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辱,薛某記下了!你記住,千萬不要死得太早,免得你薛爺爺以後找不到你找!」甩下了一句狠話,薛刀橫拖著傷體,轉身就走。
他知道伴隨著剛才之敗,自己的臉是徹底丟干淨了,再沒有資格去爭支脈屋舍。
「怎麼?你就想這麼離開了麼?」羅辰淡淡地道。
薛刀橫身形一頓,緊張地握住了刀柄︰「你想怎樣?難道你還敢動手殺我不成?哼,你若是不怕被我薛家報復,盡管試試!」
他知道羅辰的速度遠比自己要快,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殺自己,憑借他的實力與速度,自己就算是逃命也做不到。
「果然沒斷女乃就是大有好處啊,關鍵時刻還能搬出後台。」
羅辰輕嘲了一句,不過他沒有過多地激怒薛刀橫,只是雙手籠著,慢條斯理地道︰「我想息事寧人,你卻百般挑釁,耽誤了我的時間,總不能對我一點補償也沒有吧?」
圍觀武者絕倒,你都把薛刀橫揍得險些連人家爹媽都不認識了,還問人家要補償?
在眾人崩潰的眼神中,羅辰嘴角劃過了一道謔笑︰「現在,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統統交出來!」
木老表情古怪,怎麼都無法將這位一副強盜口吻的黑袍人,與剛剛展現出了驚人戰力的天才武者聯系起來。
龍慧更是臉蛋忍不住抽動,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模樣……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薛刀橫羞怒得滿臉通紅,便是那些黑漆漆的污泥都掩飾不住。
「你要是覺得,我親自動手會讓你比較容易接受,我也不介意。」羅辰慢悠悠地道。
薛刀橫盤算了一番,最終還是強忍住爆發的怒氣,將隨身攜帶著的出乾坤袋拋給了羅辰︰「你最好小心點,別有命拿沒命花!」
「多勞掛心,看在你這般誠懇的份上,你的蠻荒刀我就不要了。」羅辰一句話又將薛刀橫氣得半死。
薛刀橫知道自己也奈何不了他,只得憤憤跺腳,快速離去。旁觀者紛紛讓道,深怕殃及池魚,成為他泄憤的犧牲品。
「還有你,把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羅辰又看向了梵文鐘。
不殺他的原因與薛刀橫類似,但是羅辰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他,不將他盤剝個干淨,也太對不住自己消耗的骨靈元火了。
對戰梵矩時,曾經施展過一次骨靈元火,剛才那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最終難免會聯想到自己。不過,那時的情況也顧不上了,若是召喚地元百重變的話,只會暴露更多的底牌……
「你別欺人太甚!」梵文鐘怒吼,羅辰的破魂神矛雖然強悍,但他也是氣場境小成的修為,過上一段時間靈魂自然恢復了。
饒是如此,他看向羅辰的眼神中仍是充滿了深深的驚懼,顯然剛才那一擊在他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我就欺人太甚了,你又能怎樣?」
羅辰冷笑,這句話是先前梵文鐘對李仲情所說,此刻由他道出,卻是底氣更足。他喝道︰「少廢話,之前對我出手,你就該有現在的覺悟。」
梵文鐘嘴唇直哆嗦,他有心反抗,但是在羅辰那冰冷的眼神之下,卻是所有勇氣都消失得干干淨淨。
他憤憤地掏出一個乾坤袋,屈辱地扔給了羅辰,就想離開。他沒有放下狠話,只是看向羅辰的眼神中蘊藏著無比的怨毒!
羅辰掂了掂那只精致的乾坤袋,眼神一動,喝道︰「慢著!」
「你還想怎麼樣?」
梵文鐘警惕地看向羅辰,剛才羅辰那一喝徹底打滅了他的勇氣。如果是一番苦戰之下被擊敗,他還多少有信心,起碼可以拼得兩敗俱傷。
可是對面這黑袍人僅僅是一聲叱喝,便令自己再也無法抵抗,他永遠也忘不掉那種靈魂被斬滅般的痛苦!
「我說過,是全身所有值錢的東西,你不會沒听清楚吧?」羅辰眼神轉向了梵文鐘手中的長 玄器。
這長 的品級不凡,起碼也是上品玄器中的好貨色,價值自然不低。
「你剛才明明放過了薛刀橫手中的玄器!」梵文鐘抓緊了手中的長 ,這可是他最後一點臉面了,要是也被奪走,那他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哦?」
羅辰看了他一眼,在一片期待的眼神之中,很詫異地道︰「這跟你有關系麼?或許,我看你更加不順眼一些。」
這個理由听得不少人表情發愣,不順眼?就因為這個,將一名氣場境小成的武道天才踩在腳下,並且連最後一點臉面,都不給對方留?
梵文鐘噗地噴出了一口血,臉色煞白,怒吼道︰「給你!」長 拋出,他回身狂奔,眨眼間消失于靈脈範圍。
羅辰掌心一轉,一股天冥靈波沖入了長 之中,輕松地將梵文鐘留下的靈魂印記抹消,而後收入了乾坤袋。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今天若是自己不敵,只怕下場比起他們更慘!弱肉強食,本就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多謝尊駕仗義援手。」李仲情抓住空閑,感激地拱手。
羅辰看了他一眼,聲音依舊沙啞冷漠︰「你不必謝我,我只是看中了這座支脈屋舍罷了。」
他不想有人聯想到李仲情等人與自己有關系,免得給他們招來麻煩,所以聲音冷淡。
李仲情表情一僵,沒想到這黑袍人如此不近人情,不過他並不感覺羞怒。且不說別的,剛才如果不是他,自己可就要丟一個大臉了。
更何況,人家是何等的天賦,自己又憑什麼跟他攀交情?
正在他苦笑之際,那道黑袍身影卻是驀地一頓,眸子轉向了歐陽鐵︰「這個小家伙居然專修肉身?」
話落,他身形一晃,竟是就此逼向歐陽鐵。
「你做什麼?快停下!」
歐陽琪大驚失色,眼前之人行事古怪,即使不顧身份對弟弟出手都有可能。心切之下,她不顧黑袍人恐怖的戰力,猛地一掌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