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城門,不在交談,沉默地減慢速度,跟著其他本土隊伍後緩緩。
城門口有著一個小隊的衛兵,沒有攔住任何隊伍,凡是井然有序的,便通通放行。
「這就是皇城了……從任務開始到達現在過去了十個小時。我們先行住宿,再去酒館之類的地方,那里可以了解到一些常識性的情報。」
羅言策馬跟在陳鋒後面,用剛好大家听到的聲音說著。
皇城佔地極大,人行街道和馬路是分開的,馬路特別寬廣,且是白色石板鋪就而成,平整而踏實。
他們跟著前方一行車隊,低調地前進,默默地觀察著兩旁的樓房。
「從過的建築風格啊,不過偏向西方化……」
張恆一邊看著,一邊解說著這個城市。
沿路上看到熙熙攘攘的本地人平和自如的生活著,幾個孩子互相追逐打鬧,一個穿著樸素的男子對著二樓窗子前的少女求愛,白發蒼蒼的老人端坐在路邊吹著不知名的樂器,旋律悠揚……
「這是一個平靜而幸福的社會……」
很快跟著前方隊伍停在了一個佔地極廣的建築前,幾個穿著麻布衣服的侍者上前面帶笑容地牽著隊伍的馬匹,將大家引向大院的側邊,那里有著馬廝。
「驛園……羅言,你去開房……這里應該是住宿的地方了。」
林命令著羅言去開房,其他人集體下馬建築。
「南宮詠,去把新人帶著!」
手持唐刀的刀客應了一聲,從一匹戰馬上將昏迷的三個青年提起來抗在肩膀上。
「兄弟們是哪個軍團的?」和輪回者一齊到達的馬隊中走出來一名身材高大,穿著簡陋粗俗,扛著大刀的壯漢,和善地問著。
林瞟了一眼,沒有說話。張恆自覺上前答道︰「軍團番號不便告知,不過嘉文殿下就在後面,很快進城了。」
壯漢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四皇子手下的兄弟,我叫泰達米爾,從偏遠地方過來朝聖,初來皇城,有什麼規矩還請告知。♀」
張恆一愣,還道遇到土著怕引起麻煩,沒想到對方是個鄉巴佬,也是一副不適應的樣子,總算不會因為不熟悉這里而引起誤會。
「好說,說實話我們也是第一次進皇城,之前一直隨軍在外。」
張恆注意到此話一出,對方也暗松一口氣,不禁感到好笑。
就在兩人交涉時,一個尖銳地聲音從背後傳來。
「前方的蠻子快快讓道!莫利亞家族路過,平民退避清場!」
一個長相油地少年揮舞著皮鞭策馬狂奔而來,驚動著沿途的行人匆忙避讓。看此人服飾花哨,搭配多種色彩,耳朵上還帶著銀色的耳環。
「快!快讓開!」
泰達米爾急忙招呼著手下拉著貨車避開,可是太過緊急,貨車龐大一時間無法避讓。
「還不讓開!」
油小生絲毫馬速,徑直撞向貨車。
「我的貢品!那是……」泰達米爾著急地沖向貨車大喊。
「砰!」
的馬力直接撞上貨車,將貨車強力擊散,木板斷裂飛落,滾出里面的精美盒子,又被油小生縱馬踐踏搗爛。
在撞擊的同時,油小生耳朵上的耳環突然放出幽然的銀色光芒,擋在馬前,光芒猶如實物,堅韌而富有彈性,撞爛了貨車而少年與馬毫發無損。
泰達米爾瞪大了眼楮撲倒貨物前,拼命搶救,而油小生毫不顧忌,任由馬匹踐踏。
「蠻子滾開,你驚著我的馬兒了!」
油小生說完,一揮皮鞭狠狠地抽在泰達米爾的臉上,頓時留下一道血痕。
泰達米爾沒有吭聲,也沒有讓開,只是不停地收拾著地上散落的貨物,捂在懷里。
他手下的壯漢紛紛怒氣沖沖的圍住油小生,雙眼噴火的看著他,一個年輕人吼道︰「這是我們西嶺四十個部族三年時間湊出來的貢品!是獻給女皇陛下的貢禮,你賠我們!」
「西陲蠻族,你們的貢品女皇陛下是看不上的,給我的馬踩了也就踩了……」
說完胯下的馬再次抬起蹄子踏碎了一個大盒子。《》
「汨羅花!你這個混蛋!你知道汨羅花有多珍貴嗎?是肯尼大叔付出性命從西嶺之巔采集下來的!他死了你知道嗎!他到死都抱著這朵花!」
這個盒子里似乎有著極為重要的東西,看著它被碾碎,所有人群起激憤,紛紛舉起斧頭,雙目充血。
一個年輕人滿臉淚水,瘋狂地一斧頭砍上去。
就在即將砍中時,銀色耳環再次放出光芒,攔住了斧頭,甚至將其彈開!
「什麼狗屁!你們還想攻擊貴族嗎?都滾開!」
油小生一臉藐視,連續揮舞皮鞭抽打在年輕人臉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年輕人忍受著劈頭蓋臉的攻擊,閉著眼楮瘋狂而盲目地揮砍著斧頭,但每一次都被銀色光芒彈開,不得寸進。
「我主乃月光貴族,先祖是第一代女皇的追隨者!莫利亞是大貴族!弄壞了你們的貢品又怎麼了?你們的先祖是皇族的敵人,女皇仁慈,允許你們並入帝國,于西陲繁衍生息……但不代表你們就是月氏人!你們永遠是蠻族!是奴隸!流著卑劣的血!」
「你胡說!女皇親口認可我們,讓我們享有平等的地位!我們不是奴隸!」
年輕人瘋狂地攻擊著銀色光芒,哭喊著。
油小生嗤笑著︰「真是野蠻……」
說完一縱馬,大馬人立而起,雙蹄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直對著地上僅有的幾個完好盒子。
泰達米爾一直沉默地收撿貢品,無論是完好的還是被破壞的。
在馬蹄重重落下之際,他突然一縱身伏在盒子上,用身體攔住了馬蹄。
「噗!」
馬蹄砸在泰達米爾背上,他一聲,從地上抱起貢品。
「哼!」
油小生再次操控馬匹,雙蹄更加沉重的落下,狠狠踐踏在泰達米爾背上。
只見泰達米爾強忍著伏在地上,任由馬蹄踐踏。
「族長!可惡!」
他的手下們總算忍無可忍,從四面八方揮舞斧頭攻擊,砸在銀色光芒的保護上,連續不斷的打擊讓光芒變得黯然。
「造反嘛!」
油小生見銀光暗淡,面色大變,似乎極為緊張,急忙呵斥著從馬鞍上掏出一架手弩,對著旁邊一個年輕人就是一箭。
「啊!」弩矢正中額頭,的力量將其拉扯著向後慣去,弩矢穿過頭顱將其釘在地上,鮮血染滿白色的石板。
「這是皇城!你敢當街殺人!」
蠻族漢子們目眥欲裂,更加瘋狂。
「他當街持凶器害人,我只是正當防衛!」
油小生滿不在乎地說著,但又似乎不願在這里多加逗留。操控馬匹再次高高踏下,似乎想將馬蹄下攔路的家伙趕開。
怎料泰達米爾此刻雙眼充血,面目猙獰,猛地站起來,馬蹄砸在其肩膀,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沖擊一般,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
油小生慌張地大叫,連人帶馬被掀飛,砸在遠處,銀色光芒保護了少年讓其毫發無損,但馬匹卻仿佛受到極重的傷害,口鼻噴血,倒地不起。
「你敢傷我!你完蛋了!」
油小生從地上爬起,見馬兒死了,心中一陣後怕,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遠遠用皮鞭指著轉過身來面目猙獰旦達米爾,叫罵著。
輪回者一行人早就被這土著間的沖突吸引了,一直在道路旁邊觀看著,此刻見到泰達米爾手腳,就將對方連人帶馬震飛,紛紛驚奇不已。
「那是解放嗎?看他的樣子!」張恆指著泰達米爾此刻的模樣。
幾個開過解放的人紛紛點頭認同,這的確就是解放。
林驚異地看著泰達米爾,突然開口道︰「這是二段解放!你們解放時體內散發氣體,或者其他什麼,而他毛孔緊閉,將這些能量全部死死鎖在體內,這就是二段解放!」
「掌握身體的肌肉和器官!剛才他一動也,就將對方震飛,其實是控制肌肉的技巧!」
「對于二段解放者來說,已月兌離了只有手腳才能有大殺傷的桎悎,身體的任何部位都是武器!一套拳法可以用頭使用,可以用嘴使用,甚至可以用耳朵使用!」
「我也只是達到這個層次沒多久,沒想到這個蠻漢也達到了,真是真人不貌相啊!」
林似乎對泰達米爾極為好奇,中洲家園兩隊成員從他的話里听出解放還有層級,而林已經超越所有輪回者,達到了二段解放的層次!
「原來如此,二段解放……中洲家園兩隊合起來,也只有陳鋒、張恆和我寥寥三人會解放,惡魔隊長竟然已經二段了……」
李岩峰背著滄月暗暗沉思,總算對惡魔隊長的實力又有了新的了解。
「二段解放者的力量啊……這個泰達米爾就是一個很好的觀測對象,能讓我對的解放層次有著更多了解,先行看著吧!」
張恆也一邊思慮著,一邊繼續觀察泰達米爾。
此刻泰達米爾神情冷漠,將貢品遞給手下,一步步靠近油小生,高大強壯的身軀散發出一股強勢野蠻的壓迫力。
「我絕不相信你是月光貴族!這里是皇城,神祗降臨之地!是奇跡之城!是神聖之城!」
泰達米爾一步步逼近對方,粗狂的聲音傳播到所有旁觀者的耳內。
「女皇在我心中就是神!她的仁慈……她的憐憫……她的偉大!當年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蠻族奴隸,被你們所奴役,所壓迫……女皇為了我族親臨西陲,安撫我們,宣布我們也是神眷之民,將我們引入帝國,給予我們同等的地位,改善我們的生活……讓我們不再有餓死累死之人……讓我們不再有病死凍死之人……她就是神!」
「這些是我們全族上下的一番心血……是肯尼大叔、迪爾老爹、蘇珊大媽、艾米妹妹犧牲性命為女皇湊上的貢品……我決不允許你將其貶得一文不值!」
「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月光貴族,是否流著高貴的血脈……」
「那些為了我們的信仰……為了我們的部族……而獻出生命的大伙們……他們每一個……」
「都比你高貴百倍!」
泰達米爾雙目如刀鋒般銳利,舉起大刀狠狠斬下!作者魔性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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