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娘就盼你,平平安安
玉雅對于壽寧侯司馬錦突然散發出來的關心,有些吃驚是一定的。不過,一想到兒子司馬秀,也是司馬錦的兒子,玉雅表示,這突然擔起當爹的責任,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侯爺放心,奴家記下了。」玉雅表示,她心中記下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好意。
夕食的熱鍋子,很快是給解決掉了。
「侯爺,外面天冷了,秀哥兒飯後消食。您看,可是在屋里,與您說些家常話?」冬日里的天,是真冷了。不過,玉雅也願意,這父子二人,能多說些話,增加增加感情。
對于玉雅的心里小活動,壽寧侯司馬錦倒是沒在意,他這會兒,是望著兒子司馬秀,道︰「且在屋里吧。」
「秀哥兒,可喜歡學習識字?」壽寧侯司馬錦想起準備給兒子司馬秀,請來的兩位授業先生,便是先問了司馬秀的愛好。司馬秀倒不知道,他現在自由的日子,快要一去不復反。這時候的司馬秀,那可是向往著大人們的世界啊。
就像,每個小孩子,都盼望快點長大一樣。
「爹爹,秀喜歡,秀喜歡。」司馬秀為了怕他爹司馬錦不太相信,那是肯定的點著小腦袋,還是邊應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瞧著兒子這等好求學的態度,那是心中有些得意。暗想到,不愧是我壽寧侯府的子孫,是個知道上進的。
「為父準備給你廷請兩位先生,專門給你起蒙授業。你往後。定要記得好好跟先生學習本事。」壽寧侯司馬錦是透了口風,這般叮囑了話道。咦。此時在旁邊听著話的玉雅,倒是真給愣住了。
「侯爺。秀哥兒翻了年,才四歲呢。世家的子弟,不是五歲後起蒙嗎?」玉雅問了話道。當然,她的心底也有些擔心嘛。
畢竟,正經的上課,可跟那種三天打漁,兩天散網的自家私下起蒙,絕對不是一個樣的。古有「聞雞起舞」一詞,這等跟雞一般早起的注明。就說明了。古時候甭管是讀書,還是習武,都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姨娘,秀願意跟先生學習。」在壽寧侯司馬錦沒回話前,司馬秀倒是挺歡樂的應答了話道。
壽寧侯司馬錦看著司馬秀的好態度,倒是心中一樂了。對著玉雅時,也能不在怪這份「慈母」心。他道︰「秀哥兒年紀小,正是應該求學上進。你作為他的生母,要記得慈母多敗兒。」便是那話的語氣。也是有些嚴厲起來。
玉雅愣在了那兒,是看著兩頭熱烘的父子二人,玉雅忙小聲回道︰「侯爺,秀哥兒年歲太小。若是讀書時間太長,奴家是怕他的身子骨吃不消。便是功課再重要,在奴家的心里。秀哥兒的健康,更要緊。」
「奴家不求別的。只盼著秀哥兒平安長大。將來,奴家能見到他娶妻生子。奴家就是心滿意足了。」玉雅說了一個母親,最是簡單的願望。不盼了什麼榮華,不盼了什麼富貴,更不盼了什麼顯赫。求的,就是一個「平平安安」。
壽寧侯司馬錦听著玉雅這話後,倒是沉默了一下。
司馬錦是在不經意之間,想起了他娘臨終前,對他說的話。除了一翻述述的交待,關于壽寧侯府的私下家底外。便是對他的叮囑。
司馬錦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娘看他時,那不舍的目光。
「元錦,娘就盼你,平平安安……」
司馬錦未出生時,他爹遺願里,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司馬元錦。元字,意為壽寧侯府的嫡長子。不過,今上的康平帝,榮登了太子寶座時。康平帝的爹,景泰帝在一次家宴時,就做主給司馬元錦的名字,抹掉了一字。這叫,避諱。
打那以後,司馬元錦,也就是成了司馬錦。
壽寧侯司馬錦听著玉雅的話,跟他娘那句話,是一個理。便是回道︰「秀哥兒年紀小,先生的功課,會集中在了上午。晌午後,他可以玩耍一翻。」
司馬錦回給玉雅的答案,似乎非常合乎了人情。當然,在這翻話後,壽寧侯司馬錦還是又道︰「不過,秀哥兒在五歲後,得入宗學讀書。宗學是皇家律定,祖宗規距。在進宗學前,秀哥兒學些基礎,是好事。」
玉雅听著壽寧侯司馬錦解釋的話,哪還不明白。司馬錦這當爹的,是想在兒子司馬秀入宗學前,先開些小灶。免得將來到了宗學,跟不上進度,被宗學的先生打了手板子。
「侯爺考慮的慎重妥當,倒是奴家愚笨了。」玉雅挺好不好意的回了話道。
「無妨,你是秀哥兒的生母。」所以,母為子擔憂,再正常不過。這是人之常情,壽寧侯司馬錦倒是能夠理解的。
有了這一翻話後,借著飯後消食,壽寧侯司馬錦還是擔起了當爹當先生的責任,那是關切的問了司馬秀的學問功底。
移步到了梧桐園的小書桌前,壽寧侯司馬錦是仔細的看著兒子司馬秀寫了幾個大字,又是听著兒子童音童語的背了半篇《三字經》。他的心中,滿意甚甚。
「秀哥兒,不錯,學問功底深厚。」壽寧侯司馬錦是難得開顏,稱贊了他自己的兒子。畢竟,司馬秀年紀太小,有些成績在他爹司馬錦的眼底,就是瞧著用心勤奮。
「爹爹,是姐姐和姨娘,常常教導秀的。」司馬秀是給大家都分了功勞。當然,他不忘記拉了他爹的手,問道︰「爹爹,往後你可以常常給秀指正功課嗎?」說了話後,司馬秀兩只如同黑葡萄粒子的大眼珠子,是一直渴望的望著他爹。
壽寧侯司馬錦對于這種兒子求「親近」的態度,心中突然感慨甚深。那一瞬間,司馬錦覺得他往日里,也許真的對兒子司馬秀關心太少?因為,從兒子司馬秀的眼底,司馬錦瞧出來了,一抹的擔憂。
司馬秀,還未滿四歲啊。如何能不讓他爹司馬錦感嘆。
「你若努力學習,勤奮上進,爹答應你。」壽寧侯司馬錦給出了承諾道。司馬秀听著他爹這話後,那是歡呼了起來。什麼「努力學習」「勤奮上進」,早給司馬秀丟了腦後勺,在司馬秀瞧來,他爹就是應下話了。
畢竟,司馬秀是個乖乖小孩嘛,他一直都認為,他是符合「聰慧」「努力」「勤奮」這些字眼的。因為,他的生母常常用這些詞眼,夸贊他嘛。
等玉雅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她才是進屋里打擾了父子二人獨處。玉雅是給壽寧侯司馬錦福了禮後,道︰「侯爺,秀哥兒應該睡覺了。您看,奴家可是帶他回寢屋了?」
冬日早睡,那是正常的事情。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同意了。
不過,司馬秀卻是小臉蛋上,滿滿的不舍得。今個晚,他和他爹在一起的時辰,太短了。司馬秀的心底,可是仰幕他爹了。就像每個男孩子的心中,爹總是與「偉岸」「高大」等等字眼,聯系在一起的。所以,平日里見著爹,和爹親近的機會不多。
這等好機會,司馬秀的小腦袋里,唯一的感想,就是時辰怎麼跑得那麼快呢?
「秀哥兒,跟你姨娘回去睡覺。」壽寧侯司馬錦看著兒子的不舍得,他的心中雖然滿意兒子的儒幕,不過,面上還是吩咐了話道︰「男子漢,大丈夫,莫作扭扭捏捏的樣子。」
這話,玉雅听著覺得是,催著小孩子學了大人樣,得「成熟」啊。
可在司馬秀听來,卻是他爹對他的肯定。司馬秀點了一下小腦袋,回道︰「爹爹,秀是男子漢。秀不扭扭捏捏。」
話落後,司馬秀就是拱了小肥手,給他爹行了拱手禮,道︰「秀,跟爹爹告別了。爹爹,天冷了,你和姨娘也要早些睡。」
不管兒子司馬秀的話,有沒有岐意,反正玉雅听後,是臉紅了一下。
等到玉雅領著兒子司馬秀,回了兒子的寢屋時里,是哄著他睡著了後。玉雅才是小心的檢查了一遍屋子里的碳盆,還有窗戶的情況。一切瞧著穩妥了,玉雅方是喚了听梅、听雪二人,是睡了秀哥兒的寢屋外間小榻上。讓二人,是輪著各守好了半夜的值勤。
待玉雅從兒子司馬秀寢屋里出來時,從天上落到地面和房屋頂上的雪,是在微微燈籠火光的映照下,有些反寸著銀白色的光芒。玉雅問了候在旁邊的丫環小燕,道︰「侯爺呢?在哪兒。」
「姨娘,侯爺到了您的寢屋里。」丫環小燕是忙回了話道。玉雅听罷後,便是擺了手,道︰「耳房的熱水,備好了嗎?」
「已經備好了,姨娘。」小燕忙答道。
玉雅听後,就是轉道回了她的寢屋。待她進去後,正好看見了壽寧侯司馬錦,半躺在了床榻上,手中翻看了冊書籍。見玉雅進屋,壽寧侯司馬錦是問道︰「秀哥兒,睡了?」
「已經睡了。侯爺,奴家可侍候您沐浴洗漱?」玉雅走上前,問了話道。壽寧侯司馬錦听後,是起了身,把手中的書籍擱了旁邊的桌上。然後,他道︰「去吧。」
有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玉雅自然是陪著他到了隔壁的耳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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