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真的是在外面有了女人,那個女人小名叫——瑤瑤,立馬讓她聯想到今天下午到診所來示威的女人,心猛地揪住,不敢想下去……
拉好褲子,系好皮帶,濕涼黏膩,不適感讓她渾身不舒服,但只能忍著,強自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站定。
她一雙瀲灩的美眸盯住楚擎,柔情而含痛。
這下,他是避無可避,只能看向她,她溫柔而微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擎哥哥,你走了四年,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我曾一次次沖動地想去法國找你,但只怕你會煩得逃得更遠,逃到一個我連國度都無法得知的地方,所以我只得忍著這份苦澀,等你回來。現在你回來了,我終于可以當著你的面問清楚了,當初你離開,是無法接受我從妹妹成為你的妻子,還是因為其他?」
凡事,她都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即便她已猜出個中情由。
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這就是阮青溪。
但,她卻沒想到楚擎會回答得那麼干脆直接,「正如你所听到的一樣,阮青溪,你一向聰慧,應該不需要我點透。」
是啊,一個男人拋棄妻子、家庭,流連于外面四年,不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還能為了什麼?
只有她還一直拼命地替他找借口,瞧,她真是聰明到蠢了。
心止不住地顫抖,雙手死死地捏緊,強忍著心痛,問道,「那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麼?是要為那個女人,跟我離婚麼?」
果然聰明,真是一點就透了。
離婚這個詞,他一直都有些難以啟齒,畢竟她曾對楚家有恩,現在倒好,她竟先提了出來,那麼他也沒有那麼好為難了。
他的沉默等于默認,無聲勝有聲,壓抑冷沉的氣氛如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掐住了她的心髒,幾乎讓她難以呼吸。
她不禁輕聲笑起來,「擎哥哥,我等你等了這麼多年,等到的竟然是——離婚?就在我們剛剛坐實了夫妻關系後,你竟還能這麼殘忍地對待我?」
她本以為,他不會當下就要逼她離婚,不說他們多年的感情,更何況他們才剛剛發生了男女關系。
始終,她是高估了自己。
之前,曾前思後想,不要問,糊里糊涂不好麼?都說夫妻之間糊涂一點,才會更和諧,而該死的,她偏偏喜歡往槍口上撞……
「要不是今晚你對我下藥,這輩子,我都不會踫你。離婚只是早跟晚的差別,難道還要再拖一個四年麼?你拖得起,我拖不起。」這次回來,他本就沒打算再隱瞞下去,更何況,他能拖,另一個陪在他身邊四年的女人拖不了了……
她是他的妻,他卻視如敝屣,甚至連獻上初YE,都要耍手段。
她仍舊是笑,笑得媚眼紛飛,笑得花枝亂顫,「你是不是想強調,我們能拖,而童水瑤拖不下去了,她已經有了你們的孩子?」
楚擎募得一驚,她是如何得知瑤瑤已經有了身孕?
「你派人調查我?」
睇到他眸子中的疑惑,她笑著說,這笑聲卻愈發的悲涼,好像摻進了大提琴的悲鳴之調,「擎哥哥,不用那麼驚訝,我還沒那麼無聊,派人去跟蹤調查你們。她今天下午到我診所來看診了,她說她孩子的父親是我的丈夫,起初,我還不信……沒想到……真的是……」
在童水瑤面前的冷靜和堅持,到最後卻成了最大的笑話。
她輸得好慘,從他口里得到證實,有多傷人就有多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