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本來看到桌面上那個結果就有些悲憤,脖頸一涼,一轉頭卻發現「劉一手」正看著他,那雙眼楮里竟布滿了血絲,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頓時有些嚇傻了。
好在雖然禿子嚇傻了,「劉一手」卻是還算清醒︰在這兒做了也接近一年了,像杜雷這樣的少年英雄他也見了不少,只是數額沒有他這麼大罷了,那一個個氣勢洶洶而來的,最終還不是被他叫上幾個小混混一陣威逼恐嚇,然後再往懷里塞幾萬塊現錢就了結了?
想到這兒,「劉一手」頓時覺得一切都不是那麼的危急了,看向杜雷的目光也沒有了剛才的忌憚,回過神來朝後面一招,隨即有一名黑衣壯漢從其身後的y n影里走出,「去,把老黑叫出來,讓他帶上家伙,給這個小家伙長長見識。」
這個老黑,就是陳雨縴口中的黑子,此刻他正跟一名身穿黑s 西服的男人站在屏風後面看著場中的杜雷。
「老板,那個小子已經贏了一百萬了,再讓他贏下去‘劉一手’就要賠死了,要不出去教訓教訓他?」一個瘦小黑衣青年從「劉一手」的賭桌返身回來,對著那黑衣男人說道。
黑衣男人不語,揮了揮手,瘦小青年再次返回人群中。
過了大約五分鐘,又有一名黑衣青年前來,不過這回不是那瘦小青年,黑衣老板眉頭一挑,只听那黑衣壯漢說道,「老板,劉總已經落敗,請黑哥出面擺平,您看?」
「不必了,你去提錢,讓「劉一手」給他三百萬,前提條件是讓他進來跟我們賭一把,贏了,我再給他一大筆錢,要是輸了,他就留在這里,去吧。」黑衣老板沉聲說道。
「老板,你怎麼還給他錢啊?直接讓我嚇唬嚇唬給綁進來就是了,萬一您要是輸了」那黑衣壯漢你囁嚅道。
「住口!老子怎麼會輸?」黑衣老板咆哮道,「做好自己的事,不該c o心的就當不知道,這樣活得會更長一些!」黑衣老板微微一轉頭,對著左前方道,聲音里說不盡的霸氣側漏。《》
「是!」听到黑衣老板這樣說,黑衣壯漢竟然一點也不反駁。
「喏,給你,這是你的三百萬!」「劉一手」將兩大袋籌碼交給杜雷,疑惑地問了杜雷一下︰「你是不是認識我們老板?或者跟我們老板有仇?」
難怪「劉一手」這樣問,要知道,他的老板對于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從不過問的,即使是發生再大的事情他也沒有請鬧事者進內廳過,都是讓黑子出面解決,而這次為什麼?
不過既然是老板的意思,「劉一手」也不好多說什麼,看到杜雷不想回答,他也沒有強逼他說,擺了擺手就讓他進去了,然後便是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開盤,而沒有了杜雷的干擾,「劉一手」很快便將今天的成本給收了回來,由此可見賭博生財之快,實力之強!
杜雷之所以答應那老板去後廳賭博,其實是陳雨縴的意思,而為了繼續在這賭場里臥底,陳雨縴直接讓慕情離開了,他們兩個人單獨進了後廳。
看到後廳門口的一塊屏風,杜雷呵呵笑了起來,陳雨縴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連忙催促他趕緊走,他這才告訴了她剛剛他看到的那黑衣老板的事,驚得她直說他是怪物。
繞過屏風,兩人看到一排門,而他們此刻正對著的門卻是掛著人滿勿入的牌子。
看到這奇怪的牌子,陳雨縴有些不明所以︰剛剛帶她和杜雷來的人明明指著屏風後的那間房對他們說老板在里面,可是為什麼這房門上卻寫著人滿勿入?
難道是那老板跟她倆開的一個玩笑,以懲戒二人挑釁的做派?
帶著疑惑與不解,陳雨縴輕輕地敲了敲那扇金屬大門。
「什麼人?沒看到人滿勿入麼?走開走開!」陳雨縴剛剛敲了兩下門,那金屬大門便刷地一下打開了,而且里面竟然有一個人守在門口沖她大喊大叫!
看到這種情況,杜雷壞笑著看著陳雨縴,心里尋思著她怎麼辦。
看到杜雷這樣,陳雨縴便了然,杜雷明明就是知道那賭場老板在哪兒不說,不過這樣陳雨縴倒是省心了,裝作無能為力地向他撒嬌道︰「在哪里啊?你快找出來啦,難道你不想找你老婆了麼?木嘛!」
本來杜雷下巴都要翹到天上了,驟然一听這話差點沒閃到脖子。
微微抬著頭,杜雷輕揉著有些酸痛的脖子道︰「算你狠!」
然後杜雷便在陳雨縴的壞笑中走到了前面,鼻子一嗅,便指向剛剛陳雨縴所敲的那扇門,微笑著回過頭來看著陳雨縴。
然而正當陳雨縴要發飆的時候,卻看到杜雷回過頭去,然後陳雨縴突然兩眼一花便看到杜雷來了個站立的一字馬,隨後便在陳雨縴呆滯的視線中踢飛了面前的銅質大門!
「啊!——」一聲淒厲的長嚎聲從門後傳出,杜雷迅速竄入室內,陳雨縴愣了一下,也緊隨其後進入房中。
當走進門內之後,陳雨縴才發現,原來剛才慘叫的正是那個對自己吼叫的黑臉男人,只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在自己面前吼叫,甚至說他現在連看自己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他昏了過去!
瞥了一眼腳下已經破爛不堪的銅質大門,陳雨縴不禁有些震撼地看著面前的杜雷︰這男人,他還是人麼?一腳破開銅門不說,這銅門的余勢還能將一名鐵搭般的壯漢給直接震倒在地並至暈眩,這實力,放在全國也能算是頂尖的吧?
陳雨縴不禁有些慶幸︰幸虧這男人x ng格還不錯,不然當初自己把他當成采花賊,他說不定還真會把自己給采了!
「你們是什麼人?」正當陳雨縴戰栗的時候,忽然听到室內有人這樣問道,陳雨縴將視線一轉,看到一名穿黑s 西服的男人,看樣子這便是賭場老板了,而且在西服男子身後還有一個黑臉壯漢,這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對了,他是黑子!
驟然看到黑子,陳雨縴禁不住後退兩步,轉念一想這黑子應該不認識她,便松了口氣,正想跟杜雷言明黑子的身份的時候,卻听杜雷對著二人冷冷說道︰「我們是什麼人?你把我們請到這兒來卻不好生招待,反而給我們開那樣的玩笑,你覺得很有意思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告辭了!」
說完杜雷轉身拉著陳雨縴便作勢要走,陳雨縴一看,這黑子還沒抓到,杜雷就急著離開,情不自禁地便想拉住他,卻沒成想那賭場老板道︰「慢來,這位這位朋友,其實那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誤會罷了,其實——」
說到這里賭場老板故意一頓,然後笑呵呵地繼續說道,「其實這人滿只是我們這兒曾經的一名討厭的員工而已,嘿嘿,鄙人莫岩,莫言的莫,岩石的岩,今r 見到杜雷小友在場上威風八面,不禁產生相互切磋一番賭術的念頭,還望杜雷小友能夠答應我這個不太合適的請求,哈哈哈!」
听到這賭場老板果真想要找自己豪賭,杜雷不禁來了興致,正要跟這老板好好玩兩把,一旁的陳雨縴卻上前對他耳語一番。
漸漸地,杜雷臉龐上的興奮逐漸消失,不過面上仍然掛著微笑,將視線轉向了那老板,而眼神卻是若有若無地看著他身後的黑臉大漢。
過了好一會,當陳雨縴都感覺氣憤有些壓抑的時候,杜雷卻說話了︰「哦,既然如此,那大爺我今天就賞你輸一把,這樣,你先給我三百萬吧,給了我我就跟你賭。哈哈哈。」
听到杜雷獅子大張口,即使莫岩心機再深這時也忍不住咆哮了起來︰「哼,三百萬,你當你是高進啊?賭神啊?想輸給你錢還得拿錢請你?」
說完莫岩眼神驟然變得凌厲,既然你年輕欠收拾,那老子就代你父親管教于你,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黑子,上!」
話音落下,莫岩背後的黑子慢吞吞地走到杜雷面前,大刺刺地說道︰「小子,知道死字怎麼寫麼?」
聞言杜雷微微一笑,笑得黑子有些發毛,只听他眉毛一挑︰「哦,我,不識字,你,不要騙我,要不你教教我怎麼寫?」
既然已經知道這家伙就是黑子,杜雷倒是顯得胸有成竹,看到他戲耍黑子的樣子,陳雨縴都有些無地自容了︰為什麼困擾自己大半年的家伙在這個人面前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他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故作鎮靜?
不過想想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陳雨縴倒是不認為他是在自以為是,于是很是期待地等著看他的威風。
听到杜雷竟然學《j ng武門》里的李小龍,黑子本能地一笑︰這家伙傻了吧?忽然腦袋一轉彎,臉s 一變;「小子,你耍我?找死不成?沒听過爺爺的名號?爺爺就是殺人無數的黑子,道上朋友都叫我——啊!啊!臥槽!你找死啊?」
黑子正在洋洋得意地向杜雷炫耀自己的名號,沒成想杜雷原本戲謔的笑容驟然凝固,還沒等他把比裝完就直接上來,單手一提他的領子便輕而易舉地把他給提了起來,然後另一只手便直接在他臉上摑了起來,那聲音,那叫一個清脆,而且還是一下比一下清脆!
摑了沒兩下,黑子的臉上便腫成了豬頭,這才憤憤地叫了出來。
「黑子是吧?我的名號——破黑,听過沒?」杜雷想到黑子也是道上混的,雖然不入流,但是杜雷覺得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名諱,殺手榜第一位的名號可不是蓋的,那可是猶如神一樣高高在上的存在。
只是杜雷似乎高估了這黑子的層次,听到杜雷自爆名號,黑子仔仔細細在腦袋里翻了好幾遍也沒有想起到底是哪個**少爺有這等綽號,不過黑子倒是對自己的記憶力極其自信,凡是他見過一面的黑二代神馬二代的他都能牢牢記住,既然自己不記得這麼一個人,那只能說明這人根本就是個小蝦米,剛剛那凌厲的身法只能說明他很能打而已!
想到這兒,黑子也就沒有了剛才的惶恐,心里暗暗冷笑︰哼,臭小子,能打又怎麼樣?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正好莫老板昨天剛剛給自己一把亮閃閃的六連發左輪槍,雖然是淘汰產品,但是再落後的槍那也是槍啊!
今天這小子這麼侮辱自己,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等鳥氣?就連上次那群j ng察來的時候老子也是照樣跟他們繞著玩啊,最終還不是把他們吃的死死的?
哼,既然你小子敢來撞我的槍口,我就讓你嘗嘗花生米,用親身經歷告訴你,這個世界狠可怕,小孩子不能出來亂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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