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听著他娘太夫人的話後,是跪在了那里,也沒多話,直接就回道︰「娘,兒怕是救不了舅舅一府人。今日,聖上召了兒子,便直言想借兒的人頭一用……」
李鄴這話,是讓太夫人一下子坐了那里,那臉上的臉色是卡白了一片。
這時候,太夫人是抬了頭,望了一眼兒子,又是看了一眼老公爺,是問道︰「真沒救了?」
老公爺見著太夫人這模樣,倒也沒在太夫人的傷口之上灑了鹽巴,只是不回了話。片刻後,許是太夫人終于想到了,要說些什麼時。那是有小廝在屋外遠遠的喊了話,道︰「奴才有話稟,天使來了公府……」
這時候,這小廝在外面那是大聲喊了的話,讓屋內的父、母、子三人,那是各愣了起來啊。片刻後,還是老公爺最先反映了過來,那是說道︰「這時候,還磨曾了什麼,趕緊去迎接了天使。」
天使,謂之天子的使者。
這里,可不是指了西方的帶有翅膀的鳥人,純粹指了來傳聖旨的小黃門太監。
這一行人是趕緊去了前院,是迎了小黃門手中的聖旨。實則,這道聖旨,老公爺和他兒子李鄴,都是心中有數的。只有太夫人,听著這道聖旨後,在謝恩時那都是臉色如死灰了。等送走了小黃門後,李鄴是對老公爺問了話道︰「父親大人,剛才那位天使的意思?」
「照辦吧,既然聖上有意給我這把老骨頭留了臉面,那公府的牌匾,暫時擱那兒吧。」這話老公爺說後,李鄴也是心中舒了一口氣。好歹,這公府的牌子。在老公爺還活著時,還是有用的。
只是一想到父親也是上了年紀之人,李鄴不知道,他的父親能為這個府里,還能支撐了多少年啊?畢竟,若是等父親去後。只余了他身上一個不能子嗣繼承的縣男爵位,那李氏在京城里,就是真給貶到了塵埃里。
這時候,老公爺不知道兒子的想法,他只是看了妻,說道︰「你若真想救了娘家人,就趕緊收了這幅臉。這是聖上的意思,雷廷雨露,俱是君恩。」
听著老公爺這等提點的話。太夫人忙是抬了頭,問道︰「公爺,您有法子嗎?」這時候,太夫人的眼中,是有了期盼的光芒。
那老公爺瞧著太夫人這模樣,嘆了兩聲,不知道說何了?他這時候,只是安慰了一下妻。不是真有什麼法子。畢竟,程國公府的牌子。可以算是真給拖沒了,現在,他只求了子孫的平安。旁的,可不敢再求了。
這已經是拿程國公府里的先輩們的用血汗拼回來的一些功勞,換了活命了。
太夫人不明白這些道理,老公爺也不多說。只是看著兒子李鄴,說道︰「你去陪你媳婦,她是宗室女,往後,你不妨與壽寧侯府走的近些吧。我听說。這壽寧侯府與安親王府的關系一直深著。」
壽寧侯府的牌子,只能一般。不過,安親王府的牌子在京城里,就是好使得多了。李鄴听著他爹這麼一說後,哪還不知道,這是他爹提醒了他,多與妻族親近啊。
畢竟,他的舅家這一府,全算是栽進去了。這時候,誰也不別去救,救了,就是惹火燒身。
李鄴忙是對父親老公爺回了話,然後,才是告了別。
李鄴去看媳婦,老公爺也是領著妻,回了院子里。邊還是說道︰「這些日子後,你也別管府里的事情了,都交給媳婦吧。若是你想往後,還過了日子,就這樣吧。若是真想回了娘家,我也不攔你……」
後面的話,老公爺是直接威脅了。太夫人听著這話後,哪還敢說了什麼?這時候,她也沒有底氣了,忙就是與老公爺離開了。
程國公府里發生的事情,可以說,只是拉開了康平帝對京城掃蕩的序幕。
這位帝王的眼中,可不是只盯著了程國公府。可以說,當年的邊疆兩大派系,楚王府是倒了,現在程國公府也是倒了。
這康平帝是睡個安穩覺了啊。
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那些原來不掌握在了他手里的勢力,至少,不是那麼使用得手的。借著這一投叛國大事里,康平帝是犁庭掃穴,來了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
這中間,康平帝很清楚,至少,在開始之時,他就知道會達成了他的目的。當然,若是有冤枉的,又或委屈的,也是必然少不了的。不過,就大環境而言,在康平帝看來,還是好事啊。至少,康平帝要刷新了他的吏治,執行他的政策之時,這是從上而下,都是順暢了起來。可不向往年那樣,那是下官的人,還敢有個陰奉陽違啊。
在康平帝覺得,開始看江山萬里,處處風景時。
壽寧侯司馬錦是準備領了玉雅和大兒子司馬秀,以及二兒子司馬稷,還有二女兒司馬萱兒、三女兒司馬晴兒,一起去了郊外的莊子里住上一些時日,再是玩上一些時間。
當然,壽寧侯司馬錦有了這想法,元景園的沈伊人,肯定是交待了一些話的。不過,介于沈伊人是嫡妻嘛,自然還提撐住了壽寧侯府,她自然是不可能去了郊外的莊子上,住什麼時日。只是壽寧侯司馬錦大概的問了一下,可是帶上了司馬和。
就沈伊人而言,她自然是不樂意了,也就是拒絕了這意思。
倒是簡姨娘那兒,也沒多了話,想隨著來什麼的。只是對于司馬萱兒,簡姨娘可是樂意來的。在這位姨娘的眼里,總是希望司馬二姑娘,那是在她爹司馬錦的面前,多多的刷了成在感啊。
一路上,在京城里還有些熱鬧聲,真出了城門後,那是靠著城門處,還有些熱鬧。真是走遠了後,玉雅撩開些窗簾子,都是能看到了,那天格外的寬廣,越發的水藍了。天邊的白雲也是飄著,很是悠閑啊。
「娘,咱們還有多遠啊?」這時候,司馬晴兒姑娘,是問了話道。
對于這話,玉雅是笑道︰「晴姐兒,是著急了?」
司馬晴兒听著這話後,是指著窗戶的外面,回道︰「娘,二哥為何能騎馬,我也想騎馬……」
這時候,玉雅正是撩開著窗簾子,看著在馬車旁邊,還是坐了馬車,那是一板一姿,那是十分優雅的二兒子司馬稷,玉雅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回道︰「不行,晴姐兒還太小了,那馬那麼大,你得等幾年。」
「二哥都騎了,我跟二哥一樣大……」司馬晴兒挺不依著這話,那是拉著玉雅的手,直搖啊搖。這會兒,玉雅都是不能撩開了窗簾子。只得是坐了位置上,看著女兒司馬晴兒是不停的撒了嬌。
旁邊的司馬萱兒,是挺乖巧的模樣,可不像司馬晴兒就像是得了小兒好動癥一樣。那是沒個停歇,這會兒,見著司馬晴兒與玉雅是求了話時,那等小姿態,司馬萱兒的眼中有了羨慕。
說起來,府里的人似乎都講著,司馬萱兒應該是簡姨娘的孩子。可司馬萱兒知道,她的親娘,被她的爹罰到了寺廟里住著。原由嘛,就是有人在司馬萱兒的耳邊,嘀咕此話。雖然,司馬萱兒挺不相信的,對她那麼好的姨娘,怎麼不會是她的生母?
只是,年紀倒底太小,司馬萱兒哪能藏住了眼色,還是簡姨娘發現了。所以,也就是有了這一次,司馬萱兒與玉雅等人一起,來了郊外的莊子一起游玩小住來著。
這時候,瞧著玉雅哄了司馬晴兒,司馬萱兒的腦中,怎麼也是回想不起來,她的親娘是誰?是怎麼樣子的?
司馬萱兒突然間,恍然明白了,其實,她爹說姨娘是她的生母,定然是這樣的。姨娘對她好,定是有人想說了壞話。想害她們母女不和了。
司馬萱兒的腦子里,只是這樣認為的。
因為,她記得司馬晴兒這個妹妹說得話。那是她倆玩得開心時,她問了,妹妹回的話。
「娘就是娘,誰能像娘一樣溫柔啊。」
對啊,司馬萱兒覺得,姨娘就是姨娘,誰也不像姨娘那麼溫柔。
馬車廂內的玉雅等人,自然是各自的有各自的想法。
倒是在車外,那司馬稷是坐在了小馬駒上,那是感覺有些累了。當然,這時候,司馬稷不會認為,是他騎馬哪里不對了。畢竟,前一世的他,可是騎馬還算利害的。像是什麼馬球,更是他的愛好。
現在之所以會這樣,司馬稷很清楚著,完全是因為他的年紀太小,這是身體沒長大,還是不能過了量的運動罷了。畢竟,騎馬嘛,特別是現在的他,還是身體路途長了,就是有些吃不肖。
這時候,司馬稷絕對了,到了郊外的莊子後,他還得努力。他一定能快快把射藝和騎藝,是練了回來。畢竟,這兩門技術,可是每一個男兒,都不能省得的。
轉了頭,司馬稷望了馬車另一邊的司馬秀,還是又舒了一口氣。然後,他是深呼吸,繼續的扮了小面癱。這一個表情,司馬稷用的是純熟了。當然,會這麼做嘛,是因為司馬稷覺得這個情緒,最簡單不過了。
這樣,他至少能從前一世的那等掩飾情緒失敗中,真正的做到喜怒不行于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