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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威等人雖然在將軍的手下面前顯得不那麼出彩,但是他們畢竟是只靠街頭博斗就能無師自通,自練至鍛體境界的天才,故此他們肯定是強悍的。
最起碼在余下那一些黑衣漢的眼中,唐威他們的恐怖就如……嗯,就如東瀛神話中的天邪鬼一般。
他們,就是妖物的化身,禍亂高原天的根源。
這一些「天邪鬼」渀佛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的打算,只要被他們追上,他們的刀就干淨俐落地把人給了結了。
文浩南站在酒吧的門前,看著自己的手下,他終于知道,為何杜雷要改令,讓敵人距離十米時才開始發動攻擊。
在密集的槍雨一輪掃射之下,只要是正常人也會逃走。但如果距離太遠的話,自己的手下根本就追不上去那一些逃走的黑衣漢。
十米,雖然有槍在手,但讓敵人接近到自己等人十米才動手,無疑就是把自己一方的風險提高了。
杜雷這人也是狠,不單止對敵人狠,也對自己狠。
但是,文浩南覺得很郁悶,怎麼在杜雷手下做事的人,都一腔的激情的,正所為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如果杜雷不是一頭絕世猛熊,那麼他的手下,也難有這樣的激情啊!
而且不單止是杜雷的手下,文浩南還驚訝地發現︰「我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猛的?」
文浩南的人下手是夠狠,但以前再狠也好也沒有狠到現在這一個地步啊,一刀兩件不是沒有試過,但最多就是讓人身手分家而己。
現在可好,依然的一刀兩件,但卻卻是讓人身首分家。
手跟首雖然同音,但詞義的相差卻極遠啊!
遠遠看去,只見唐威斬下一個黑衣漢的頭,居然還一腳踢去,不讓那頭擋路,然後再去追擊第二人。
那頭剛巧被踢到一個自己人處,眼看就要砸中了,但那人卻隨便一拔手把那人頭格擋開,並且罵出一句︰「操,誰他媽的把球踢過來了,礙著老子砍人!」
球?
文浩南連死的心也有了。
人頭居然被當成是足球,自己的手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猛的?
不消多久,唐威一行人都回來了,他們一身的鮮血,但是讓文浩南倍受打擊的是,他們回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杜先生,都解決了
「五分鐘,去清洗一下,換一套衣服,我們馬上離開杜雷很自然地發號施令。
文浩南心中再受打擊︰「丫的,這還是老子的兵嗎?」
怎麼出去殺一趟之後,老子的人好像都變成杜雷的人一樣的?啊不,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了。
「是唐威大叫一聲︰「臭小子們,听到了嗎,杜先生說只有五分鐘,操……你還拖拉,想死嗎?」
在唐威的叫罵聲中,文浩南帶來的十人都走向了洗手間。
文浩南看著那一些人,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二五仔!!」
「呵呵!」這時,杜雷的笑聲響起︰「文先生啊,真的不好意思,看來你的人不是分得太清楚,但不重要啦,我們是盟友,你的人不就是我的人
杜雷這話明顯就是要侵吞而說的,可是文浩南卻又不好說什麼。
畢竟是自己的人心中開始傾向杜雷,而不是杜雷耍了什麼手段把自己的人都挖走了。
文浩南心中悔極了,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就單槍匹馬跟你干,說不準還落得一個英雄獨行的英武形象啊!
媽啊!我的斑底啊!
五分鐘不長,很快就過去了。杜雷等人風風火火地離開,今夜的事不可能不引起關注,說不準警察處理不了,還會從軍隊中拉人下來處理呢!
一路走去,路上所有的探頭都被破壞,然後分兵數路,一分二、二分四地離開。
杜雷沒有坐車,因為所有開來的汽車都被燒毀了,他們都是步行離去,走到最後,轉進一條窄巷處時,杜雷身邊便只有文浩南一人了。
「杜先生,我們今夜好像鬧得太大了文浩南心有余悸。
「是有點大杜雷好像不太在乎一樣,隨意應了一句︰「放心吧,我的人口風很密的
杜雷只提「我的人」,而沒有多說一句︰「只要你讓你的人也保密,這事就不會通天」的話,這讓文浩南心里有點不是滋味,這明顯就是你我不分了,我的人是你的人,但你的人還是你的人啊!
但他畢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很快便調整下來︰「你說我們要不要躲一躲呢?」
「不用杜雷正色地說。
「為什麼?」
「我的身份不大,我躲起來沒有人注意,但如果你一躲的話,那麼上面的人一定會察覺到,到時就算不是你也是你,何況你還真的有參與杜雷侃侃而談。
文浩南忽然變臉,望著杜雷,有點怨意。
最後,喊出一句︰「**是故意的?」
「對,我是故意讓你參與這事,捉你痛腳的杜雷也是光棍︰「但換句話來說,你不是一樣也捉住我的痛腳!」
「你……」
文浩南還想發飆,但是杜雷卻先他一步開口,眼神督定,顯得氣定神閑,問出一個問題︰「我們是朋友嗎?」
「……」
「不是杜雷代文浩南回答︰「我們盡其量只是算盟友而己,而且這結盟關系也不是怎麼的穩固,你我手上各有一點對方的痛處,這才是最保險的
一般來說,杜雷這話在理至極了。
但是文浩南卻不是這麼想︰「你捉了我的痛腳,我在乎,但是我捉了你的痛腳,你又在乎嗎?」
「你說呢?」杜雷笑了一下。
「我猜你不在乎文浩南肯定地說。
「你錯了,我是一個良民,生活在這一個國度,我可是十分懼怕的杜雷哈哈一笑,可從他的說話里面,文浩南真的听不出他有什麼懼怕的。
文浩南無語,靜了一下,就快走出大路了︰「但是,這一件事該怎麼壓下來?」
「不知道,也不管杜雷淡笑著說︰「只要我們死不認帳,沒證沒據的,除非你我互相告發,不然誰會查到我們頭上來
「而且,你不要忘記,對方是什麼身份,他們是國外之人,更帶著一些見不得光的目的而來,你說……上面的人會真的落力去追查嗎?」
「但是這一夜的確死了不小人,而且有不小人被誤傷什麼的,真的不要緊?」文家只是一個新興勢力,在背後沒有人。
故此,文浩南可是怕上面有什麼風吹草動,查到自己的頭頂上來的。
「放心吧,現在想出名的組織太多了,說不定明天就有那一個基地組織跳出來,把這一件事包攬下來了。想想,六十多人的死亡,足夠讓任何一個基地組織鯉躍龍門了杜雷隨口胡說。
文浩南自然知道不可能,說漢語的恐怖分子,這事說出去誰相信?
杜雷這麼回答,只是打著不管不理,任你上面的人瞎折騰的主意而己。當然,杜雷也不在乎。
他不在乎不是因為他真的相信查不到自己的頭上來,而是他相信自己的背景。
上面的人都是什麼人,控一國之權的大人物啊!這樣的人會不知道一些秘聞嗎?當他們發現自己是鬼門中人時,他們會為區區數十個東瀛人而為難自己嗎?
可知道,鬼門跟上面的關系一直都是很和睦的。
文浩南自然不知道杜雷心中的依仗,但也只能不說話,可今夜注定平靜不了,就在剛靜下不到一分鐘的時候,杜雷的電話響起了。
杜雷舀起電話接听,臉色大變︰「沒有別的辦法嗎?」
「你怎麼知道這一個方法的?」頓了一下又說,這一次顯得意外。再頓了一下,忽然變得焦急︰「凌仙沒事嗎?」
「那就好了松了一口氣,忽然咬了咬牙,像作出了什麼決定一樣︰「好,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杜雷掛斷電話,一個人沖出了街頭,攔了一輛出租車。
文浩南趕忙跟上,當汽車發動時,他一個箭步沖近,把已經被杜雷關上的車門打開,然後鑽了上車。
「杜先生,出什麼事了嗎?」文浩南心想這事一定挺嚴重的。
不然以杜雷這樣性子的人,他不會表現出半分焦急之色。
杜雷不答反問︰「你的修為,幾何了?」
「呃!!?」文浩南有點意外,但也答了出來︰「一層
他說的一層,自然的自然就是神游境一層境界。杜雷咧嘴一笑︰「幸好,以後我退到只有二層境界時,我也可以欺負欺負你
「什麼?」文浩南「o」大了嘴,不敢置信地望著杜雷。
「歐文來電話了,說凌仙的父親基本沒救,只有一個方法可以救得了他杜雷淡淡地說︰「那就是讓一個神游層二層以上的高手,犧牲掉自己兩層的功力,為凌仙的父親過氣保命
「他……是怎麼知道這一個方法的?」文浩南吃了一驚,歐文不是修練者,他怎麼可能說得出「過氣保命」這一個只存在于修練界中的詞匯的。
「他說在一本古醫書上看到過,不出奇,反正民間千百年來有多少奇功密藝流傳了下來而不得人知的,想必那古醫書在醫壇上,也算是一等一的至寶級存在了杜雷呵呵一笑。
「那……二層啊,你舍得的嗎?」
「不舍得杜雷斬釘截鐵地說。
「那你又干?」
「不干不成杜雷堅定地回答。
「為什麼?」
「因為凌仙是我的人,是我的朋友杜雷臉色更加的堅定。
文浩南疑惑了,吐了一口長氣︰「據我所知,你跟葛凌仙……只是昨夜才認識的,你們的交情,有這麼的深嗎?」
「你打探我?」杜雷望著歐文。
「不是,我絕對沒有打探你,但我昨夜跟伊藤加佐會面,伊藤加佐說天狗沒有回去,而昨夜天狗去的就是天鮮小廚,相信在市內,與東瀛人不對頭,而又有能力殺得死天狗的只有你杜雷一人歐文低聲說出自己的分析︰「上次在宴會上我注意到你,你好像對華海市的一切也不熟悉,這證明你是一個外地人,這樣你一早就認識葛凌仙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我就想不明白,你跟他才剛剛認識,你為何要作出如此大的犧牲?」說到後面,文浩南滿臉的疑惑。
「打開窗通通風,有煙嗎?」杜雷問。
「有文浩南馬上開窗,並且掏出一包香煙,杜雷整包接過,點然一根後也不見他把煙還給文浩南,就這樣舀在手中。
文浩南看著杜雷,他想知道杜雷為何要作這麼大的犧牲。
杜雷吞雲駕霧,只是這煙霧給人總有一點沉重的感覺。最後,杜雷說出一句︰「義之所在,不得不為
「義之所在,不得不為?」文浩南輕輕地重復著這麼一句說放在,說著說著,他讓這一句話中的情義感動了一下,心中有所動容。
看了杜雷一眼,心想︰「好像,跟這一個家伙做朋友,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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