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渾身不覺得繃直了,心里煩躁壓抑,腦袋里亂成了一團麻,她不知道秦衍說爺爺出了事是真是假?
而這個男人顯然不打算放過她的樣子,她該怎麼辦?
「還需要思考麼?做我的女人,是你最明智的選擇。你以為你弄死了童水瑤的孩子,還拿走了她半個子宮,楚擎會輕易放過你?不讓你死,也至少得讓你做個十年、八年的牢,等到那時候,你出獄,就算你跪在我面前求我要你,我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傷眼楮!」
實話實說就是秦衍的風格,他的陰暗也好,他的企圖也好,他都會毫不避諱地昭顯出來,這就是龐大家族賦予他的權利,想要的就直接去拿,搶也無所謂。
干脆地從秦衍手里抽出她的那絡發,她堅定地對他說,「我不會做你的情人!」
不管她的結果如何,她都不會做他的情人,她阮青溪有著她的骨氣,絕對絕對不會淪落到成為男人手中的玩物。
秦衍眸光募得變冷,唇角邊笑意全無,他正了正完美挺拔的身板,雙手插進昂貴格調的休閑褲褲兜里,抽身而起,利落地轉身就走。
忽然,她見他步子停頓了下。
「阮青溪,機會已經給過你兩次,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會領悟到你今天的骨氣一文不值!」
逢二不過三,是他的原則!
說罷,他冷沉地出了那扇門,再見,就是兩年後。
直到他出去後,青溪僵直的腰桿才嵌進身後的椅子里。
小隊長進來,青溪起身,握緊了雙手,要求他讓她打一通電話給爺爺。
很遺憾,爺爺的電話處于無人接听的狀態,青溪的心縮瑟了下,蹙起彎彎如月的眉,不得不打電話給楚逍,得知爺爺確實因為心髒病突發進了手術室,而且情況很糟糕。
手腕一軟,話筒直直地從手心里月兌落,幸虧後頭連著一根電話線,才沒摔到地上。
倒不是擔心自己沒人搭救,更多的是擔心爺爺會離開她,永遠地離開她,她已經失去了雙親,爺爺就是她最親近的人了。
滾燙的淚簌簌落下,來得太猛太急,幾乎要將她淹沒。
可是,現在她必須靜下心來等待,等待爺爺平安從手術室里出來。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祈禱,可是,事與願違,在艱難地度過兩個小時,她接到了楚逍打到警局來的電話,他告訴她,爺爺去了……
「去了,什麼意思?」
她在電話那頭忍不住啞聲嘶喊,握著話筒的手顫抖,連帶著整個身子都在搖晃,她不要相信,卻不得不相信,爺爺去世了,再也不會回來。
她捂著臉大聲哭喊,怎麼哭怎麼喊,爺爺也听不到,也回不來?
接下來,等待她的是殘酷的懲罰,楚擎說過的會讓她不得好死的話,總要兌現。
楚老爺子一走,青溪的靠山也就倒了,警察局的人對她從之前的熱情如火,瞬間就變成冷眼相待。
她沒空去感嘆失態有多炎涼,只是打電話給楚擎,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接為止。
「阮青溪,你真有本事,爺爺因為你的事也去世了,你究竟打算害多少人才甘心?」一接通,就听到電話那頭冷銳到悲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