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稷開始了他的宮廷生活之時,玉雅這個擔心的親娘,還是在壽寧侯府內也是開始了她的生活。
而玉雅的生活,說著每日里都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原由嘛,也是挺簡單的。因為,她的日子就是圍著壽寧侯司馬錦和兒子繞罷了。這壽寧侯府就是玉雅生活的天地,外面是什麼樣子的,玉雅從來就是沒有真正的知道過。
這大晉的萬里江山,玉雅能走過的地方,比不得那螞蟻的天地,能大到了哪里去。所以,她每日里的忙碌,便是想忙碌起來了,也實則很多時候,事情並不多。畢竟,壽寧侯府的主母是元景園的沈伊人,玉雅嘛,還是哪邊涼快哪邊待了去。
「白嬸子,這可是真的?」玉雅是對白嬸子問了話道。白嬸子忙回了話,道︰「宜人,自然是真的。」
見著白嬸子這般說,玉雅又是轉了頭,蘭星問道︰「蘭星,你也去瞧過了嗎?」
蘭星,就是玉雅的貼身丫環,一個長相並不太像了女子的相貌。更多的時候,玉雅都覺得這真是一個長得比男子都還英俊的人啊。蘭星的相貌,玉雅是這般認為的,若是不熟悉的人見了,鐵定會以為,這就是一個男扮了女裝的少年。
這兩年里,蘭月、蘭星作為玉雅的貼身丫環,二人也是年紀漸長,這相貌更是少少的有一些變動。當然,就玉雅來看,這也算是女大十八變吧。
「回宜人,奴婢跟白嬤嬤一起都是去瞧過了。」蘭星是肯定的回了話道。
玉雅听著蘭星的回話後,再是對白嬸子說道︰「白嬸子,你瞧著這張姨娘是何意?」
對于這個壽寧侯司馬錦和沈伊人提上來的張素兒,玉雅是接觸的時間並不多。所以,對這人的稟性嘛,還真算不得十分了解。畢竟,有時候道听途說,與真人相對照之人,難免有些什麼差別的。
「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就是覺得這張姨娘似乎來勢凶凶?」白嬸子是這般回了話道。當然,白嬸子的臉上嘛,還是掩不住的擔心。那張素兒顧然一直沒得了壽寧侯司馬錦的歡心。可白嬸子也瞧得出來,這張素兒的背後,是站著那一尊元景園的沈伊人啊。
這沈伊人是府內的主母,對于梧桐園而言,特別是梧桐園現在風聲水起之時。白嬸子覺得,這元景園挑了張素兒出來,怕就是希望這張素兒和梧桐園打了擂台啊。
「白嬸子。這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我哪能做了什麼?」玉雅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做事,實在沒那個太精明的本事。若真能那般利害,玉雅就是不是前一世在學校象牙塔長大的國家花朵了。而是這個時代正宗培養出來的宅斗聖手。
「這時候,就我這位置,做得多,錯得便多。就是為了秀哥兒和稷哥兒。我也不難做了什麼。」為了兒女,玉雅還真不能做了什麼。畢竟。玉雅心中也清楚,她能得了現在的位置,除了壽寧侯司馬錦的信任之外,兒女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便是如此,玉雅就更不能授人于把柄了。
「宜人說得是,是奴婢想的不周到。」白嬸子也听出來了玉雅的意思。所以,她忙是攬了問題在自個兒的身上。玉雅瞧著白嬸子這模樣,就是笑道︰「跟白嬸子你沒什麼關系,說到底,這還是我的問題。」
「再則。在這個府內,不管我想如何∼?還得看了他人的意思啊。人在江湖,有時候就是身不由己。」玉雅再明白不過這一個道理了。所以,她是再道︰「白嬸子,既然張姨娘似乎有些野心,咱們不妨接著往下看。一切,還得看侯爺的意思呢。夫人那兒,未必真能做了侯爺的主。」
玉雅真不覺得,那壽寧侯司馬錦就是一個任人擺存之人。
張素兒嘛,這是忠是奸?是聰明,還是愚蠢?在玉雅看來,時間自會證明一切的。
白嬸子听著玉雅這般說後,自然是應了諾。
就在玉雅等人,是議著那張素兒之時。
張素兒也正是在元景園的沈伊人那兒,是奉承了話呢。沈伊人瞧著張素兒,是笑道︰「你啊,盡是把心思用了我這兒。就你的身份,還得多花了心思在侯爺身上,那才是正緊的。我這做夫人的,還是希望侯爺子嗣綿綿。」
沈伊人表示了賢惠,當然,也算是給張素兒吃了一記定心丸。這是表明了沈伊人對張素兒若是有那個本事,真是揣上了孩子,還是樂見其成的。
張素兒听著沈伊人這般說後,自然是心中歡喜。
這時候的女人,指著男人的寵愛過日子,是最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這時代的女子,最是清楚著,男人的寵愛就像是天邊的浮雲,那是飄乎不定啊。
再是多的愛,也是不會一定是長久的。這是就是寵愛之時,得了子嗣,那才是真正的安穩之道。所以,張素兒听著沈伊人這般說後,自然是忙謝了恩啊。
沈伊人瞧著張素兒歡喜的樣子,是笑道︰「無妨,無妨。我既然希望你好好侍候了侯爺,便不是那等小氣之人。」
沈伊人的話,是讓張素兒喜後,就是問道︰「夫人,你是大方得體的。奴家和府內的每一個人,都是知道夫人的和善。只是,奴家擔心著,這梧桐園那邊的李宜人,可是有兩位少爺在膝下呢。這往後里,夫人可是需要奴家做些什麼?」
「畢竟,這是時間越久,怕是梧桐園那邊越不制住了。」張素兒是想當了元景園的狗頭軍師,可是那沈伊人卻是似乎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所以,沈伊人只是看了張素兒一眼後,回道︰「算了。」
「我豈能是那等人?若真如此,怕是侯爺知道了,也是會怨了我這個做妻子的。」沈伊人是拒絕了話。張素兒听著沈伊人這般說後,也是討了一個沒趣,便是沒再說了此事。
只是在奉承了沈伊人許久後,張素兒才是在沈伊人端了茶,那是謝客之時,忙是告了退。
待張素兒離開後,沈伊人是對身邊的沈嬤嬤問道︰「嬤嬤,你瞧著張素兒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想得了好處,又是怕招了事非。」沈嬤嬤簡單的回了話道。沈伊人听著這話後,還真是笑了出來,她是對沈嬤嬤回道︰「嬤嬤說得對。」
「這張素兒還真如此,這是想得了好,還是不想冒了險啊。」沈伊人覺得,天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來。所以,她是對沈嬤嬤再說道︰「嬤嬤,使了咱們的人,盯好了張素兒。我倒想想瞧瞧,她到底想演了怎麼樣的一出戲?」
沈伊人的眼底,把張素兒嘛,就瞧成了一個耍猴戲的。
而沈嬤嬤听著沈伊人的吩咐後,自然是忙回道︰「夫人放心,老奴馬上去吩咐人辦妥當了。」
沈伊人這邊,是打算隔岸觀火,瞧了張素兒是沖了頭陣。
而離開了的張素兒,卻是離開之時,臉色並不太好。等她真回了寢屋之內時,她的眼色卻是變了,眼神也是變得那等幽深。
張素兒是說道︰「沒曾想到,這都是指望著我啊。」
張素兒算是看出來了,這府內的格局,倒底是如何的?可正是因為看清楚了,張素兒反倒是雷聲鬧得大,可真動了手時,那就是只見樓上傳來腳步聲,就是沒見主人下樓來啊。
張素兒的心底,也是有些不太那等放心啊。畢竟,張素兒是想搏一個好前程,那可不意味著,她就是真有膽量,能孤擲一足啊。
張素兒這麼想著,更是拿捏造不定了主意。前面,她雖然是鬧得哄哄的,那也是只能說,想挑起了戲台子。可真是把戲台子搭了起來,這她認為的主角們,是沒心思上了台面。那張素兒吧,是熄了戲,不甘心。
真讓她自己上了台面,她又是怕了起來。
不管張素兒如何想?
在梧桐園的玉雅,是不會知道的。
玉雅這人吧,看得是結果,而不是過程。畢竟,這任何時候,都適用的一句話,能讓玉雅覺得拿來用一用。
那便是,看人行跡,而不是看人心。
人心難懂,可人的做事態度,又或是做事的方法,總會有了端倪的。
玉雅這般想時,她倒也沒得了一個清閑啊。這女兒司馬晴兒是拉著司馬萱兒找著了她。司馬晴兒姑娘是挺熱情的問了話,道︰「娘,你教我和姐姐做女紅樣子吧。」
「我和二姐姐說好了,等下旬咱們去參加了榮王府的世子嫡妹,那司馬郡主的聚會時,可得給大家伙瞧瞧的。」司馬晴兒姑娘是清楚了,她這東西的用處,是擱了哪里。
听著司馬晴兒姑娘這麼一說,玉雅這當娘的反映了過來。她是問道︰「這是去榮王府用的?」
對于玉雅的反映,司馬晴兒是忙回道︰「是啊,娘,有問題嗎?」
玉雅搖了搖頭,是笑道︰「沒問題,沒問題。」玉雅倒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這兩姐妹能擴大了小姐妹的小圈子,玉雅還是樂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