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紫軒國已經是秋天了,秋日的陽光有些刺眼,滿院的花也凋零地七七八八,落在地上的葉子和怎麼掃也掃不完,一片一片的,一朵一朵的,有些在空中飛舞,有的則在池塘里打轉,蕭瑟的樓閣也沒有了夏日的神采飛揚,似乎,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也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然而,最堅固的人心,也會改變,何況,這些俗物。
逖王府內,從芍藥園里傳來陣陣笑聲,而與之相對應的牡丹園內,卻是一片靜寂,就好像一個是繁華的人間,一個是可怕的地獄。
偶爾從牡丹園前走過的婢女,無一不嘆息感慨。
「唉,你說,這芸姐姐多好的一個人啊,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對我們下人也是好的很,沒有一點架子,可是,怎麼就讓這個後來的司空閔兒給強了寵呢!」
「誰說不是呢,你看看現在,這牡丹園哪兒能和芍藥園比呢?而且,我還知道,這芸姐姐起初是相信王爺會鐘情于自己,才把王爺推給那個妖精的,想不到,最後卻是為他人作嫁衣啊!」
「誒,我倒是希望芸姐姐能重新博得王爺的青睞,你不知道,那個司空閔兒,仗著王爺的寵愛,簡直無法無天了,對下人是又打又罵,前些天,在芍藥園的小翠,差點就被打死了!」
「誒呀,不要說了,萬一讓別人听見,我們兩就是下一個小翠了,快走吧,現在芸姐姐只能是盡人事,听天命了。!」
等到兩個婢女的腳步聲慢慢走遠,從牡丹園內,緩緩地走出一位細腰婀娜的少女,粉黛的素顏,卻是美的那般不真實,驚鴻一眸,流轉瑩光,單是這一雙靈瞳,便足以讓人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比起凝小嬈,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定定地看著對面的芍藥園,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也似乎是為自己等一個交代。
芍藥園里的笑聲漸漸停止,逖王從園中走出,臉上的笑意還下,少女看在眼里,卻是像萬劍刺入自己。
逖王走了好一會兒,才看見站在牡丹園門口的流芸。
「你怎麼在這里,看你穿的這樣單薄,不怕生病嗎?」
逖王沒有向她走來,她也沒有向逖王走去。逖王問她的話,她也只當沒有听見,只看著逖王,想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出什麼是真心。
「怎麼了,見到本王也不下跪,本王問話也不回。下人們還以為本王欺辱你了不成!」逖王笑著說道,然而,流芸的臉上卻沒有一點笑意。這讓逖王很是不爽,這女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就那樣看著逖王的流芸在和逖王對視了一刻鐘之後,突然笑了出來,她嘴角的弧度,像血般妖冶。
逖王很是不解︰「你到底是怎麼了?不要讓本王生氣了,才知錯!」
「王爺可答應臣妾的一個請求?」
「你說吧。」
「今夜,王爺可否來我牡丹園一趟,王爺放心,臣妾不會讓王爺留宿,也不會去搶閔兒妹妹的榮寵。臣妾,只是和王爺說說話,臣妾,好久都沒有和王爺說話了。」
逖王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好吧。」
流芸笑笑,也不再多看逖王一眼,轉身進了牡丹園里。
流芸爹身丫鬟見流芸回來了,忙跑過去,問道︰「小姐,你沒事吧?我讓你不要听那些下人們胡說八道,你還執意要去听,這下小姐又要胡思亂想了!」
流芸抬起眼眸,笑著看著這個自己唯一可以信賴的小人,不由得悲從心上,伸手緩緩地攀上小人的肩︰「玲兒,我這一生,光明磊落,從父親丟臉,也從來都是被人欠我,可是,我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跟著這麼個不得寵的小姐,你受苦了。」
「小姐,快別這麼說,別人家的小姐對待下人都是打罵,可是小姐對玲兒卻是比親姐妹還要親,玲兒能跟著小姐你,才是玲兒的福氣!」
「好妹妹,若是我要走,你可願意跟我走?」
「願意,願意!小姐在這王府受的苦,玲兒都看在眼里,與其受人擺部,還不如逃出生天。小姐。你說吧,玲兒該怎麼做?!」
「你先看看咱們有多少細軟,能帶走多少錢,外面不比王府,沒有錢,我們是一刻也活不了的。」
「恩,玲兒這就去看。」
「還有,去找些蒙汗藥來。」
玲兒听到這話,先是一愣,而後決然地點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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