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一說,那些老百姓也臉露懷疑,一臉將信不信,所有人眼楮直勾勾的盯著歐陽看,都希望他能給個說法。
那種被人不相信,懷疑,冤枉的感覺,還真他媽的不好受,歐陽委屈的只想罵人。
他這幾天來,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們,憐惜他們,只因為他們是東籬國的子民,他愛戴他們,有責任保護他們。
可是,他的這些付出,換來了什麼?
懷疑,不信任,指責,指控。
歐陽無話可說,因為,這個時候,他確實拿不出解藥,他說的話,這些人又不相信,他又不會說謊,安撫大家的話,他也說盡了,大家不信任,他無話可說。
本來被眾人捧在高處的歐陽,沒想到,只是兩天時間而已,立刻又被重重的給摔落地上,摔的他,眼冒金星,唉聲嘆氣。
昨日還對他畢恭畢敬,走到哪,都能見到那種恭敬的目光,然而,今日,只有質疑和指控。
讓他這位小王爺,第一次真正認識到了,原來,一位上位者,不管對下面的人多好,一旦下面的人心有存疑,之前的一切好,將會全部瓦解。
你對他們萬點好,不能有一點不好,否則,萬點好,別人不會記住,只會記住你的那一點不好。
這,就是上位者的悲哀,一個國家的領導人,不管你為國家付出了多少,嘔心瀝血,兢兢業業。
但,只要你的子民沒有看到成績,生活的不好,第一個責怪的,不會是他們自己,只會責怪你這個領導人,沒有將他們帶上一條好路。
歐陽這一次認識,讓他對那一把龍椅,更是失去了信心,厭煩非常。
而,他的這一次認識,也造就了凌月和墨無塵往後的世界統一,成為了真正的霸主。
就在數百人,指控歐陽,要他給大家一個說法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驛館門前。
凌月和墨無塵幾人下馬車,驛館大門本就是開著,他們直接走了進去,這個時候人都在里面,這里也沒有一個看門的守衛。
凌月剛踏進驛館,就听見幾個很大聲,很囂張的聲音,在逼著歐陽拿出解藥來。
歐陽沒有說話,跟隨他多年的手下,則在一旁氣的暴跳如雷,怒目切齒。
指責這些人不知好歹,陽王爺為了救他們的親人,已兩天不曾休息,他們不但不感恩戴德,不跪地感謝,還在這里指控他。
難道,陽王爺救他們,是應該的嗎?
他們中毒,干他何事,他為何要在這里陪伴他們一起受苦,不就是愛憐他們嗎?
而,他們竟然不但不說一聲謝謝,還這麼對待他。
兩幫人,各說各有理,這些老百姓,認為他的王爺,救他們他是有義務的。
說來說去,就是歐陽不願意跟這些倒霉的百姓們一般見識,他們說他們,他當沒听到就是。
凌月走進來,同樣幾天沒休息的她,忙活了這麼久,解藥一出來,她就趕著來了。
連衣服也沒時間換的她,身上只是穿著一件普通的衣衫。
她走到歐陽身邊,冷冷的掃了大家伙一眼,她現在有些後悔了。
後悔給這些人,衣不解帶兩天兩夜,研制解藥。
歐陽見凌月到來,他深深的松了一口氣,凌月來了,解藥肯定也制作出來了,這些人,也就有救了,他,也可以放心了。
「月兒,你可來了。」歐陽話語急切,他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有幾個大臣的家屬,認出了凌月的身份,那晚的宴會,他們陪同夫君參加時,見過她,他們連忙噤聲。
那些本來吵吵鬧鬧的百姓們,見進來幾個氣場很大的人,也一時停止了說話,一時間,現場也冷靜下來了。
幾個帶頭起事的官家夫人,見凌月臉色冰冷,都忍不住打一哆嗦,連忙下跪行禮。
凌月冷冷的盯著她們,並沒有急著讓她們起身。
她拿出一個包袱,地上一扔,扔到她們面前,包袱散開,里面是十多個裝藥丸的瓷瓶。
凌月清冷無情的聲音,響起,「我月靈從不做後悔的事情,但是,今日,我後悔了,我後悔為了救你們,去這麼辛苦研制解藥,早知道你們這麼多人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們的親人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絕不會伸手去救,你們此刻,與那農夫與蛇中的毒蛇比喻,都是同一種生物,忘恩負義,冷血無情的東西。」
凌月的話,說的犀利無比,一點也不留情面,面對這種欺善怕惡,忘恩負義的人,她無需多看顏面。
歐陽重情重義,才會任憑他們欺負,任憑他們踩到他頭上去。
這一群人,面對歐陽的身份,竟然還敢這麼囂張,怎麼說,他都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皇帝,敢這麼囂張,這一群人,也不會是什麼好鳥。
那幾個帶頭的管家夫人,見凌月發飆,臉色黑的嚇人,她們嚇的臉色慘白,又無言以對。
陽王爺是她們看著長大的,她們知道他性子好,待人和善,性子溫和。
她們心里也是擔心自己的夫君,所以才會急躁了一些,不管不顧的向陽王爺要個說法。
沒想到,大公主會來,大公主性子一看,就不好說話,那氣勢,壓都快壓死她們了。
直逼的她們說不出話來,感覺天塌下來般。
「大公主,請恕罪,民婦也是擔心家人的安危,所以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民婦知錯了,還請大公主恕罪。」戶部尚書夫人,跪著上前兩步,哀求到。
這里,就屬她夫君官位最大,三品大臣,剛才,也是她帶頭起事,現在,她後悔莫及。
她全家都靠著她夫君,六個孩子,四房妻妾,如果,她夫君真有個好歹,這一大家子,還怎麼活呀,她擔心,她著急,等了兩天,都沒有消息,她都快急出病了。
其他幾個四品大臣的娘子,也跪爬上前幾步,向凌月求情,饒過她們這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
凌月冷笑一聲,冷漠道,「擔心家人,你們就可以冤枉別人?無視別人對你們的付出?陽王爺管你們,是他好心,他也可以不管你們,你們的夫君是死是活,干他何事,就算他們死了,對朝廷也沒什麼損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