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猝然捏住了,同時一道猛烈將她往前方一拉,一個沒站穩,杜予清在踉蹌之間就被拽了過去。
當然沒有摔倒,然而,她還是不可避免的驚叫出聲,因為,比之撞進顧博明的懷中,被他那絕對男人的胸膛洶洶描繪著,她更情願摔倒在地,那樣,最多也只不過是疼一疼而已。
不像這,心都在發慌……
「顧博明!」
心底慌亂無比,連帶著眼神都開始跟著閃,慌亂的漣漪在開始泛起,杜予清奮力掙扎開來,同時一邊斥道︰「這就是我最想你改的地方!你追求就追求,這一點我管不著,可是你好歹注意著點,顧忌著點我還是遠山的女朋友!不要動不動就摟摟抱……」
「你不是要道歉?」
眼眸半眯著,看似跟以往一樣是慵懶的意味,實際上卻是開始有危險的冷光在眼瞳之中開始流轉了,炯炯凝視著杜予清,顧博明將她下巴捏的極其緊,低頭下去,鼻尖抵上了她的,輕輕一蹭,他用著近乎低喃的語氣道——「既然你覺得這麼對不起我,那麼,我不做點對不起你的事,扯平還清,還真是……虧!」
「你!」
虧?
這種話也虧他說得出口!
他是想怎麼樣?他到底是想要怎麼樣啊?!
眼眸猝然大張而開,杜予清死死的盯著顧博明。
她原先還抱著一點點的希望,然而,見他竟然連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她徹底發寒了。
那種堅持和冷傲的神色,是當真,他是當真的!
即便杜予清再過的簡單純粹,也多少是個已經將近十八的女孩子了,該了解的她差不多都是清楚的,她當然能夠猜的到,男人口中的所謂對不起她的事情指的是什麼。
只是,這怎麼可以!
心狠狠往下一沉,儼如被鐵錘砸中,重壓之下被嚇到就連心跳都要感受不到了,呼吸也慢了下來,好似屏住,杜予清僵硬了一秒,旋即,就猛烈掙扎開來。
「顧博明你敢!顧博明!你敢這樣對我!你敢對我做出任何……」
「你看看我敢是不敢!」
冷聲一句,帶著絕對強勢的男人硬氣,顧博明一個低頭,攫住杜予清的唇,將她的一雙唇瓣裹進嘴里面,用力就是狠狠一吸!
他是真氣急了,也被傷到了,心里很是難過,本來繼續堅持下去就足夠艱難的了,她竟然一個勁的在那里遠山朋友對不起抱歉的來回收,當真刺耳,簡直是每一個字都在戳中他命門!
顧博明就是個暴脾氣,又一貫的霸道強勢,男性尊嚴是超乎異常的強的,因此的,哪里還忍得住?
一只手臂用力的扣住她的背,將杜予清死死的按在懷里,另一只手緊緊掐住她下巴,含著她的唇,儼如瘋魔了一般的吸著,卷裹著,顧博明無師自通,撬開她的牙關就要往里面鑽。
「顧博明!」
杜予清又氣又急,簡直都要抓狂了,她這會子心里有的是慕遠山,是當真受不了被別的男人輕薄,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就著被男人含住的姿態,她一口小白牙一撩,照著他的唇就又是一咬!
顧博明也當真是對她不設防,明明先前就被這一招咬中過,這一次竟然又中招了,一個吃痛,他唇齒微微松開,才剛擠進去的舌頭也就跟著往後面退了去,趁此機會,杜予清低頭照著他的手就是一口!
她的牙齒是當真利,同時拳腳還很歡騰,比一般女孩子都要靈活,在低頭循著顧博明的手一個勁的去咬的同時,她膝蓋提起,再度照著他兩腿之間頂去。
這一回,顧博明倒是提前有所招架,手腕轉動的同時去扣住她,一邊又往後退,他倒是也相當靈活,如果隨便換個誰,他早一拳頭下去了,偏偏這個人是她,杜予清,打當然不能,就連重一點去將她甩開都不舍得,一時之間,倒是頗為狼狽。
X!
牙齒一咬,洶洶一聲低咒,顧博明所幸停止了逃避,任由杜予清咬上他的手,同時的,向前一步,他在避開她靈活膝蓋的同時,一個彎腰,圈住她的腰,將她就是一個猛力向上提!
「你……」
不過眨眼的工夫,整個人就被他抱了起來,腳尖離開了地面,杜予清甚至連掙扎都還來不及,人,就被顧博明……扛在了肩膀上。
是的,扛。
他估計也當真急了,竟然連抱都來不及了,腦子一熱就把她扛了起來,架在肩膀上面,圈屬著她的胳膊是那樣的有力。
若是換個女人,自家的男人越勇猛有力當然就是越好,可是這個不是自家的男人呀!
這叫杜予清哪里忍得住?
雙腿胡亂的在半空中蹬著,她掄起拳頭狠狠的往顧博明的身上砸了去,落在他的肩上,背上,她倒是用盡了全力,卻沒將他打疼,甚至他連分毫都不見動彈,反倒是她,拳頭一下去,一個反彈之間,就要被震麻了。
差一點就沒握住,被震到松開,臉色發白,櫻唇都是抖栗,在這一刻,杜予清是當真害怕了的,是她的錯,竟然忽視了他的野獸本性,他那樣霸道凶悍,一貫的高高在上,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怎麼可以容許被她一個女人拒絕,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手指甲狠狠的往顧博明肩膀上的肉掐了去,用盡全力去掐他,杜予清近乎咆哮出聲——「顧博明!你敢動我試試!」
「那就試試。」
不同于杜予清的焦躁急狠,這樣簡短的一句話,顧博明說的很是輕快,甚至還是帶著絕對的自信和強勢的,輕輕松松就將杜予清給堵了回去,他穩穩扛著她,邁開大步子就往前方走了去。
他頭一次扛一個人,且還是一個女人,力道上面完全沒有經驗,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樣發力才最好,以至于稍微重一點就覺得會將杜予清箍壞了,偏偏她又一點都不安分,一個勁的掙扎著,儼如一只小泥鰍在他肩上躥來躥去的。
這樣靈活……
倒是真符合她活潑的性子,就是有點……抓不住……
若非還很惱火,一門心思的想著應該怎麼樣去給予她一個下馬威,顧博明這一刻的心情會是極好的,到底是天生的王者嘛,當掌握著主動權的時候,自然就是最為滿意的時刻了。
用力怕弄疼了她,不用力又控制不住,在萬般糾結之間,顧博明只能看著情況來,偏頭看向杜予清的方向,他原是想要看她一眼,卻是一轉過眸子她的……翹臀就入了眸。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裙擺很大的那一種,是寬松的,可是這一刻被他用力鉗住,自然裙擺也飛不起來了,幾乎變成了緊身,緊緊貼合著她的翹臀,小小兩瓣,高高的撅著,隨著她的踢騰越發的往上,倒是相當的……翹啊。
確實夠得上翹臀這樣的名號。
而且看這個樣子,應該會……手感很好吧?
只不過看了一眼,顧博明就開始心猿意馬了,很想要多看兩眼卻又實在不想表現的這樣猴急,強自壓住本性,強迫著自己將視線移開,臉也于萬般艱難之中轉了過去,臉龐緊緊繃著,顧博明正在非常非常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一貫的冷漠。
只可惜……
心思早就已經亂了,被她的屁屁給攪和的,儼如徹底的亂了套,腦子里面,內心深處,各種地方都在胡亂的跳著,一方面有聲音在說——沒事的,反正你都打算欺負她了,再看幾眼也是很正當的。
另一方面又有聲音在辯駁——這怎麼可以!人家好歹是黃花大閨女!而且還是有主的!你再猴急也不能對她做出這樣畜生的事情!
「為什麼不行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誰規定有主的就不能被男人追了?」
「追可以啊,但是,你不能生出色心啊,一個勁的盯著人家女孩子的屁屁瞧是個什麼意思哦?」
「盯?」嗤一聲,某個聲音很拽的道︰「老子還想模呢!」
模,是當真想模,很想很想的那一種想。
上一次這樣迫切的渴望一件東西的時候,顧博明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他甚至覺得,自己在這一刻完全的詞窮了,他不知道,到底應該用著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這一刻的心情。
他只知道,這種渴望,是他畢生都還未曾出現過的,結果這一出現,就是如此的凶猛,竟是好比洪水沖垮堤防,來勢洶洶,竟是連強勢的他都扛不住的?
這個杜予清,對自己的影響力當真是太大太大了!
由冷漠使者黑化成大色野狼,真真就只用了這麼一點點的時間,只要在顧博明面前提「杜予清」這樣三個字,他就足矣露出本性……
任憑顧博明如何的拼盡全力,任憑他如何的去自控,到頭來,卻終究還是沒能控制的住。
眼楮在閃閃爍爍之間,斜過去一下,想要看一眼,結果又挨不住內心深處那純正小天使的絮絮叨叨,又勉為其難的收了回去,緊接著,換來的就是腦子里面小惡魔的再度叫囂,說他真沒用啊,這麼點膽子都沒有,在這種激將之下,顧博明最終還是將眼神撇了過去……
很是直接的看向杜予清的小屁屁,在那兩瓣翹跌入眼底的那一個剎那,顧博明的眼睫毛微微顫了一下,眼瞳立時變的極為深諳,儼如能夠滴出墨來。
薄唇抿一抿,顧博明這下子可當真是再也轉不過去了,「咚」的一拳頭,腦子里面的小天使立刻被小惡魔砸中,然後……倒地,血活量降低為零,再沒有任何的戰斗力了。
這下子,可是任何的勸阻都沒有了,緊緊的鎖著杜予清的翹臀,顧博明就連眼楮都一眨不眨的,很是光明正大的將她來回掃量了……好幾遍!
一臉欣賞之余,顧博明正在努力的尋思著,這是要……模呢,還是要去……模呢?
這樣精芒的視線,蘊含著的是絕對的危險意味,傻子才會感覺不到!
杜予清原本還扭掙的厲害,拳頭也在堅持不懈的砸打著顧博明的肩背,男人的鷹銳視線一叫她感受到,「轟」的一聲,腦子一個炸開,她整個人都是僵硬。
臉蛋爆紅,儼如血管崩裂,深紅色澤沿著臉頰直接躥到了耳尖,然後再是脖子,杜予清這不是羞的,是氣的,一個鯉魚打挺,她的上半身幾乎高高的挺了起來,一雙手立刻往後面伸,一把將屁屁捂住,她死死的去瞪向顧博明︰「你……」
「你你你……顧博明你……」
多麼想要去罵他,去用各種最為低俗難听的詞匯堆到他的身上,罵他個狗血淋頭,卻是可惜,她的成長環境實在是太過單純了,父親母親都是有涵養的人,從小給予她的教育方式也都是很高等的,她幾乎從來沒有听到過一句髒話,就連想要去罵都沒有經驗,因此的,哪里罵的出來?
張了張嘴,旋即又闔上,然後再張開,然後再闔上,舌忝一舌忝嘴角,再張開……如此循環往復著,好些遍了,喉頭嘰嘰咕咕個不停,杜予清醞釀了好一會兒的情緒,卻最終,除了一連串的「你」字以及某色男的名字以外,再無任何一個實際性的音節從唇齒之間迸出。
好嘛,她承認,她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就連罵人都不會!
不像他!
簡直太不要臉了一些!
「顧博明!」
「恩。」
倒是應的干脆,一副淺淡表情的俊臉上面被理直氣壯全部覆蓋,點頭之間,顧博明抬起手,直接將杜予清往下拉︰「趴好!」
她挺著個上半身,別把腰都給折了,手掌扣著杜予清的胳膊往下拽的同時,用力一按,顧博明順勢就要往她的……上面模去。
他原本想的是去把她的另外一只還護在其上的手給拽開,到底這樣的姿勢,多麼的難受啊,對吧?
然而,他才不過剛觸及到她的手腕,杜予清就徹底炸了,雙腿再度開始踢騰,是方才都及不上的頻率,在這一刻,預感到了危險的杜予清,變的前所未有的瘋狂,掄起拳頭就往顧博明的腦袋上面砸了去,她近乎崩潰的吼出了聲——「顧博明你瘋了!你敢對我做什麼試試!」
杜予清徹底慌了,別听她那吼聲大,實際上就連音色都在顫,冷靜如顧博明,又哪里會听不出來?
然後你以為,她都快哭了,他就會哄她了麼?
就他這脾氣,說一不二的,說干就一定要干到底,怎麼可能半途放棄?
哄她?怎麼哄?跟她說沒事沒事,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放屁!
他壓根就不是這樣想的,他當然還是想要做些什麼的,這樣的,那樣的,各種夢里面的臆想和YY,他都想要在她身上全部實踐,而他又是個老實人,坦誠無比,說出那種哄她的話,簡直就是在騙她!
想讓他騙她?
別逗了!
因此的,就連半分放低姿態的想法都沒有,去捉住杜予清的手腕,用力的將她往下拽,將她的拳頭死死的包裹在手掌心之中,顧博明板著臉,一板一眼的道︰「我說了,可以試試。」
在這等人杜予清徹底抓狂的境況之下,他這樣一句,全然就是在火上澆油,紅到幾如能滴出水來的臉蛋「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杜予清在這一刻,扎扎實實的意識到了——他是當真的,他就是這樣的人,從來就沒有存著開玩笑的成分,說一不二。
意識到這一點,杜予清徹底慌了,再大的膽子她也是變慫了,方才還很是高漲的氣焰立時湮滅,腰肢一軟,軟趴趴的耷拉在顧博明的肩膀上面,她用手指頭去往他的後頸子處……摳了一摳。
「干嘛!」
顧博明是這樣回答的,干巴巴的一句,好似還很不爽!
不爽,顧博明確實是不爽的。
他好不容易鼓起來勇氣,正打算去往她的屁屁上面模一把,感受一下那彈Q感,眼楮一直做賊一般的四處張望之余,他就連手都要抬起來了,精神正是最為高度緊張的時刻,卻是在這時,後頸子一個瘙癢。
嚇的他心跳都是一停,呼吸也是一滯,下意識的,他的手就墜了下去,握成拳頭,收回。
旋即,一句干巴巴硬邦邦,很是飽含著那麼幾分沒好氣的聲音,便發了出來——干嘛!
手指節都是一個發顫,猛然怔住,杜予清的腦子一「嗡」!
頭一回被他用著這樣的方式凶,乍然一听到,她還當真有些被嚇到了,而且說真的,就他這語氣,不知情的人還會誤以為,是杜予清在做什麼壞事,惹的他不高興了,然後她又去戳戳他,想要溝通溝通,他就這樣態度了。
「干什麼。」
再度補問了一句,顧博明語息也並沒有變得多好,強硬的態度也並沒有軟下來,可是就是這樣一句,直接叫杜予清心尖尖都是一個發顫。
將怔愣一掃而空,指節收成小拳頭,低垂著抵在顧博明的後背上面,杜予清聲音有些微啞的開了口——「你……你放我下來,放了我,好不好?」
「不行。」
怎麼可能放你走?
「我說過的,要扯平。」
「你!」
他可當真拒絕的夠干脆的啊!
拳頭死死的攥著,在輕微的顫抖著,氣壞了的杜予清瞪著眼楮沉默了一會,其實也就是在尋思,她是什麼法子都嘗試過了,去軟著態度跟他溝通,強硬著去跟他置氣,發脾氣,踹他打他,甚至就連剛才那樣一句「好不好」都儼如是在求著他了。
這些都不行,她史無前例的挫敗,郁悶壞了。
杜予清實在是沒轍了,她不知道,對于這等非正常人類的大家伙,到底應該用著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
而且說實在的,她是真累了,不想再跟他糾纏了,當即的,也就不管了,嘴巴撇一撇,杜予清往顧博明的後頸子上面再撓了一下,氣呼呼的道「你當真不把我放下來哦?」
「恩,當真。」
「那你也當真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欺負我嗎?」
「當真。」
「你確定?」
「確定。」
再確定不過了,顧博明在心里面如是說。
「行,那我告訴你,顧博明,你要真欺負我,我就……我就……」
「就怎樣?」
「我就哭!」
臉頰一鼓,眼楮狠狠的眨一下,這樣三個字一甩完,杜予清張開嘴,「哇」的一聲,當真就……就……哭了出來!
杜予清這可當真就是在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什麼法子都沒有用麼,她也懶得再顧忌什麼形象面子之類的,女人最擅長的是什麼?
還不就是……哭!?
所以嘛,她也試一試,扯開嗓子,張著嘴,杜予清說哭就哭,眼淚就跟個自來水開關一下,一個打開,就「簌簌」的直往下掉。
原還在走的有力又干脆,態度也是強勢又堅決,一副抵死不會放過她,一定要做一點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當杜予清的哭聲一傳入耳中,顧博明就……懵了。
哭哭哭……哭哦?
腳步都是僵住,狠狠的怔在了原地,顧博明偏頭過去,看向了杜予清,卻因為姿勢的問題,完全看不到她的臉,他是想去看看她的,卻又……不太敢,于是,手順勢往她腿上戳了一戳,他抿了下唇,嘗試性的喊了一句——「杜予清?」
顧博明這不出聲還好,結果這一喊,杜予清就更是繃不住了,原先還當真就是在嚇唬嚇唬他,可當他一喊出她的名字,她就受不了,這般被他扛著的場合,還被他接二連三的親,實在太對不起遠山了,再一聯想到遠山這會子還在照顧夏冰清,都不顧著她,以至于她被顧博明佔了便宜,她就越發的委屈了起來,鼻子一算,金豆子,也就掉的理直氣壯了。
耳邊是少女「哇哇哇」的哭聲,就跟個小女女圭女圭受盡了欺負的宣泄一樣,蘊含其中的是太深刻的委屈,听的顧博明都覺得,自己可當真是……十惡不赦!
可偏偏的,他從來都沒有應對過女孩子哭的經驗,家里都是男人,還數他最小,誰會在他面前哭?
就連他自己,哭都是極少的,都多少年沒見過眼淚的形狀了……
至于那些個旁系親戚,雖然是有有女孩兒的家庭,但是,就他這脾氣,怎麼可能會跟女孩子玩在一起?
躲都來不及的,逢年過節的,他們來家里拜訪老爺子,他都是往房間里面躲,要麼就跟幾個哥哥一起出去玩,集體大逃亡。
如此乏善可陳的人生經驗,他確實,完全不會應對女孩子的哭。
以至于這會子徹底的僵硬了,身子僵硬,就連臉色都是僵住,手指頭動了一動,猶豫之間,他再去往杜予清的腿上戳了一戳︰「杜予清?」
不理,杜予清才不會理他!
她是開朗元氣少女,極其難得哭那麼一回的,所以,好不容易掉一回金豆子了,還不讓她用心的發泄發泄?
悶著頭,腦袋耷拉著,杜予清悶聲流著眼淚,任憑顧博明怎麼樣去喊她,都是不應,實在被他手指頭戳煩了,就蹬一下小腿,喉嚨里面哼唧兩聲,以示她的抗議。
別戳別戳!別踫我!正哭著高興呢!別踫!
「真……哭了?」
顧博明還在懷疑狀態,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不願意接受這種現象,他又沒有經驗,哪里知道應該怎麼哄女孩子啊?
嘴角都是抿起,一臉的糾結,眉頭緊緊皺著,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顧博明沉默之間,不停的去戳杜予清,時不時的拍一下,狀似安慰,實際上,全然都是下意識的,那種小動作,將他的茫然無措越發的烘托了出來。
果然,當真是個完全不會哄人的家伙,而且還挺楞,人都哭成這樣了,金豆豆一個勁的往下面掉,眼看著就連後肩膀處的衣服都要被沁濕了,竟然還去問人家——真哭了?
悶著頭,一門心思的宣泄著自己的委屈,杜予清壓根就懶得去理會顧博明,他僵他的,她哭她的。
兩個人維持著這種男人扛著女人的動作,站在路燈下,一看就知道男人挺僵硬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一臉的糾結外加慧深莫測,女人則是時不時有嚶嚶聲傳來,在這個不算昏暗的月色之下,氣場顯得無比的……詭異。
時不時有路過的人,用眼楮去瞅著他們,頗覺詭異之余,甚至有那麼一些個人忍不住開聲提出建議——誒,小伙子,你女朋友都哭了,你怎麼都不知道哄的?
「這孩子傻呀這是?這樣粗魯的扛著人女孩子,小女朋友能不哭麼?」
「關鍵是還不去哄,誒,他不會是啞巴吧?」
啞巴……
唇角一個抽搐,僵僵的顧博明總算是回過神了,眉頭依舊是緊緊皺著的,手腕擰動之間,他猶猶豫豫著,去將杜予清放了下來。
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另一手去試探性的模模她的臉,雖然被她及時躲開,卻也依舊還是觸及到了一些濕潤,眉頭皺的越發深了,手指節僵硬之間,他捏住了她下顎,將她頭抬起的同時,傾身下去,顧博明正要去靠近她。
卻是這時……
「顧博明!你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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