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誥封
在申時(北京時間15時至17時)二刻,壽寧侯司馬錦是到了元景園。
夫妻二人用了飯後,自有丫環給夫妻二人面前上了茶水;此時,夫妻二人是一邊品著茶,一邊聊了話。
「夫人,寧真已去,府里空缺的從五品宜人誥封,你如何看?」壽寧侯司馬錦是問了話道。沈伊人听著這話後,卻是眉間一跳,心中有些猜測。她雖然希望她猜錯了,可她更怕,這萬一猜對了呢?
「不知道侯爺,您是如何想的呢?」沈伊人是試探的問了話。當然,沈伊人也知道,既然壽寧侯司馬錦問了她的答案,怕是已經有了想法。所以,沈伊人也給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道︰「我的意思嘛,是楊妹妹去了不久。侯爺對于府里空出來的從五品宜人誥封,如何安排?我這做為侯爺的妻,都是沒有異議的。听侯爺的吩咐就是。」
便是有異議,沈伊人也翻不了壽寧侯司馬錦的答案。所以,她是順水推舟,等著壽寧侯司馬錦先給了答案。
「夫人以為,秀哥兒年歲大了,又是府里的長子。給玉氏請誥封,如何?」壽寧侯司馬錦在外人面前,對玉雅沒特殊待遇。當然,也就沒像楊寧真那樣,在外面就給玉雅拉了箭 子。
不過,若問了原由為何?這根子嘛,是在壽寧侯司馬錦瞧來,他與曇花的那段往事,才是連著玉雅的關鍵。所以,「雅兒」這個名。壽寧侯司馬錦是瞧成了,一個放松的稱呼。自然。「雅兒」這個稱呼,想讓它在公眾場合露了臉。就玉雅現在。擱壽寧侯司馬錦心底的份量,是有些不足,尚需要努力呢。
「按理說,玉妹妹生了秀哥兒時,就應該抬成了姨娘。」說著這話時,沈伊人瞧了一眼壽寧侯司馬錦。沈伊人當然知道,那會兒,面前的壽寧侯司馬錦,是向著五福園的楊寧真。自然。才會掩住了玉雅的身份。
「現在秀哥兒進學了,宜人的份位空出來。母憑子貴,也無妨的。」沈伊人淺淺的說了話,她自然不會送了把柄。沈伊人的話里,每一句都是扣在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心思之上。
在沈伊人看來,她若想動手段,也絕對不能失了壽寧侯司馬錦對她這個「妻」的信任。
「既然夫人這麼講,本侯就上折子。為玉氏請禮部的從五品宜人誥封。」壽寧侯司馬錦沒給沈伊人反悔的機會,一口把話定下了。
沈伊人當時,就差一口心頭血,給噴了出來。
好待。沈伊人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她是忍了忍心中的堵氣,才是對壽寧侯司馬錦說道︰「那府里的眾位妹妹,可都得給玉妹妹賀喜了。」
壽寧侯司馬錦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一件事情,便是平衡之道。
所以。壽寧侯司馬錦是望著沈伊人,說了話。道︰「夫人,你料理府內事務,讓本侯放心。」
「至于,桑氏肚子里的孩子;本侯是打算,若她生的是兒子,便養在元景園吧。」壽寧侯司馬錦說了他的打算。也很明顯,這是給了一顆甜棗,讓沈伊人能瞧見呢。
「侯爺……」沈伊人這回的歡喜,是眼中掩不住了。畢竟,這子嗣她求了多久啊,壽寧侯司馬錦就是不松了口。這一回,壽寧侯司馬錦的主動提出,那簡直是對著沈伊人,天上掉了一塊大「餡餅」。
「夫人,本侯希望府里安寧。」不管沈伊人高興成啥樣,壽寧侯司馬錦是特意叮囑了此話道。這話有些意思,得沈伊人自己品味著。
「本侯不想後宅的女眷,斗得跟個烏雞眼,你死我活的。」壽寧侯司馬錦再是,強調了一遍話後,才是在沈伊人的連連應聲中,說了句「去書房」後,離開了元景園。
在壽寧侯司馬錦離開後,沈伊人是招呼了沈嬤嬤說話。
「夫人,可是有喜事?」瞧著沈伊人那一臉想分享的樣,沈嬤嬤真相了。
「嬤嬤,侯爺講,桑氏若生了兒子,養在元景園。」沈伊人裝著淡定,實則激動的說了這一則消息。沈嬤嬤大呼了起來,道︰「夫人,侯爺同意養了兒子,在您的膝下?」
「嬤嬤,還得桑氏生了兒子呢。」沈伊人矜持了一下,說了此話道。
沈嬤嬤是忙合了手,邊許了願,道︰「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法力無邊的送子娘娘,保佑府里的桑姨娘,是生個兒子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沈伊人瞧著沈嬤嬤的虔誠度,也是跟著雙手合十,求起話來。
不管元景園,是什麼火熱的氣氛。離開後,是到了書房里,落了座的壽寧侯司馬錦,倒是鎮靜極了。因為,他很清楚,他給玉雅提了位置,給庶長子司馬秀暗里提了身份的舉動,算是成了定局。
既然安撫了他的正妻,給了上好能見著的胡蘿卜。壽寧侯司馬錦對梧桐園玉雅,能不能挑起了從五品宜人誥封的擔憂,就是放下了。
畢竟,玉雅若在沈伊人都配合下,膝下又有庶長子的撐腰;這等完+美的情況下,還是扶不起台面來。那麼,壽寧侯司馬錦還真得重新評估一下,玉雅這個在他眼中算是「聰慧」的女子了。
梧桐園內,玉雅不知道,她已經被「餡餅」砸中了腦袋。此時,她正是問著白嬸子話,道︰「爾雲,真出事了?」
「姨娘,奴婢已經確認過了。張老實一家,也是認命了。畢竟,爾雲喝下的那碗藥,還是她娘親自給煎的。」白嬸子是肯定的回了話道。
可玉雅覺得,這命運是不是太「蛋」疼了一點。爾雲不是從厄運中,已經逃出來了嗎?
怎麼會?就遇上了一碗。加了老鼠藥的藥湯,一命嗚呼?
「這老鼠藥。是哪來的,查出來了嗎?」玉雅不太相信。這是一個意外啊。白嬸子卻是點了頭,回道︰「查出來了,這老鼠藥是張老實自家種地時,留下來的。他家的三女,不小心弄到她老子娘的袖上。爾雲的老子娘沒注意,熬藥時給弄到了藥罐里。」
玉雅听著白嬸子這話後,是坐了那兒,良久除了嘆氣,不知道應該說些啥了。
「姨娘。您若是心里不好受,不妨給張老實一家,一些賞賜吧。其余的,要奴婢說也只能怪爾雲的命。這啊,是受了親人的拖累。」白嬸子是勸了話道。
玉雅對張老實一家,沒什麼印象。其實,她有著印象的,也只是爾雲罷了。
「白嬸子,我心中有數了。這事情。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玉雅對白嬸子說了話道。白嬸子瞧著玉雅這等做了決定的態度,便是沒在多說什麼。
當晚,玉雅沒歇下時,有小廝上了梧桐園。說是打書房傳來的信兒。壽寧侯司馬錦今晚,會歇了梧桐園。
玉雅得了這消息,自然是得掌了燈。等著壽寧侯司馬錦的光臨了。
雖然,外面天冷。不過,屋內有碳盆。也屬暖和。玉雅在燈下,做些女紅,也能打發了時間。等到戌時(北京時間19時至21時)末,壽寧侯司馬錦才是在黑暗的夜幕中,到了梧桐園。
其它院子,早是歇了燈,睡下了。
這會兒,玉雅迎著壽寧侯司馬錦是進了屋里。
因為司馬錦早是洗漱過,這侍候的僕人,便是全給打發了。寢屋里,只剩下了玉雅和司馬錦兩人。
「雅兒,等得久,累了吧?」司馬錦是在屋內的椅子上坐下後,說了話道。
「邊做了些女紅,不覺得太久。」玉雅笑著回了話,隨後,又是道︰「有一件事情,還想跟元錦說說呢。」
「何事?」壽寧侯司馬錦在想,莫不成,元景園那邊,已經傳了抬從五品宜人的事兒。
「是關于張老實一家四口的事。」玉雅是說了一件,壽寧侯司馬錦絕對沒在意過的事情。司馬錦是問道︰「你說,具體怎麼了?」
「爾雲今日,喝了她老子娘,送上來的一碗藥,已經故去了。那藥湯里,無意間沾了老鼠藥。這出意外,張老實一家,都遭了罪。就想著,元錦,要是覺得張老實一家,無關緊要。不妨打發這四口人,回莊戶上去,過莊戶人的日子。」玉雅還是想著,張老實一家,是與壽寧侯府,八成是犯了沖啊。
好歹,張老實一家,現在沒賣了身楔,只是貧民。離開侯府,府里看著爾雲的態度,還能補貼些燒埋錢,算是救濟一下爾雲的親人。
畢竟,張老實一家,若真賣身到壽寧侯府;玉雅擔心這家人,不懂規距;更是不知道哪些避諱,能不能活得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張老實一家,離開府里,不妨什麼。」壽寧侯司馬錦給出了答案。至于,爾雲的故去,壽寧侯司馬錦,倒是不意外。畢竟,暗衛十三,可是負責收尾嘛。
玉雅听著這話後,是心中嘆息一聲。她想,她能為爾雲的,就是給她家里人,求條活路吧。
「可還有其它事?」壽寧侯司馬錦是對玉雅問道。
玉雅搖了搖頭,笑道︰「府里的日子,哪有那麼多的意外。」
「正好,我這有一件事情,是要告訴雅兒。」壽寧侯司馬錦是望著玉雅,帶著笑意的說道。玉雅是抬了頭,猜測的問道︰「喜事嗎?」
「雅兒,為何這般說?」
「元錦的眼中,有笑意。」玉雅是說了她猜測的來由。壽寧侯司馬錦贊同了此答案,回道︰「是一件喜事。」
「我與夫人商量好,上折子給雅兒,請從五品宜人的誥封。」司馬錦是揭開了答案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