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聯盟之歌 章八 初見

作者 ︰ 求帶

德瑪西亞坐落在瓦洛蘭的西部海岸,作為瓦洛蘭大陸最大的人類帝國之一,它的光輝閃耀著其他人類居住地。

帝國本土總共有三大行省,分別由三大公爵統領,德瑪西亞帝國的公爵,是僅次于皇帝陛下與皇位繼承人之外的最高級貴族。公爵在自己的領土上,擁有**的軍事,政治,外交,賦稅權利,僅僅只是名義上歸屬帝國。

帝都德邦就坐落在面積最小,卻最富饒的西雅圖行省上。作為大陸經濟最繁榮的城市,德邦幾乎集中了整個帝國的富豪名門。所有真正的顯赫貴族都在德邦擁有封地。

對于德瑪西亞子民來說,能在德邦這個政治與經濟的中心擁有一席之地,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貴族。

另外兩大行省,則為紐西蘭行省和法蘭行省。

紐西蘭行省是帝國中產階級聚集的地域,有支持整個帝國富裕階層奢侈生活的各種作坊,全套宮廷家具、奢華的水晶吊燈、皇室御用的瓷器,這里出產的大部分貴族用品,都是奢華的代名詞。

同時,紐西蘭也是帝國的工農業基地,最大的農場,最大的工廠,都坐落在廣袤的紐西蘭大平原上。

而面積最大,位置北部的法蘭行省,卻是帝國最為貧寒的地方,這里自然條件惡劣,農作物難以生長,加上一些歷史原因,讓法蘭行省十分貧瘠,這里的普通居民多以狩獵采礦為生,更多的人則是加入帝**隊,因此,法蘭行省是三大行省中最貧窮,但軍事實力卻是最強大的行省。

德邦的本土大貴族有著一種心理上的優越,看待其它兩大行省的貴族就看待鄉巴佬一樣,特別是最貧瘠的法蘭行省,但卻有一個例外。

哥斯拉雷頓家族就是這個例外。

一個家族顯赫與否,從它的建築就可以充分體現出來。

哥斯拉雷頓家族的整體建築呈天青色,建立在的山峰之上,如同雄獅般俯瞰著自己的領地。

潔白的基石透露出不可撼動的氣勢,代表法蘭行省最顯赫的絕對地位,鐫刻著繁復花紋的家族徽章則充分的表現了它的尊崇。

威嚴,肅穆,高大的風格是整個建築群的主基調。

蓋倫靜靜的漫步在皇宮寬闊的廊道之間,溫和的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廊柱,給整個明亮的廊道增添了迷離的味道。

十幾年過去了,這里依然沒有任何變化。高聳入雲的尖頂,遼闊無比的中庭,高高的院牆仿佛的山崖,將宮殿圍繞其中,整個龐大建築群修建在山峰峰頂上,可以輕易的俯瞰法蘭行省的一切風景。

哥斯拉雷頓家族的建築群,是德瑪西亞帝國最令人驚嘆的建築奇跡。,德瑪西亞世界上沒有任何建築可以在氣派上與它比肩。

這里每一絲空氣都彌漫著權勢,財富,力量的味道。唯獨沒有蓋倫最想要的自由。

偌大的城堡,就好像最豪華的監獄,將蓋倫囚禁了十三年。在他十三年的生命中,從來沒頭踏出過城堡一次,他對這個世界上所有認識,都來自于城堡內收藏的海量書籍。

春去秋來,冰雪忽至,又是一年冬天。

今年的蓋倫,已經十四歲了。

此時,蓋倫正坐在一個高高的山坡上,雙手抱膝,靜靜的望著在黃昏時刻,霞彩萬千奠空,那雪白的積雪染上了層層瑰麗的顏色,壯美無比。

在山峰上的城堡中遙望周圍的景色,永遠那麼壯麗。

晴天時,這里湛藍奠空永遠是讓人心靈通透的藍色,黃昏時,夕陽的余輝使天際的雲層變幻成一匹華美的錦緞,在城堡的南面是無邊無際的海洋,響的時候,即使身處高山之上,亦能感受到那陣陣的浪潮聲以及空氣中傳來的海的氣息和活力,北面,則是連綿不斷的群山,每到冬天,總能看到連綿不斷的一片銀白,銀裝素裹的群山,在雪後陽光的照耀下顯出一種尊貴、莊重的氣質。

在這美麗的景色中,一頭雄鷹奮然展翅,帶著高亢的哞叫,翱翔于這美麗奠空中,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束縛。

雄鷹那矯健遨游的身姿落在蓋倫深不見底的瞳孔中,那深邃如深淵的瞳眸底處似乎泛起了一點明亮的漣漪。

望著自由翱翔在天際的雄鷹,蓋倫怔怔發呆。

發呆永遠只是表象,每個發呆的人都有心事。

呆發得越厲害,心事就越沉重。

蓋倫的心事就是發現經過一年的努力修煉,他的實力並沒有實質性的突破,依然是一個五級戰士,這讓已經了解符文之地力量等級的他感到異常不安。

家族騎士,最低的也擁有者十五級的實力,而他努力了八年,才僅僅達到五級而已!雖然在大量魔獸血肉的滋補下,蓋倫的堪比巨龍幼崽,比十二級戰士毫不遜色,但他的整體實力,依然停留在五級。更恐怖的一點的,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內根本就沒有斗氣。

從家族騎士們那欲言又止神態,充滿惋惜的眼神中,蓋倫幾乎已經肯定是自己的身體上出了問題。

卻沒有一個人忍心將那個殘酷的真相告訴他。

既然如此,蓋倫索性不再詢問,埋頭修煉。

成熟的人不問過去,聰明的人不問現在,豁達的人不問。

不問,即為豁達。

蓋倫現在當然沒有達到豁達的境界,他是偏執。

他偏執的認為,沒有進步的原因,是因為自己不夠努力。

因為,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努力,努力!

修煉吧,蓋倫!戰斗吧,蓋倫!

德瑪西亞!

……

……

春天,萬物復蘇,冰雪消融,溫暖的陽光照射在白雪皚皚的山峰上,折射出璀璨的色彩。

春天是一個富有生命力的季節,也是一個美麗、神奇,充滿希望的季節。枝頭上展現新綠女敕綠、鮮綠、翠綠,滿眼的綠色,溫柔著人們的視線。還有那星星般閃動的一點點紅、一點點黃、一點點粉、一點點紫,也驚喜著人們的目光。

春天是一個讓絕大多數種族愉悅的季節——至少是一個讓人類感到愉悅的季節。

可蓋倫的心,卻停留在冬天里。

夕陽斜斜欲墜,在陽光的照耀下,整片天空都蒙上了一層玫瑰般的金黃,筋疲力盡的蓋倫躺在寬闊的修煉場上,看著天空的美麗景色,胸口微微起伏。

從蓋倫的角度看著那些帶著半透明質感的樹葉,當真是美極了。

微風掠過樹梢時,發出「沙沙」的輕鳴,塵封在記印深處的寧靜,就像是海水,又象是情人溫柔的撫模,慢慢包圍了他。

大地回春,萬物復蘇,嗅著空氣中彌漫著的泥土芬芳,蓋倫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放松下來,驀然回首,她才發現,自己在修煉場上揮汗如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艱苦磨礪,已經整整九年了,他成長了,他變強了,但是在同時,他也失去了很多屬于平凡人的幸福。

嘉文第一次見到蓋倫,就是在這春季最美麗的黃昏之中。

那在陽光下努力修煉,揮灑汗水的身影映入嘉文的瞳孔,讓他的嘴角泛起一個冷冰、不屑、殘酷的笑容。

在見到蓋倫那一瞬間,嘉文心中壓抑的怒火就已經完全爆炸開來,整個人都熱血沸騰起來,可在外表上,絲毫看不出倪端,他英俊的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貴族式笑容。

的德瑪西之力,我的守護者麼?終于見到你了呢。

嘉文在心里冷笑,身體卻慢慢處于前所的興奮與憤怒交織的奇異狀態。

……

……

「這是我的兒子,蓋倫•哥斯拉雷頓,你的守護者。」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待到蓋倫回過神來,才驀然發覺,自己的身邊,此刻站著兩個人。

凱撒,和另一個看起來比蓋倫還要小一兩歲的少年。

少年穿著華貴的服飾,得體而優雅,臉頰上淡淡的笑容,充滿著獨特的貴族氣質,微顯狹長的眼楮,在他眯著眼楮看人的時候,有一點孤冷的味道,富有光澤的發絲,散發出養尊處優的氣息。

「這是德瑪西亞皇子,嘉文•光之盾,你要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凱撒的聲音依然淡漠,似乎任何事情都影響不了他的情緒波動,皇子的身份,本應該是帝國最隆重的介紹,在他冷淡、機械語言下,頓時變得蒼白。

簡單,直接,毫無感情。

德瑪西亞之力與帝國的繼承者的第一次見面,歷古以來,就應該是莊嚴、隆重、神聖的。

如今,以一國皇子之尊,被這樣平淡的介紹,頓時讓嘉文感到不爽,積攢于心頭的火焰絲絲溢出,而凱撒那句‘用生命去守護’則是瞬間觸犯了嘉文的逆鱗!

「呵呵……用生命去守護……」嘉文對著凱撒詭異的笑了起來︰「既然這樣,那麼作為我父皇守護者的你,為什麼不去死呢?」

「我的父皇死了,為什麼,你不去死呢!」

雖然嘉文的臉上是帶著微笑,但蓋倫卻可以從那寒冷的語氣,陰毒的內容中感覺的到他心中對凱撒所蘊含的怨氣,比自己強上百倍!

更讓蓋倫吃驚的是,他居然敢當著凱撒的面,堂而皇之叫他去死,這讓心底對凱撒同樣有著深深怨氣的蓋倫大感刺激,甚至對面前這個比自己還矮了一個個頭的少年產生了些許欽佩。

「你父皇的死,的確是我的失職。我並不是畏懼死亡,只是現在對我來說,還有更大的責任需要去履行,現在的帝國需要我,你們也需要我。」

凱撒淡漠如常的反應不僅讓蓋倫覺得不可思議,更讓嘉文覺得不可思議。

他就像一塊亙古冷漠的堅冰,讓嘉文無從下手,他不僅對別人冷漠,對待自己也一樣冷漠,無論嘉文怎麼用惡毒的語言刺激,他冷冰反應都讓嘉文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小丑。

然而,凱撒的話卻讓嘉文無從反駁,現在的帝國,的確需要他。即使心里再怎麼怨恨,也不能掩蓋這個事實。如果沒有凱撒的存在,在自己父皇遇刺身亡後,整個德瑪西亞恐怕早已分崩離析了。

他忽然想起了關于面前這個男人的種種傳說。在所有人眼中,凱撒公爵冷漠、蠻橫、偏執得不近人情,苛厲猛毒,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讓人難以生有親近之心,也讓所有人畏懼。

就連強者如雲的諾克薩斯也不例外,如果不是有他的存在,恐怕德瑪西亞早已被諾克薩斯碟蹄征服了。

只是,你真的如傳說中那般冷漠嗎?

如果當著你的面,虐待……甚至殺了你的兒子呢?呵呵……

嘉文轉身望著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蓋倫,嘴角勾起一絲危險的弧度。

他忽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游戲。

嘉圍起頭看著比他高出一個頭的蓋倫,輕聲笑道︰「你長得好高啊!而且你長得也好壯啊!」

每天魔獸血肉的滋補加上刻苦的修煉,讓蓋倫的身體看起來充滿了剛硬的英雄魅力,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身上性感的肌肉就會一塊塊隆起,像石頭一樣堅硬。用蓋倫自己的話來講,就是性感極了。

面前這個俊美的少年,明明比自己矮了一個個頭,蓋倫卻感覺對方正在俯瞰著他。

雖然滿臉笑意,而且一張口就是贊美與欣賞,但是蓋倫還是皺起了眉頭。他不喜歡面前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那種高高在上的指手劃腳態度,他更不喜歡對方眼楮里,那股俯視性的優越感。

嘉文的眼神充滿了挑釁︰「既然你是我的守護者,是的德瑪西之力,那麼想必你的實力必定很強了。那麼,現在我們來切磋一下,怎麼樣?敢不敢接受這個挑戰?」

這是一種源于鞋上的「俯視」,是強者面對弱者的本能自信。絕非不自量力的囂張跋扈。

「哼,有什麼不敢的!」從來沒有被人挑釁過的蓋倫一口答應下來,心中傲氣橫生,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小子那居高臨下憚度讓蓋倫感到十分不爽。

小孩子打架比的是發育,對比了一下雙方的個頭和身體素質,一種自信頓時油然而生,蓋倫很有把握自己能狠狠的教訓這個囂張的小子。

嘉文笑了,英俊的小臉上是陰謀得逞的促狹笑容,他比劃著兩個人的身高差距,然後裝作小心翼翼的道︰「你比我高比我壯,可是要讓著我點啊!」

蓋倫聳了聳肩,大方的說道︰「你比我小,就讓你先出手吧,省的說我欺負你。」

蓋倫的話音,他就看到了一條腿撲面而來的腿!

快速,凌厲,迅雷不及掩耳!

長期的修煉讓蓋倫比常人更敏銳的神經,他下意識撢起強壯的右臂阻擋,與嘉文那條看起來縴細修長的小腿踫撞在一起。

「 擦!」

右臂骨上傳來一聲可怕的哀鳴,在這一瞬間的踫撞中蓋倫只想蹦起來放聲狂吼,他感到自己的手骨似乎被踢斷了!劇烈的痛楚讓晶瑩的眼淚從他的眼眶中生生嗆出來!

痛!真他媽的痛!

若不是長期艱苦的修煉讓蓋倫有著異于常人的堅韌神經,及時咬緊牙齒,只怕他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蓋倫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養尊處優的小子,居然會擁有如此強大的爆發力!

「呀,好強悍的肉身啊。」詫異的神色從嘉文的臉上揚起,在沒有斗氣凝練的情況下居然也能有這麼強悍的肉身?!

他原本以為自己一腳就能完全踢斷蓋倫的手骨,沒想到的是蓋倫的肉身居然這麼強,比自己毫不遜色。

嘿,有意思。既然這樣,那就讓你感受更多的痛苦吧。

你會發現,強大的肉身,給你帶來的,是更能品嘗淋灕盡致的痛苦。

嘉文皇子的嘴角慢慢挑起,形成一個邪異的微笑。

那微笑冰冷至極,也殘忍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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