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過每晚照常在蘇妍家蹭飯,木大總裁變得異常忙碌起來。
對此,蘇妍沒做它想。
警局,學校,家,三點一線,生活就這麼簡單的過著。
休養一個多月,姚馨雅身子恢復,像往常一樣,回到單位上班。
暗地里,她依仗自己是市委書記女兒的身份,打電話到溫慕言工作的基層部門,對其上頭領導含蓄交代了一通。
姚馨雅曾經說過,她不會放過溫慕言,她要溫慕言一無所有,滾出政界。
到基層歷練,待有朝一日,翻身回到b市,簡直是痴心妄想!
今個得到溫慕言上面領導打過來的電話,說溫慕言因排擠,好幾天沒到單位上班,若兩天後,依舊見不到人,逐將其剔除崗位。
這下,姚馨雅樂了,心情暢快的她,下班一回到家,直接上樓,回自己房里,把這件天大的喜事,用筆記錄下來。
「默然,你上樓看看雅雅,怎麼還不見她下來用餐阿姨往餐桌上擺好飯菜,姚國安,姚默然父子二人,從沙發上起身,步到餐桌旁坐下,正準備用飯,梅素青的聲音響起。
關掉電視,發現姚默然沒有理她的話,梅素青眉頭蹙起,「雅雅再有什麼不對,她都是你的妹妹,快上去看看她,等會飯菜涼了,可不好
姚默然自蘇妍來姚家,與姚馨雅發生沖突那天後,再沒有與姚馨雅說過話。
他討厭姚馨雅,發自心底的討厭。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自己當初怎麼就被她的柔弱外表騙了個徹底。
不對,是他們一家人,被姚馨雅的表象,欺騙的死死地。
以至于,到了今天,他的母親還一門心思認為,她從小收養的女兒,是個好的,是個惹人憐愛的乖女兒。
「默然,听你媽的話,上樓去叫雅雅姚國安見兒子姚默然不吭聲,出聲說道。
父親姚國安的聲音,將姚默然思緒拉回,起身應道︰「哦,我這就去
說著,姚默然提腿步出飯廳。
正在書寫日記,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驚得姚馨雅,「唰」地從椅上站起。
見是個陌生來電,姚馨雅頗為不耐地按下接听鍵,「喂,你找誰?」
「哈哈……,我找誰?你說我找誰?」溫慕言近乎瘋狂的大笑聲,傳入姚馨雅耳里,「姚馨雅,你夠狠!你以為你利用姚書記的關系,把我剔除政界,我溫慕言就不知道嗎?」
「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做過那樣的事?告訴你,溫慕言,你不要血口噴人!」捂住話筒,姚馨雅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對溫慕言道。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當初你讓我為你拍的那些見不得人的照片,可全都在我的手里……」
姚馨雅怕了,她真的怕了,心慌的她,來不及收拾書桌上的日記本,急匆匆進了自己屋里的洗浴間,並且隨手把門由內反鎖了上,「說,你想要什麼?要錢是嗎?你開個數目,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錢?姚馨雅你是在侮辱我嗎?哈哈……,你未免太可笑了吧,我是那種缺錢的人嗎?」溫慕言譏誚出聲,心中對姚馨雅充滿了鄙夷,跟隨在姚書記身邊,他通過自己手中的權利,或多或少,幫過下面人一些忙,作為感謝,他們意思下,是常有的事。
錢,他不缺。再者,他不在乎那些俗物。
溫慕言恨姚馨雅,恨姚馨雅對他趕盡殺絕。
取消婚約,溫慕言知道是他對不起姚馨雅,但是,五年多任姚馨雅無止盡的驅使,溫慕言覺得足以償還他欠姚馨雅的一切。
為了姚馨雅這個膚淺女人,他才會和他的蘇分手,才會有蘇出任務時的殉職離去。
貪婪,惡毒的姚馨雅,將他逼離市政aa府這還不夠,竟然打電話讓他上面的領導,架空他,排擠他。
溫慕言之所以知道這些,完全是一位對其有好感的女同事,私下偷偷告訴的他。
說領導接到上面打來的電話,要求架空他手中的權利,並且勒令同事們排擠他。
上面的電話?姚書記作風正派,他不會因為兒女間的私事,對他使絆子。
再說,憑姚書記手中的權利,他無需大費周章,這般待他。
相處多年的政aa府同仁,他們更沒有必要對付他溫慕言。
溫慕言對自己遭遇的種種,細分析了一番。
在市政aa府工作五年多來,他為人處事,圓滑世故,沒有得罪過任何人,種種可能排除完,唯有姚馨雅的可疑最大。
認識交往期間,他不止一次見識過姚馨雅打著姚書記的旗號,享受特權。
毀了他,姚馨雅想毀了他,好得很!
今天,他就要姚馨雅看看,到底是誰先毀了誰,溫慕言靠坐在酒店大床上,眸中劃過一抹算計。
「言,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打電話給你上面的領導,你要相信我沒經過大腦詳細思量的話,月兌口而出。
「你這是不打自招嗎?我有說你給我上面的領導打電話嗎?哈哈……,姚馨雅,我真懷疑你的心,是用什麼做的,惡毒到將待你如親女的姚書記夫婦,騙了二十多年
「你胡說,我騙我爸爸媽媽什麼了?」他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姚馨雅急的貝齒緊要紅唇,在沐浴間里來回走了幾圈,「言,你說,你究竟想讓我怎樣,才不會亂說話?」
「姚馨雅,你怕了嗎?若是我沒有猜錯,姚馨冉幼時走失,是你一手釀成的,小小的你,為了姚書記夫婦的寵愛,把姚馨冉故意弄丟,我說的,對吧!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我,我沒有,沒有,這些都是你猜測的,對,都是你猜測的!」姚馨雅對著話筒,怒吼道。
「哈哈……,你怕了!二十年後,姚馨冉回到b市,哦,應該說是蘇警官的出現,讓你再次變得惡毒起來,你以為你掩飾的很好,告訴你,你的惡毒心思,以我對你的了解,再清楚不過。裝柔弱,扮委屈,以其達到你獨享姚書記夫婦的寵愛!」
「你是魔鬼!溫慕言,你說,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提出來,我一定給你辦到!」穩定住情緒,姚馨雅顫聲說道。
「哼,你夠識相,告訴你,少給我耍花招,一旦我發現你耍花招,後果不是你可以想象得到的,听著……」
掛斷電話,姚馨雅扭開面盆上的水龍頭,洗過臉上因驚恐浸出的冷汗,隨手抓過毛巾擦拭了下,拿起電話,出了浴室。
「雅雅,你這是要干什麼去?」敲門沒人應聲,姚默然稍一用力,姚馨雅的房門,敞了開來,迎面看到姚馨雅神色匆匆,穿戴整齊欲往外走,逐問道。
「我,我有事,出去一下
望著姚馨雅匆匆忙忙下樓的背影,姚默然心中泛起疑惑來,她怎麼了?為什麼他感覺到她在害怕?
對,就是害怕,她害怕什麼?
拉門要走出姚馨雅房間時,見其書桌上的台燈還亮著,姚默然回身走了過去。
「…,今天真是高興,溫慕言上面的領導,打電話過來,說他照著我的意思……」無意中掃到姚馨雅放到桌上,大敞開的日記,姚默然低頭一看,越看越心驚,他沒想到,姚馨雅會做出這樣惡劣的事,打著父親的旗號,讓下面的人難為溫慕言。
她還有什麼事,瞞著家人?
坐到椅上,姚默然從這本日記第一頁,逐字看起。
「…,姚馨冉回來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想要認回她,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才能阻止姚馨冉回到這個家里?著人撞傷她的養父,都沒有將姚馨冉逼離b市,為今之計,我只有下狠心了。冉冉,別怪姐姐心狠,別怪……」
……
「…,今個終于看到媽媽親口趕走了姚馨冉,哈哈……,我真高興,倒向茶幾,撞倒月復部,是我刻意而為的,孩子,我才不要生溫慕言那個賤男的孩子,一石二鳥,何樂不為?沒想到媽媽看到我倒在血泊中,出手甩了姚馨冉兩巴掌,要不是月復部疼痛難忍,我想,我一定會火上澆油幾句,姚馨冉,這都是你自找……」
……
姚默然越看,俊顏上怒色越濃,氣憤中的他,手上一使力,拉開姚馨雅書桌下的所有抽屜,櫃門,看到數十本日記在櫃里摞著,姚默然想都沒想,蹲,將其全部扒拉到地上。
從中找出最為陳舊的一本。
翻看第一頁,姚默然犀利的眸光落到了上面。
「…,真好,我終于用我的柔弱和乖巧,讓到孤兒院收養小朋友的梅阿姨選中了我……」
……
「…,為什麼爸爸媽媽,還有哥哥,不是我的親爸爸媽媽,親哥哥呢?看到他們那麼寵小冉冉,我很嫉妒。這個家好溫暖,爸爸媽媽,哥哥的愛,我不想與小冉冉分享,怎麼樣才能讓小冉冉消失?我得好好想想
「…,終于有機會了,公園里,看到爸爸媽媽在那說話,哥哥也跑不見了,我牽著小冉冉的手,偷偷從公園一處角門溜了出去,看到路邊停放著一輛大貨車,我心里有了主意,我對小冉冉說,帶她去個好玩的地方,嗯,我注意到貨車的後門敞開著,而且里面裝了不少比我們小孩子還高的貨物,就這樣,我把小冉冉放到了貨車廂里,告訴她,讓她躲起來,我上去找她,小冉冉很听話,眨著大眼楮,對我點頭,甜甜一笑,真跑到了貨車里側,藏了起來
「我到馬路邊一顆大樹後藏好,听到貨車聲響,我才出現在馬路邊,小冉冉叫姐姐的聲音,讓我好心慌,她哭了,哭的好傷心,別怪姐姐,姐姐只想要爸爸媽媽多寵姐姐一些……」
「…,我做噩夢了,夢到小冉冉說,她恨我,恨我不要她……」
……
「默然,雅雅怎麼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梅素青瞧見姚馨雅下樓,臉色蒼白跑出門,她喚了一聲,也沒有起作用,想著是不是姚默然說了什麼,致使姚馨雅受了委屈,才會離家出走,上樓看到姚馨雅房門大開,逐進屋問姚默然。
「我和爸說的話,你一直不信,現在證據擺在這,你自己!看看咱們養了怎樣一匹狼在身邊!」姚默然把手上的日記本遞給梅素青,從桌上拿起敞開的那本,陰沉著臉,轉身越過梅素青,步出姚馨雅房間。
「這,這不是真的……」看清楚日記上所記載的內容,梅素青臉色發白,唇角輕顫,身子一軟倒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