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玉雅一講到了孩子們的事兒,那是人倍兒有了精神。壽寧侯司馬錦瞧著這樣的玉雅,也是眼中笑意甚深。
兩人就著孩子那點兒事情,倒是說了好一會兒。還是玉雅瞧著,這是說了這般久的話。怕大兒子司馬秀,老實的給弟弟妹妹欺負了。這才是提了話,道︰「咱們去瞧瞧吧,秀哥兒倒是一個好哥哥。我就擔心,晴姐兒啊,還真不知道讓著些。這不,仗著年紀最小,最會撒嬌的惹了事情。」
對于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沒有拒絕。
不過,待兩個大人進了屋里時,還真發現了,那司馬晴兒可不是一個愛撒嬌的嗎?這會兒,司馬晴兒正用她新冒出來的一顆小米牙,正在她哥司馬秀的臉蛋,狂啃啊。
「這是在干什麼?」玉雅進了屋後,是問了話道。
坐了旁邊,正在看大戲的司馬稷,有些不想目睹啊。他總不好說,他妹司馬晴兒這是在撒嬌。這是有特色的撒嬌啊。
「妹妹,先下來,娘在問哥哥話了。」司馬秀這會兒,是把妹妹司馬晴兒抱了下來,他自己是從床榻上坐起了身。然後,旁邊的司馬晴兒是不依了,那小米牙總讓這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家伙,覺得有些癢癢的。所以,司馬晴兒是換了一個地方,摟著他哥司馬秀的大拇指,繼續啃了起來。
「是不是晴姐兒,長牙了,想啃著東西玩?」玉雅是試著說了此話。當然,玉雅絕對不會承認。她的女兒司馬晴兒,像一只小狗狗一樣。喜歡用牙齒咬了東西。所以,她是試著說了此話道。
「娘說得對,定然是妹妹長牙了,覺得不舒服。」司馬秀不愧是好哥哥,自動就為妹妹找了原由。這會兒,啃得正香甜的司馬晴兒,瞧屋內多了她娘和她爹後,還是抬頭笑了笑。
趁著這功夫,玉雅和壽寧侯司馬錦都瞧見了。小女兒晴姐兒的嘴門口,就一顆小米牙,是笑得特別可愛。那小米牙,就是迎風招展啊。
不管梧桐園里,是多麼的逗子樂呢。
這會兒,漱玉居里,李靈兒卻是有些難以相信。她是望著來傳話的沈嬤嬤,道︰「不可能,侯爺怎麼能沒有證據。就听著別人的一面之詞,就給奴家和漱玉居定了罪名?」
當然,沈嬤嬤會來傳話嘛,就是怕了其它的下人來。押不住這位前面還在府里得寵的姨娘唄。這會兒,沈嬤嬤抬了眼色,說道︰「不管姨娘信不信。這是侯爺和夫人的意思。莫不成,姨娘以為。可以不遵從了侯爺和夫人的意思嗎?」
沈嬤嬤不在意,李靈兒是不是真敢反抗了?反正。李靈兒若真是不從,在沈嬤嬤看來,正好可以再加上一條罪名啊。
不過,李靈兒這會兒還真氣著了,當然,再怎麼氣著了。前面,壽寧侯司馬錦給李靈兒的寵愛,也不過是面上的光鮮。所以,一直沒真翹了尾巴的李靈兒,這會兒在沈嬤嬤面前,還真不拿了嬌啊。
所以,李靈兒是忍了忍心口頭的氣,低了眉眉,求了問話,道︰「那嬤嬤,總得容奴家見見侯爺吧?奴家在侯爺面前,定能程訴了冤枉啊。」
沈嬤嬤听著李靈兒的話後,是笑道︰「李姨娘,侯爺和夫人已經發話了,讓老奴來告訴姨娘一聲。這老奴的責任,便是如此。至于說李姨娘想見侯爺,那也得侯爺發了話。依老奴看啊,李姨娘不妨還是在漱玉居里,多吃些齋,念些經文吧。」
「這求的佛主多了,自有菩薩庇佑啊。」沈嬤嬤是勸了李靈兒,那就是死了那個見壽寧侯司馬錦的心吧。畢竟,沈嬤嬤又不是善男信女,專門給她主子沈伊人專注一百年添堵的。
沈嬤嬤豈會那麼笨,她主子沈伊人的不待者,如漱玉居的小李氏倒了,這不是大好事嗎?何必,給了敵人方便呢。
與敵人方便,就是與自己不方便啊。
「嬤嬤,奴家是冤枉的。奴家得見見侯爺……」李靈兒可不甘心,她還年青,可不想在漱玉居里,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等被關押的日子,才到了頭?李靈兒沒見壽寧侯司馬錦,哪能真正的死了心,被元景園沈伊人安排來的一個嬤嬤,就是給關押了。
沈嬤嬤可管李靈兒如何想?
總之,沈嬤嬤就是發了話,讓守門婆子是把李靈兒送到屋里去。然後,讓人給漱玉居的小院子大門,是落了鎖。
被鎖在了漱玉居內,李靈兒在守門婆子離開後,就是無精打采的坐了那兒。旁邊侍候她的丫環喜鵲,何嘗不是嘆了一口氣。這奴婢隨了主子好,眼見著主子不得寵,喜鵲也是心中著急啊。
「姨娘,要奴婢說,侯爺都沒見您的面呢?奴婢想啊,定是有人在侯爺面前,說了姨娘的壞話。只要姨娘見了侯爺的面,洗月兌了罪名,便會沒事的。」喜鵲說了這等,她本都不太相信的話。
事實上,喜鵲也清楚,壽寧侯司馬錦不樂意見了李靈兒,怕是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壽寧侯司馬錦壓根兒,就給漱玉居定了罪名,就差著蓋個戳子了。
可喜鵲的話,讓落了地獄的李靈兒,是信了啊。這會兒,李靈兒最是需要的,就是這等讓她心安的話了。所以,听著喜鵲的話後,李靈兒就是忙嘆道︰「對,就是喜鵲這話。定然是這樣的,是有人在侯爺面前,說了我的壞話。」
喜鵲瞧著李靈兒的樣子,心中的嘆氣,更嚴重了。這是跟了這樣一個主子,喜鵲懷疑,她真的能出頭嗎?
漱玉居里,是沒鬧起了大麻煩,沈嬤嬤自然是高興的回元景園交差了。
可這會兒,在靜心園的李婉兒,得了漱玉居發生的事情後,卻是心中心思陂深。她是問了陪嫁的李嬤嬤,道︰「嬤嬤,侯爺一回來,就去了梧桐園?」
「可不,侯爺一回來,在元景園沒待了半刻鐘,就直接趕到了梧桐園去。」陪嫁李嬤嬤,打前面听了李婉兒的話後,對梧桐園的警惕,就是上升了兩百個百分點啊。這會兒,對梧桐園得了壽寧侯司馬錦的寵愛,同樣是份外的忌憚啊。
「看來,咱們批望著別人,似乎不太可靠啊。」李婉兒是突然說了此話道。當然,在說著這話時,李婉兒是捂了凸出起來的小月復,那就像是撫著肚子里孩子的樣子,份外的溫柔。只是嘴里話嘛,卻是讓旁邊站著的陪嫁李嬤嬤,打了一個機靈。
「宜人的意思,是咱們出手嗎?」李嬤嬤是試探的問了話道。李婉兒是搖了搖頭,回道︰「不成,咱們豈能明里出了手,那樣是打下了梧桐園,便宜了元景園。就像當初,這五福園倒下了,咱們也沒有佔得了便宜,還是讓梧桐園給撿了漏子。」
李婉兒可沒有那心情,自己巴心巴肝的出力,最後,讓別人當了黃雀,拿走了果實。
李嬤嬤听著李婉兒這麼一說後,是點了一下頭,回道︰「宜人說得對,倒是奴婢的眼皮子淺薄了。」
對于李嬤嬤的話,李婉兒只是笑了一下,然後,是寬慰道︰「我身邊,嬤嬤最忠心。我是瞧在眼里,記在心上。這等事情,嬤嬤與我不過是多想兩分,不想出了漏子罷了。眼皮子淺嗎?」
說著這話時,李婉兒是停了一下,回道︰「誰不是淺皮子淺呢?」
「當年那會兒,我若不是太自信,豈會上了楊寧真的惡當。以至于虧了身子,這麼多年里,只得暗里調養了身子骨。好待,楊氏那個賤+人,最後,倒也沒得了便宜。」說著楊寧真,李婉兒可是恨啊,恨得心底里去了。
李婉兒當年,自然是持著聰明。畢竟,她可是扮豬吃了老虎,當年的白宜人什麼的,不也是栽了她的手底嗎?
就在李婉兒狂想著,在府里得了寵愛時,楊寧真來了。
白宜人在時,李婉兒沒喝著湯。這楊寧真來了,更狠;那是直接想把鍋碗給砸了,讓李婉兒一輩子,別指望嘗著肉味。
這若是爭寵,李婉兒至多就像是恨著白氏一樣,恨著楊寧真罷了。
可楊寧真的手段,那是一個「狠」字了得。李婉兒是直接給中了招。也就是那時得了消息,這子嗣困難後,李婉兒才真是熄了爭寵的心。李婉兒就想著,快些調養好身子骨,然後,一擊必中。
在李婉兒盤算著時,當然,也有其它的女眷,跟她是站了一頭啊。畢竟,楊寧真當年嘛,可算不得什麼好人。當然,大家伙,都是半斤對八兩,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宜人說得是,楊氏那是把事情做絕了。最後,她自己也沒能得到好。」陪嫁李嬤嬤這會兒,可是十成十贊同了李婉兒的話。李婉兒听著這麼說後,笑得挺大聲,高興的說道︰「說起來,咱們還得謝謝桑氏。若是這位好妹妹試了藥,我還真不敢把那藥用了自己的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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