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杜文忠去了濟南,塞北沙陀國大都督紅淵領兵來犯瓦橋關,羅藝帶張公瑾,白顯道,尉遲兄弟等人親征,羅成也要跟去,羅藝因羅成年紀太小所以沒有帶羅成,羅成在家沒有人陪伴甚是無聊,越呆著越悶,這天羅成獨自一人悄悄的溜出北平府去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羅成在集市上轉了轉,看到外面無非是買米的,賣布的,賣菜的等等,也沒有什麼熱鬧的地方,這時已經肚子有些餓了,就到了附近的一個茶樓打算叫些東西吃。
這個茶樓名叫望海樓,乃北平最大的茶樓,里面都是一些富貴人家的人在里面吃飯、喝茶,有做買賣的、有當官的、有一些闊氣的公子哥等等等等,這個望海樓兩層高,羅成就揀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是羅成第一次獨自一人在外面吃飯。
「哎——小爺,你要點什麼?」小二問道。
羅成也不知道他這里有什麼好吃的,也不明白菜名,就說道︰「你們這有什麼好吃的盡管上來。」
小二一听這話,盡管上來?吃的了嗎?錢夠嗎?看他是一個孩子,有些猶豫,不知道有沒有錢;但是看他穿著華麗,看起來像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像付不起錢的人,但是這個小二還不能確定羅成身上有沒有錢,于是小二眼楮一轉,就有了一個主意。
小二說到︰「小爺。我們這有上中下三等酒菜,不知小爺你要那一種。」
其實羅成當然想要上等的了,但是他沒有直接這樣說,為的是長長見識,于是羅成問道︰「三等?分別是哪三等?」
小二說到︰「這里上等的酒菜是十二兩銀子一桌,有各種珍禽獸肉,篜的、煮的、炒的、炸的,油煎的,紅燒的應有盡有。中等的是五兩銀子一桌,海鮮,牛肉等等也是有的,只是沒有一些名貴的菜。至于下等的酒席那就是一些家常菜了,二兩銀子一桌,飯管飽。」
羅成听完這話想了一下,想到︰「我在家里山珍海味什麼東西沒有吃過啊,都吃膩了,這次我吃一下下等的菜,嘗嘗他們普通百姓都是吃什麼的。」想到這里于是羅成說道︰「那我就要一桌下等酒席吧。」
小二听羅成這樣說,口中說道︰「好 ,下等酒席馬上就到!」心想︰幸虧我問問,要不照他的要求把我們店的招牌菜都端上來他付得起嗎?哎——下等酒席還佔著這麼好的位置。
小二這麼一喊樓上的客人都听到了,有的露出不屑的表情,有的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來這個酒樓要下等酒席的真的不多。
不一會小二就端上來一些酒菜,說道︰「客觀請慢用!」
這幾道菜中有一道菜叫做銀針卷,就是豆皮包著豆芽的芽子放在油里炸出來的,要在嘴里嘎吱嘎吱的響,羅成特別喜歡這道菜,心想︰「我在北平府怎麼沒有吃過這樣的菜啊,百姓的家常菜也是不錯的啊!回去我也要廚子做這道菜。」
羅成把小二叫了過來,問道︰「小二哥,這是什麼菜啊?這麼好吃。」
小二心想︰「怎麼還有人連豆芽都不知道啊!」但是他沒敢說出,生意人本分最重要,他還是一五一十的把這道菜是什麼叫什麼怎麼做講給了羅少保听。
羅成哪里知道這些啊,羅成向是听故事一樣听的津津有味,小二說完了,羅成問道︰「對了,這桌酒菜是多少銀子?」
「我們店里公道價,只收你二兩銀子。」小二說道。
羅成掏出一塊十兩的小元寶,說道︰「這是十兩銀子,二兩飯錢,剩下八兩就給你當賞錢了。」
這讓店小二吃了一驚,哪有賞錢比飯前還高的道理?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小二說道︰「謝了,小爺,小爺慢走!」
「走什麼啊?我還沒有吃完呢!」羅少保說道。
「那小爺繼續慢用。」小二今天算長了見識,心想以後要多長長眼,不能給客人過早的下結論是窮是富,這個酒樓也是和一般的酒樓一樣對于富有的客人就是認真的招待,對于感覺起來不太富裕的客人又是另一種對待。
這時羅少保听到一聲吵鬧。
「客官,你忘記給錢了。」一個伙計對一個客人說道。
這個客人是個年輕的少年,大約十五六歲,長的尖嘴猴腮,面皮白淨,後面跟著七八個人,好像還帶著一個七八歲小姑娘,像是剛吃完飯準備離開。
只見這個客官啪的一巴掌打到了這個伙計的臉上,說道︰「我來吃飯是給你們面子,還用給錢嗎?」這個伙計臉都被打腫了,只捂著腮幫子,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招待羅少保的那個小二看到這事對羅成說道︰「小爺,您慢用,我過去一下。」還沒等羅成回答這個小二就連忙過去了,只見這個小二滿臉堆笑地說道︰「原來是武少爺大駕觀臨。」說完又指著那個伙計說道︰「武爺,這個伙計是新來的,不懂規矩,爺,您見諒,您見諒。」
「嗯嗯,那我還要給錢嗎?」這個少年問道。
「哪用啊,您來了就是我們的福分,爺下次再來啊!」小二說道。
「這可不是我不給錢啊,是你們不要,我可是講道理的人。」這個少年說道。
「對,是,是,是。」小二連聲說道,說完又對伙計說道︰「記住了,這位武爺來了就是我們的福分,是照顧我們,我們有怎能向武爺收錢呢,是不是?」
這個伙計就像是在五里霧里一樣,也不太明白,但是他還是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武爺,對不起,武爺,是小的不是。」
「嗯嗯,這就是了,以後規矩點。」那個年輕的後生說道。
羅成在這邊看不下去了,喊了一聲︰「小二,過來!」
那個小二向那個年輕的後生說道︰「武爺,我過去一下。」
小二到了羅成問道︰「小爺,什麼事?」
羅成說道︰「那人是誰?是不是他老是欺負你們?所以你不敢收錢?」
小二馬上小聲說道︰「小爺,您小點聲音,這事你就不要管了。」
羅成說道︰「沒事,你說出來,有我給你做主!」
這句話被那個青年听到,那個青年瞪了羅成一眼,說道︰「哪來的乳臭的毛孩子?敢管我的閑事?」
羅成听到這話,當時就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小爺我今天還真的要管管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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