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時分,兩人才見了一些做蔬菜生意的人,挑了蔬菜擔子趕早去集市賣。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那生意人見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大早趕路,手上又拿了個稀奇的寶珠照明,時不時地朝兩人瞧兩眼。
風雪兒見人盯著自己的明珠,趕緊將它放入懷中,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趕路。文萱兒見這些人時不時地瞧她,也無所謂,因為她在文家院子里也往往是眾人眼中必看的人。
風雪兒先前因為天黑,也不甚注意,後來見好些人都瞧著文萱兒看,他才忽然醒悟,趕緊拉了文萱兒,找了個背景的地方,說道︰「快些化裝吧,你這樣走太惹人注意了。」
文萱兒恍然道︰「哎呀,沒有你提醒,我差一點忘記了,難怪這些人都盯著我看呢。」
文萱兒讓風雪兒接過小乖,趕緊取出自己的寶貝,先對著鏡子將自己化了裝。風雪兒先替她看風,不一會兒,文萱兒叫道︰「快看,這麼樣?」
風雪兒再看她時,哪里還是什麼文萱兒,分明是一個不認識的英俊小伙子了,連手中的小乖也呱呱叫了兩聲,似乎不敢靠近她。
文萱兒見風雪兒張著嘴巴,一眼不眨的看著自己,詭笑道︰「看什麼嘛,不認識我嗎?」風雪兒道︰「別說是我,便是你父母也不認識你了。」文萱兒道︰「佩服我,是吧。來,也給你化裝吧。」
風雪兒本來覺得自己化不化裝無所謂,但看她化了裝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便走近文萱兒面前,讓她也給自己化裝。
不消一會兒,文萱兒便將他化好裝了,她盯著風雪兒,不禁撲哧一笑。風雪兒看她笑得怪異,連忙問道︰「怎麼,不好看嗎?快讓我看看。」
文萱兒遞過鏡子來,風雪兒拿過來一照,也不禁笑了起來。原來,風雪兒變成一個有胡須的壯漢了。小乖這次是親眼看著化裝的,所以並不像先前看文萱兒那樣驚異。兩人戲說一番,便重回大路,繼續往前趕路。
這時,天色已較先前明亮了。路上行人漸漸多起來,因為化了裝,再也沒有人看風雪兒和文萱兒,兩人便放心地一路走來。
大約走了一里多地,一個中年漢子在前面站著,見了風雪兒兩個,便朝他們走了過來︰「請問兩位,去華瑩山的路怎麼走?」
風雪兒和文萱兒兩個也是第一次去華 山,哪里知道,听了中年漢子詢問,方才想起自己也沒有弄清路徑,呆得一呆,傻愣愣地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那人見他兩個傻呆呆的,笑了一笑,便朝前面去問一位中年男子去了。誰知那中年男子道︰「想必老兄也是為五雷秘笈而去吧?既是這樣,你就別去了。」
中年漢子一怔,冷笑道︰「這是為什麼?」那中年男子道︰「因為一個斷了腿的人,怎麼樣也去不了了。」說吧,掏出一把扇子,直朝中年漢子臉上扇去。
中年漢子閃身避過,哈哈大笑道︰「想必閣下就是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張獻忠吧?所謂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只想著自己去取那五雷秘笈,卻不讓我去,也未免太霸道了吧?我就不信你能奈何得了我。」手上只一揮,便將張獻忠的扇子推向一邊。
文萱兒听得是張獻忠,不覺心頭一驚,不想這家伙竟然還在這里,這不是冤家路窄嗎。
風雪兒可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一听是張獻忠,立刻想起父母慘死的情形,還有昨日對文萱兒的無禮。
他正要伸手去取行囊中的火鉗,文萱兒卻攔住了他︰「別惹麻煩,咱們現在可不是風雪兒和文萱兒了。我們也是奔那五雷秘笈去的呢。」
風雪兒一听,遲疑了片刻,趕緊地收住腳步。就在這時,只听一聲慘叫,爭斗之聲靜了下來,張獻忠和那中年漢子怔在路上。
文萱兒和風雪兒正說話間,突然听到前面傳來一聲慘叫。兩人朝前看時,只見一位趕路的蔬菜生意人,倒在了路上,蔬菜撒了一地。
張獻忠臉色一變,又想進攻。那中年漢子怒氣沖天道︰「你這惡賊,那過路之人何曾與你有冤仇,你卻使用暗器將他傷了。」
張獻忠道︰「哼哼,那可不是我的錯,你若不躲閃,傷的就不可能是他了。況且,他明知我們在這里爭斗,卻偏要從這里經過,也是自討苦吃。活該!」
中年漢子斥責道︰「你說這話雖然不算人話,可畢竟符合你的身份,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禽shou!」
張獻忠說他不過,便再次揮動手中扇子,呼啦啦朝著中年漢子扇去。中年漢子見他失勢,繼續說道︰「怎麼?想殺人滅口啊。這里的人可多著呢,何況你也看看,憑你這些本事是否殺得了我才行啊。」
中年漢子嘴上說著,見張獻忠扇子揮到,連忙取下兵器,出手應招。這人的兵器也怪,卻是一根手腕大的鐵棍,只一臂長,倒像是根 面杖。但是,這根鐵棍顯然是他的獨家兵刃,在他手里施展起來,卻像一個圓盤。張獻忠雖然招招狠毒,卻怎麼也進不了他的身。
風雪兒見那人有意用言語激怒張獻忠,心中也覺得爽快,大呼道︰「那位大哥說得不錯,人和禽shou相斗,禽shou總是很凶猛的,可惜卻最終奈何不了人啊!」
張獻忠本來就十分惱怒,見有人幫腔,大怒道︰「小子,看樣子你是他同伙吧,有本事一起上啊。」其實,張獻忠這話是在堵風雪兒,意圖是讓他閉嘴。
文萱兒听了道︰「你這位大哥也是的,看看別人都處在下風了,怎麼還拿言語去刺激別人啊,打落水狗也不是這打法。」
張獻中听她先前說的,還以為是幫自己,等著後來听到「落水狗」時,才知道是在罵他,頓時惱火了︰「哼,你這兩個小子,等我收拾了他之後,再來教訓你們。」
風雪兒卻道︰「哎呀,老弟,你這不是明明挑撥離間嗎?我說的是人和禽shou相斗的事,他又不是禽shou,他連禽shou也不是,我怎麼會說他呢?」兩人就這樣一來二往,把個張獻忠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