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如水,一夜無話。♀
當二天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的時候,許安也從一天的修煉之中退了出來。
經過這一夜的修煉,許安劍者九階的境界也是再度有了前進,越發的飽滿凝實,充盈飽滿的感覺油然而生,隱隱便有了要突破的感覺。
許安感覺到,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差的就是那突破的契機而已。
咚咚咚!
就在許安探查這自己體內情況的時候,三聲輕輕的敲門聲響起,一個甜美明亮的聲音便是傳來︰「許公子,醒了嗎?要不要一起下去吃點,然後上路了?」
是仁心的聲音。
許安從床榻上一躍而起,趕快去開門,門外便是一襲羅裙,素白的衣衫將她的皮膚襯托的更加雪白,一張精致嬌美的容顏,足以傾國傾城。
「好的,我們去吃點東西再上路吧!」許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讓女子親自來叫自己,他也是也些不好意思。
「那好,我先下去等你。」看著許安有些尷尬的神色,仁心也是掩嘴輕笑,轉身便是朝著樓下行去。
這是幸福美好一天的開端。
吃完早飯,仁心萍兒和許安便是離開了臨關小鎮。雖然仁心和萍兒如今都是劍師高手,但畢竟是女孩子,靠腳力或者騎馬都多有不便,于是許安在鎮上買下了一輛馬車,便是直奔天鶴城方向而去。
而許安,便是幸福的當起了趕馬車夫。
馬車趕路的速度和許安運足真氣趕路的速度自然是沒辦法相比的,不過俊才大會還有半年時間,許安也沒有著急的事情,而且好在有著仁心的陪伴,這一路倒是不覺得無聊寂寞。
很多時候,許安只需要分出一絲心思駕著馬車,自己便是再者馬車上修煉起來,玉真玄決在體內運轉,這空氣中的隱匿的真氣便是被紛紛吸入體內,壯大著許安的真氣旋。
而每天雷打不動的淬魂決也循環往復的修煉著。
隨著這淬魂決的淬煉,許安現在已經足以承受四十次靈魂之錘的轟擊。雖然每天要經受數十次被轟碎在重塑的痛苦,但他的靈魂力卻在飛速的壯大著,在許安的意識里,現在的靈魂力已經壯大到原來的兩倍。
而隨著許安不斷地修煉者淬魂決,許安便是驚訝的發現這靈魂力是一個博大精深,不容小覷的東西。若是修煉到巔峰境界,恐怕真如義老所言,摧山斷河,開天裂地,無所不能。
在這一邊修行一邊趕路之下,倒也是有著幾分愜意。
一路遇到小鎮茶社等等,許安也會停下來略作休息,補充趕路需要的干糧等等,需要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就架起篝火,三人圍繞著修煉一晚。
踏入修行一途,武者已經不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睡眠,以補充疲憊的體力,而是換成了修煉。在修煉之下,身體的疲憊感、細胞等等都會得到修復,第二天便是一掃前日的疲憊,再度精神奕奕。
在這般連日趕路之下,許安體內的真氣也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真氣旋都是足足有著兩個拳頭的大小,將丹田之內除了義老凝聚的真元丹之外的其他空間完全填滿,將原本就比常人大兩倍的丹田,再度撐的脹大了幾分。
許安現在已經觸模到了劍師的屏障,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閉關修煉,一舉沖破進入劍師行列。不過許安並沒有著急著突破,而是將這突破的異動壓在了丹田深處。
因為,天鶴城到了。
在許安的馬車前,赫然聳立著一座高達七八丈的城牆,青石壘砌而成的城牆之上,蒼勁的大字寫著「天鶴城」三個大字。在這城頭上,一隊隊身著鎧甲的兵士便是來來往往,巡查監視這城下進進出出的百姓。
許安一看便是發現,這天鶴城不愧是坦商帝國除了譚商城之外的第二大城池,單是這城池的守備,就比天佑城要強大了不止一兩倍。
「那輛馬車,快走,不要擋著進城的車隊!」就在許安驚嘆之間,一道粗獷的喝聲便是響起。
許安循聲望去,便是看到這聲音的主人,是城門口的一個守城軍士頭領模樣,身上穿著重鎧,胸前是一個如同大餅般的護心鐵片,腰佩這大刀,實力竟然已經達到了劍者五階。
劍者五階竟然只能在這城門口做一個守門頭領,這倒是讓許安有些驚訝。要是換在天佑城,那都是能夠做個小將領了。看來這天鶴城中實力果然強橫,以後還是要盡量低調行事的好。
許安想到這里,便是悄然將身上劍者九階的氣息隱藏了起來。
這軍士看到許安的馬車行來,心中一陣歡喜,好像看著一頭待宰的肥羊,不過這馬車卻停在了城前,良久都不過來。心中不由得怒喝到,大跨步的迎了上來。
「說你呢?擋著進城的車隊,趕快納貢進城!」
這軍士近來看到許安身上一點真氣波動都沒有,儼然一個平名百姓的模樣,這鎧甲軍士又是一聲喝道,冷臉寒冰的就是將手伸了出來。
「納貢?進城需要納什麼貢?什麼是納貢?」
許安一听,便是听出對方口中的為難之意,但並不知道納貢為何物。
「小子,外地來的吧?納貢都不懂?沒錢你還進什麼城啊!」
這軍士冷笑道,便是招呼著後面的車隊交了納貢,紛紛揚長進城。
「原來你們這是想私設關卡,進行勒索!」
許安看著那些屈服在這軍士婬威之下的人,都紛紛交出一些金錢,就紛紛被放進了城去,便是明白了這軍士所納貢的意思,是要進行勒索。
「私設關卡又怎樣?城主大人都不管,今天不交這錢,你就甭想進這門兒!」
那軍士一听,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冷笑,口中大聲喝道。
「好一個門兒都沒有,如果我今天非要進去呢?」許安的語氣突然強硬道。
「那就是找死!」這軍士也是冷哼道,佩刀就是拔了出來。
「哼!大言不慚,今天就讓你看看誰在找死!」
許安一聲冷喝,身上隱藏的氣息便是驟然爆發,劍者巔峰的氣勢便是朝著軍士鋪天蓋地的涌去。而手中隨手一抓,一扔,便是將這高大威猛的軍士直接舉起來扔了出去,砸翻了好幾個手下。
犯不犯我我不犯人。雖然要盡量隱藏實力,但不代表著任人欺凌。欺負到自己頭上都忍氣吞聲,這個許安斷然是做不到。
那軍士剛剛掙扎著起來,卻只看到一道黑影閃來,一道凌厲冰寒的劍光便是射來,許安的寒鐵劍尖已經分毫不差的抵在了他的喉結之上。
「這門兒我能不能進?」許安的聲音冷冷的問道。
見到領頭的被人劍頂著喉嚨,手下的兵士也是立刻驚恐的圍了上來,刀劍相向,卻是一個也不敢靠近,生怕許安當真一劍殺了這領頭軍士,而被斥責。
「能能能!公子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我這就給您賠罪!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給這位公子放行!」
這軍士哪里想到這個全身毫無真氣波動的趕車少年,竟然會突然爆發出這等強悍的實力,自己劍者五階在對方手下,竟然連反應的機會。
能夠做到軍士官,這軍士自然不會笨,反而精明萬分,立刻便是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了鐵板上,心中驚駭,這才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連連求饒,同時對身邊的兵士喝道。
「是是是!」
手下的兵士听到頭領怒吼,這才趕緊讓開一條通道,讓許安的馬車通過。
「以後要是讓我再發現你們在這里私設關卡,你們這里一個人也別想逃月兌干系!」
許安一聲冷喝,這才收回寒鐵劍,縱身躍上馬車,一 韁繩,馬車揚起一股灰塵,直接奔入天鶴城,揚長而去。
在這城頭之上,一個錦衣男子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直到許安進入這城中,才緩緩開口。
「這少年年紀輕輕,實力竟然達到了劍者九階巔峰,修煉天賦定然絕佳。馬上去調查一下這人的底細,看看有沒有機會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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