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元年的重陽節,是弘文帝司馬稷登基後的第一個萬壽節。請使用訪問本站。免不得宮里,自然是得操辦了起來。說到底,這事情能主辦的,還得錢皇後來。錢皇後是經驗豐富啊。倒是玉雅和司馬錦,就成了那等在吉時,出去露了臉的吉祥物來著了。
第一個萬壽節後,深秋是慢慢的來了。
司馬萱兒的婚事,也是訂了下來。便是後來的春天,要出嫁了。當然,來年的二月嘛,京城最熱鬧的事情,便是弘文帝要娶了錢閣老的外孫女,李府上的嫡長女,那李惠真姑娘為皇後娘娘。
對于錢閣老而言,這事情自然是好買賣。
不過,對于了弘文帝司馬稷而言,他倒是覺得事實無常啊。這不,在御書房里,這一位帝王是翻看了折子後,就是扣下了其中的一份。弘文帝還是舉起了折子,對旁邊的高保保問道︰「定國公府的事情,朕還想再看看。去,把錦衣衛指揮吏請來。」
高保保得了這話後,自然是恭敬的應下了。
在弘文帝司馬稷是認真的繼續看了這一出的折子時,那錦衣衛的指揮吏,是來的非常之快速。進了御書房後,就是恭敬的給弘文帝司馬稷是行了禮。
「起來吧。」弘文帝司馬稷讓起來後,就是對錦衣衛的指揮使是問道︰「說一說定國公府發生的事情吧。」
「回聖上,定國公府的世子前日與榮王府的世子一起在京城的莊子,舉行了一場小行的比賽。這一場狩獵時,定國公府的世子是遇上了長蟲,馬匹受驚之下,把世子給摔到了地上,還是被驚慌的馬失蹄踩中了月復部……」錦衣衛指揮使來之前,好歹是備了課時的。這一會兒,還是能大概解釋一個明白。
「結果如何?」弘文帝是問道。
「大夫講,怕是沒得治了。神仙也沒法子,這位世子得準備後事了。這不。今個早上。定國公府就掛上了白帆。」錦衣衛指揮使是回了話道。弘文帝司馬稷听後,卻是沒再急著問了什麼,心中還是想了許久,他方道︰「定國公的身子如何?」
「定國公听說也病了,而且,還非常嚴重。」錦衣衛指揮使是恭敬的回了此話道。弘文帝司馬稷听到了這里,哪還不明白。看來,這定國公府現在呈了折子,請封了世子。怕是想趕在了這定國公出事前,與李府的那一門親事。想結下來吧?
「這一位定國公府的二少爺,也是定國公嫡出之子。那訂婚的人家。是哪戶?」弘文帝司馬稷想從別人口中听得這麼一個答案。
「工部郎中府上的長女。」錦衣衛指揮使是忙回道。
弘文帝司馬稷听到了這里後,是閉上了眼楮。他良久沒回話,只待爭開眼楮後,卻是在那折子之上,批了一個「準」字。
隨後,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是召來的匆匆。離開的也匆匆。在心中,這一位指揮使還在琢磨著,聖上開口尋問了此事,莫不成中間有什麼干系?可那李姑娘,除了是當年康平帝的李皇後的親佷女外,也沒有什麼其它的身份了。
至于說定國公府和李府,都是京城之中,身份和影響力,都在減弱這輩啊。
御書房內。弘文帝司馬稷還是坐了那兒,他是望了許久,望著那的折子。然後,他嘆道︰「原來……」後面的話,弘文帝司馬稷終究沒有再講了。
李安茹,這一個司馬稷心中的一直覺得合適的皇後,終歸還是要成親了。雖然,司馬稷覺得這一份,他從來沒講過,有些無厘頭的初戀,倒是這般的逝去了。那當事人,壓根兒就不會知道,曾經有一個人,注意到了她吧。
不過,想一想後,弘文帝司馬稷也不在多話了。
這國公府的世子李仲起嗎?便是娶了李安茹,他二人也是門當戶對的。
定國公府,也不過剩下了一個招牌,里子早是落莫了。而李府,從李皇後去逝了後,再經過了顯德帝後,在朝中更是影響也沒兩分了。
二人身份很配著。就弘文帝司馬稷而言,他坐上了這一個位置,在現看來,娶了李惠真,維持了朝廷的安穩。至少,在他掌穩了皇權前,是非常有必要的。朝廷和天下,最重要的便是穩。
穩,在他沒能力是改變了大勢前,對他這個帝王而言,亦是最好的保護。
弘文帝司馬稷思了這些後,也是閉上了眼楮,最終,他還是決定忘記了李安茹。忘記這個他曾經希望的皇後。畢竟,他的皇後會是李惠真。這一個賣好了錢閣老的女子。至于李次輔那邊,司馬稷亦不會讓這位老狐狸輕松了。
弘文帝司馬稷有他的主張,亦有他的抱負。所以,他準備在腦袋里,是思想清空後,繼續的看了折子。畢竟,治理了天下,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弘文帝司馬稷還有很多東西,亦得繼續的學習啊。
當然,在定國公府的世子之位,重新換了人後。
那李仲起的婚事,自然也是提上了議程。便是司馬晴兒那里,也是得了消息。當真听了這個消息時,司馬晴兒只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是把這個消息,是擱在了腦後面。在她看來,李仲起既然成婚了,那麼,想來她們往後,必然也無甚交集了。
倒是定國公府里,李秀娘是望著二哥,有些奇怪的問道︰「二哥,你原來覺得那安國太平公主好。現在,為何突然是同意了父親安排的婚事,娶了那個工部郎中的女兒?」
在李秀娘看來,這司馬晴兒是水漲船高了。為何在此時,二哥偏偏卻是退卻了。
李仲起是望著妹妹李秀娘,笑道︰「爹的安排,總沒錯。再說,李府的姑娘,更適合了我。」至于安國太平公主司馬晴兒,李仲起已經開始遺忘了。他們應該注定了兩條平行線,剛交錯,就結束了。
「妹妹,往後莫要再提起這些事情了,為兄要給你娶進了嫂嫂。」李仲起來說了此話後,看著還想倔強的妹妹,只得嘆道︰「公主雖好,可駙馬難當。哥哥還要擔起了定國公府的擔子,已經娶不得公主了。」
若是一個郡主的話,李仲起樂意拼了一把。可當這宗室的貴女,變成了公主後。李仲起已經打肖了心底的念頭。他從來就是一個清醒的人,特別是定國公府的這等境地之下,李仲起告訴他自己,更得清醒了。
有些東西,不應該去多想。因為,能抓住的東西,必然得是能守住的東西。
李秀娘听著哥哥這般說後,也不在多了話。畢竟,她亦是訂了親,只待出嫁的女兒家。這娘家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倔強的過了哥哥的意思。
「我只是希望二哥能快樂些……」李秀娘最後,是道明了此話。李仲起听了後愣了一下,方道︰「我從未真正的喜歡了安國太平公主,所以……我亦沒有什麼不快樂的。」
李仲起說完此話後,李秀娘卻是眼楮紅了紅。她沒有問話,她只是不想說出了真相罷了。畢竟,二哥都這般認為了,李秀娘一個局外人,何苦告訴了二哥。當他在對著安國太平公主時,這眼神都是更亮了幾分,笑容也是多了幾分。
那里的高興,是真正的高興。而不是在定國公府時,帶上了的面具。
只是,最後李秀娘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畢竟,二哥已經訂親了,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清醒了後,亦然沒有好處。不如,便是這樣吧。
就像是書里所言,難得糊涂。
弘文元年過去後,迎來了弘文二年。
弘文二年,老天爺還算是給面子,這個初春,京城乃至于天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弘文帝司馬稷迎娶了皇後李惠真的大喜日子。
帝後大婚,普天歡慶。在這個日子里,弘文帝司馬稷自然是少不得,還得宣布了,天下大赫。再減免了稅賦之事來著。
李府的李惠真很激動,當然,每一個女子,當了新娘子,激動是必然少不了的。不過,好在宮中的嬤嬤,是在李惠真給訂下了未來的身份後,就是一直住在了李府里。專門就是侍候了這一位未來的皇後娘娘。
所以,李惠真的心性,還是穩得住的。哪怕,她的心里,同樣是非常的激動,亦有些小緊張來著。
從御門里,李惠真讓鳳攆,給抬進了奉天殿。
在那里,她見到了弘文帝司馬稷,這個她要陪伴一生的天子。當然,這一刻,同樣是李惠真最榮耀的時候。因為,天子牽著她的手,他們這一對夫妻,一步一步的一起走過了台階,進入了奉天殿。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娘妨千歲千歲千千歲。」
朝臣們的大呼聲,讓李惠真在緊張過後,是激動了。在這等所有人都向著他夫妻二人跪下來,行了大禮時。
李惠真從來沒有這麼一刻的清醒著。她真的嫁人了,嫁給了帝王,嫁給了當今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