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福氣
壽寧侯司馬錦在這一瞬間，成了感性之人。可到底，壽寧侯司馬錦是侯府的當家人，他還有理智拉回了心頭的情緒波動。所以，壽寧侯司馬錦只是愣了一下，沒有立刻回了沈伊人的問題答案。
「夫人的意思，本侯明白了。」良久後，壽寧侯司馬錦是給了這個答案。當然，這一回，他對沈伊人的熱情，也是死心了。
沈伊人不知道為何，在听著壽寧侯司馬錦這等平靜的語氣，有些失落了。不過，她在瞧見了沈嬤嬤的身影後，又是打起了精神。畢竟，沈伊人很清楚，在這個後宅里。大夫的寵愛，很重要。
可是，更重要的東西，卻是地位、名份，以及最重要的子嗣。
沈伊人收斂了一下心神，是招呼了話，道︰「嬤嬤，進來吧，我有話吩咐。」有了沈伊人的招喚，沈嬤嬤自然忙是進了屋內。沈嬤嬤剛給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福了禮後，沈伊人就是吩咐了話，道︰「嬤嬤，把那些外貌出挑的領進來，讓侯爺瞧瞧，可是哪個得用些。」
沈伊人話里，似乎已經指明了答案。沈嬤嬤哪會听不出來。所以，沈嬤嬤是忙應了諾。
待沈嬤嬤再進屋時，是領了六個丫環，站了一排。瞧著這六個丫環，沈伊人很滿意。瞧著丫環們的身段，是個好生養的。更甚者，這六人的容貌，也挺美貌出眾。
「侯爺，您看。可使了哪個侍候你沐浴？」沈伊人的話里，可是提明了。這差事明面上，是給壽寧侯司馬錦搓了背。可暗里嘛。不用多說，這些來給挑的六個丫環，也是得了沈嬤嬤信兒，心中清楚著。
壽寧侯司馬錦是深深的望了夫人沈伊人一眼後，才是轉移的目光，也沒有在意挑哪個丫環。他就是隨手指了一下，道︰「左邊第一個吧。」選這個丫環，壽寧侯司馬錦不在意，純粹就是因他坐了左右。然後，第一個站了誰，便是誰唄。
有了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其余的五個丫環，再是心里頭失落，還得按府里的規距，是忙行了禮。然後，隨著沈嬤嬤是退出了屋內。
此時，沈伊人是瞧了一下那個丫環。然後，道︰「去吧，侍候侯爺到耳房沐浴。」
這個選中的丫環，自然忙是應了諾。
此時。壽寧侯司馬錦也沒有了旁的心情，既然想著應承了夫人沈伊人。便是準備，公事公辦一回。往後如何。壽寧侯司馬錦算是真正的擺了位置。他心中明白，今個過後嘛。夫是夫，妻是妻。這是各自打理好自己的責任，就成了。
相敬如賓，這是至理明言啊。
在壽寧侯司馬錦是給丫環侍候著，到了耳房後。
沈伊人是坐了屋內，是望著窗外，深思著。沈嬤嬤是進了屋內，問道︰「夫人，怎麼了？」
「嬤嬤，可是引著侯爺去了東廂的耳房？」沈伊人沒回沈嬤嬤的話，反而是問了話道。沈嬤嬤忙回道︰「夫人放心，引著侯爺去了東廂。那等丫環能侍候了侯爺，是福氣。哪能在正屋院里，給您添了堵。」
對于沈嬤嬤的話，沈伊人是苦笑了一下，道︰「嬤嬤，我有些後悔了。我推開了侯爺，是不是對的？」
對于沈伊人的不自信，沈嬤嬤忙勸道︰「夫人，這後宅的地方，爺們的寵愛，就是最靠譜的。要老奴說，還得有了子嗣撐腰才成。那五福園，可是明晃晃的例子。當年，侯爺有多寵，可後來，還不是有了大少爺的梧桐園玉氏，撿了現成的便宜？」
對于沈嬤嬤的話，沈伊人還真是反駁不了。
沈伊人既然反駁不了，她便沒有再多話，只是想了想後，問道︰「侍候侯爺的那個丫環，可拿穩了？」
「夫人放心，拿捏她，絕對穩了。」沈嬤嬤滿臉的肯定之色，對沈伊人也是打了一個包票啊。
沈伊人听著沈嬤嬤這麼說後，便是點了一下頭，道︰「嬤嬤既然這麼說，便給我講講，這丫環的情況吧？」沈伊人想怎麼著，也得做到了心頭有數才成。
沈嬤嬤听著沈伊人這麼一說後，便回道︰「夫人，今個兒安排的丫環，叫張素兒。是莊子上送到廚房來的新三等丫環。家里是府內莊子上的普通奴才。雖說是家生子，可府里的關系，可沒什麼來頭。若不然，也不會她家這一輩，就她一個人擠進了廚房里，當個三等的小丫環。」
听著沈嬤嬤這麼一說，沈伊人是心里有點譜。
這個張素兒，謀不著好差事，自然也能從家生子的譜里看來，真是沒個拿得出手的家底了。若不然，能讓其它的人，排擠成那樣？
「她平日里如何？」對于沈伊人來說，還得知道這性格如何？
沈嬤嬤听著沈伊人這麼一問後，回道︰「廚房那里，老奴使人探過，是個老實巴交的。若是有兩分顏色，老奴還真沒注意上她。听人講，就是一個誰都人踩兩腳的泥巴人。」
沈伊人听著沈嬤嬤這麼一說後，是拿定了主意，道︰「嬤嬤，使人賞了她家里人。不過，別調了府里來，就在莊子上給個小管事的身份。」沈伊人是打定了主意，這張素兒的肚子，現在得用一用。那麼，她家里人那里，不妨給些甜頭。
「夫人放心，老奴定辦妥。」沈嬤嬤忙是應了諾。
就在元景園的正屋里，這沈伊人主僕是合計了話後。
在元景園的東廂耳房內，這張素人自認為是走了撞天的大運，正是臉紅著侍候了壽寧侯司馬錦沐浴呢。
對于給他搓了背的丫環，壽寧侯司馬錦並沒有再仔細的打量。畢竟，他見過的美人的太多，這張素兒再是有幾分美貌。比著那楊寧真，還是差遠了。
沐浴過後，壽寧侯司馬錦就是招了手，道︰「本侯歇了東廂，你侍候吧。」這話，自然是夠明白了。擺明了，壽寧侯司馬錦嘛，就是準備成全了沈伊人的一翻心願。
張素兒听著壽寧侯司馬錦的話後，心跳著加速。可她到底，還是高興居多。畢竟，對于張素兒而言，這依了夫人沈伊人的意思，就是會成了半個主子。
在張素兒的眼界里，能成了侯府的姨娘，就是頂了天的福氣。她一輩子見過的世面，就是從莊戶上的黃土地，到了錦秀繁華的壽寧侯府。那感覺，比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更加的震撼啊。
好歹，劉姥姥還是那《紅樓夢》里，榮國府的窮親戚。這是祖主富裕過，現在自由身。而張素兒，就是從家生子出來，祖輩是奴才，她自然也是奴才。
在這等奴才的世界里，自然是爬上了半個主子的位置，就是能瞧見的最高地方了。
「你愣那兒干什麼？」壽寧侯司馬錦是有些皺了眉，開口放了此話道。這是思緒論一直發散，正是心情有些不平的張素兒，也嚇了一跳。她忙是收回了胡思與亂想，移了步上前，小心的給壽寧侯司馬錦寬了衣。
這一晚，對壽寧侯司馬錦來說，是賞了夫人沈伊人的面子。他的心底，自然是不太舒服的。
可壽寧侯司馬錦的不高興，對于張素兒來說，卻是她一家改變的最大機會。而這個機會，她抓住了。雖然，來得莫名其妙，可在張素兒看來，老天爺眷顧了她老張家。
第二日，壽寧侯司馬錦是挺平靜的。
不過，在朝食後，眾位女眷的神色，就是不太平靜了。
好在，梧桐園的玉雅正是坐月+子，是不可能到元景園請安；李靈兒同樣，是在漱玉成里養著。所以，沈伊人只能對著小貓三兩只的李婉兒和簡姨娘，是介紹了一下張素兒。
張素兒開了臉，站了沈伊人的後面，當了壽寧侯司馬錦的通房丫環。這等事情，壽寧侯司馬錦是不在意，照常上他的差。可留下來的李婉兒，是當著沈伊人的面，笑了起來。
這在屋里，除了侍候的奴僕，做位主子的人選，就算得兩個半。一個，是侯府的主母沈伊人，另一個是李婉兒這個側室。余下半個，自然是簡姨娘。至于張素兒，能算是壽寧侯司馬錦的女眷，可若說主子，她真心不算；這會兒，只是一個看了夫人沈伊人的奴婢罷了。
「夫人真是賢惠啊。」李婉兒听著是贊，可語氣瞧著，倒像是嘲諷。
「李妹妹和簡姨娘，也是姐妹和睦相處。我這做夫人的，豈能不大度些。莫不成，李妹妹以為，我一直就是一個醋罐子不成？」沈伊人是笑著反問了話，仗著她的身份，就是以力破了巧。
對于沈伊人的明問，李婉兒沒傻到家，自然不會頂了。李婉兒就是笑了笑，道︰「沒呢，妾哪有那等意思。妾就是想說，侯爺有福氣，是府里的福氣。夫人大度，同樣也是妾和妹妹的福氣嘛。」
「李妹妹，說得好啊。」沈伊人是笑著回了李婉兒的話，然後，看著張素兒，道︰「往後，你就好好侍候了侯爺，可明白？」(未完待續……)
ps︰謝謝深森（1票小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