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傾城︰廢柴狂妃馴冷王 第61章 沒錯,毒是墨染下的

作者 ︰ 欲念無罪

前後不過片刻時間,原本清朗天空中便突然出現了一大片烏黑「雲」,正以極速度往雲墨染所方向翻滾而來!而這團「烏雲」,居然是由數不清蜜蜂組成!

無數只蜜蜂振翅而來,發出嗡嗡聲極為雄壯,令人忍不住渾身寒毛直豎,若是換了個膽小,只怕早就哇一聲尖叫,然後抱頭鼠竄了!

幸好,站外面人是雲墨染。看得出那無數只蜜蜂正朝自己涌來,雲墨染不及細想,立刻將水壺扔一旁,接著飛地月兌下外衣用力撲打,口中還來得及大聲叫道︰「映飛!冬槐!關緊客棧所有門窗,!」

眼前人影一閃,听到喊聲映飛已經出現了雲墨染面前︰「姑娘……哪來這麼多蜜蜂?!」

面前看到一幕同樣令映飛吃了一驚,卻已經來不及尋找襯手工具,只得揮動雙掌,以內力驅趕著蜜蜂,同時與雲墨染一樣大聲喊道︰「冬槐!把客棧所有門窗關緊,任何人不得出來,!」

奔到門口冬槐看到兩人被黑壓壓蜂群包圍景象,早已嚇得臉色發白,立刻答應一聲伙同其他幾個伙計一起砰砰乓乓地關著門窗。然而眾人動作再,卻仍有不少蜜蜂飛進了一樓大廳內,眾人來不得害怕,立刻抓起笤帚、抹布等物追趕著撲打。

映飛揮舞雙掌不斷劈向蜂群,數不清蜜蜂紛紛被他掌力擊碎,紛紛揚揚地落了地上。然而一批蜜蜂喪命之後,接著便有第二批、第三批峰涌而來,似乎無窮無。

很,映飛便發現了一個十分蹊蹺之處,百忙中還來得及回頭說道︰「姑娘,我瞧這些蜜蜂像是經過訓練,它們目標應該是你!你些躲進客棧去,這里交給我好了!」

「你也看出來了?」雲墨染冷笑,不停地揮動著外衣,「不錯,這些蜜蜂分明就是被人操控,所以只攻擊我一個!映飛,你怎樣?」

「還可應付!」映飛點了點頭,「姑娘,你進去吧,你沒有內力,時間一長難免力竭,萬一被蜜蜂蟄傷了怎麼辦?既然它們找是你,你若躲起來了,它們自然就散去了!」

雲墨染搖頭︰「我沒事,反正它們找是我,我怎能讓你代我受過?」

「七小姐!我來助映飛公子!」便此時,隨著一聲喊叫,東陵飛曄自二樓窗口一躍而下,同時一掌將窗戶關好,接著輕飄飄地落了地上,揮舞雙掌驅趕著蜜蜂,「七小姐,你進去吧,這里交給我二人即可!」

雲墨染本欲拒絕,卻也知只靠二人以內力驅趕終究不是長法。略一沉吟之後,她眼楮一亮,一邊驅趕著蜜蜂一邊沖進了客棧,砰一聲關好房門叫道︰「冬槐!成平!去拿火把點燃……」

一句話尚未說完,接著便看到采清等四人各自拿著一只霍霍燃燒火把奔了出來。雲墨染忍不住贊許地點頭︰「誰這麼聰明,知道用火可以驅趕蜂群?」

「是十九皇叔派人吩咐下來!」采清顧不得擦去臉上汗,拿著火把就要往外沖,「小姐,你先歇著,我去……」

寧皇叔?你反應倒。雲墨染踏上一步,伸手去搶火把︰「給我就好,你們躲這里安全些!」

然而就雲墨染手剛剛觸及火把一剎那,赫連蒼寧已經五指輕揚虛空一抓,采清等人登時一聲驚呼,四只火把齊齊月兌手,向著赫連蒼寧飛了過去!

不等眾人驚呼出聲,便見赫連蒼寧一掌拍出,砰一聲凌空震開了房門,同時高喝出口︰「三皇子,映飛,接著了!」

只見道道火光呼嘯而出,四只火把瞬間落入了東陵飛曄和映飛手中。如此一來,二人自然如虎添翼,各自揮舞著火把往蜂群身上招呼。本來之前二人已經殺死了不少蜜蜂,再用火把一攻,蜂群頓時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起來,那團令人發毛「烏雲」終于散去了!

然而就眾人為危機即將解除而稍稍松了一口氣之時,意外發生了。東陵飛曄只顧揮舞著火把驅趕蜂群,未曾留意一個小小卷軸自他袖中滑了出來,掉落地之後骨碌碌一陣滾動,居然徑直滾到了客棧門口。緊跟著,卷軸慣性作用下打開了一小半,露出了一張年輕女子臉!

赫連蒼寧與雲墨染就站客棧門口,時刻注意著戰況。卷軸滾過來之後,二人本能地低頭看了一眼,接著齊齊驚呼起來︰「呀!這不是……」

雲墨染吃驚程度甚于赫連蒼寧,她立刻蹲將卷軸抓了手中,刷一下完全打開定楮一看——

畫中女子極為年輕,穿著一身雪白衣裙,寬大衣袖配上窈窕身段,即使只是一幅畫像,卻也給人一種飄飄欲仙之感。然而讓二人吃驚是,這女子容貌竟與雲墨染有九分相似,幾乎就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只于,畫中女子眼神十分溫和,仿佛一尊守護著眾生菩薩,而雲墨染眼神中則總是透著一貫冷銳。

短暫震愕過後,赫連蒼寧眼神驟然冷了下來,袍袖一拂冷冷地說道︰「你畫像怎會東陵飛曄身上?還有,你不是說除了你我之外,再無第三人看到過你真容?」

「確實沒有,我發誓!」雲墨染有些著急,多則是疑惑,「寧皇叔,我也不知我畫像為何會三皇子身上,不過……這畫中女子未必是我吧?或許是人有相似……」

「我知道人有相似赫連蒼寧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顯然對她這個借口十分嗤之以鼻,「不過像到如此地步,除非你們是孿生姐妹。雲墨染,別告訴我你還有一個失散姐妹之類,我一向認為世間無巧合

我亦如此認為。雲墨染忍不住苦笑,委實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可以確定東陵飛曄絕對不曾看到過他真容……等等!

難道……自己之前雲來閣之時,每到晚間夜深人靜之時,總會將臉上易容藥物洗淨,後來是會無人處時摘下面具洗漱,難道……東陵飛曄那個時候竟然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自己臉?

不,也不可能。若果真如此,他見到自己時候怎會絲毫異常反應都沒有?天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雲墨染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東陵飛曄與映飛兩人終于成功地解除了危機,所有蜜蜂死死,逃逃,總算一只也不剩了。

喘了口氣,二人將火把交給了成平成安兩人,才齊齊地奔過來問道︰「姑娘七小姐!你怎樣?」

「我沒事雲墨染搖了搖頭,目光異樣地看著東陵飛曄,「三皇子,這畫像……可是你?」

東陵飛曄一低頭,登時臉色微變,一向溫文爾雅他居然一把將畫像搶過去,迅速卷起來收入了袖中︰「對,是……是我,想是方才不小心掉了地上,多謝……多謝七小姐

東陵飛曄反應明顯不太正常,正因為如此,赫連蒼寧臉上神情陡然變得加陰郁了幾分。他雖然一直未曾開口,雲墨染卻明顯感到一股冰冷氣息向自己涌了過來,腳底下不由悄悄向一旁挪了一步,不動聲色地問道︰「這畫中人長得極美,卻不知是……」

「她……」東陵飛曄明顯遲疑了一下,突然笑了笑說道︰「說出來不怕七小姐笑話,這畫中女子乃是我……心上人。只可惜我只與她見了一面,她便遠走他鄉了,為了尋找她,我才終日帶著她畫像,並做好了走遍焰之大陸準備

赫連蒼寧聞言,目中溫度簡直降到了冰點,冷冷地瞪了雲墨染一眼。雲墨染愕然搖頭,卻苦于無法解釋,暗叫一聲︰我好冤啊!簡直比竇娥還冤!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尷尬,片刻之後,到底還是東陵飛曄首先回過神來,呵呵一笑說道︰「飛曄如此兒女情長,倒叫各位見笑了!十九皇叔,七小姐,二位且請入內歇息,我幫映飛公子打掃一下戰場

赫連蒼寧點頭為禮,接著甩手上了樓。雲墨染站原地愣了片刻,耳邊卻突然傳來他冰冷聲音︰「還不上來?」

叫我?雲墨染怔了一下,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只不過場三人都各自顧念著自己心事,是以沒有人注意到,當映飛看到東陵飛曄手中畫像時,眸中同樣有一道異樣光芒極地閃了過去。

東陵飛曄小心地按了按袖中畫像,確定不會再大意失落之後去拿了一把掃帚,同其他人一起清掃著地上蜜蜂尸體。不過他對映飛似乎很好奇,總是偷偷瞄著他俊朗臉,幾次之後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映飛公子,你……貴姓?我總覺得……」

映飛抿了抿唇,低垂眼瞼遮住了眸中所有痛苦,口中卻淡淡地說道︰「三皇子客氣了。流浪之人說什麼姓不姓?便是說了出來,也不過徒然給祖先抹黑,不說也罷,我就叫映飛

東陵飛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自覺地往映飛面前靠了靠︰「可是……我總覺得似乎什麼地方見過你一樣,就好像……我們已經認識了很久,或者……本來就應該認識一樣……總之我說不清楚這種感覺,但又……映飛公子,你是曼陀國人嗎?」

此言一出,映飛握著笤帚手突然一緊,一股清冽殺氣是迅速自他周身泛了起來!

東陵飛曄同樣是不多見高手,反應敏銳,感覺敏銳。是以映飛身上殺氣一現,他立刻察覺,緊跟著連連擺手後退︰「映飛公子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惡意!真只是……」

幸好映飛殺氣也只是瞬間即逝,很便恢復了慣常平和︰「抱歉,我也無意冒犯三皇子。只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請恕映飛不便相告

「是是是!我明白!」東陵飛曄忙點了點頭,又自覺地後退了兩步,「抱歉,是我冒昧了!」

映飛點點頭,自顧自去清掃一旁地面。東陵飛曄無奈,再度按了按袖中畫像,接著搖搖頭離開了。這畫像事關重大,自己怎會如此粗心大意,讓它出現了人前?萬一因此而誤了大事……

希望雲墨染等人相信了自己解釋,認為這女子確是自己心上人,或許還不至于惹出禍來。不過很顯然,赫連蒼寧與雲墨染對這幅畫像都十分意,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什麼?

不,絕不可能!那本是東陵皇室大秘密……

想到種種可能隨之而來嚴重後果,東陵飛曄越發責怪自己大意,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上天垂憐,千萬不要讓這件大事壞他手上才好。

跟著赫連蒼寧回到自己房中,雲墨染腳跟還未落地,赫連蒼寧便冷聲開口︰「我跟你說過什麼你都忘了是不是?我說過未經我允許,不得讓任何人看到你真容……」

「我沒有!」雲墨染反身關好房門,眉頭一皺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除了你之外,我確定沒有任何人看到過我臉!」

「那麼東陵飛曄袖中畫像是怎麼回事?」赫連蒼寧轉過身,目光如刀鋒一般銳利,「東陵飛曄說那是他心上人,他如果未曾見過你,怎麼可能將你容貌畫得分毫不差?」

雲墨染搖頭︰「這一點,我確實無法解釋,但我還是那句話,除了你之外,我從未讓任何人看到過我臉!」

赫連蒼寧暫時住了口,盯著雲墨染看了片刻之後才重說道︰「或許你並非有心,而是無意呢?譬如說,你曾一個你認為空無一人地方露出了真容,被東陵飛曄無意中看到……」

居然與我想法不謀而合?雲墨染暗中苦笑,口中卻本能地說道︰「不太可能吧?」

「凡事皆有可能赫連蒼寧淡淡地冷笑了一聲,「不過很顯然,東陵飛曄並不知道畫中女子就是你,否則他面對你時候絕不可能如此平靜,一絲破綻都沒有

「是,我也這樣認為雲墨染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說,這件事蹊蹺得很,或許三皇子根本就沒有說實話,所謂心上人雲雲,只不過是他借口而已,他肯定掩飾著什麼

赫連蒼寧不置可否︰「那要不要讓他知道?」

「不要雲墨染立刻搖頭,「第一,如今我們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那畫中人就是我,萬一世間真有長相完全一樣、但又並非親人人呢?第二,就算三皇子說心上人真是我,我便不能讓他知道我就是他要找人了

赫連蒼寧雙眉一挑︰「為什麼?」

雲墨染笑了笑︰「是你說,若是給不起他想要,便不要去招惹他

「記得就好赫連蒼寧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眸中冰冷倒是稍稍退了一些,「剛才蜜蜂是怎麼回事?」

雲墨染略一沉吟,立刻回答︰「御蜂術!」

「御蜂術?」赫連蒼寧又挑了挑眉,接著點了點頭,「是了,如此多蜜蜂突然出現雲來客棧絕非巧合,何況蜜蜂攻擊非常有針對性,明顯就是人為操縱結果。那麼,你可知什麼人會御蜂術?」

雲墨染冷笑,張口說道︰「小王爺……」

「絕對不是他赫連蒼寧語氣不容置疑,「洛天揚確會御蜂術,但是他絕對不會指揮蜜蜂來攻擊你!」

「我知道,你急些什麼?」雲墨染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我方才是說,小王爺高徒,曼陀國公主東陵飛晴,小王爺說他曾經教過東陵飛晴御蜂術

听到東陵飛晴名字,赫連蒼寧立刻眉頭一皺︰「東陵飛晴?你何時又惹上了她?一天到晚去惹那些庸脂俗粉,你閑極無聊嗎?」

「我閑極無聊?」雲墨染聞言,登時氣得雙眉倒豎,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寧皇叔你不懂嗎?我所有那些麻煩,有一大半皆因你而起,我只是受了池魚之殃而已!」

赫連蒼寧聞言一怔,眸中神色變得有些復雜起來。隔了片刻之後,他才淡淡地說道︰「那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雲墨染同樣淡淡地笑了笑,「其實一切都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解釋清楚便沒事了

赫連蒼寧不答,緊盯著雲墨染看了片刻,接著冷笑一聲起身離開了。雲墨染心中加不是滋味,同時越想越覺得畫像之事著實蹊蹺,便暗中打定主意要向東陵飛曄問個清楚。

離開房間,雲墨染本想直接去敲東陵飛曄房門,卻恰好樓梯口踫到了他,便含笑施了一禮︰「見過三皇子

「七小姐不必客氣東陵飛曄還了一禮,神情間並無絲毫異常,「七小姐,方才蜂群來襲之時,你可曾被傷到?若有,我這里有上好藥,可以消腫止痛……」

「多謝三皇子,墨染沒事雲墨染道了聲謝,暗中思忖著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到畫像身上,「對了,方才驅趕蜜蜂之時,三皇子幫了大忙,墨染多謝了!」

東陵飛曄忙擺了擺手︰「七小姐不必客氣,你我既已是朋友,這點小忙豈能不幫?」

「三皇子出身東陵皇室,不僅身份高貴,而且一看便知品味不俗,能夠成為三皇子朋友,墨染深感榮幸雲墨染微微一笑,立刻借著他這句話直達目標,「因此……請恕墨染冒昧,墨染對于三皇子那位心上人委實好奇得很,不知道究竟是怎樣女子,才能俘虜三皇子心呢?」

一听此言,東陵飛曄明顯地怔了一下,眸中是瞬間浮現出一絲淡淡警覺︰她為何又提起畫像之事?難道自己無心之失真惹出禍端來了嗎?還是……她不過是隨口一問,並無他意?

暗中警告自己沉住氣,東陵飛曄故作傷感地嘆了口氣說道︰「說來真是令人難以相信,其實我……並不知道她究竟姓甚名誰,哪國,只是機緣巧合之下見了她一面,便再也無法忘懷。為解相思才憑著記憶為她畫了這幅畫像,並且到處尋訪,只可惜……一直沒有任何結果

「原來如此……」雲墨染慢慢點了點頭,心下倒是信了幾分,「那……卻不知三皇子是何時何地見到那位姑娘呢?」

「這……」東陵飛曄臉上立刻浮現出明顯為難之色,「七小姐恕罪,這事……我實不便相告,因此……」

「是,墨染冒昧了!」雲墨染也知道自己問得太急了,再問下去勢必會引起東陵飛曄疑心,便果斷地剎了車,「還請三皇子恕罪,墨染並無他意,只是好奇而已

東陵飛曄含笑點頭︰「不敢,多謝七小姐諒解

一場試探就這麼不了了之,雲墨染頗覺泄氣。似乎是為了跳過這個話題,東陵飛曄轉而說道︰「對了,七小姐,方才蜂群來襲之事……」

「並非巧合,」雲墨染淡淡地笑了笑,「想必三皇子也看出來了,那些蜜蜂明顯是受過訓練,因此墨染懷疑,是有人背後操控著它們……」

「什麼?!」東陵飛曄聞言立刻吃了一驚,月兌口說了幾個字,「難道是……」

那個人名字就要月兌口而出,東陵飛曄卻關鍵時刻咽了回去,險些被自己口水給嗆到。雲墨染見狀,便知道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意思,故而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三皇子也大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吧?既如此,墨染也不必多說,一切仰仗三皇子了!」

說罷,雲墨染屈膝施了一禮,接著下樓而去。雖然有句話叫「話不說不透」,但有些時候卻適合點到即止。接下來事情,東陵飛曄應該會妥善處理。

由雲墨染話中東陵飛曄也可以猜測出她已經知道了此事是何人所為,因此著實有些難堪。站原地咬了咬牙,他一撩袍服飛奔下了樓梯,一路往隨心別院而去。

雲墨染等人猜得不錯,此事確實是東陵飛晴所為。因為整個璃京城,會御蜂術人本就不多,曾與雲墨染結怨是少之又少,不是她才怪了。

本以為此次憑借御蜂術一定可以將雲墨染蟄得面目全非,好直接一命嗚呼,那便萬事大吉了!誰知道蜂群一到,所有人包括她皇兄東陵飛曄內居然都出手相助,再加上雲墨染自己身手也很了得,她居然硬是毫發無傷,倒是自己蜜蜂折損無數,簡直氣煞人也!

當時,躲暗處東陵飛晴一見到火把出現,便知此次行動已經徹底失敗,因此趕被人發現之前偷偷溜回了隨心別院,裝出一副若無其事樣子回到了房間。

然而不等她喘口氣,房門便砰一聲被人推開,東陵飛曄旋風一般沖了進來︰「飛晴!你做好事!」

東陵飛晴被那巨大開門聲驚得一跳,再看到東陵飛曄滿臉怒容,心下先自虛了,卻故意雙手叉腰,擺出一副理直氣壯樣子嚷道︰「哎呀!皇兄你這是怎麼了?嚇我一跳……」

「你還裝傻?!」東陵飛曄沖到東陵飛晴面前,面沉如水,「七小姐並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你事,你為何用蜜蜂害她?!」

糟糕!他怎知道了?難道當時他看到我了?

東陵飛晴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咬著牙不肯承認︰「皇兄,你可別冤枉我!我哪里用蜜蜂害那個丑八怪了?分明是那丑八怪自己倒霉,天天招蜂引蝶……」

「不得胡言亂語!七小姐哪里丑了?」東陵飛曄瞪了東陵飛晴一眼,滿臉「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憤怒,「我告訴你飛晴,是個人便看得出那些蜜蜂是受過特殊訓練、並被人操縱才會只攻擊七小姐一人!這璃京城,除了你和天揚之外,還有誰會御蜂術?天揚自然絕不會害七小姐,那麼除了你還有誰?!」

「我……」東陵飛晴立時有些啞口無言,撅著嘴呆了片刻之後才冷笑一聲說道︰「那可未必!皇兄,你剛剛抵達璃京城幾天?你怎知這里除了我和師父之外,再也沒有旁人會御蜂術了呢?或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說不定!」

「不必狡辯,我知道是你東陵飛曄冷冷地看著她,一向溫潤目光居然變得冷厲尖銳起來,「而且,我已經猜到你為何要這樣做了,你根本就是為了十九皇叔,是不是?」

東凌飛晴臉色又是一變,腳底下是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我……我才沒有……」

「我說了不必狡辯!」東凌飛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垂身側手突然握了起來,「你看得出十九皇叔對七小姐態度與對其他女子不同,因此心懷妒忌,這才想要操控蜜蜂傷害七小姐,對不對?!」

話既然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否認只會顯得可笑,東陵飛晴干脆一揚下巴,冷笑一聲說道︰「對!就是我做!怎麼樣?誰讓那丑八怪不自量力,居然想要打十九皇叔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那副尊榮,就憑她也配?」

「胡鬧!」眼見東陵飛晴如此不知悔改,東陵飛曄加惱怒,砰一掌拍了桌子上,「飛晴,你莫要一口一個丑八怪,依我看來,七小姐仙人之姿比你美了何止百十倍!身為皇兄,我不介意提醒你一句︰本來十九皇叔就對你無意,你若再如此胡鬧下去,只會將他推得遠!」

「真?!」東陵飛晴立刻慌了,跳著腳地奔了過來,「皇兄,你意思是說,十九皇叔已經知道蜜蜂之事是……是我所為?」

「你現知道害怕了?」東陵飛曄冷笑,存心給她一點教訓,「這種事璃京城還是第一次發生,十九皇叔縱然不曾親眼看到是你做,也能猜個不離十!我告訴你飛晴,十九皇叔遠比你想象得要聰明,你越是這樣做,他就越是看不上你,你若不信,大可一試!」

說罷,東陵飛曄甩袖而去,扔下東陵飛晴一人滿地轉圈︰糟了糟了!這可怎麼辦才好?不僅沒有傷到雲墨染一根頭發,居然還被十九皇叔知道自己做出了這樣事?這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不行!既然皇兄胳膊肘往外拐,只會向著那個丑八怪,那倒不如直接去找納蘭明薔和安陵織星,說服她們與自己齊心合力,一致對外!

一念及此,東陵飛晴跳起身就沖出了門,一路沖到了納蘭明薔居所敲響了房門︰「明薔姐姐!開門!我有很重要事跟你說……」

片刻後,房門被打開,納蘭明薔眉頭微皺︰「飛晴妹妹這是怎麼了?火急火燎……」

「當然急了!而且很急很急!」東陵飛晴沖進了門,接著略略有些意外,「織星姐姐也?正好,免得我再過去找你……」

安陵織星就坐桌旁喝茶,听聞此言也不由放下了茶杯︰「發生什麼事了?」

「哼!就是那個丑八怪啊!」東陵飛晴氣呼呼地坐了椅子上,將雲來客棧看到一幕添油加醋地對二人敘述了一番。她描述中,雲墨染驟然化身成為輕浮放蕩女子一枚,對著十九皇叔搔首弄姿。而十九皇叔雖然滿臉不耐,卻默不作聲地縱容她行為,不知是不是有把柄之類落雲墨染手中……

「不會吧?」這令人匪夷所思話听耳中,安陵織星第一個表示難以接受,「十九皇叔位高權重,怎會被小小一個客棧老板娘要挾?」

「世上事難說得很,」納蘭明薔卻表示了相反意見,且滿臉深思之色,「十九皇叔赤鳳國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也只是個凡人,只要是人,就都有弱點,或許,雲墨染運氣好,恰巧抓住了他弱點……」

「對對對!明薔姐姐說得對!」東陵飛晴把頭點得如雞啄米一般,「所以兩位姐姐,咱們絕不能容許這丑八怪繼續猖狂下去,必須給她點顏色瞧瞧!只可惜我方才沒能教訓到她……」

這話一出口,二人不由愣了一下,納蘭明薔緊跟著便反應了過來︰「原來雲墨染被蜜蜂攻擊一事是你做?是了,曼陀國小王爺精通御蜂術,你又是他高徒,難怪……」

居然傳得如此之?真不知是璃京城百姓太過豐衣足食而閑極無聊,只能靠傳播這些大事小情打發時間,還是雲墨染一舉一動果真那麼引人注目,剛剛發生事情居然已經傳到了隨心別院。

「是啊!我就是看不慣那丑八怪囂張樣子,所以才想教訓教訓她!」東陵飛晴倒也懶得掩飾,恨恨地說著,「可惜皇兄突然冒出來,破壞了我計劃!兩位姐姐,我們現該怎麼辦?不能讓雲墨染繼續纏著十九皇叔,否則早晚得出事……」

二人不由對視了一眼,安陵織星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我說沒錯,十九皇叔口味真夠重,放著好好美人兒不要,居然對一個丑八怪如此縱容?看來,不給她點教訓是不行了!」

「好好好!」東陵飛晴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迫不及待地猛點頭,「織星姐姐,你說我們要如何教訓她?」

「想想再說安陵織星智商顯然比東陵飛晴要高一點點,不過嘴角卻噙著一絲狠毒笑意,「飛晴妹妹,你用法子顯然不行,太容易暴露自己!我們必須想個高明一些法子,讓雲墨染有苦說不出……」

似乎是為了消除蜜蜂一事眾人腦中印象,多日以後中午,納蘭明薔等三人才打扮得光鮮亮麗,結伴來到了雲來客棧。三女均身著色彩繁復艷麗華美宮裝,又個個滿頭珠翠,容貌也均屬上乘,自然一路吸引了無數人目光。進入客棧之後,所有就餐顧客是紛紛停下了筷子,不住地打量著這三位一看就來頭不小女子。

「雲墨染呢!」東陵飛晴高昂著下巴上前幾步,沖著冬槐指手畫腳,「三位公主駕到,讓她速速出來迎接!」

冬槐看不慣便是東陵飛晴這種人,卻不敢無端為雲墨染惹禍,只得忍著氣屈了屈膝︰「是,公主稍候!」

冬槐步上了樓,輕輕敲響了雲墨染房門︰「姑娘!」

雲墨染立刻過來開了房門︰「怎麼了?」

「姑娘,三國公主來了冬槐臉上寫滿了擔憂,「而且一看就來者不善樣子,您可要小心些啊!」

又來了?這次又想耍什麼花樣呢?雲墨染暗中冷笑,面上卻神色如常︰「好,我知道了,馬上下去。冬槐,你去做事吧

冬槐答應一聲下了樓,雲墨染略一沉吟,回房整理了一下衣衫和頭發,確定面具也戴得十分妥帖了,才下樓來到了三人面前,屈膝見禮︰「不知三位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哼!」東陵飛晴一聲冷哼,雲墨染面前站定,「雲墨染,莫忘記你如今只是平民,見了本公主是要行跪拜之禮!你這樣做,豈不是擺明了藐視本公主、藐視曼陀國?!」

雲墨染抿了抿唇,情知東陵飛晴等人確是故意找茬兒來了。擺著息事寧人原則,她微微一笑說道︰「公主教訓是,墨染失禮了!」

說著,她一撩裙擺跪了地上,再度行了一禮︰「墨染見過三位公主!」

你要我跪拜,我便跪拜,我既如此配合,你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來?即便真起了風浪,也不關我事了吧?

三人自然想不到一向寧折不彎雲墨染居然也有如此听話時候,均有一種被狠狠地閃了一下感覺,後面想好說辭居然全都用不上了。

東陵飛晴回頭看了納蘭明薔一眼,後者便裝出一副端莊高貴樣子點頭說道︰「這才像話。記住了,是什麼就該有什麼樣子,要時時刻刻記得自己身份!」

說完,她居然領著其余二人選了一張桌子落座,將雲墨染扔了當地。客棧內用餐顧客看到雲墨染還跪地上,臉上神情頓時有些古怪起來,細細碎碎議論聲已經各個角落響起。

東陵飛晴見狀無比得意︰死賤人!丑八怪!蜜蜂蟄不死你是吧?我就讓你丟臉面,看你知不知趣!

情知三人此來就是為了讓自己難堪,雲墨染眸中冷光一閃,接著卻又控制住了自己,冷笑一聲跪著不動。她倒要看看,這三人還有什麼厲害後著!

那旁三人等了半天,卻不見雲墨染有任何動靜,不由面面相覷起來︰這不對呀?雲墨染明明性情剛烈,絕對容忍不了絲毫輕慢,為何這次卻如此听話,就像換了一個人似?若是這樣話,這出戲還怎麼唱下去?

眼見二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納蘭明薔眉頭一皺,立刻開口說道︰「雲墨染,你且起來吧,本公主不再計較你冒犯失禮便是

雲墨染起身︰「多謝公主寬宏大量

扔下幾個字,雲墨染轉身便走,納蘭明薔愣了一下,刷起身叫住了她︰「站拙公主姐妹三人听聞你廚藝了得,這才特意過來見識一番,你這算什麼?」

雲墨染停步轉身,口中淡淡地說道︰「公主恕罪,墨染廚藝其實非常一般,不過是被傳言所累而已。公主放心,雲來客棧已經請了璃京城有名大廚……」

「本公主不要納蘭明薔含義不明地微笑著,「今日本公主就是沖你廚藝而來,無論你廚藝真妙絕天下,還是世人夸大其詞,本公主都一定要嘗到你親手做菜!雲墨染,揀你拿手菜做幾道來,本公主若是吃得滿意,重重有賞!」

雲墨染依然搖頭︰「公主恕罪,墨染……」

「你少拿所謂四不做來糊弄本公主!」納蘭明薔一聲冷笑,提前堵死了雲墨染退路,「本公主還就不信了,你一個小小客棧老板娘,規矩能比本公主還要大?速去做來!若再延遲,小心本公主拆了你這雲來客棧!」

又拆?這似乎是第三次了吧?難道這雲來客棧風水不好嗎?居然屢次面臨粉身碎骨危機……

眼見雙方還未說上幾句話,場面已經變得如此劍拔弩張,所有人均有些張口結舌,膽小者已經悄悄結賬離開,免得惹禍上身,膽大好事者則三三兩兩地聚一起,滿臉看好戲表情。

納蘭明薔如此步步緊逼,顯然是有備而來,雲墨染自不會傻到與她硬踫硬,將原先那番話搬了出來︰「公主既知墨染有四不做,想必也知若是任何一個條件不滿足,墨染做出來菜便難以下咽,請問公主,是否一定要墨染下廚?」

此言一出,納蘭明薔登時有些後悔︰糟糕!方才忘記把這句話也提前說出來了,那她便沒有借口故意把菜做得十分難吃了!咬了咬牙,她點頭說道︰「廢話少說,你且去做來!若果真難以下咽,只能說明你是浪得虛名,說什麼四不做?」

雲墨染淡淡一笑︰「如此,請三位稍候

雲墨染轉身進了後廚,不多時端著幾道菜送到了三人面前︰「三位公主請

三人定楮一看,擺面前幾道菜委實平常得很,就像是普通百姓家一日三餐,雖然油鹽不缺,卻難以做到色香味俱全,別說菜品高端賣相了。

是以一看到這幾道菜,東陵飛晴第一個便跳了起來,指著雲墨染鼻子大聲叫道︰「雲墨染!你什麼意思?!本公主今日特意過來領教你廚藝,你居然拿這些粗制濫造東西來糊弄本公主?」

「墨染不敢,公主息怒雲墨染退後一步,微微欠了欠身,淡淡地說著,「墨染並非有心如此,只是方才已經有言先,是公主親口說不會乎

「你……」

「算了,不必與她計較納蘭明薔一把拽住了東陵飛晴手腕,眼中閃爍著計較光芒,「人家都說了今日不願下廚,是我等不該強迫于她。既如此,便這樣吃吧

東陵飛晴滿臉無奈,恨恨地坐了下來。納蘭明薔抬頭看了雲墨染一眼,神情間居然還算溫和︰「雲墨染,你退下吧

「是!」

雲墨染倒是不曾想到這一次納蘭明薔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了自己,但又直覺到事情只怕不會如此簡單。一時之間也看不出究竟哪里有問題,她只得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來來來,織星妹妹,飛晴妹妹,嘗嘗看納蘭明薔拿起了筷子,熱情地招呼著兩人,同時自己也夾了一點放入口中嚼了嚼,「味道嘛……確實挺一般……」

兩人滿臉嫌棄,不情不願地嘗了一口,東陵飛晴便接著說道︰「豈止是一般?簡直難吃死了!我就說嘛!區區一個客棧老板娘而已,做出來菜還能比宮中御廚還要好?笑話!」

「話不能這麼說,民間也是臥虎藏龍嘛!」安陵織星陰測測地笑著,「依我看,是老板娘不忿我們方才要她行跪拜禮,因此故意把菜做得如此難吃來報復我們吧?」

兩人說話之時都刻意提高了聲音,似乎生怕旁人听不到一般。她們努力之下,客棧中大多數人注意力果然都被吸引了過來,三人頓時成為了現場焦點。

見目已經達到,納蘭明薔心中暗喜,口中卻故意微微一笑說道︰「怎麼可能呢?我看老板娘不是那樣人,她就不怕……啊……啊!我肚子……我肚子好痛啊……」

一句話還未說完,納蘭明薔突然抱著肚子大叫起來,滿臉痛苦。客棧中所有人頓時嚇了一跳,紛紛停下了手中動作,疑惑不解地看著面前一幕。

「明薔姐姐!你怎麼了?」安陵織星立刻趕過來扶住了納蘭明薔,焦急地詢問著,「要不要……嗯……不對……我肚子也好痛……啊!痛死了……」

「你們……」東陵飛晴似乎狠狠地吃了一驚,卻接著步了兩人後塵,「啊!我肚子也好痛!兩位姐姐,是不是這酒菜中有古怪……啊……」

「哄」一聲,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扔下了筷子,並且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肚子,似乎下一個月復痛人就會變成自己︰三人居然同時月復痛,這也太奇怪了吧?不是酒菜中有問題才有鬼!

一個閃念間,納蘭明薔等三人都已紛紛跌倒地,捂著肚子不止,臉上是迅速沁出了一層冷汗,瞧那滿臉痛苦樣子,倒不像是假裝。

這邊變故一起,冬槐便飛奔上樓去請雲墨染。听到三人吃了自己做菜之後突然月復痛如絞,雲墨染不敢怠慢,立馬飛奔到了三人面前︰「公主,你們……」

「雲墨染!你……好毒心腸……」納蘭明薔一手抱著肚子,另一只手則哆哆嗦嗦地指著雲墨染鼻子怒罵著,「本公主不過要你行了個跪拜禮,又勉強你下廚做了幾道菜而已,你……何至于用如此卑鄙手段報復……」

雲墨染聞言自是一怔︰「公主說什麼?報復?」

「難道不是嗎?!啊……」東陵飛晴厲聲呵斥了一句,接著卻又痛得大叫起來,「你酒菜中下了什麼毒?為何我們三人吃過之後,肚子便痛得如此厲害?你……你敢謀殺三國公主,雲墨染,你不想活了?!」

此言一出,是不亞于一顆重磅炸彈,將所有人炸得暈頭轉向,半晌回不過神來!

什麼?雲墨染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而且殺還是三國公主?她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還是腦子糊涂了,居然敢做出這樣傻事?

短暫寂靜過後,議論聲才哄一聲響了起來︰

「七小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三國公主若是這里出了事,她也月兌不了干系啊!」

「就是啊!她應該不至于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吧?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瞧那三位公主,臉都疼得發白了……」

「我看也不像是裝,冷汗都下來了……」

「這麼說,真是七小姐故意報復?但殺人是要償命……」

「我知道了!或許根本不是毒藥,而是瀉藥呢?」

「對對對!有可能!這樣既可以出一口氣,又不會攤上人命官司……」

眾人議論聲傳入耳中,雲墨染心中早已雪亮︰這分明就是納蘭明薔等人苦肉計!從一進客棧時候開始,她們就故意找茬兒想要激怒自己,好讓眾人親眼看到她們之間是有矛盾沖突。

接著,她們又強迫自己下廚做菜,那麼為了報復,自己很有可能酒菜中動一點手腳,讓她們吃點苦頭,好出一口惡氣!現看來,她們計劃已經接近成功了,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暗中冷笑一聲,雲墨染搖頭說道︰「公主誤會了,我們酒菜絕沒有任何問題……」

「你還狡辯?!哎喲……」安陵織星痛叫聲不比任何人小,也真難為她了,「你酒菜若無問題,那你倒說一說這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我們為何同時月復痛?」

不經意間一轉頭,看到了東陵飛晴眼中一閃而過得意,雲墨染已然知道此事必定又是因赫連蒼寧而起。她一定將看到那一幕告訴了另外兩人,她們才會暫時結成聯盟來找自己麻煩。寧皇叔,你要害死我了!

暗中嘆了口氣,雲墨染不急不慌地說道︰「三位公主口口聲聲說是墨染挾私報復,那麼請問,有什麼證據嗎?」

「菜是你做,下毒人不是你是誰?」安陵織星咬牙切齒地說著,「哎喲我肚子……好痛啊……」

雲墨染抿了抿唇,走到桌前端起三人動過盤子輕輕嗅了嗅,唇角登時露出了一絲令人看不懂笑意︰「這麼說來,三位公主並不知道這菜里下了什麼毒了?」

「我們自然不知!」納蘭明薔立刻搖頭,「毒是你下,我們怎會知道究竟是什麼?」

「好,」雲墨染突然笑了笑,接著語出驚人,「沒錯,毒是墨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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