

或者是——

謝嶴揉著從地上爬起,嘴角彎起一個詭異弧度。

一旁過來攙扶的雪禪恰好看到那表情,頓時打了個哆嗦。lw*_*wl

《》《》《》《》《》《》《》《》《》《》《》《》《》《》《》《》《》《》《》《》《》《》《》《》我姓弗格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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