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中岳 第十四節苗寨

作者 ︰ 影子舞月光

第十四節苗寨

魏天和師傅共乘過飛劍,不過卻沒試過自己御劍和別人共乘,倒也想試試,于是祭出玄冰劍,幻大些許,縱身跨上飛劍,「來。」

紫菊也不扭捏,飛身上劍,雙手合抱,緊緊摟住魏天。

「啊。」魏天一陣緊張,險些控制不住飛劍,「你…你別抱我,拉著我的衣服就行了。」魏天感到臉上一陣發燒。

「偏不,我就抱著,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你要是把我掉下去,還不得把她們做夢都笑醒。」紫菊不僅沒放松,好像更緊了些。

苗族的男女之禮和中原文化大相徑庭,幾個女孩見魏天害羞,都呵呵低笑,縱劍遠去。

玄冰劍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猶如剛學步的幼兒,魏天幾乎用盡氣力,才穩住飛劍,可要飛行,好似還需磨練。

紫菊更是害怕,幾乎勒入魏天的身體,比起剛學飛劍的時候恐懼,有過之猶恐不及。即便她是苗族女孩,也有點羞澀了,如此貼近一個大男孩,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即便想放松一點,可由于害怕,卻一點都做不到。

魏天和紫菊差不多高,紫菊雙手環勒,身體緊貼魏天後背,加上紫菊年近十八,發育已近圓滿,來自後背那軟軟膩膩的感覺弄的魏天無法心靜,自然無法操控玄冰劍。

「小壞蛋,你玩夠沒?你真要耍我嗎?你在不控好劍,我就跳下去。」紫菊的語氣帶著一絲委屈。

魏天頓時驚醒,默念淨心咒,很快穩定下來,緩緩吐了口氣,「師姐,你摟的太緊,我…我……我覺得不舒服……」

「笨蛋,你飛的那麼危險,我自然要勒緊你了。」紫菊見劍勢稍穩,手也松了許多。

魏天心里松了口氣,操控飛劍向青梅幾個接近,總算趨近正常了。

有依格引路,一個時辰之後,魏天他們到了一個依山而建的大寨,山寨就地取材,全是原木建的山牆和住處,顯得極其自然清新。

山寨的周圍,散落了許多苗家的吊腳樓,與山水相映成輝,青翠的山林加上錯落有致的住戶,顯得那樣靜逸神秘。

進了山寨,山寨的中心已聚了許多人,悠揚的蘆笙響起,魏天的心猶如匯入鳥群的孤雁,徜徉在群山疊翠之間。

「娘。」紫菊、紫竹同時撲入一個中年婦女懷里,中年婦女將兩人攬入懷里,淚光閃爍,滿是慈愛和幸福。

在苗族中,女性才是權威,他們都是個寨的寨主和長老,算是母系氏族,這要從女媧補天說起,女媧補天完成,看到這里山川秀麗,適合居住,在休息之余,也開始造人,而白和騰蛇也陪在女媧住在了那里,成為了早期苗族的領導者和保護者。千年後騰蛇遁走,只剩下白,所以就形成了女權的形式。後來女媧看白可憐,就重鑄了蚩尤的靈魂,與白成婚,可不久蚩尤神識破了封印,率領黑苗要破除女權,這就是困擾苗族幾百年的黑白苗之戰。

在恩施有十二個苗族大寨,也是十二個古老的氏族,「仡濮」、「仡樓」、「仡慷」、「仡羋」、「仡灌」、「仡卡」、「仡削」、「仡徠」、「仡侃」、「仡宿」、「仡勞」、「仡雄吾」。每個氏族都有一個族長,而紫菊的母親只是其一。三百年前白帶領她們遷到這里,融入漢族,接受了漢族文化和漢字,都改為漢姓,龍、文、潘、雷、熊、張、王、李、彭、黃、周、吳。以「龍」姓為核心,文、潘。雷、熊為四大護法。每個宗族都有不同的能力,不過四大護法的族人犧牲最嚴重,人數最少。而紫菊她們便是少之又少的法系「雷」姓,母親雷英,紫竹和紫菊分別叫雷羽和雷翔,不過師兄妹還是叫她們法名,不知道她們的姓名。

青梅幾個也過去見禮,雷英笑吟吟的攙起,她們也都見過,很快就不陌生。

魏天上前一揖,「嵩山侍道拜見伯母。」

雷英看到魏天,連忙上前扶起,「你就是侍道,早听阿奴曾祖說過,果然是英雄少年。」

魏天被雷英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俊面稍紅,「多謝伯母夸獎。」

雷英笑著回頭對紫菊說道,「翔兒,羽兒,快招呼你們朋友去偏殿休息,我一會叫人領你們一起參加族會。」

「啊,娘,我還以為你是專程接我們的,那知不是啊?」紫菊嘴撅的高高的。

「傻丫頭,兩天後是我們的」吃新節「。我要和幾位族長商議如何慶祝,你們就好好玩幾天吧。」雷英輕輕揮手,示意紫菊先走。

「哇,還真是巧啊,正好是」吃新節「,這下有的玩嘍。」紫竹幾乎要跳起來了。

「什麼是「吃新節」?」魏天好奇的問。

紫竹和紫菊抿嘴一笑,拉著青梅她們轉身就走,邊走邊小聲說著什麼。

魏天吃了個「閉門羹」,看看族長雷英,雷英向他揮手示意,魏天只好快步跟上。

隨著紫菊她們來到一個全是青竹搭建的偏殿,魏天不禁嘆服,這座偏殿雖不大,卻也不小,足容下百人,清瑩瑩的竹樓和旁邊的竹林融為一體,清風徐來,極是涼逸,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踩著吱呀的樓梯上了二樓,一圈房間足有十二個,看來是專門接待客人居住的。竹編的門窗精致細膩,透風不透蚊蟲,特別是那竹子竟還清翠如新,加上竹林的清靈之氣,竹樓多了一種超凡的靈性。

「哎,你就住樓梯口那一間,沒事不準到這邊來哦,不然,要你好看。」紫菊掐腰指著一個房間說道。

「客隨主便。」魏天已經習慣了紫菊的習氣,推門進去,隨手關門。

「你……」好像沒達到效果,紫菊剛要開口,魏天的門已關了。「哼…….看我怎麼整你。」紫菊一摔袖子轉身走了。

「終于可以出來了。」小雷伸了個懶腰。

「你不出來,我還真把你忘了。」魏天看看小雷。

「切,有了女朋友,當然把我忘了,又不是第一次…….」小雷在抱怨。「你快打坐,我的靈力早消化完了。」

「小不點,你說誰女朋友?在亂說,小心我把你扒光扔出去。」魏天竟覺得臉有點發燒。

「好好好,算我亂說,我錯了,好了吧。」小雷服了軟,他的靈力恢復到了關鍵時候。

魏天打坐,默誦淨心咒,小雷跳到魏天手掌,開始吸收靈力。

一個時辰之後,外面傳來敲門聲,小雷一晃身,回到乾坤袋,魏天睜開眼楮,剛要起身開門,門卻被推開了。

「喲,滿用功的嘛?」正是紫菊。「我母親叫我們去正殿,快走吧。」

「我也去嗎?」魏天覺得是苗族內部的事,好像自己不用去。

「怎麼?你不想去?」紫菊的語氣帶有極大的不善。

其實魏天不知道,苗人好客,如有客人,幾乎什麼宴席都會邀請,但如若客人不去,便是侮辱看不起,苗人很是忌諱,魏天見狀,連忙應道「我馬上去。」

紫菊白了他一眼,才轉身出去。

魏天整整衣服,跟著走出房間,原來青梅幾個也在大廳等著呢。

幾人快步出廳,見外面苗裔女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不過女兵的裝飾很是隆重,像是迎接很重要的客人。

走出三里多地,魏天也沒發現男的兵士,不由覺得奇怪,「師姐,怎麼沒見男的兵丁,都是女的?」

紫菊身形頓了一下,才緩緩的說︰「男的都在外圍值守,除了老幼,青壯年是不會參加慶祝的,他們都要值守,以防敵人偷襲。」

魏天點點頭,苗人全民皆兵,在中原值得借鑒。

前面林之深處,出現一個巨石壘建的龐大建築,依山而建,半圓錐形,上下三層,厚重的牆體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

魏天看到三個大門,中間的門稍大,不過確實緊閉的,左側和右側各開了一個,左側還有儀仗隊,魏天看到紫菊的母親在那里迎接客人。

魏天幾個從右側門進去,只有幾個女兵把守,顯然是專為自己人設的,方便出入。

進到正殿,穹頂高約三丈,大廳寬大足納千人,四周到處是明油亮盞,可見分毫。廳中分擺了十二列坐席,每列六排,頭排桌案寬大,只有一個座位,後面的桌面稍小,確是四人座。中間相對的是個巨大的桌案,案裙上鐫刻一個巨大的怒龍。

魏天和青梅幾個在最右側一列最後一排坐下,看到桌案上有個碩大的「雷」字。向左望去,好像每張桌子都有個刻字,挨著自己一排的是個「熊」字,接著是「文」和「潘」字,再往左就看不到了。

人入座很快,渀佛一轉眼,人都以落座。侍者很快端上食品和餐具,很是自然流暢。

一聲號角,全場人都站起肅立。「嗚嗚嗚……」又是號角齊鳴,中間的大門洞開,卻見雷英在前面引路,中間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腰系五彩腰包,腰包下卻又一把瓖著寶石的腰刀,白色對襟大褂,頭戴著白羽冠,一顆極其精致紅寶石熠熠爍光。顯得很是和善卻又極具威儀。

「他是我們‘龍’族的族長龍景天,不到三十歲就成了我們十二族的族長。」紫菊的語氣帶著深深的敬畏。

雷英把龍景天引到台上,低首退回,和後面十一人站在一起,頷首肅立。

「兄弟姊妹們,我們翹首的吃新節又來了。我們浴血奮戰,就是希望我們的親人可以在節日這一天可以盡情歡愉,無所顧忌。今天,我代表我們龍族以及我們十二族無畏的戰士們,躬祝我們的‘吃新節’辦的歡快幸福;老人和孩子們健康歡愉。來,兄弟姊妹們,今天我們開心暢飲,明日我們就全心保衛我們的親人,請各族的族長落座吧。」龍景天的話音一落,立即掌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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