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羊山來了兩個道士,這兩個道士一個紫臉一個白臉,紫臉的道士姓魏命征字元昌,曲城人氏,乃是當時名人文中子王通的門徒,滿月復的經文並且深通醫道;那個白臉兒的道士姓徐名勣字茂功,乃是離狐人氏,和魏征是師兄弟,為人機智,精通兵法韜略,又有星相佔卜的本領。
這兩個人知道大隋朝奸臣當道,楊堅也是越來越昏庸了,地方官員欺壓百姓,早就對大隋朝不滿了,听說了羅士信六人大鬧濟南府的事,都豎起大拇指,暗道羅士信他們是好樣的,徐茂公掐指一算,知道尤俊達他們有難,故此前來相助!
徐茂公看見單雄信等人個個威猛,相貌堂堂,一表正氣,知道他們乃當世豪杰,將來必為棟梁。
魏征和徐茂公剛剛就是想試試單雄信他們的誠意和人品,看到丁小姐跪下來求他時,魏征只好就不繼續考驗他們了,馬上就答應了。尤俊達的傷好治嗎?當然不好治。可是魏征的醫術那怎麼一個‘高’字了得,這傷對別人來說束手無色,但是對魏征而言那可是易如反掌了。
魏征讓人找來一個大銅盆,在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了一把小刀,放在蠟燭上燙了燙,對王伯當和謝映登說︰「請二位把這位壯士的手臂架住,一會我放淤血的時候不要讓他亂動。」
尤俊達笑道︰「道爺,大可不必,我尤某可以挺住的。♀」
「好,是條好漢!」魏征很是佩服。
魏征用小刀在尤俊達的肩膀上割了一個小口,把里面的淤血放了出來,尤俊達強忍著痛,面不改色。待把淤血都擠盡後,魏征把原來長死的傷口又重新割開,把膿水擠出,腐肉刮去,用小鑷子把有粗沙粒大小的碎骨頭去除,尤俊達臉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緊咬著牙,丁小姐尤為之擔心,臉上也布滿了香汗。魏征取出了一個小瓶,從里面到出兩粒黑色的藥丸,一粒用紙包起,碾碎,撒在傷口上,一粒讓尤俊達服下。又開了張藥方,遞給了王伯當。說道︰「按這個方子抓藥,每天服用兩次即可,服用七天即可消腫,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即可痊愈!」
眾人均表示感謝,羅士信說道︰「道爺,麻煩你再去瞧瞧我爹爹,他老人家也病的不輕。」
「好,我去瞧瞧。」魏征說道。
到了羅大德的房中,魏征發現羅大德臉色蠟黃,大喘著粗氣,又替他把把脈,馬上掏出藥瓶,倒出了一粒丹藥,要了一碗水,喂了羅大德服下。又馬上寫了一張藥方,遞給羅士信,說道︰「馬上按這個藥方去抓藥,越快越好!」李如珪命一個非常精明的嘍去抓了。
魏征又扶起羅大德,拿出針在羅大德的脖子和腰部的幾個位刺了幾下,羅大德明顯見好了許多,不再那麼大喘著粗氣了。
羅士信看到魏征妙手回春都跪了下來,說道︰「多謝道爺相救。」
這時羅士信已經猜到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征魏玄成,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要是說出來眾人肯定會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又不好回答,不說出免了不少麻煩。
「既然病都瞧過了,那我們就回去了,告辭。」魏征說道。
單雄信把他們攔住了,說道︰「兩位道長請留步,請留下來吃個便飯再去不遲。」
魏征看了徐茂公一眼,徐茂公說道︰「好吧,既然主人都盛情邀請了,我們要是拒絕那就是不盡情意了。」
「不知,兩位道長齋戒嗎?」單雄信問道。
「人生沒有酒肉豈不沒趣?」徐茂公說道。
「來人啊,快快擺上一桌上好的酒席。」
酒席中,眾位英雄先道了姓名。
「多謝道長妙手回春,我單雄信敬道長一杯。」單雄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寨主爺哪里話,救人本就是我貧道分內的事,何況眾位都是當世的豪杰,我們更應該相助了。」魏征說道。
「多謝兩位道長救我爹爹性命,我羅士信先干為敬!」羅士信把酒也是一飲而盡。
「小兄弟,哪里的話,應該的,應該的。」魏征說道。
接著,王君可,王伯當,謝映登,齊國遠,李如珪五人也依次敬了兩位道長一杯。
「各位好漢,你們個個身懷絕技,乃當世的英雄,為何我做官為國家效力?」徐茂公說道。
王伯當說道︰「兩位道長既然救過我們的人,我們也不拿兩位道長當外人,不怕二位道長笑話我原本乃是隋朝的武狀元,奈何奸臣當道,奸相宇文化及的兒子看上了內人,弄的我家破人亡,所以我是逼不得已才反了隋朝,發誓永不再隋朝為官。」
謝映登說道︰「我在京城也是天天受那些贓官的鳥氣,哥哥既然都不在京城做官了,所以我也辭官不做了,和哥哥一起闖蕩天下。」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其實不瞞大家說,我們師兄弟二人也是對隋朝不瞞,最近我夜觀天象,發現楊堅的氣數將盡,楊堅死了過後要天下大亂!」說完,徐茂公又看向齊國遠和李如珪,對他們說︰「二位寨主爺,你們因什麼在此落草啊?」
「我們落草的原因很簡單,貪官欺壓百姓,我們活不下去了,所以帶著相親殺死貪官,來到這大羊山聚義!對了,什麼寨主爺不寨主爺,都是自己人,沒必要這麼稱呼的。」李如珪說道。
「那該如何稱呼?」徐茂公說道。
「我看不如這樣吧,既然大家志同道合,如果兩位道長不嫌棄的話,我等願意和道長結為異性兄弟。」單雄信說道。
「好,我早有此意。」
「我贊成。」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承蒙各位英雄厚愛,我們師兄弟焉有不願之理?」徐茂公說道。
「好,王賢弟,你去把尤賢弟攙過來,結拜不能少他。」單雄信說完又問道羅士信,說道︰「小兄弟,你可願意與我等結為異性兄弟?」
「二哥,你這是什麼話,由于我爹爹和我姐姐被擒,眾位哥哥們義無反顧的就我爹爹和我姐姐,我在心中早已將各位當成了兄弟,這次結拜,我焉有不願之理?只是——」
「只是什麼?快快說出。」單雄信說道。
羅士信抬頭向徐茂公看了一眼,說道︰「沒什麼,沒什麼,是我多想了。」
單雄信命人擺了香案,尤俊達在丁小姐的陪同下走了出來,眾人跪倒在地,拜了關老爺,發誓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為此誓,天厭之,天厭之。
論了論年齡,魏征最大,徐茂公是二哥,單雄信是三哥,王君可是老四,尤俊達是老五,王伯當是老六,謝映登是老七,齊國遠排行第八,李如珪排行第九,羅士信是老兄弟了。
羅士信笑著說道︰「眾位哥哥要愛護小弟啊,我就在此一起拜了眾位哥哥了。」說完,跪了下來,說道︰「眾位哥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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