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開裝有食物的塑料袋子,拿出里面的火腿,咬開後向地上一扔,暗想這種蟲子既是尸鱉的話常年生活在地底下,視力一定不好,或者沒有視力,只要它聞到肉味一定會撲過去。
空中的鱉王果然嗅覺靈敏,朝地上的火腿飛去,趴在上面就咬。我趕緊抽出折疊刀,用盡力氣向它背上狠狠扎去。「噗嗤」一聲,刀子錐了進去,黃色的漿液崩了出來,濺了我一臉,登時一陣惡心,趕緊起來擦臉。
地上的這只鱉王,還在撲稜著,準備再飛起來。我抬起腳踩在它上面,使勁的用力,只听得 幾聲,鱉王被踩扁後地上只剩下一具空殼還有黃色的粘液。我小心的將折疊刀撿起來,擦了擦,放進兜里,心想這刀雖然比不上黑刀,但也是鋒利無比,真是個好玩意。
放松了之後,才感覺到臉上像著了火般,應該是被剛才的尸鱉咬了後中的毒。我趕緊撿起地上的袋子,心想還是快點找到李師傅,只有他能幫我。走了兩步我又退回來,一看周圍,壞了,這地方很陌生,沒有來過,而且牆上沒有我做的標志,我這是跑錯路了。
我仔細的在腦海里搜索了下,遇見秦村長尸體上的尸鱉群後,我拼命的跑,當時沒有看牆上的記號,也沒有拐岔道,是一只向前跑的。這樣的話,我只要反向朝後走,就能發現記號,然後就可以找到拐彎的那道石門。
我順著跑來的路向回走,邊走邊向牆上看,一邊留意有沒有做的記號,一邊防著那些尸鱉,擔心它們會飛過來。終于,走了一段時間後,牆上出現了我做的箭頭記號。我轉過身來,向左側的牆上用力一推,牆壁上石門轉動開了道縫。
我側身走了進去,快速的向前面跑起來,跑了一會我覺得時間有點長了,怎麼還沒有出現岔路口,停下來一照四周,發現不對勁,牆上沒有我做的記號。本來我以為到了熟悉的地不用看牆了,沒想到大意了,這里竟不是我出來的岔道。
我一想發現自己大意不止一次,當初我從下面出來的時候,甬道牆上的那石門明明是開著的,剛才我進來這道石門是關著的,石門的開閉要用很大的力氣,它自己是不會合上的。又一想,我這是被人算計了,石門旁的記號根本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模仿著我做了記號,故意把我引到這條暗道上來的。
想到這里,我緊張起來,繃緊了身上的神經,提防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小心翼翼的照著手電向來路回,邊走邊不停的觀察四周,走了一會,發現牆壁上有一間門,剛才跑得快沒有留意到。
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我向里面照去。一照之下,眼楮登時睜大了,里面的架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彈藥。
我不由自主的邁了進去,欣賞起架子上的武器。除了以前在書上見過的三八大蓋,卡賓步槍,九七狙擊步槍,還有德國的四四突擊步槍,更多的是我所不知道名字的,除此之外還有一捆捆的手榴彈壘摞在下面。
我饞的口水都流了下來,心想這麼多槍,拿一把應該不會有人知道吧。我于是在這間百十平米的石室里搜尋起來,架子頂上一把手槍吸引了我,我拿下來一顛,很有感覺,仔細一瞧,這是勃朗寧九毫米手槍,心想別說在那個年代就是現在它也是好玩意,我打開彈夾一瞅,里面滿滿的並排子彈,心里一下子樂開了花,將手槍別在了腰上。
瞅瞅地上的手榴彈,我抽了三個也別在腰上,以防萬一能用上。手里有了家伙,頓時底氣足足的,管以後你再來什麼鱷魚,蜘蛛的,我還能怕你們不成。
樂了一會,一想還得趕快去三陰泉那,忙出來向主甬道那走。
我一直擔心將我引到這條暗道里的人想害我,所以一路上走得很小心謹慎,不過毫無意外的,我又回到了主甬道。雖然沒有遇見什麼危險,但是越這樣越有點惴惴不安,有句話怎麼說來的,你越覺察不到的,越是難以改變的。
到了甬道,我繼續往回路走,邊走邊注意牆上的標志,一段路後,我發現了牆上假標記與我做的標記不同之處,就是我做的箭頭標志箭頭上的橫線有些會和彎勾匯合連在一起,而後面被人模仿的這些,沒有一個是連起來的。
這與我的筆畫習慣有關,我是先劃了彎勾,然後再劃一道橫線,所以有時候橫線和彎勾會相連,而那個人一定是先劃了橫線然後再劃彎勾,這樣一來,橫線基本不會和彎勾的頂端相連。我想發現這個區別後,那就好辦了。
終于,在出現橫線和彎勾相連的牆壁上,我轉過身來,邊走邊開始慢慢的推牆。幾步之後,一塊牆壁被推動,吱吱的轉動了起來,露出了一條岔道。我照著手電進去一瞧,里面的牆壁上也有我做的記號,看來這是我出來的岔道沒錯了。我這次為了小心,跑得稍微慢點,時時注意著牆上的記號,十來分鐘後,到了岔路口,選擇了左邊最窄的那個,接下來很順利的到了盡頭,鑽進了地洞里。
爬了一會,那條嚇了我們一跳的鱷魚還在地上躺著,肚子里祁老頭兒媳婦的臉還著,燈光下顯得更蒼白了。本來我都繞過去了,可是有一種力量驅使著我又回頭朝鱷魚肚子里的尸體望去。有個聲音在腦海里告訴我,這樣一個神秘的女人怎麼會如此簡單的死去。
我又邁步過去,在鱷魚肚子旁蹲下來,用燈照著祁老頭兒媳婦的臉。尸體臉上的蒼白在強光的照射下,竟然顯得有點透明起來。這讓我很吃驚,皮膚怎麼會透明呢?我猶豫了下,掏出折疊刀,用刀尖輕輕的在尸體臉上劃了一下。
結果這一劃拉不要緊,祁老頭兒媳婦臉上的皮竟然隨著我的刀撐起了小帳篷。我將刀插進去向上一割,皮下面一張血紅干澀的臉出現在我眼前,上面滿是皺紋。雖然被剝了皮,但是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是陳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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