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司馬錦的心備來潮一問,讓沈伊人是心中生起了懷疑,她不知道這中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大事?
「侯爺,您問姐姐,可是有何心事嗎?」沈伊人關切的問了話道。司馬錦卻是愣了一下,然後,有點苦笑的答道︰「梅娘是個賢惠的性子,府里上上下下打理的都挺好。本侯,也就是問問罷了。」
「時辰不早了,睡吧。」司馬錦閉了眼楮,然後,是歇息了。倒是他身旁的沈伊人,心中開始思量起來。
隨後的時日,沈伊人自然是讓桑姨娘在「芷雨居」里好好調養身子骨,等坐穩了三個月的胎後,再是到元景園請安。
十月初十,小雪。
外面的天冷了起來,如同壽寧侯府的書房里,司馬錦的心情一樣。
司馬錦仔細的看了手中厚厚一疊的書信,還有證詞,他是在書房里靜靜的坐了良久。良久後,他方是回過神來,嘆了一聲,然後,司馬錦是起身前往了五福園。
對于司馬錦的到來,五福園內的楊寧真,是歡喜的。她見著司馬錦時,眼中的高興神采,無論如何也是掩藏不住。楊寧真忙是迎了司馬錦進屋里,邊道︰「侯爺,天冷了,妾讓人備些參湯,暖暖胃?」
司馬錦沒有回話,他是帶著一身的冷冽,進了屋內。然後,對于給他上了熱茶的丫環,也是沒個半點的在意。只等著楊寧真忙前忙後的吩咐著僕人。司馬錦也只是一直細細的看著楊寧真的所作所為。
直到楊寧真是安排好了後,走近了司馬錦的身邊。笑道︰「侯爺,妾前些日子失禮。您還惱著妾嗎?」
如果是往日楊寧真說了此話,司馬錦定會哄了話。可是這會兒,司馬錦還是淡然的坐了那里,他的眼瞳中,全是倒映著楊寧真的影子。就像是琉璃一樣,反射著冷冷的光。
「侯爺,可是妾哪兒不對嗎?」楊寧真又不個傻子,哪會瞧不出來,氣氛不對頭。所以。楊寧真是小心的問了話道。司馬錦看著楊寧真,他突然發現,在他動了怒時,楊寧真原來也會像府里的其它女眷一樣,有著「害怕」的情緒。
「本侯與宜人有話說,你等全部退出去。」壽寧侯司馬錦發了話,一開口就趕了所有的僕人,全部退出了屋子。
等到僕人都是退出去後,壽寧侯司馬錦才是望著楊寧真。問道︰「寧真,本侯能信你嗎?」
「侯爺,您自然能信寧真。您今個兒,為何如此說?寧真。在您的心里,便是讓您如此不值得信任嗎?」楊寧真很委屈,她與壽寧侯司馬錦整整五六年的感情了。為何?她就暖不了這個男人的「心」。
看著楊寧真的傷心神色。司馬錦嘆息一聲,問道︰「寧真。這塊玉佩,是本侯贈你的嗎?」司馬錦突然解下了腰間的「麒麟」玉佩。問了話道。楊寧真自然熟悉這塊玉佩,可以說,正是這塊玉佩,她才能入了壽寧侯府。
若不然,她的家室,哪有可能一入府,便讓壽寧侯司馬錦請封為從五品的宜人。這些年里,楊府更是借著壽寧侯府的光,越發的壯大。
「侯爺,這塊玉佩,不是你和相識時的那塊嗎?」楊寧真反問了話道。然後,她的心中卻是有些吃疑不定了,為何侯爺會突然提起了此事?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
楊寧真想到此處,是搖了搖頭。
「麒麟」玉佩的主人,自然不是楊寧真。
楊寧真清楚的記得,這塊玉佩的主人,是她院子里的二等丫環曇花。不過,那個丫環是個心大的,居然勾引了大哥。
可楊寧真的大嫂是個利害的,那個叫曇花的丫環,被她的大嫂以「通奸」的罪名,給沉了河塘。若不然,這塊被搜出來的玉佩,哪能落到了跟大嫂交好的楊寧真手中。
「寧真,本侯再問你一次,這塊玉佩,你是從何而來?」司馬錦是逼問了話道。
楊寧真咬了牙,她跟著壽寧侯司馬錦已經這些年里,對面前的這個男人非常了解了。知道他的脾氣,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楊寧真是不可能反悔了供詞的。她道︰「這塊玉佩,是侯爺送與妾的。侯爺,您不是都知道了嗎?」
那個叫曇花的丫環,已經不在人世間。楊寧真不相信,還有誰能反駁了她的話?
壽寧侯司馬錦听到楊寧真這般說話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反而問不下去了。他突然之間,不知道應該不應該,問個到底?
「寧真,本侯與你這些年的感情,是真是假?」壽寧侯司馬錦突然之間,感嘆了這話道。楊寧真眼中有些不敢相信,她抬頭望著司馬錦,問道︰「侯爺,您不信妾?」
楊寧真的質疑問難,滿滿堆在了眼瞳里。她問道︰「為什麼?侯爺,您給妾定了罪名。至少,您告訴妾,妾哪里錯了?」楊寧真自然不甘心,這些年壽寧侯司馬錦對她的寵愛,倒底算什麼?
「寧真,你真的曾叫曇花嗎?」司馬錦問了此話道。
楊寧真愣住了,片刻後,她抬起了頭,望著壽寧侯司馬錦,道︰「侯爺,是不是有人跟你提了證據,說妾騙了您,妾並非當年救您之人?妾,是假冒的?」
楊寧真賭了一把,她不相信,這些年壽寧侯司馬錦對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寧真,你曾經騙了本侯的,對嗎?」壽寧侯司馬錦沒有回楊寧真的話,相反,他是對楊寧真問道。楊寧真咬著牙,並不回話。司馬錦再道︰「寧真,你曾給本侯唱過一首歌,記得嗎?再唱給本侯听。」
這一回,楊寧真的臉色白了起來。她會彈琴,她會下棋,她會書法,她會繪畫。可是,她的歌聲並不好听?
楊寧真這會兒,哪還听不出來,當年的那筆舊帳給翻了出來。
楊寧真抬起了頭,她的眼中有了淚水,她問道︰「侯爺……難道,妾與您的感情,只是這些年來,您心底的報恩嗎?」
司馬錦听著這話後,閉了一下眼楮,然後,他是睜開了眼楮,有些迷茫的回道︰「本侯不知道。」這個答案,司馬錦也在問他自己,他的心中到底對楊寧真,是何等的感情?
見著司馬錦的這個答案,楊寧真的心底,碎成了一片一片。她突然間,覺得屋子里有些冷,面前的男人,開始陌生。楊寧真笑了起來,片刻後,她道︰「是,妾騙了侯爺,這塊玉佩原來的主人,不是妾。「
「侯爺,您要如何處置妾呢?」楊寧真反問了話,道︰「不再來五福園,瞧妾一眼,看妾兩兩相厭?還是說,侯爺要罰妾呢?」
司馬錦紅了眼楮,眼中有了冷冷的目光,他望著楊寧真,心中很難受。
楊寧真瞧著司馬錦這般樣,她是跪了下來。然後,她再道︰「侯爺,妾只想告訴您,妾心悅于您。妾做的一切,只因為妾心悅于您。所以,妾不曾放過任何一個親近您的機會。」
壽寧侯司馬錦听著楊寧真的許多話後,感覺很狼狽,他說不出來任何話。然後,他是起了身,從楊寧真的身邊走到,最後,推開了屋門。
從楊寧真背後,傳來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聲音,道︰「寧真,本侯不知道應該信你否?從一開始,你就騙了本侯。」然後,司馬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五福園。
隨後,是楊寧真的女乃娘楊嬤嬤大著膽子,進了屋內。楊嬤嬤看著跪在地上,還是哭哭笑笑的楊寧真,道︰「宜人,您怎麼了?地上涼,您快起身,別受了寒氣。」
在楊嬤嬤的攙扶下,楊寧真起了身。此時,她的嘴里卻是說道︰「受了寒氣又如何?嬤嬤,侯爺厭了我……」
「宜人,侯爺與您只是一時鬧了氣。過些日子就好了。」楊嬤嬤勸了話道。楊寧真卻是哭了起來,並沒有回話。
帶著一路的風雪,司馬錦出了五福園後,卻是在雪地里,不知道應該去了何處?
旁邊陪著的管事杜仲連,是挺有眼色的隱了聲,不敢支了話。畢竟,打從壽寧侯自五福園出來,身上的冷冽氣息,可是一直嗖嗖的往外冒。
「去書房吧。」壽寧侯司馬錦沒有半分想去看了任何女眷的想法,所以,他圖了個清靜。
等司馬錦行了一段路後,卻是遠遠的跑來了一個身影,矮矮的。直到近了司馬錦跟前後,才是停了步子。
壽寧侯司馬錦定眼一瞧,這是滿身皮裘,包裹得像個小圓球的小家伙,正是他唯一的兒子司馬秀。司馬秀此時是拱著兩只帶了手套的小肥手,作了鞠,道︰「秀見過爹爹。」
「天冷了,怎麼還跑出來。」說著話後,壽寧侯司馬錦更是看著隨了司馬秀一起,落了些後的小伴當,小順兒和高福兒,還有兩個丫環听梅、听雪;怒道︰「你等陪著大少爺,為何不勸著大少爺?這等雪天在外玩耍,如果讓大少爺受了寒氣,你等擔得起嗎?」
這話有些重,壽寧侯司馬錦剛說完。侍候司馬秀的眾人,就是給跪了下來。
見此場景,司馬秀是走上前,拉了拉他爹壽寧侯司馬錦的衣擺,道︰「爹爹,不怪他們,是秀想出來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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