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許安怒吼著,身形朝著許明山的身邊暴掠而去。♀
看著場上帶傷的巡鷹隊員越來越多,此時許安心中已經有了些許後悔,斬殺鐘陰然已經他不後悔,他後悔自己欠缺考慮,後悔自己連累了這麼多許家的精英成員。
許明山掙扎著想要起身,不過卻只能一口鮮血噴出,連站立的力氣都已經沒有。
「實力不濟還妄想擋我,簡直是自取滅亡,哈哈哈!」鐘冥天放肆的狂笑。
許安眼神里已經就要滴出血來,心底的怒火瞬間爆發,腳上猛蹬地面,手中寒鐵劍緊握,傲竹劍法第三式萬竹齊發已經使了出來,瘦削的身形掠出,眨眼間已經出現在鐘冥天身前。
此時許安臉上青筋暴起,面色扭曲,殷紅的鮮血從嘴角絲絲溢出,宛如一尊嗜血狂神。
之前和鐘陰然對決中使用萬竹齊發已經抽干了體內大部分的真氣,如今再次強行使用,劍法瞬間抽干了全部的真氣,得不到充足真氣的劍法反噬牽引下,仿佛要抽干他的血液,爆體而出一般。
他再度受傷,現在支撐他的只有怒火和不屈的意志。
許安雖然實力低微,但從來不是怕事的人。既然無法善了,那就算輸也要拼一下。盡管許安不認為自己自己拼死能給鐘冥天帶來致命傷害,但要他束手就擒,任人隨意殺虐,那是絕對做不到的。
許安已經近乎崩潰的邊緣,意志雖然堅毅,但在劍法反噬的透支下,意識已經開始越來越模糊,一旦失去意識,意志被攻陷,就算不死,恐怕日後也再難達到武學巔峰。
「不,給我破!」
許安再次怒吼,精神力感知下仿佛玻璃破碎的細微聲響起,同時空氣中的真氣一下子被吸扯過來,通過肌膚毛孔的過濾,絲絲涌入經脈之內,而在經脈中八縷真氣逐漸成型。
竟然在戰斗中突破晉級了!
感覺到真氣再度充盈的許安來不及多想,配合著傲竹劍法,將真氣盡數輸入寒鐵劍中,瞬間仿佛千萬銳竹盡顯,鎖定鐘冥天的太陽穴,長劍猛然刺出。
「戰斗晉級?有意思。」鐘冥天冷笑,玩味似的盯著許安。
許安身上的氣息變化,身為武師八階的鐘冥天自然看見了,不過他並沒有出手打斷許安的晉級,在他看來,劍氣段七階和八階沒有區別,眼前只是一具將死的尸體而已。
傲竹劍法猶如千竹萬葉,劈頭蓋臉超鐘冥天的護體真氣罩飛去,樸實無華的竹影葉影猶如透著寒光的利刃,每一道落在鐘冥天的護體真元上,都帶起陣陣爆響,絲絲裂紋在護體真氣罩上浮現。
鐘冥天這時面色也多了一分凝重,許明山劍者七階實力尚只能刺入護體真氣罩半寸,而眼前許安竟然以劍氣段八階,讓他的護體真氣罩出現了裂痕,而且裂痕越來越多,仿佛隨時後破裂的可能。
不,霸道的是這凌厲的劍法。鐘冥天毒辣的眼光立刻看出了問題的所在。劍氣段八階的實力想要撼動武師催動的護體真氣罩,那是絕對不行的,不過傲竹劍法發揮出來的竹的堅韌和銳氣,不斷的沖擊著鐘冥天的護體真氣罩。
「死吧!替我兒償命!」
看著身上的變化,鐘冥天面色越發陰冷,許安表現出來的天賦已經讓他略微感到震驚,此子絕不能留!
想到這里,鐘冥天雙臂前伸,猛然運氣,已經破碎不堪的護體真氣罩再度彌合。一股強大無匹的真氣瞬間包裹透過寒鐵劍涌入許安體內,肆意亂串,同時一只巨掌已經迎面而來。
見狀,許安右手趕緊揮劍格擋,同時左手已經運勁轟出,借助反沖力飛速後退。不過鐘冥天畢竟實力強大太多太多,後退才兩個身形的距離,冥天掌已經近在身前,鐘冥天奸邪的笑容浮現,冥天張已然朝著許安腦袋拍去。
「何人在此猖狂!」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雷霆之聲炸響,以為得逞的鐘冥天心中一驚,身形不禁遲緩了幾分,待到他驚醒,想要再次追擊時,一道真氣凝成的巨劍已經隔空而來。
真氣外放,大劍師的標志,也是武者修煉的分水嶺。
武者修煉一途,在大武師以下,真氣只能停留在身體里或者加持到武器上增加打擊力,不過對于距離過遠的打擊,只能力不從心。而一旦達到大劍師以上,不但實力倍增,而且還可以將真氣實體化凝形釋放離體,從而遠程打擊對上,在時間上取得絕對優勢。
實質的真氣外放,精準的遠程打擊,無一不在昭示著一位大武師級別的強者已經趕來。鐘冥天抽身急退,身體後仰,險而又險的避過巨劍的攻擊。
見此情景,巡鷹隊員的素質再次展現,第一時間完整抽離戰斗範圍,交易場上兩百人的衛隊瞬間將鐘冥天等人瞬間包圍,每個人的服飾上都繡著許家的標志。
帶頭的竟然有五位威嚴的長者,竟然分別是許安的父親許霍、大長老許萬山、二長老許萬明、三長老許萬春和五長老徐萬海,而剛才的那一記隔空大劍,自然是許家唯一的大劍師強,許家大長老許萬山所施展。
「鐘家家主,鐘許兩家向來進水不犯河水,為何來我許家交易場搗亂?」
許霍前踏一步,劍師八階的威壓釋放,冷冷的問道。
鐘冥天見許家五位長老齊至,想要為兒子報仇的心已經涼了一大半,鐘陰然前來搗亂他作為一家之主自然知道,于是帶人尾隨而來。根據以往的經驗,他斷定許家不敢怎樣,所以也沒召集家族高手前來,不曾想這次竟然斷送了兒子性命,鐘冥天暗罵自己大意。
「小子謀害我兒,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鐘冥天毫不示弱,同樣武師八階的威壓釋放,和許霍分庭抗禮。
「好一個天經地義,你教子無方,縱然兒子胡作非為,許安替你教訓一番,有何不可?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帶著你的人滾,要麼留下所有人的命!」
頭發灰白的大長老站上前來,和許霍並肩而立,龐大無匹的威壓傾瀉而出。
「我數到三,要麼走,要麼就一起留下吧!」許霍厲聲道。
「混蛋,你們想要包庇不成?」
鐘冥天勃然大怒,想他也是堂堂一族之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果的威脅,平日里自恃高傲的鐘冥天哪里能忍受。
「一!」
「你敢!」鐘冥天頑固的威脅。
「二!」
「你就不怕我鐘家蕩平你許家嗎?大不了魚死網破!」
「三!全部給我留下!」
對于鐘冥天的話置若罔聞,許霍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場上回響,其余三位長老紛紛踏前一步,劍師的無形威壓噴涌,兩百名衛隊成員武器刷刷亮起,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蘊量起武技,準備隨時出擊。
四位劍師強者,外加一位大劍師威壓齊放,一時間氣氛凝重的快要窒息。
「好,你們有種給我等著,殺子之仇,不死不休,我們走!」
四位劍師和一位大劍師強,已經讓鐘冥天興不起絲毫戰意,當許霍五人同時釋放威壓時,鐘冥天頓時滿頭大汗淋灕。見眼前自己沒有一絲勝算,陰毒的看了一眼許安,怨憤的拋下一句狠話,抱起鐘陰然的尸體,帶著剩下的幾十名手下落荒而逃。
「安兒,今天的事,你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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