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三年的冬至節,壽王司馬秀的長子,玉雅和司馬錦的長孫,是滿周歲的生辰。請使用訪問本站。這人生就一個周歲,周歲的生辰自然是得熱鬧的操辦了起來。
這一日,壽王府內外,自然是份外的熱鬧。玉雅和司馬錦便是這大孫子的生辰,倒也沒有去了成。原由嘛,倒也簡單,二人還在大相國寺呢。對此,二人便是差著女兒司馬晴兒,是送了禮回去。
大相國寺內,玉雅是望著司馬錦,忍不住問道︰「元錦,為何咱們不去了壽王府?這好歹是大事情,也是喜事啊?」玉雅總覺得,這中間莫不成有什麼事情?若不然,長孫的周歲生辰,還有抓周禮,都不參加了。
司馬錦听著玉雅這般說,便是笑道︰「哪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想著,咱們不去了,也好些。省得讓客人們去了壽王府祝賀,還得拜服了大禮。」
司馬錦這般說,玉雅可不信。可司馬錦既然不講,玉雅自然也只能不多講了。
壽王府那邊,倒底會是什麼樣的情況,玉雅便只能想像了。說起來,這些在大相國寺的日子,玉雅覺得還是開心的。畢竟,在大相國寺住著,這空氣不錯。人住久了,也是覺得沾上了幾方的佛氣。
「你若真想見了咱們的長孫,等著回了暢春園時,讓老大和媳婦抱進來瞧瞧便成了。」司馬錦是笑著說了此話後,再道︰「只是,咱們為人父母,總得一碗水端平了。雅兒,稷哥兒不光是咱們的兒子,也是天子。」
「有時候,咱們得多想些。」司馬錦是提了此話道。
听著司馬錦這話後,玉雅忍不住抬了頭。問道︰「元錦,你專門提了這話……是不是有什麼原由?」
「不,沒什麼……」司馬錦搖了搖頭。說道︰「我淡薄名利,讓老大也是閑在了府里。便是和哥兒那里。未必不是整日里讀讀書,又或是在京城里當了清閑王爺。雅兒,咱們不能讓稷哥兒為難。更何況,咱們越是退讓些,稷哥兒心中才會更清楚著,咱們沒那份多余的心思。」
「有時候,站了稷哥兒現在的位置。是由不得個人的想法。」司馬錦看得明白,畢竟,他這一輩子,已經是過了這般久。在朝中也算是歷練了出來。
越是讓了高位,何嘗不是越讓人的謹慎了。
玉雅雖然不太懂,可她知道,司馬錦這些話,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她是點了點頭,回道︰「元錦,我定然會記于心上的。」
听著玉雅這般說,司馬錦是道︰「咱們難得來了大相國寺,便是再走一走吧。外面的景色不錯。」
冬日里。雪花紛紛,不過,披著毛襲的玉雅和司馬錦,還真是暖和著。所以,二人是帶著斗蓬,在雪中慢慢的走著。走過了許久後,更是走近了梅林里,見著一眼望見底的紅色花海。
「真漂亮,這香味也是醉人……」玉雅有些陶醉了。司馬錦瞧著玉雅歡喜的樣子,就是笑道︰「這大相國寺的美景,倒是一絕。」
對于司馬錦的話,玉雅是真正的點頭贊同著。
二人是說了話後,瞧著雪越下了越大,司馬錦抬頭看了天色,道︰「咱們回去吧?」
對于司馬錦這話,玉雅是點頭同意了。此時,司馬錦是主動握上了玉雅的手,然後,笑道︰「咱們一起走。」玉雅握緊了一下司馬錦的手,二人是一起前行。在那雪地上,留下了並行的四串腳影。
有大,亦有小。瞧著,卻是份外的般配。
直到了許久後,紛紛揚揚的雪花,才是掩蓋住了留下來的痕跡。
玉雅回了屋里後,宮人是上了茶水,玉雅沒喝,只是握了手中,是暖暖手。屋里是暖和的,司馬錦是坐了玉雅的旁邊,玉雅沒瞧著茶杯,她是在打量著司馬錦。司馬錦順著玉雅的目光,是回望了。然後,玉雅就是臉紅了。
司馬錦是飲了一口茶,笑道︰「雅兒,看什麼?」
玉雅紅了臉後,掩飾的也飲了一口氣,小片刻後回道︰「沒什麼……嗯,就是覺得從未曾發現,元錦也挺好看的。」
司馬錦听著玉雅這話後,是哈哈笑了起來,道︰「我一男子,豈能用好看?倒不如說,大丈夫,自有英雄氣概。」
玉雅听著司馬錦的自吹自擂,就是笑了笑,回道︰「許是如元錦這般講吧。我倒是學識淺,講得不對。」
「沒事兒,我不嫌棄。」司馬錦倒是笑著回了此話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伸出了暖和的手,是握住了玉雅的手腕,道︰「雅兒,老大也十九歲了。咱們似乎一瞬間,也是過了快二十年了吧。時間,真快。」
听著司馬錦這話後,玉雅也不得不感嘆,道︰「是啊,時間真快。」
一眨眼之間,玉雅想了想,她在這個時代,也滿了三十三歲了。而司馬錦更是滿了三十八歲。可就這個年紀,他們居然當祖父祖母了。
「雅兒,待晴姐兒和哥兒成婚後,咱們就離開了京城。去游山玩水,想一想,還是希望孩子們都成家了。咱們為人父母的擔子,也是松卸了下來。」司馬錦陂有些感嘆的說了此話道。玉雅听後,就是笑道︰「這話咱說說便是。元錦,你可不能在孩子們面前露了口風。若不然,孩子還以為咱們為人父母的,都當他們成了包袱。」
「雅兒,你放心……」司馬錦自然不會為這等傻叉的事情。司馬錦是笑道︰「我心中有數。晴姐兒那里,瞧著那衛壁倒是一個有些本事的小伙子。程老公爺那邊有話來,說是挺看好衛壁。」
程老公爺是皇親國戚,又是得弘文帝司馬稷的信任。司馬錦自然從程老公爺那邊,也是得知了未來可能的女婿情況。誰讓衛壁在去了弱疆前,壓根兒就沒入了司馬錦的眼底了。
這到了這等時候,女兒真可能嫁了,這對女婿的情況,司馬錦自然得打探一個清楚。倒是快樂听著這話後,笑道︰「你們都關心晴姐兒,注意著衛壁那孩子,我倒是放心了。這般多人盯著,想來衛壁也是沒什麼差處。若真有,心疼晴姐兒的,怕是得不便宜了衛壁那小伙子。」
玉雅說著這話後,倒是想了想,道︰「晴姐兒等著衛壁,我倒是想著,衛壁真當了將軍。那樂意回了京城嗎?有道是將軍……」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這等話,玉雅自然是說不出來的。她就是覺得,真是當了將軍,這些年下來,衛壁對女兒司馬晴兒的感情,真有那般深厚嗎?
「我是擔心了晴姐兒,衛壁對晴姐兒的感情,真能經得住時間的考驗嗎?而且,將來衛壁娶了晴姐兒後,他能放得下,他建功立業的北疆嗎?」玉雅可知道的,男人對事業的追求,那等熱枕,想來在哪個時代,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動。
特別是衛壁,若真是靠自己的努力,走到了那等高位,實屬于不易啊。
「這等子事情,咱們考慮的多了。說起來,晴姐兒是衛壁自己願意去賭的。雅兒,你不用擔心。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不用擔心太多,稷哥兒既然擔下此事,他就必然會照顧好晴姐兒。你可別忘記了,晴姐兒和稷哥兒可是一起出生的龍鳳胎。」在司馬錦在看來,弘文帝司馬稷夠穩重了。
想來,衛壁與司馬晴兒的婚事,司馬錦覺得弘文帝司馬稷必然會看好的。
有天子在上頭撐腰,司馬錦認為他的女兒司馬晴兒,那必然就是一個穩得住,也是立得起來的公主。
「好吧,許是我真操多了心。」玉雅也覺得,她有些婆婆媽媽了。
「他們是咱們的孩子,你擔心,我亦能不擔心嗎?這是人之常情。」司馬錦是笑著提了此話道。
便是在玉雅和司馬錦提了司馬晴兒和衛壁的事情時。
司馬晴兒正在與衛壁寫了書信。司馬晴兒在想,衛壁什麼時候歸來?北疆,比京城更冷,衛壁在那里,想必很辛苦吧?可一想到,衛壁是為了她二人的將來在拼搏,司馬晴兒又是覺得心里挺暖的。
司馬晴兒不知道,什麼叫相思?
她只是覺得,衛壁通過書信里,讓她有些印象了。她覺得,衛壁似乎也不錯。
司馬晴兒想了這些後,便是提筆回了衛壁的書信。然後,她準備出了大相國寺,去公主府找了二姐姐司馬萱兒。在宮里,沒了同年齡的玩伴,司馬晴兒也樂得去了公主府玩耍。
當然,對于司馬晴兒這一位妹妹的到來,司馬萱兒同樣的是歡迎的。
在把書信寫好後,司馬晴兒是吩咐了人,安排送出。然後,她自然是去父皇母後那里求話,得了同意後,方是準備了出行。
去了司馬萱兒的公主府,司馬晴兒是樂得開心。等她到了後,司馬萱兒也是得了消息。迎了妹妹入府,瞧著府里的一切,司馬晴兒是忍不住問道︰「我來,沒打擾了二姐姐和姐夫吧?」
對于司馬晴兒這話,司馬萱兒倒是笑了笑。
ps︰
明天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