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這時清醒過來,對靈智上人等高手吩咐道︰「快攔住他們,把王妃救回來。」
「是。」三人應聲,剛要動手便見岳子然又折返回來。沖到郭靖面前,問道︰「你是郭靖?」
「是?」郭靖木訥的應了一聲,剛才這一切事情發生的都太突然了,他絕對沒有想到看一場比武,便會遇到自己父親的至交好友楊叔父。
「那你一定是郭嘯天之子啦,你可認識那楊鐵心?」岳子然說著指了指楊鐵心遠去的方向。
「是。」郭靖反應過來,應了一聲便想問岳子然這是怎麼回事,卻見岳子然直接將他拉過去,說道︰「你這馬匹腳程快,快去載上你楊叔父往南跑,等什麼時候到了大宋便安全了。」
岳子然說完又扭頭對王處一道︰「老道士,事情你想明白沒,現在我們兩個來斷後如何?」
「好。」那王處一應了一聲,當即便上前攔住了靈智上人。
郭靖見岳子然沒時間與自己解釋,也分得清輕重緩急,當即便騎上小紅馬向南奔,找楊鐵心去了。
完顏康這時早已經退卻,岳子然估計是回去找完顏洪烈搬兵拿主意去了,所以現在只要拖住這幾個對楊鐵心有威脅的人,讓楊鐵心等人安全出了城,相信以小紅馬的腳程,大金國怕是拿他們無可奈何了。
岳子然當即攔下侯通海和彭連虎,至于那梁子翁卻是在見岳子然出手以後,便偷偷的退卻溜走了。在他看來,遵小王爺號令是為了錢財之物,但若得罪洪幫主弟子的話,指不定自己還要受多少罪呢。
這邊彭連虎見岳子然攔下了自己與侯通海兩人,即不著惱也不與岳子然動手。只是將判官筆收入腰間,走近岳子然身前,笑吟吟的道︰「公子是洪幫主親傳弟子,想必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啦,幸會幸會。」說著伸出右手,掌心向下,要和岳子然拉手。
「嘁」岳子然心中發出不屑,自然知道這又是彭連虎暗算人的那一套,當即也不拆穿他,只是將打狗棒換到右手,伸出了左手,與彭連虎的手掌搭在了一起。
兩人手剛搭上,彭連虎便是目光一縮,桀桀的笑了起來,接著手上一緊,要將自己的獨門利器毒針環上的毒針刺入岳子然的手掌。
不料他的手掌卻先是感到一陣疼痛︰「啊。」他痛呼一聲,急忙撒開岳子然的手,卻見在對方手中,此時正有一根銀針,上面還沾有血珠。
「哎呀。」岳子然故作驚訝,趕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上中都來時,我師父怕我會遇到一群毒蛇攻擊,所以專門給了一套毒銀針伺候他們,卻不知道這銀針怎麼跑到我手掌里來啦,哎呀,罪過,罪過。」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來,說道︰「前輩,這是解藥。來,我為您敷上。」
那彭連虎先前還當著岳子然是故意算計他的,此時見他忙著道歉,話也不多說便拿出一個瓷瓶要為自己敷藥,頓時也沒多打量手上傷口,戒心放下了很多。
不過,他是人物,陰死過不少人,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現在兩人還是對手的情況下,當即伸出左手,說道︰「還是讓我自己來敷吧。」
岳子然點點頭,說道︰「也好,不過這藥一會兒您可得還給我。」說著遞了過去。
彭連虎接過瓷瓶,打開瓶塞細嗅一番,只覺清香撲鼻,隱隱之中還有麝香之類的味道,以他多年經驗判定這不是毒藥,熟練的敷了上去,拿著瓷瓶問︰「這敷一次便好了嗎?」
「不錯。」
彭連虎卻是不信,想一會兒還要翻臉呢,現在不如收了,說著便將藥收了起來,喝道︰「小子快讓開,不然彭爺爺對你不客氣啦。」
岳子然還不著惱,只是說道︰「小子還不知道您的名諱呢?」
彭連虎一愣,但先前岳子然襲擊完顏康一擊時,讓他們吃了暗虧,知道這小子厲害,能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當即回答︰「千手人屠彭連虎,小子怕了沒?」
「幸會,幸會,我師父可是常提到您的。」岳子然說著如彭連虎先前一把,伸出左手,掌心向下,要和他拉手。
彭連虎前番沒有得手,反而吃了虧,正心中郁悶呢,此時見岳子然伸出了左手,在仔細查看一番確定沒有銀針之後,才心中嘿嘿冷笑,將手搭了上去。
他剛握緊手要用那毒針,又察覺到手掌一陣劇痛,慘呼一聲急忙拿開,便又見到岳子然手掌上有一根銀針。
「臭小子你耍我。」彭連虎開口怒罵,並再次將那藥拿出來,為自己敷上。
岳子然故作無辜,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自言自語道︰「奇了怪了,這銀針怎麼又跑到左手上去了。」又拿起右手,嘻嘻笑道︰「老彭,要不我們換只手?」
「哼。」彭連虎抖了抖衣袖,憤怒的臉突然卻是變了,舉起右手,只覺傷口處頗為瘙癢,先前第一次敷藥的傷口處,此時竟然在慢慢轉黑。
「這是怎麼回事?」彭連虎驚怒的問岳子然。
岳子然掃了一眼,故作訝異,又拍了拍自己腦袋,長嘆一聲︰「唉,老了,腦袋不中用了,卻是拿錯藥給老彭了。」說完又從懷中掏出兩瓶藥,比較一番後,遞給彭連虎︰「是這瓶,這次錯不了。」
彭連虎驚疑不定,但還是拿過來,再次問岳子然︰「你確定?」
岳子然拍了拍,說︰「絕對錯不了。」
那彭連虎又查看一番,這次藥卻是有股草藥味,但他對藥理不通,卻整不清楚這是什麼藥。唯一精通藥理的梁子翁此時卻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喂,老彭,你再不快點敷藥,一會兒神仙可也救不了你啦。」岳子然在一旁說道,同時盯著侯通海,不讓他去追人。
彭連虎此時感到手掌一陣鑽心的痛,更是在逐漸變黑,流出來的血也變的腥臭。
「拼了。」彭連虎暗道一聲,「大不了把這條胳膊砍了,今天栽到這個煞星的手里,算我倒霉。」想完,便打開瓷瓶,將藥沫兒一股腦兒灑到了手掌傷口處。
「啊。」這次的藥似乎有腐蝕性,讓他的傷口擴大,黑色的血也流了出來。
「這是什麼藥?」彭連虎徹底怒了,「你又騙我,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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