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上次羅士信等人和羅大德分開了,羅大德留在丁府照顧丁小姐,丁府的人都走光了,只有老管家丁福和小倩二人不願離去。
羅士信等人走不久知縣徐寬就來了,羅大德和丁小姐被徐寬押了出去,當時丁震和徐寬處的還不錯,所以徐寬也沒有難為他們,沒有帶刑具,也知道他們是被強人所害,所以就沒打算問罪,只是打算走走形式而已。
縣衙,公堂上。知縣徐寬端端正正的坐在公堂上。
「升堂——」
「威武——」
「帶犯人!」
羅大德和丁小姐跪在堂下。
「見過青天大老爺!」
「堂下何人?」徐寬問道。
「草民羅大德,草民丁月華,見過青天大老爺。」
「你們家為什麼死人?是誰聚眾斗毆的?據實說來。」知縣徐寬說。
「回稟大老爺,是這般這般」羅大德除了把尤俊達的事和丁小姐受侮辱的事隱去都據實稟報了,
「哦,你是說邙山嘍找你們麻煩,奪財,殺人,被一條好漢所救,是嗎?」徐寬說道。
「回稟大老爺,是的。」
「那——那個好漢姓甚名誰?住在何處?」徐寬說道。
「回稟大老爺,那個好漢救了我們,沒有留下姓名,雲游去了。」羅大德說道。
「那你們為何不報官?」徐寬問道。
「回稟大老爺,我們先是沒時間報官,後正打算去報官呢,正巧你就來了。」羅大德說道。
「好,情況確實屬實嗎?」
「回稟大老爺,草民沒有說半句假話。」羅大德說。
「師爺,都記下了吧。」
「記下了。」
「拿下去給他們畫押。」
羅大德和丁小姐畫完押過後松了一口氣,以為這個案子就這麼結了。
「好,想你們也是被強人所害,也是受難人,本官會據實上報,為你們做主的,可是此案關系好幾條人命,所以暫時不能放你們二人回去,要等上面的命令,你們要先委屈一會了。」知縣徐寬說道。
「多謝大老爺,一切听大老爺安排。」
羅大德和丁小姐被分別關在牢房中,監獄的牢房也有上中下三等,上等的還有木板拼成的床鋪,下等的什麼老鼠,蟑螂都是有的,獄中只有一堆稻草,而且不止是關一人。當然,羅大德和丁小姐都是被關押在上等的牢房里,每天也有好米好菜送來,知縣徐寬雖然懦弱但是人品不壞,是非曲直都清楚的很,而且又與丁小姐的父親有交情,所以對他們也是額外的照顧。
三天後
「出去,出去了。」
丁小姐听到外面獄卒對她說道,然後就隨獄卒到了一間比較明亮迭堂,丁小姐看到羅大德已經在那里了。
「讓小姐受委屈了。」知縣徐寬說道。
「大人哪里的話,多謝大人照顧。」
「由于你這案子事關重大,本官做不了主,就把你們的案子移交到了知府衙門那里,現在要請你們過去走一趟。」知縣徐寬說道。
听到這話丁小姐吃了一驚,知府懷忠的為人老百姓都知道,愛財如命,欺壓老百姓,為害一方,況且自己的父親丁震和他有過過節,這次去恐怕凶多吉少啊!但是此次又非去不可,怎麼辦?怎麼辦!
「小姐,怎麼了?」徐寬問道。
「哦,沒事,沒什麼。」丁小姐答道。
丁小姐知道這次是非去不可的,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說也沒用。
知府衙門,內宅,懷忠住處。
「听說丁震那老賊死了,哈哈,死得好啊!這下賢妻這口氣算消了吧?」說話的正是懷忠。
「老爺,丁震把我弟弟害的這麼慘,難道一死就這麼算了?我要讓他的子孫也受受罪!」說話的是一個女子。
「好,就按賢妻的意思辦,他的房子,家產我早就想收了!哈哈哈哈!」
書中代言,知府懷忠為人很貪,欺壓老百姓,被老百姓起了一個外號叫‘壞種’,他的老婆姓金,小名萍兒,也不是什麼好人,一肚子壞心眼,沒少為他丈夫出壞主意。金瓶兒有個弟弟叫金永福,金永福仗著他姐夫是知府,在他姐夫的地界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也沒有人敢管,老百姓是敢怒不敢言啊。有一次他在街上帶著一些地痞欺壓買賣人被丁震瞧見,丁震怒從心頭起,惡從單邊生,上去就管了這事,把金永福的牙都打掉了。金永福回去對他姐姐哭訴,撒嬌,金瓶兒晚上又給懷忠吹枕邊風,畢竟是她弟弟有過在先,而且百姓都看的見,況且丁家勢大,懷忠也不能用官府手段治他,想等待時機,等丁震犯什麼錯誤時再公報私仇,可是金萍兒就是不同意,定要馬上出這口惡氣,懷忠無奈,只好派手下親信假裝強盜去行刺丁震,沒想到丁震武藝高強,那些官兵不是他對手,有好幾個被丁震活捉了,詢問之後丁震知道是懷忠派來的,丁震在他們每人臉上都畫了一個王八,把他們放了,扔下一句話︰「有本事讓‘壞種’來明的!別干這些偷雞模狗的勾當!」結果懷忠吃了個啞巴虧,想報復又一直沒有機會。
可是,現在,機會來了。
羅大德和丁小姐被帶到了知府縣衙,知府出來升堂,縣官徐寬坐在一旁听審。
「升堂——」
「威武——」
「帶犯人!」
丁小姐和羅大德很不情願的跪下了。
「見過青天大老爺!」
「堂下何人?」懷忠問道。
「草民羅大德,草民丁月華,見過青天大老爺。」
「堂下所犯何時,從實稟報!」
羅大德又把和在縣衙說的供詞一模一樣的說了一遍。
「大膽刁民,一派胡言,先給我打二十大板!」
「老爺,冤枉啊,草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啊!」羅大德急了。
「哎——哎呀——哎呀——」羅大德還沒明白什麼事就先被打了二十大板,那些衙役知道羅大德有些冤屈,而且他又是一個老漢,所以沒用十分刑,但是也打的羅大德皮開肉綻的。
丁小姐知道懷忠是公報私仇,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也沒敢多說什麼,看到自己的義父被打成這樣心里十分不忍。
「到底是何事,死傷這麼多人?說!」懷忠仗著頭上那頂烏紗帽欺人太盛!
「老爺,小人沒有說謊,事實就是如此!」羅大德一臉正氣的說道。
「好啊,接著打!」
羅大德眼楮一瞪,一咬牙,心說︰「你打就打,我怕你這贓官不成!」
「懷忠,要是我爹還在,你敢這麼囂張嗎?臉上的王八你還記得嗎?公報私仇,你會遭報應的!」丁小姐憤憤的說道。
「好啊,竟敢咆哮公堂,來人啊,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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