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許香雪的爺爺,許家三長老許萬春,只是平日里這位威嚴的長老,現在卻顯得有些緊張,口里喘著大口的粗氣。
「原來是三長老,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慌張?」
被許萬春這一攪,許霍也有些不悅,不過對方怎麼也是家族三長老,只得開口詢問何事。
「鐘冥天、烈火帶著兩家眾多高手打上門來了,現在已經將我們許家大門重重堵死,眼看著就要打殺進來!」
三長老這才收拾好略微慌張的神情,表情嚴肅的說道。
「什麼?放肆!我沒找到他們,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隨我去看看!」許霍也是面色一凝,轉而厲聲道。
「安兒,你老實呆著,不許出來,如果情況不對,我會安排人帶著你們從後門撤退。」
兩家打上門來,這可不是小事,許霍也不敢遲疑,面色凝重的暫時將許安給的驚喜暫時壓下,跟著徐萬春向外奔去。
……
許家大門之外。
街道盡頭,沖天的灰色土龍直奔許家而來,待到近時,方才看清馬背上領頭的竟是一名手提大刀,穿著血紅色衣袍的大漢,而此時這大漢卻是一臉奸笑之色,來人正是當初在許家自由賣場外吃了大虧的鐘家家主鐘冥天。
而在這鐘冥天身旁,跨在馬背上的卻是一個身著火紅色衣袍的中年壯漢,壯漢一張大臉上,大臉上卻生得一雙賊眉鼠目,火紅色的蓬勃的紅發,宛如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焰,此人不是烈家家族烈火還會有誰?
倆人跨馬狂奔,一直欺近許家門前,這才勒住韁繩,馬聲嘶鳴著這才停下前進的步伐。
再看得倆人身後便是跟隨著二十多名騎馬的老者,更是讓人心驚,觀其釋放而出的氣息,竟然全是劍師階別的高手。在這二十身後,還跟著約莫兩千人的手下。
這等陣容的隊伍,一下在這天佑城中匯集,恐怕也是數十年不曾遇見過,感受著這空氣中彌漫的殺氣,附近的百姓皆是倉皇逃竄,關門閉戶,而這些商鋪也是趕緊關門停業,生怕被這爭斗牽涉其中,遭受無妄之災。
……
天佑城城主府。
身材壯碩的莫龍和肥胖的錢萬多正在堂上品茶,相談甚歡的笑聲時時傳出。
「報!報告大人!眼線回報,鐘家烈家帶著近二十名劍師高手和近五百名手下奔許家而去。」
突然一名士兵快步跑進大堂,抱拳作揖,單膝跪下道。
莫龍和錢萬多一听,手中的茶杯也是晃蕩了一下,幾滴茶水順著茶杯奔流而下。
「莫龍兄,這三家開戰,許家恐怕要遭殃了,這許家怎麼說也是咱們天佑城的大家族,要不要出面調解一下?」錢萬多那就要擰出油來的臉龐抽搐了一下,凝重的詢問道。
「錢兄啊!不是我不去調解,三家積怨已深,這次大動干戈,調解恐怕不會有太大效果。」
莫龍撫了一下黑色的胡須,目光深邃的繼續說道︰「許家在三家中勢力最為強盛,鐘烈雖然兩家聯手也必定不能一舉拿下,勝負還很難說,先靜觀其變吧!」
見這莫龍沒有一絲調解的意思,錢萬多也不再多說,只是在心中暗自冷哼道︰「三家勢力越大,你城主管理起來也力不從心,想必正希望他們自相爭斗,削弱他們的實力吧!果然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傳我命令,集合城中軍隊,等我命令行事,擅自行動者,軍法從事!」
莫龍粗獷的聲音下達著命令,而後仰頭將杯中的香茶一飲而盡。
……
天佑城悅來酒樓。
一位身穿華服,正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武者,看著煙塵滾滾的土龍,面色微變的對身前的面色清秀的青年劍客道︰「看來這天佑城要熱鬧了!」
說話的正是名震方圓百里的快刀袁弘,而他身前的自然是奪命劍客古月。
「三家爭霸,袁兄意欲如何?」古月雲淡風輕的聞了聞杯中的美酒,懶散的問道。
「看著情形,對許家多有不利,平日里承了許家不少情,這次倒是不能袖手旁觀。」
袁弘倒也不是怕事之人,平日里平日里受了許家不少照顧,見到許家有難,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再者袁弘也是個獨身武者,倒時若是不敵,找個機會逃跑離開天佑城,倒也並沒有什麼牽掛。鐘烈兩家在天佑城勢大,出了天佑城天地寬大,他們想要對付他也未必那麼容易。
「袁兄果然是重情重義之人,只是看這兩家陣仗,你又能擋住多少人呢?與其魯莽前去出頭,倒不如靜觀其變,等到雙方打累了,再出手不是更好?」古月淡淡的微笑,將杯中酒飲盡,仿佛什麼事都不能讓他關心似的。
「古月兄說的也對,那便靜觀其變再說!」
……
許家大門外。
見到鐘烈兩家氣勢洶洶而來,許家護衛也是紛紛拔出腰間的刀劍指著來犯之人,一名似是衛隊小隊長的護衛上前道︰「你們想要干什麼?這是許家府邸,再靠近可別怪我不客氣啦!」
「你和我說話?你還不夠資格!」
冷厲的話音落下,那血色衣袍的鐘冥天手中刀影一閃,便見那護衛的一只手臂沖天飛起,鮮血狂飆。那護衛也是痛的一個踉蹌,嘶吼亂叫著跪倒在地打滾。
「叫那幫老東西出來,否則別怪我們濫開殺戒!」烈火冷冷喝道。
見來人氣焰囂張,說動手就動手,再看看已經斷臂的頭兒,許家護衛哪里還敢強出頭,只好分出一人快速想府內奔去。
「混賬,竟敢公然在我許家門前動手,找死!」
正在護衛慌亂之時,府內一聲怒喝,旋即一道身影暴掠而出,眨眼間便是出現在了鐘冥天身邊。真氣涌動,兩道枯掌便是轟然踫在了一起,強烈的真氣也是在這一瞬之間席卷開來,迫的實力稍低的護衛連連後退。
!
鐘冥天被這猝不及防的攻擊逼的向後飛退,而這掠出的身影也是抽身退到許家的護衛陣營之中。
而在這道身影後,有著近十道身影暴掠尾隨而出,赫然便是許家的眾位長老們。而在長老的身後,一千多名許家護衛也是魚貫而出,和鐘烈兩家的人馬爭鋒相對。
「烈火,我們兩家素無糾葛,你竟然幫著鐘家前來搗亂?」
許家眾位長老中,許霍踏前一步,劍師八階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同時開口厲聲道。
感受著許霍的氣息驟然而至,烈火也是將劍師階別的氣息盡數釋放,才邪笑道︰「我說許霍,你是真不清楚還是在裝糊涂?陰然佷兒被小子許安加害,你許家竟然護短袒護他。再者我兒烈風在你許家的地盤受傷,我懷疑是你許家故意想要針對我們兩家年輕一輩,正要討個說法!」
「胡說八道,鐘陰然行為不軌,打死也是罪有應得,至于你烈家,我許家行事光明磊落,何曾做過這等卑鄙齷齪之事!」許霍面色沉凝,開口喝道。
「有沒有,交出殺害我兒的小子和你許家一干青年,我們自會調查清楚!否則今天休想善了!」
正在這時,那退去的鐘冥天也是將氣息釋放,面色陰翳道,舌忝了舌忝舌頭,仿佛這許家便是到了嘴邊的一塊可口的食物。
「要我們交出年輕一輩,妄想!」
听得鐘冥天這話,許霍心中已是明白,原來對方竟然是征對許家年輕一輩而來。
年輕一輩在任何家族都是希望,若是家族後繼無人,這個家族不管曾經多輝煌,也只有敗落一條路。這兩家是想亡我許家啊!想到這,許霍也是怒火中燒,頂著威壓厲聲喝道。
「他說妄想!那麼我們就殺進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哈哈哈……」
鐘冥天和烈火對視一眼,雙雙邪惡的大笑道。
「哈哈哈,真當我許家無人,任人掠奪嗎?想要吞下我許家,你也要 下幾顆牙!許家所屬,給我殺!」
既然無法善了,許霍眼中也是多了幾份殺氣和決絕,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鐘烈兩家輕易得逞。許家眾長老同時威壓盡放,龐大的氣勢頓時直逼對方而去。
「哼!秋後螞蚱,看你還能蹦多久!給我殺!」
隨著烈火的冷哼聲落下,倆人身後二十名劍師高手同時將威壓齊齊釋放,和許家十名長老釋放的威壓踫撞在了一起。
三十名劍師高手釋放的威壓,仿佛瞬間便是將這空氣抽取一空似的,各自身後上千名護衛皆是臉色漲紅,胸悶異常,感覺都快不能呼吸,就要跪倒而去,這是一種高階者對低階者的壓迫。
許家雖說有著十位劍師階別的高手,但鐘烈兩家聯手,劍師級別的高手卻是擁有者二十位之眾,一時間許霍一方早已敗落下方,氣勢也是是節節敗退。
「混賬!竟然來我許家搗亂,可真沒把老夫放在眼里!」
正在這時,一聲雷霆般的怒喝聲響起,同時一柄真氣巨劍呼嘯而出,帶著音爆之聲,呼吸間便將鐘烈一方一名劍師高手擊的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而在這真氣巨劍之後,一道高大的身影也是帶著破風聲暴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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