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國的夜色不似紫軒國那樣明亮,會有許多的商鋪開門營業,因為西域國的經濟並不是十分發達,所以在西域國,晚上在外面的人很少,只是在一些節日里,大家才會通宵達旦的玩鬧。
行宮之中也不列外,只是,今日的行宮不同往日,雖然一樣的安靜,卻是暗流涌動,不少死士藏在隱秘的地方,宮女被下令不準出門,就連西域王的各位夫人也被禁足。然而,卻有一些人被故意放在外面,來扮演宮女和侍衛。
無常趁著月色翻過行宮的外牆,落在了樹上。他低頭巡視,見行宮還像以前一樣,沒有什麼改變,不由的心生疑惑。
按說,西域王這麼大費周章地將小嬈綁架,不就是威脅自己拿著枯葉和瑩族的信物來歸順他嗎?那麼,該是加強戒備,好將自己逮個正著才對啊,可是,現在看來,行宮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不合常理。
無常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那些在庭院中來往的宮女和侍衛,就那麼一眼,就讓他看出了破綻。
哼,將綠夫人的女子死士來拌宮女,還是太小看了我對行宮的了解,里面每一個,我都曾和她們雲雨一番過,這些女子都是各個部落中長老的女兒,自小便目中無人,讓她們來假扮一生唯唯諾諾地宮女,可真是蠢得很啊,哼哼。
無常不禁在心里冷笑道。看來,這宮里是埋了不少埋伏,自己想要救小嬈,怕是有點難度了。
小心翼翼的躲開那些死士的藏身之地,無常直奔死牢。用身上的迷香將死牢的衛士迷暈,無常輕而易舉地就了死牢中,卻只看到了秦雨傷痕累累的模樣。
「秦雨?!」無常趕緊將秦雨放下,將他扶正,將自己的真氣傳給他療傷。秦雨卻迷迷糊糊地將他推開。
「秦雨?」無常試探地喊他。
秦雨睜開眼楮,看見是無常之後,嘴角的笑滿滿爬上了他越見消瘦的臉龐。
「你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小嬈呢?」
「小嬈?不知道,我們被逮了之後,就被分開了,我現在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可是,西域王要用她威脅你回來。現在你回來了,那是不是小嬈就有救了?」
「你放心,我會保證小嬈的安全的,我不會讓她有事的。」無常抓著秦雨的手說道。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對了,無常,你的手里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西域王似乎對那東西很是看重。」
「是,不過,事關我身上的血海深仇,我無法告訴你,等我大仇得報,你們自然會知道。」
「哦,沒關系,枯葉在哪兒啊?你治好你娘的病了嗎?你娘的那病並不是毒,要治病恐怕要好長一段時間吧?我和小嬈是還要在這里逗留一段時間嗎?」
听到這句話,無常的眼中突然閃出一抹狠礪的神色,轉手就將自己手里的刀架在了秦雨的脖子上,聲音頓時冰冷地如地獄的聲音︰「綠夫人,好玩嗎?」
秦雨頓了一下,然後就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真不愧是大王的兒子,這麼快就認出我來了,是不是,你對我也余情未了啊,啊?」秦雨伸手將臉上的人皮撕掉,露出一張女子妖冶的臉。
那女子輕輕地將無常手中的刀推開,順勢坐到無常的懷里,將手伸到衣服中,將裹胸的布拿掉之後,也不整理衣衫,就那樣半露著,蹭著無常的胸膛。
「麟王子,我對你好,而你卻對那丫頭動了情,你說,我是不是該滅了那絕色之顏,來保全自己的愛人呢?」
「我,從沒有愛過你,和你私會,只是為了報復我的父親。」無常嘆了口氣,伸手欲將綠夫人的衣服拉好,不料,綠夫人卻趁機將衣物月兌了個精光,無常伸過去的手,恰好踫到了她飽滿的,立刻引來她的輕聲。
「麟,我要……」
無常的眼中此刻堆滿了厭惡,他將她的衣物給他穿好。然後起身,背對著她走了幾步,又停下,說到︰「綠衣,我想,我還是喜歡過你的,起碼曾經,對你有那麼一絲絲想念。可是,現在,你的這些做法讓我感到厭惡,不要讓我討厭你,好嗎?我還要去救她,我,想,我愛上她了。」
綠衣在地上坐著,眼淚劃過她的皮膚,但她並沒有哭,鎮靜的坐了一會兒,她趕在無常走出牢門說道︰「麟,大王知道了我們的事,不然也不會讓我來拖住你了,那丫頭在大王的寢宮里,從我的宮中有一條密道直通那里,駙馬被關在公主府中,那男子,已被轉移,應該也是在公主府中,你先扮成我的宮女,不然,你很難做出去。」
無常停住腳步,回頭看著那女子,一絲憐憫爬上臉頰。
「為何幫我,你知不知道,你會……」
「會死。我當然明白,可是,我愛你,從嫁進大王的行宮中第一眼看到你時,我就要不回我的心了。我那時想,怎麼會有男子長得那樣好看,卻是一頭白發呢?我克制過,我努力的不讓自己想你,可是,最後的最後,當你來找我的那一刻,我所有的防備就全部崩潰了。即使,我明白你為何來找我,為何對我溫柔似水。剛才你說,你喜歡過我,我就覺得,我這一生足夠了。」說道最後,綠衣的聲音哽咽起來,可是,她回過的頭來,卻是一臉的笑容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