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知道是顧涯偷得兵符,大發雷霆,要知道,兵符可是他牽制皇家的制勝法寶。雖然,他不知道顧涯是為什麼拿走了兵符,可是,這份仇,他是記下了。
在顧府,凝小嬈看著睡了七天的顧涯,一股愧疚涌上心頭。
「為何,那麼傻,就算沒有兵符,這條路,我也得走下去。你以為,做了這件事,我就虧欠你了嗎?我就能回心轉意了嗎?你錯了。即使,你沒有幫我偷兵符,我欠你的這輩子也還不完,可是,我沒有退路。我原以為,我和那個充滿血腥的凝府沒有什麼關系,充其量只是那個家族的孤女。可是,這兩年,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清月的死,王妃的離去,秦雨和小銀姑姑的中毒,還有,媚兒,差點兒因為我就要老死宮中。我的父親,至今還不知在那里,還有許許多多櫻都的百姓,都因為我的出現,受盡折磨。所以原本簡單的我,已經死去了,你舍命相救的我,沒有從前的純真了。現在的我無法再去平淡地看待我身上的使命了,你明白嗎?我知道,你愛我,很愛我,所實話,我也很愛你,不然,當初就不會吃你和媚兒的醋。可是,這一輩子,我們都無法成為夫妻。如果你相信輪回,那麼,下輩子,我會好好補償你。霍焰知道你是顧叔叔的兒子後,恐怕,你顧家也要慘遭屠殺。我已經讓顧叔叔趕緊撤走了。霍焰在軍中的聲望,沒有兵符也能發動不少兵力。至于你,我會讓家丁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不能喝顧叔叔匯合,只有這樣,你們才會都安全,即使發現了一方,也不會拖累另外一方。我所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凝小嬈趴在顧涯的身上,哭得泣不成聲。
「好了,你走吧。我會在這里,等待霍焰。」凝小嬈給顧涯蓋好紗帳,遮住他的臉,不讓別人認出來。
家丁把顧涯抱走時,凝小嬈一直背著身子,她不敢,不敢回頭看一眼,她怕就那一眼,就會牽起她所有的情愫。顧涯閉著眼,沒有任何反應的他好像一個死人一般,可是,那眼角琥珀般清澈的眼淚,在他的臉上深深地刻畫下痕跡。
待家丁剛把顧涯轉走沒多久,霍焰已經帶著人趕到了顧府。霍焰的人馬闖進屋子的時候,凝小嬈正悠閑地喝茶,霍焰怒氣沖沖地走進房間,卻在看到凝小嬈的那一霎那,生生地站在那里,不知動彈。
「怎麼?霍大將軍,小女子有那麼可怕嗎?」凝小嬈將茶放在嘴邊,愣是沒咽下,只一臉好笑地看著霍焰。
「雪兒……」霍焰地聲音,讓凝小嬈一下就有了七成的把握,可是,這心也就徹底涼了。
「我不是什麼雪兒,我是嬈兒。凝雪,是我的娘親,而我,是凝雪的親生女兒。」
「凝嬈?!你在這里做什麼?」
「自然是等您啊!不然,我還等您的那些手下嗎?」凝小嬈調皮地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霍焰。
「你們都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人進來!」霍焰擺了個手勢,那些拿著長槍的士兵就都出去了。
「听說,你和我娘親成過親?那麼,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父親大人?」凝小嬈雙腿跪下,雙手捧上一杯茶。
「沒有,還沒有拜過天地,你娘親不願嫁于我。就是我*死你娘親的。」說道這里,霍焰很是憂傷。
「父親大人無需自責,其實,那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既然嬈兒出現了,嬈兒會替我娘親好好補償您的。嬈兒會像您的親生女兒一樣孝敬您的。」
「好孩子,好孩子。所有的人,都指責本帥,說是本帥*死你的娘親,可是,只有你說,我也是受害者,只有你,會來憐惜本帥。」霍焰扶起凝小嬈,抱住她開始大哭起來。凝小嬈不住地撫模著他的後背,來安撫他。
娘親,當初,你不願意做的事情,女兒可以替你做,你不能忍受的咒罵,女兒替你承受。只求,你在天上,保佑,我的親人,我的朋友,我的愛人,能安安穩穩地走過他們的余生。還有,來生,不要再讓我做您的女兒……
霍焰向顧府發難的當日,全汴京都知道了一個天大的消息,那就是,霍焰將凝家唯一的孤女帶回府了,傳說中的凰羽,時隔十八年,終于又被霍焰握在手里了。霍焰手中本來就有天下的兵權,如果再有了凰羽這一神秘的寶藏。那麼,只要霍焰起兵造反,紫軒國的主人,必定不再是艾家了。
坐在皇宮里的皇上,眉頭皺成了一堆,雖然他現在心急如焚,可是,作為君王,臨危不亂,始終是他們的守則。皇上爹蠍監已急忙傳旨讓太子進宮議事。
太子和媚兒急忙趕緊宮里,皇上見太子在這種緊急時刻,還時時不離媚兒,不由地大怒。
「混賬!都什麼時候了,朕讓你來議事,你還帶著你但子妃!可見,你是有多迷戀,這樣以後怎麼成大事。而且,還有一個實力如此強大的霍焰,連朕的皇位都岌岌可危,你知不知道!」
媚兒見皇上發火了,不由地也怒火中燒,剛剛還跪在地上,現在確實立刻站起身來。
「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你能不能不要隨便發火!當初要不是你這麼易怒,我父親會冤死嗎?我娘親會為了你犧牲自己嗎?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你成全我和艾影就是已經改了,沒想到,你還是這個樣子。我告訴你,對于小嬈的事,我有對策,你愛听不听!」媚兒大氣一出,把九五之尊的皇上說得啞口無言,這把在一旁跪著但子看著瞠目結舌。這是什麼情況?媳婦教訓公公?!
皇上被激得沒辦法發火,有因為情況緊急,只好拉下臉來︰「你,你說,看你能說出個什麼道道!」
「你知道那個凝家孤女吧?她叫凝小嬈,是我生死與共的好姐妹。當初若不是她搭救,現在的我恐怕早就受盡侮辱自殺了。雖然,她沒跟我們說她為何會住進霍府,可是,在一切發生後,她讓我帶話給你。她說,她這麼做,只是要回她的東西,不會對紫軒國造成任何危險,你們艾家的皇位,踏踏實實地做著就行,如果你有什麼動作,很可能會打亂她的計劃,到那時候,她恐怕就無法控制霍焰了。」
皇上听到一半,就懂了,大出一口氣,趕緊模模自己的胸口,好像逃過一劫似得。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得,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指著媚兒大聲呵斥道︰「有你這麼做兒媳的嗎?1哪有這樣和公公說話的!我看你這太子妃是不想要了!」
媚兒沉默了一小會兒,太子已經嚇得心髒砰砰跳了。卻不料,媚兒雙手一插腰,大步走到皇上面前︰「再說一遍。」皇上被嚇著了,哆哆嗦嗦地說道︰「什……什麼……?」「我說沒听清,再說一遍!」媚兒提高了聲調又說了一遍。
「我說,你罵得好,我一定改!」皇上像泄了氣的皮球,不敢再說一句重話。太子在一旁看著,下巴都快掉了,這是平日里叱 天下得父皇嗎?怎麼在自己媳婦跟前就跟小綿羊一樣啊?
「嗯,記住就行啊,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啊!好了,事情你都弄清楚了,我們就回去睡了啊!」媚兒像是夸獎小孩一樣,對皇上贊賞有加。
「皇宮里有房間,你們可以再這里睡的。」皇上討好地對媚兒說道。
「算了,還是自己家里舒服,而且,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別是我要在,你也沒有辦法安心睡覺。明天在朝堂之上,那些人雲亦雲的大臣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記住,必要的時候,就去叫我,別的我不擅長,對付青樓里的流言,我還是游刃有余的,那些大臣們也一樣。」「好媳婦!!!」皇上感動地就要去抱媚兒,被媚兒嫌棄地躲開了。最後,媚兒和太子要退下了,為了皇家的顏面,媚兒還是作福,該有的禮儀都沒落下。
在回去的路上,太子的下巴,還沒合上,至始至終,太子就請了個安,然後就一句話沒說了。
「你怎麼了?落下巴了?」媚兒關心地問道。
「愛妃,你太厲害了,那麼不可一世的君王,你都能那樣說他。那是不是,你以後也會那樣對我啊?」「那,太子想讓我怎樣對您呢?」媚兒一臉的媚笑。看著太子很是滲人,立刻閉嘴,一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