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未來,總是無法預知的
臘月的冬,日子過得越發的快了。
在臘月二十三日的小年夜時,桑姨娘好歹得了大夫的話,是可以出來透透氣;順帶著,也能出席一下,壽寧侯府的小年夜宴會。
京城,因為小年夜,都是燈火能明。朱雀大街上,更是各種熱鬧的玩意兒,讓京城的百姓們,逛得花了眼。
而壽寧侯府內,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主持了這一場府內的小年夜宴會。
宴開始後,眾人相互之間,那等恭喜的話,倒是都送了一籮筐。倒是沈伊人是宴會的夕食後,說了話,道︰「今個兒小年夜,雖說不像除夕守歲。不過,府里熱鬧,也會唱了戲劇。各位妹妹若有喜愛的戲,不妨都點上一曲。」
沈伊人這話落後,壽寧侯司馬錦是確認了這話的可行性。
接著,眾人是移步到了小花園里。戲曲唱得還不錯,只是,到了中場時,桑姨娘是抱著肚子叫了不舒服。沈伊人是侯府的主母,自然忙是招呼了沈嬤嬤喚人,讓人備了抬轎。趕緊小心的把桑姨娘,送回了芷雨居。
這一回,有了這麼一出的現場戲,自然戲曲這樂子,壽寧侯司馬錦是表示不想听了。
戲曲,是好好沒唱了幾場,便得散了。
倒是桑姨娘回了芷雨居後不久,大夫也是給請到了芷雨居內。桑姨娘被大夫診了脈後,大夫也沒多說什麼,不過是叮囑。還得靜養啊。
大夫未曾離開,正是寫好方子時。沈伊人是領著一票的女眷。到了芷雨居來,親自看望桑姨娘了。
「大夫。不知道桑姨娘的胎兒,可穩嗎?」對于沈伊人來說,桑姨娘的肚子是大事啊。所以,她是非常關切的問了話道。大夫搖了搖頭,回道︰「尚能保下。不過,貴府姨娘往後,還是靜養的好。如果不然的話,有些什麼風吹草動的;老朽是再難有把握,保住了月復中胎兒。」
大夫的藥方。沈伊人是忙讓丫環接下了。隨後,自有沈嬤嬤給親自送走了大夫。
等到大夫離開後,沈伊人是坐了桑姨娘的床榻前,不住的寬慰了話,道︰「桑妹妹,你啊,可是咱們府里,現在唯一一個懷了侯爺子嗣的女眷。往後,你可得注意了。若不有舒服,絕對不瞞了話。便是有什麼有吃的,只要大夫說無礙了月復中的胎兒,你啊。是盡管提。」
「我這做侯爺的妻,是得給侯爺一個安寧的家。」沈伊人是擺了侯府主母的款兒。
當然,更多的嘛。沈伊人也是想敲打敲打面前跟來的女眷們。在沈伊人看來,只要她表現出了在意。也更能防些宵小目光。
「夫人的好意,奴家替肚子里的孩兒。謝了夫人您這位仁慈的嫡母。」桑姨娘見著沈伊人的話里,是對芷雨居親近著。她自然不會傻到頂了沈伊人的話,便是順著就接了過去。
有了沈伊人和桑姨娘的表演,在場的玉雅等人,自然是跟著附合了兩句。
倒是在後面,沈伊人是瞧著桑姨娘似乎有些累了樣子,便道︰「桑妹妹許是累了吧,咱們也不打擾桑妹妹休息。各位妹妹,且都回去吧。」
有了沈伊人的話,眾人便都是跟著告退了。
不過嘛,玉雅意外的發現,似乎簡姨娘留了後面,最後,玉雅離開時,也沒見著簡姨娘走了的樣子。
不管簡姨娘和桑姨娘,有何不可不說?
玉雅也沒有在意,畢竟,這兩人與她現在嘛,沖突還不太明顯。玉雅現在,自然是步步緊著她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走穩了,才是正事。
時間,便是在如此的平靜里,不緊不慢的過去了。
康平三年的除夕夜,很快到來了。
京城的除夕夜,是燈火通明到了天亮。壽寧侯府內的眾人,除了桑姨妨外,哪怕是司馬秀都跟著大人們,一起守了歲。
不過,玉雅在到了亥時(北京時間21時至23時)末時,就發現跟她坐了一起的兒子司馬秀。是有些半眯眯眼,微微打了磕睡的樣子。
「秀哥兒,可想睡覺了嗎?」玉雅是問了話道。司馬秀是不住點了他的小腦袋,回道︰「秀的眼皮子有些沉。娘,要不你給秀講故事吧。先生講過,守歲能守著新一年的福氣。秀想跟姨娘一起守歲。」
對于兒子司馬秀的要求,玉雅是樂得同意了。
可講什麼故事呢?
《三國演義》,有點深奧,玉雅怕兒子不懂啊。
《西游記》那句齊天大聖的「皇帝老兒輪流坐,明年到我家」,是不是犯了忌諱啊?
《水滸傳》擔心教會了兒子。
《紅樓夢》這個,似乎不可以吧。全是些女子嘰嘰歪歪,玉雅擔心,這不良風氣,會不會讓「三觀」未成形的兒子,提前長歪了?
想來想去,玉雅發現她曾經的精神食糧,是多麼的貧瘠啊。
最後,玉雅想了想,她說道︰「那麼,娘給秀哥兒講《三字經》可好?」這東西,是少兒起蒙必學課程。上面的故事,似乎挺多的。那每一個每一個給兒子講,應該能成吧?
「嗯,秀正學《三字經》呢。」司馬秀表示,他非常好學上進的。他娘樂意講了故事,他自然樂意听著。
對于玉雅和兒子那里的嘀咕,倒是讓李婉兒注意到了。
李婉兒是開了口,笑道︰「玉妹妹和秀哥兒的感情,可真好啊。這母子二人,打哪兒都是親親密密的。」
「是啊,秀哥兒是個孝順的孩子。」玉雅樂意,夸贊了她的兒子。李婉兒听著這話後,撇了一下嘴。有些談不上來的感覺。似乎是不削,又似乎是羨慕那個嫉妒啊。
「好了好了。李妹妹,現在是守歲呢。可得注意些。」沈伊人此時。是發了話道。
沈伊人剛說了話不久,外面打更的傳話了。那是「踫踫」的綁子聲作響。
「新年了,新年了……」遠遠的作來了壽寧侯府大門處的暴竹聲響。
這「霹靂帕拉」的聲音,讓眾人都是給嚇了一跳。自打這暴竹響後,似乎就是開啟了一個新紀元,整個京城家家戶戶,都是點了暴竹。一時之間,京城就成了「燥音」源地。
守歲時辰結束了,暴竹聲響完畢後。壽寧侯司馬錦自然是吩咐了眾人,趕緊各屋里去睡了吧。
玉雅得了這話,那可不會客氣了。她是牽著兒子司馬秀的手,在福了禮後,早早退了場。
一路上,玉雅瞧著打了小哈欠的兒子,忍不住揉了揉兒子司馬秀的頭頂,笑道︰「秀哥兒,困覺了?」
「嗯。娘呢?娘困覺嗎?」司馬秀嘴里順著問了話,那問話的樣子,更是眯了眯眼楮。玉雅瞧著覺得可愛,就笑道︰「秀哥兒困覺了。娘也困覺了。」
「娘,咱們早些睡呢。明天就是新年了。」司馬秀捏了捏玉雅的手,是笑得甜甜的說道。
「好。新的一年,秀哥兒又長了一歲哦。」玉雅也是說了話。隨著母子二人的離開。在路過的雪地上,是留下了一串串的腳印。
回了屋內後。玉雅自然是哄睡了兒子司馬秀,然後,她是方回了自己的寢屋內。
而此時,在司馬秀的頭頂,末代帝王是遙望著屋內暗暗的空寂,他的心中談不上什麼感覺。
莫明之間,末代帝王低了頭,看著床榻上,睡得香甜的司馬秀。他突然很羨慕了,這個曾經的幼時他自己。
「人啊,無知亦是福。」末代帝王說了此話道。
這話,不帶了任何的貶意,只是平靜的陳述罷了。
末代帝王在此刻,心中是空明的一片。他在思考,一切已經改變太多,未來還會跟以前一樣嗎?
許是不一樣吧。
畢竟,攀爬了同樣的險峰,不一定,要走同樣的路途。
「最是險峰,風景絕倫。卻不一定,人人有緣得見。」末代帝王笑了起來,他突然覺得,這一切的一切不同了,也未必不是樂趣。
「未來,總是無法預知的。不過,有些事情,是能規避的。」末代帝王最後得出了這個結論,然後,他是閉目養神。
康平三年過去了,迎來了康平四年的初春。
康平四年的初春,天氣依然是寒冷著。
在元月十五日,京城的元宵節,熱鬧繁華。
壽寧侯府,在這一日里,同樣更是賓客到來,喜慶味兒濃。原由嘛,便是這一日,是壽寧侯司馬錦二十四歲的生辰。
遠遠望去時,整個壽寧侯府的里里外外,是張燈貼福,披紅掛彩。玉雅作為府里的唯三誥封,自然得跟著李婉兒,為這場壽寧侯司馬錦的生辰小宴,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便,給沈伊人這個主母,分了憂愁。
「玉妹妹,瞧著夫人那攏了權利的樣子。你說說,咱們就布罷一下戲台子,算什麼幫忙啊。夫人那兒,可不是擺明了,不相信咱們姐妹嘛。」李婉兒在玉雅面前,是嘀咕了此話道。
玉雅對于李婉兒的突然親近,是愣了一下。
不過,好一下後,玉雅反映過來了。她是望了望四周,離得遠些的丫環。再是瞧著兩人走得近些的距離,是笑道︰「往日姐姐,也是這般心直口快。」
「不過,夫人許是怕咱們,從來沒做過類似的事情。以妨著咱們忙中出了差子,丟了侯府的體面吧。夫人啊,心中有好意。」玉雅不想作了別人手里的槍桿,是淡定的回了此話道。(未完待續……)
ps︰已經抓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