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壽寧侯司馬錦的醒來,藥也已經是吃了。太醫是交待了注意的地方,就是告了退。然後,玉雅是吩咐了丫環,把一直備著的湯食,是端了上來。
沒讓丫環侍候了,玉雅是親自動了手,陪著壽寧侯司馬錦一起用了一餐吃食。待兩人是填飽了吃食後,是漱了口,又是擦了臉和手後。玉雅是讓侍候的僕人,全部退了出去。這才是望著壽寧侯司馬錦笑道︰「我是嘴饞了,元錦看笑話了。」
壽寧侯司馬錦用了吃食,精神顯得還不錯,是笑道︰「不會,看著雅兒吃得好,我胃口也不錯。」這倒是實話,在用了藥後,壽寧侯司馬錦的胃口,本來是不太好的。不過,見著玉雅相陪後,倒真是胃口添了不少。
玉雅听著此話後,卻是說道︰「可元錦用得不多?」
「剛喝了藥,這些日子腦子沉,一直沒怎麼醒。胃口可真不餓。」壽寧侯司馬錦似乎非常有耐性,還是對玉雅耍著性子,解釋了此話道。玉雅听著此話後,是說道︰「那元錦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暫時沒什麼睡意,要不,雅兒跟我講講,這些日子有發生什麼事嗎?」壽寧侯司馬錦挺喜歡這氣氛,也想與玉雅多相處一會兒。自然樂得提了此話道。玉雅听後,是沒有拒絕什麼,她是笑道︰「咱們的東西,不好送了出去。我就是使人給二貓兒遞了話,讓人別擔心咱們。」
「不過,還是請人幫忙,讓二貓兒寫的家書,是給遞了進來。要不,我給元錦念念吧。」玉雅是提了此話。對于玉雅這提議。壽寧侯司馬錦還真是沒有拒絕,他是應了諾。玉雅見此,自然是忙把那翻來復去,是看了無數遍的家書,拿了出來。
那家書,每一封。都不太長。畢竟,司馬秀就是想寫太長,也實在不知道寫了什麼?這些日子,他可都是擔心著爹娘呢。
「爹、娘︰秀想念你們?爹的病,好了嗎?娘,您和爹爹不會不要秀和弟弟妹妹們的,對嗎?」玉雅是一句一句的念著,壽寧侯司馬錦是坐了那兒,仔細的听著。只是待玉雅念得越多。越是眼楮紅了起來後,壽寧侯司馬錦才是道︰「雅兒,不用念了。」
听著壽寧侯司馬錦這麼說,玉雅忙是擦了眼框子里的淚,說道︰「元錦,我就是一時激動,有些情不自禁……」
「沒事兒,雅兒想念孩子們。我知道的……」壽寧侯司馬錦笑了起來,看著玉雅的目光。是非常的溫暖啊。玉雅每一次發現,壽寧侯司馬錦的眼神,也能這般清澈啊。
似乎一瞬間,他倆又回到了,那個莊子上的初識。
這時候,兩人的身份。是平等的。玉雅能瞧清楚,那種眼神,非是往日城摻雜了別的什麼的事寵愛。而是一種很純粹的感情。
「元錦,變了許多……」片刻後,玉雅是嘀咕了此話道。不知道為何。見著這樣的壽寧侯司馬錦,玉雅的膽子,似乎就是給提了上來。听著玉雅的話,壽寧侯司馬錦倒是無奈的笑了笑,道︰「有雅兒的膽大,我豈能負了你?」
壽寧侯司馬錦這一反問,玉雅听後,突然反映了過來。然後,她是眼中有些淚,流了下來,邊繼續的擦了眼楮,玉雅搖了搖頭,回道︰「我其實,沒元錦想得那麼好。我也是一個女子,我的心眼,真的不寬大。」
這時候,玉雅沒想過,給壽寧侯司馬錦真留了什麼「高、大、全」的好印象。因為,玉雅清楚的知道,一個人,活了一輩子,就是能帶了一時的虛假面具,也不可能帶了一輩子。
當然,也許有人例外,能做吧。
可玉雅知道,她至少做不到的。既然如此,玉雅不想給壽寧侯司馬錦的印象太美好了,她怕,這印象崩塌了時,這壽寧侯司馬錦會把一切都推到了她的頭上。
「這世間,金無足金,人豈有完人?這個簡單的道理,雅兒,我哪會不知道。」壽寧侯司馬錦從來不覺得,玉雅在他的眼底,是什麼天仙一般的人物?
畢竟,當年的「曇花」,可是一個性子直,還是在膽兒大的女孩兒。而後來的玉雅,留給壽寧侯司馬錦的印象,就像是在楊府里生存的久了,已經失去了靈性。
那時候,壽寧侯司馬錦未嘗不是嘆息,歲月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刃,把一個曾經的美好少女,變成了一個木頭一般的女子。
其實,除了舊時的一些感情外,玉雅也有一部分,還是沾了兒女的光。
但是,隨著一點一點的了解,壽寧侯司馬錦越是了解,越是心疼著面前的女子。這個女子不是那麼美好,也有許多的缺點。可那又如何呢?這個女子在意他,全心全意的在意他。
男人的溫柔,除了給最愛的女人,也會給愛他的女人一些的。玉雅就是那個在壽寧侯司馬錦看來,愛他的女人。雖然,壽寧侯司馬錦也知道,玉雅的感情,不是全部在他的身上,更有一半在了兒女的身上。
可曾經的壽寧侯司馬錦並不在意的,畢竟,那也是他的兒女嘛。
「雅兒,我既然好了,咱們往後,好好過日子。一切,都會好的。」這話說了出來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帶著一股子的輕松,亦可以說,這是壽寧侯司馬錦對玉雅的保證。
玉雅听著壽寧侯司馬錦這話後,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回道︰「元錦好了,一切都會好的。我從來都這般相信的。」
七月過得還算不慢,這是悠悠然的走著。
等到了七月末時,康平帝是領著大隊伍,回京城了。壽寧侯司馬錦因為還在調養了身體,就沒能隨著大隊伍,是返回了壽寧侯府。
見此,玉雅是對壽寧侯司馬錦問了話,道︰「元錦,你的病情已經差不多了,可給府內報了喜?」
壽寧侯司馬錦對玉雅的話,並沒有贊成同。相反,壽寧侯司馬錦是說道︰「聖上起駕回京後,咱們也不好再住了此,回咱們在成德的院子,去慢慢歇息一段時間吧。也省得秀哥兒擔心。」
講了此等打算後,壽寧侯司馬錦是再道︰「至于府內,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咱們的消息,先鎖著吧。」
听著壽寧侯司馬錦這打算,玉雅總覺得,這似乎在防了什麼人一樣?
玉雅不知道壽寧侯司馬錦的打算,不過,壽寧侯司馬錦既然沒多說,玉雅也沒有多問。因為,很簡單的道理。壽寧侯司馬錦覺得玉雅應該知道,就不會瞞了她。既然瞞了她,她又何苦再追問呢。
就現在的氣氛,玉雅覺得她和壽寧侯司馬錦相處的不錯。所以,玉雅也不打算,破壞了這等氣氛。
不管壽寧侯司馬錦是不是停留在了成德。康平帝是發了話後,自有下面的人是準備妥當了,這是大隊伍浩浩蕩蕩的返回了京城啊。
康平帝對于回京城,是心情沒什麼起伏的。這時候,這位帝王的眼光,更多的是望向了西陝州這個火坑啊。
不管康平帝的目光,是如何的注視。那位得了康平帝的旨意,是巡視西陝州的欽差大臣李逸仙,是在離開了成德前,可是去拜訪過,他的最大靠山錢閣老。
錢閣老這人,瞧著和氣,辦事也圓滑。可對著佷女婿嫌學生的李逸仙時,這位錢閣老卻是嘆道︰「咱們這臣下的,都是想著法子,做了聖上歡心的事情。」
「逸仙啊,你一直在老夫的心中,都是一個能辦事,會辦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穩當的升到了從五品的侍講大學士。這本朝的規距,內閣的位置,可是從翰林院里走出來的。你往後的前途是遠大的。有時候,可別光注意的眼前的小利小道。」錢閣老是敲打了此話道。
李逸仙是一個聰明人,對于這老師的話,那是恭敬的回道︰「學生一直視老師為最親最近的長輩,老師的吩咐,學生一定銘記在心里。」
這時候的師生關系,那是特別的緊密。
這師父師爺,既是師,亦是父啊。所以,才有一話,叫做「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錢閣老提拔了李逸仙,何嘗不是給他自己加了派系的新|鮮血液呢。而李逸仙有了靠山,這在官場之上,自然是走得更穩當,更安全,也更快速啊。
「逸仙,這是老夫的幾個好友,老夫修書三封。你若得閑,不妨去拜會一下。需知,過江龍,還得地頭蛇的指路。」錢閣老拿出了早備好的東西,給了他的學生兼佷女婿啊。
李逸仙可沒有推辭,因為他很清楚,這三封信,可能讓他省下許多的功夫。
朝中有人,好做官。這朝外有人,也是門道多嘛。
這蛇有蛇的道,鼠也有鼠的用法嘛。
錢閣老見著對李逸仙交待的差不多了,也就沒多留下來,再吃個飯什麼的。只是交待道︰「聖上差事要緊,老夫就不多留逸仙了。」
「老師,您多保重,學生告退。」李逸仙告退離開後,出了錢閣老的府第時,還是回望了一眼啊。李逸仙的眼底,有一瞬間,是閃過了光芒,那光芒有一個名,叫做「野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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