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水瑤身子陡然一顫,面色一變,半哭半笑著推開了這個男人,「這位先生你還真是會開玩笑。」
更讓童水瑤納悶的是這個好相貌的男人竟然還認識她們,並且知道她還懷孕了。
他究竟是誰?
男人雙手悠哉悠哉地插進褲兜里,一張俊臉上意興闌珊,「開沒開玩笑,童小姐心里有數不是?」
童水瑤的手捏了一下,看來這個男人像是來幫阮青溪的,看樣子這勢頭不好惹的樣子,再說雖然她的計謀沒有得逞,不過這樣子已經夠了,她會以牙還牙給阮青溪好看的,朝阮青溪地遞了個詭譎的神色,好像在對她說——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大波浪卷發一甩,扭頭就走了。
看著童水瑤離開,青溪臉色仍不太好看,楞怔了幾秒,意識到還有個男人正直勾勾地目不斜視地在盯著她看。
不覺地,青溪俏臉紅了一下,畢竟剛才那一幕太丟人,太難堪,走到那高貴的男人面前,道了一聲,「真是讓先生見笑了。不過,剛才謝謝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的麻煩會很大。」
萬一,童水瑤要是被她那麼一推,流產什麼的,她真是月兌不了干系,到時候楚擎該更恨她了。
男人挑了挑眉,望向阮青溪,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眸光中卻是一派諱莫如深,「舉手之勞而已。阮小姐,像童水瑤那種女人就是欠教訓,也不知楚擎的眼楮是遭到了怎樣的扭曲,會瞧上那種女人?」
認識他們,該是楚擎的朋友吧。
阮青溪這麼狐疑猜想著,他卻走進了一步,一股清爽的薄荷味道撞到了青溪鼻尖,抬眼間,對上了男人深壑又狡猾的眸,「忘了向你自我介紹,我叫秦衍。」
秦衍,莫不就是黔城四大家族秦家的公子,秦家東來財團的唯一繼承人,好個尊貴身份。
只不過,關于秦少,黔城人都說,最色莫過秦衍。
望著青溪驚訝的表情,他又壓低了臉,帶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一張小麥色的健康膚色的俊臉頓時放大,讓青溪嚇得微微退了一步,秦衍勾唇明朗一笑,「阮小姐,不必這麼害怕,我雖姓秦,但不是禽獸的那個禽,還能吃了你不成?」
可以這麼說,這個眼里裝滿了楚擎的女人自然是注意不到他的。
他的幽默讓青溪唇角揚了一揚,這個色名在外的男人,居然這般介紹自己,不是禽獸的那個禽,怎麼能不讓人笑呢?
秦衍的眉梢又挑高了幾分,道,「我們之前也見過兩次面了,只是那時我在台下看著你,而你總是一個人在台上演獨角戲,沒有注意到我罷了。」
青溪眸子頓時一亮,是他,難怪覺得有些眼熟,竟是那個在角落里為她第一個鼓掌的男人。
那時距離遠,光線又暗,沒能清楚看到他容貌,只覺是個矜貴的人物,現在這麼一瞧,只覺舉止氣度間不遜于楚擎。
他說他們有兩面之緣了,那第一次應該是她跟楚擎結婚的那一次吧,秦家的人肯定會被請來的。
青溪只覺更難堪,臉色越發紅了,兩次的羞辱,被同一個人看到,又被提起時,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心,自然都會難堪苦楚。
青溪低了低頭,再抬臉時,一張清俏動人的臉上噙著一抹嫵媚傲然的笑,「獨角戲已經演了兩次,我想,秦少不會再有第三次機會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