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厭惡的看了身邊的j ng員一眼,冷哼一聲道︰「交代?哼,要什麼交代?現在是法治社會,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犯了罪,就得伏法!」
這個j ng員深知李山的x ng格,在審訊罪犯的時候,李山根本就是屬于那種六親不認的人,就算局長來了,他也是不會給半點面子。這個j ng員只好訕訕的陪笑道︰「是,山哥說的是。」
「那我要是沒犯法呢?」不等兩個j ng員開口詢問,杜雷卻是有些不耐煩的反問了一句。
「 !」
李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視杜雷道︰「你有沒有犯罪,我們j ng方自然會調查清楚!我們絕對不會放走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再者說,如果你沒有犯罪,又怎麼會被帶到j ng局來!現在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其他時間不許說話!」
這話讓杜雷卻是有些不樂意了。按理說,自己幫j ng方端掉了一個采花賊的窩點,不說給他頒發個良好市民的錦旗也就算了。
但至少也得是局長親自出來表示感謝,順便給他點獎金花花,哪能像現在戴著手銬,被關在小黑屋里審訊。
杜雷晃了晃手上的手銬,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我不是已經做過筆錄了嗎?你們還想問什麼?而且,之前你們陳隊長給我做筆錄的時候,可沒有給我戴手銬啊。我看你們不是想審訊我,而是想行刑逼供吧?」
「少說廢話!」李山用著鄙夷的眼神看了杜雷一眼,沉聲道︰「你既然說你是陳隊長的男朋友,那麼這份筆錄就根本不算數!你要是不想在‘格子間’里,先關七十二個小時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把事情都給我交代清楚!」
說著,李山竟然直接把審訊薄上的那一頁紙扯了下來,然後用筆敲了敲桌子,問道︰「姓名!」
「杜雷。」
「年齡?」
「二十三。」
……
不知道為什麼,杜雷出奇的沒有跟李山對著干,反而是很配合的接受他的審訊。
這讓李山不由得大為得意,還以為杜雷被他給震懾住了。旁邊的那個j ng員卻是不屑的看了杜雷一眼,心想陳隊長那種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怎麼會找這麼一個窩囊的男朋友,心中對他是萬分的鄙視。
一時間,這個j ng員也沒有再勸說李山的想法,只是冷眼在旁邊看戲。
「犯了什麼事?」
「幫助j ng方搗毀一個采花賊窩點,成功制服五十多個采花賊組織成員,搶了你們j ng察的功勞,所以才被帶回來了。」
由于剛才杜雷都是正正經經的回答,所以李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按照他的話在做筆錄。
在寫到一半的時候,李山才猛然發覺不對,又發現杜雷此時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明顯是在故意耍他,這讓李山的臉s 頓時氣得變成了豬肝s 。
為了找回點面子,李山又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惱羞成怒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是在污蔑我們j ng隊的聲譽,如果我們打算追究的話,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杜雷毫不猶豫的反擊道︰「這麼說的話,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威脅恐嚇,濫用職權呢?」
還未等李山回答,杜雷又是用著‘關切’的語氣問道︰「還有,李j ng官,別老是用那麼大的力氣拍桌子,你的手不疼,桌子還疼呢。」
「你……你……」
李山完全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敢情一開始他就想錯了,杜雷根本就沒有被他嚇到,而是想故意拿他開涮。
「嘩啦!」
李山猛的坐了起來,然後一腳踢開椅子,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一根j ng棍,指著杜雷道︰「你小子挺會說的麼,你說我濫用職權?那好,今天我就濫用職權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看著那黝黑發亮的j ng棍,杜雷倒是顯得毫不在意,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你動手了,那可就不止濫用職權這一條了,還得加一條行刑逼供!」
李山的突然暴起,也是把旁邊的j ng員嚇了一跳,他連忙勸說李山道︰「山哥,他畢竟是陳隊長的男朋友,要是你真的動手的話,那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山忽然轉身,用著j ng棍指著這個j ng員,狠狠的罵道︰「你特麼的再敢提半句他是陳隊長的男朋友,信不信我先廢了你?!老子最恨的就是這種仗著家里有權有勢,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勾當的人,這種敗類人渣,都應該被活活打死!」
鬧了半天,杜雷總算明白了,這李山竟然是一個憤世嫉俗的‘憤青’,屬于那種正義感爆棚的人。
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似乎腦子有點不夠用。
那個j ng員頓時被嚇的說不出話來了,他見識過李山跟局長拍桌子的場面。他知道按照李山的脾氣,若是惹怒了他,說不好他還真敢動手。
這個j ng員斷然是不會為了素不相識的杜雷,白白的挨一頓打,權衡之下,他連忙跑出了審訊室。
李山沒有在意那個j ng員的離去,而是用j ng棍敲打著杜雷的椅子,冷冷的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夠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的罪行,我可以考慮讓你少受點苦,不然……」
估模著陳雨縴也應該要來找他了,杜雷便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緊張的說道︰「好吧,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李山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把j ng棍丟在了桌子上,轉身回到了回到了位置上,拿起筆問道︰「你都犯過哪些事?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說清楚!。」
杜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如果幫助j ng方破案,也算是犯罪的話,我甘願認罪伏法。」
「 !」
這下子李山是徹底克制不住脾氣了,杜雷竟然敢如此有恃無恐的戲耍他,看來是以為自己不敢對他動手。
李山向來就對這種有家里有背景,從而肆無忌憚犯罪分子是深惡痛絕的,他當即一腳踢翻桌子,抓起j ng棍,一個跨步就沖到了杜雷面前。
黑黝黝的j ng棍頓時就朝著杜雷的大腿砸了過去,j ng棍帶起的破風聲,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李山根本沒有留手的打算。
「 當!」
杜雷的臉上卻是露出淡淡的笑意,李山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手上j ng棍的攻擊就落空了,一下子打到了剛才杜雷坐的椅子上。
可是此時李山似乎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也沒有多想,而是鎖定了杜雷的位置之後,斜跨了一步,再次朝著杜雷揮動了j ng棍。
「當!」
看著李山如此窮追不舍,杜雷也不再躲閃,直接舉起雙手,用手銬迎上了李山的攻擊。
隨即杜雷雙手一轉,用手銬把j ng棍直接緊緊的扣住,然後對李山笑道︰「出手的力度不錯,可惜反應太慢。」
「少廢話!」李山憋足了一口氣,兩只手都握在了j ng棍上,想要從杜雷手上把j ng棍搶回來。
可惜,無論李山用多大的力氣,卻是根本沒辦法把j ng棍拉回來半分。而杜雷卻是依舊一副輕松的表情,似乎沒有用多大力氣。
「李山,你在干什麼!?」
就在李山準備放棄j ng棍,直接搬椅子來對付杜雷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忽然打開了,傳來了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李山怎麼可能听不出來,這分明就是他們局長的聲音。
不過,李山卻沒有半分普通j ng員見到領導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依舊用著憤怒的語氣說道︰「沒干什麼!教訓人渣而已!」
听了這話,局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胡說!杜雷是我們j ng局的功臣,什麼時候gr n渣了?!你小子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是非不分了!」
「功臣?」
李山一頭霧水的轉身問道︰「局長,你不會搞錯了吧,他可是采花集團的老大,怎麼可能是我們j ng局的功臣?該不會因為他是陳隊長的男朋友,你才會這樣說吧。」
陳雨縴的家庭背景不錯,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所以李山才會聯想到這個方面。
陳雨縴剛跟在局長身後進了審訊室,就听到了這句話,當即嬌怒道︰「李二愣子,你胡說什麼呢!我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杜雷听到這句話就不樂意了,他用著一副很受傷的表情說道︰「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也不知道在幾個小時之前,是誰喊我老公來著。」
「我……你……」
這話把陳雨縴氣的是直跺腳,她剛才好不容易才跟同事,把她跟杜雷的關系解釋清楚了。
但是此時杜雷這麼一說,她所花的功夫就完全白費了,陳雨縴怒視著杜雷,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下去。
可是陳雨縴的怒視,在她的同事們看來,卻好像她在審訊室里公然跟杜雷眉來眼去。
這讓眾人無不扼腕嘆息,杜雷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怎麼就悄無聲息的把他們j ng局的j ng花給俘虜了。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怪異,局長連連干咳了兩聲,才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局長看著李山嘆了口氣道︰「杜雷哪是什麼采花集團的老大,今天要不是有他帶著陳隊長深入采花集團的老巢,將他們一舉擒獲的話,這個案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破。我們帶他回來,不過只是為了做個筆錄而已,是誰告訴你,他是采花集團的罪犯?」
「是王……」
李山的話說道一半,但是卻停了下來,他眼中盡是不可思議,稍稍愣了一會兒,他才著對著局長說道︰「局長,這次的事情,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我願意接受局里的處罰,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繼而,李山又轉身對著杜雷滿懷歉意的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如果你想要告我的話,我願意等待法院的傳票。」
簡單的幾句話,無不表現出李山是個真x ng情的漢子。
別的不說,就憑他能夠不顧顏面,在這麼多人面前承認自己的工作失誤,而且心甘情願的道歉,就足以看出他是一個沒有心機的人。
杜雷對事物的洞察力很敏銳,他看得出來,李山絕對是被人給出賣了,而且出賣他的,很可能是他的兄弟。
「你看我像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怎麼可能為這點事就去告你。」
這話頓時讓局長,還有幾個關系和李山不錯的j ng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不過,杜雷笑了笑,卻又接著說道︰「但是,為了證明你有足夠的誠意道歉,怎麼著也得給我賠償點j ng神損失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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