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時分,超市對面的大樓之下忽然的聚集了很多喪尸,因為這里突然出現了很多食物,準確的來說是十幾具尸體,這些尸體橫七豎八的被隨意拋棄在堅硬的馬路上,這些尸體都顯得很怪異,他們全身的皮膚很蒼白,皮膚甚至都顯得有些縮水,因為他們的血在昨天晚上就已經流干,因為他們在昨天晚上便已經死亡。
喪尸在進食,四周靜悄悄的,只有不斷的 嚓 嚓的聲音響起。
「滴答!滴答!嗯」
血,從喪尸的頭頂不斷滴落,于此同時在喪尸的頭頂傳來了一聲,那是一個活人,這個人被綁在二樓的陽台之上,他身上布滿了傷口,這些傷口有著各種形狀,有刀傷,有扎傷,有抓痕,還有撕咬的痕跡,鮮血不斷的流淌而下,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鮮血已經流了一段時間了,因為那些傷口中流出的血液越來越少,他發出的這聲怕是對著世界最後的告白。
在喪尸進餐的同時,一小隊人出現在了Y城的一個小巷中,這些人大約有40個左右,這些人的身上都穿著警用裝備,遠遠的看上去簡直就是警察部隊,不過這些人以女人居多,男人只有十個,將女人夾在中間,前方三人以三角形向前慢慢探索,其中一個人走在隊伍的前方,手中一把門板大刀。
這一行人正是王小飛等人,經過兩天的準備和調養,他們劃定了一條自認為是安全的路線向著城外而去。
女人們並沒有拿什麼武器,只是每個人都提著各色的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著什麼,而男人們每個人手中都是一柄自制大刀,和一面警用盾牌,至于槍械根本沒見一只。
這是余元滇議,因為考慮到如果每個人都背著幾把槍,不但會影響行動,更重要的是如果遇到喪尸的時候,人的本能反映就會先開槍,但槍里又沒有子彈,生死之間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王小飛就干脆就讓所有人把槍交出來,統一的由女人帶著。
小巷之內靜悄悄的,四十來個人沒有人說話,只有沙沙的腳步聲,所有人的眼楮都向著四周打量著。
他們不斷的按照既定的路線向前走著,每次在一條小巷走完的時候,前方必定會出現另一條小巷,顯然他們出發的時候已經將路線給琢磨了一邊,只走小巷,甚至還破開了幾道牆壁穿越了幾座房子也不走大路。
如果是之前這些人還對王小飛這個新首領有什麼疑問的話,現在卻是都沒話說了,一路走來只王小飛一人都將盡滅殺了將盡百十個喪尸了,一米五的長刀揮舞起來,將整個小巷都佔滿,這也是王小飛一直走在前面的原因,沒人敢上前去。那大刀砍道喪尸身上管用,砍到人的身上更是管用,誰也不會上前去冒那個險,萬一王小飛耍大刀耍月兌了手怎麼辦。
在他們眼中的吃人怪物,王小飛殺起來卻是極為簡單,沒有什麼多余的動作基本上就是一個橫掃就解決了戰斗,所過之處全都是一刀兩半的喪尸,這些人都看的麻木了,仿佛那些噩夢般的喪尸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一路之上不時的會出現一些很是豪華的房子,不過現在這些房子都有些蕭條,也許以前房子的主人是高官是白領,但現在卻都是空房子,這里的每一座房子,在末世前即使這些人用一生的積蓄都買得起,在以前這些無主的房子對這一行四十來人來說是他們所羨慕的,但是現在在他們的眼中只是一座座用來掩護身形的建築物,眼中甚至沒有一絲佔據。
來到了一個巷口,所有人都停了下來,女人們也將手中提著的包裹放下,舒展了一體,即使這些女人也慢慢的變強了,但是長時間提著這些鐵疙瘩也不容易。
「飛哥,前面到環城路了。」
陳軍一身特警的裝扮手中提著一把大刀,顯得極為精神,對著杵著大刀在一旁歇息的王小飛說道。
環城路位于Y市最外面,過了環城路就是Q河,通過Q河大橋往北十二公里便是太行山,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嗯!前面怎麼樣?」
王小飛當然知道過了環城路在走不到八百米就是Q河大橋,不過他並不看好這八百米的路程。
因為這八百米的路程都是大路,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了建築物的掩護,還得防備著從旁邊建築物里出來的喪尸。
「情況不妙。」
這句話卻是剛從巷口探查回來的余元說的。
王小飛眉頭皺了皺,站起身形直接向著巷口走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那里是情況不妙,簡直就是糟透了,即便王小飛早就料到要經過這八百米的路程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但現實實在是比想象的更糟。
只見寬闊的大路之上滿是撞毀的汽車,猶如汽車墳場一般,一直的延伸到遠方的大橋之上,將整個道路堵死,連縫隙都很少,這些汽車的主人應該都是在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之後想要逃出城市的人,但他們逃錯了方向,也用錯了交通工具,如果他們開著車向著Q市南面跑,應該能逃出去,如果向著北邊逃,那就不能使用汽車,因為整個Q市通往北面的路只有一座大橋。
通路基本上被堵死,這還不是更糟糕的,更加糟糕的是,這些汽車形成的縫隙之中都布滿了喪尸,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看著面前的一切王小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原來陳軍他們選擇的方向是一直向南,從南面沖出去,因為城市的南面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區,不存在什麼出口的問題,而北面卻只有一個出口就是遠處的大橋,不過這個決定被王小飛給否定了,當然王小飛也有他的打算,但是這並不需要給他們解釋。不過面對面前的這個情況王小飛不解釋是不行了。
「你們是不是認為我的決定是錯誤的?」
王小飛眼楮死盯著面前的一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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