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邵柏大劍揮舞,在與七級獨角獸的戰斗中雖然能做到壓制,但是要立時解決卻是不可能。
大劍和利爪在交擊中踫撞出金屬撞擊的聲音,火花在每一次踫撞中迸發。
另一邊,看似被圍困的獨角獸卻是如狼入羊群,只見它一個掃尾,正在向他攻擊而來的雇佣兵就別抽飛了出去,半空中石甲從他身上如海浪退潮般退去,最後毫無防護的**重重落在了地上吐出一口血。
于透牙關緊咬,手死死地握住劍柄,身體向前傾了傾就想沖過去,但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做的擋在了莫懷雙身前。
就在戰士被獨角獸抽飛的那一刻,莫懷雙的牙緊緊咬了起來,他看得清楚,真的只是一個照面而已,那位速度已經非常之快的戰士就這樣活生生地被那只頭上長著一只約五寸角,臉像獼猴,身體像熊,全身只有爪子上長白毛的怪物給一尾巴抽了出去。
那獨角獸見合圍出現空檔立刻飛撲向莫懷雙。它身後的戰士見勢不妙,手中大劍變換成箭拉弓就像獨角獸射去。
金屬的箭頭在空中如閃電劃過一道道銀色的弧線直追獨角獸,就在它已經近在于透眼前時紛紛集中了它的臀部。
獨角獸吃痛轉身沖著那雇佣兵狂吼,它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已近在眼前的莫懷雙,腳下發力再次沖向雇佣兵。
它決定還是先把這些可惡又丑陋的怪物解決了再撲向自己的目標。
莫懷雙在獨角獸向他撲來的那一刻,臉上倏地失去了血色,那麼近的距離他能清晰的聞到從獨角獸嘴里噴出的腥臭,看到它嘴里如同魚怪一樣尖牙以及鋒銳的能感受到寒意地利爪。
在這酷熱到渾身都是黏膩汗漬的時節,莫懷雙硬是被那獨角獸嚇得手腳冰冷,滿頭冷汗。
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懦弱的時候,在獨角獸轉身的那一刻,他大喊,「于透,快去幫忙,別管我!」
于透的眼楮里一片血紅的盯著那頭轉身的獨角獸,手死死的握著大劍,腳卻沒動。
莫懷雙見狀,心一橫,沖向不遠處的裝甲車,跳上車拿上達瑪就向獨角獸沖去。
他當然知道以自己的細胳膊細腿根本不是獨角獸的對手,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帶動于透加入戰局,他不是死守著保護任務目標的原則不放嗎?這下可不兩全其美?
他跟著于透學了一個月,自然清楚這人的真正實力,團長之下實力第一。
于透見莫懷雙不知死活的沖向獨角獸,也明白他的意思,頓時不再拘泥團長的命令,以比莫懷雙更快的速度加入了戰局。
他要不沖上去,要是莫懷雙真加入了戰局,只怕事情更糟糕。
于透的加入頓時減輕了己方的壓力,于透的真是實力已經達到七級,只是因為一直沒有七級石甲而不能升級,但駕馭六級石甲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他以絕對佔優勢的速度拉著獨角獸的仇恨值,眾人則不停的以變化出的達瑪同時攻擊獨角獸。
一時間獨角獸兩頭作戰,暴怒異常。
而圍攻第三只獨角獸的部隊情況十分危急,沒有實力強大者的援助,這頭獨角獸幾個沖撞就重傷了四個雇佣兵。
莫懷雙見自己在戰場上幫不上忙,牙一咬,冒著被攻擊的危險,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傷員身邊。
模了模有鼻息之後,蹲就打算將人挪到裝甲車上,他們這樣躺在空地上可隨時被戰火波及的危險,根本不是事。
就在他彎腰打算搬人的時候,就見那人輕輕動了動嘴皮,莫懷雙連忙伏。
「臂……袋……」
莫懷雙趕緊打開臂袋,見里面除了一張卡和一些零散的黑石貨幣,還放著一瓶透明的液體。
莫懷雙掏出瓶子,打開蓋,扶起人就往他嘴里喂這液體。
那人順勢張開嘴,莫懷雙就知道自己沒搞錯。喂完液體,莫懷雙蹲身將人背上裝甲車。
然後下車救第二個……
幾乎所有人臂袋里都會備有那種小瓶,莫懷雙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看起來效果不錯,等莫懷雙將第五位傷員搬上車的時候,第一位臉上的痛苦看起少了一些。
而車外的戰局已經明顯變化,于透帶著一個小隊吸引著一只獨角獸,另外兩只在合伙圍攻延邵柏。
它們似乎也看出來只有合力殺了延邵柏才能更順利的接近目標。
兩只獨角獸的圍攻,縱然是實力強大如延邵柏也有些吃力。一只獨角獸動作敏捷的閃到他身後企圖和前面那一只進行前後夾擊。
延邵柏早看清了它的動作,在它伸出利爪縱撲接近自己的那一刻反手橫劍掃向他的月復部,同時左手變換出達瑪攻擊向另一只獨角獸。
兩只獨角獸同時躲閃過攻擊,其中一只為了泄憤,嚎叫一聲沖向另一旁不停給他們找麻煩的雇佣兵。
雖然這些螻蟻傷不了它,但那些白白的光打在它身上也頗為疼痛。
那雇佣兵一時不查,還沒等他變化武器抵擋邊被一抓刺透內腑,獨角獸收回爪子,鮮紅血的血液頓時從孔中 出,石甲在被攻破的那一瞬間月兌離戰士的身體,重新化作甲石掛于雇佣兵胸前。
這一幕看得莫懷雙肝抖心顫,就在延邵柏開始攻擊那只傷人的獨角獸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沖向了那為鮮血已經流了一地的戰士。
延邵柏也是惱怒那獨角獸居然能在和他戰斗的時候攻擊他的團員,頓時不顧另一只的攻擊決定先行解決這一只。
兩只獨角獸在莫懷雙跑過來的那一刻都有一絲猶豫,似乎在思考是先撲向目標還是先殺死眼前這個討厭的怪物。
延邵柏戰斗經驗何其豐富,就是這千分之一秒的時刻,他抓住機會,手一揮,一個「多頻」迎面切開了其中一只獨角獸的喉管,獨角獸痛苦的抱著自己喉嚨,掙扎著,憤怒著,最後卻只能在不甘中轟然倒地。
此時莫懷雙已經跑到了戰士身邊,鮮血的腥味刺激著他的鼻膜,滿地流淌不止的鮮血讓他這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人嚇的腿有些軟,眼前的戰士生死不知,他忍著心里的不適,快速的找出瓶子給人灌藥,努力將人背會裝甲車。
這里的戰士的體重是地球人所不能比,莫懷雙每背一個都覺得像背著一座山,再加上這里到處都是石錐、石筍,路並不好走,他的體力消耗十分大,在背這一個人時,他明顯感到自己的體力在快速流失。
他咬了咬牙,繼續將人往己方陣地里背。
而另一邊,延邵柏在解決完一只獨角獸後全力轉向了另一只。
或許是同伴的死亡刺激了另兩只獨角獸,他們仰天怒吼一聲,腳上尖爪更加厚重起來。
「快跑——!」延邵柏一見這個情景大吼,同時腳尖點地揮動大劍攻了上去。
這是獨角獸被刺激後的狂化,這種狂化很少發生,可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獨角獸的速度、體能、防御、攻擊都將成倍增加。
延邵柏有能力勉強對付一只這樣的獨角獸,但救援其他人那就是絕對不可能了。
就在延邵柏吼出這一聲的瞬間,被圍攻的那只狂化的獨角獸如旋風一樣狂掃雇佣兵,就算于透速度極快,但在狂化的獨角獸面前根本不夠看,也就三秒的時間,于透就被正面一擊爪中胸脯,石甲退散。
漫天四灑的血液,血肉模糊的場景迷糊了莫懷雙的眼楮,他的心被狠狠的擊中沉痛而猛烈的跳動起來,眼前的影像都開始模糊起來,腦子里一陣陣的抽痛。他沒有時間思考,在于透被攻擊落地的那一刻,他放下背上的戰士,拔出插在褲子里的達瑪就向那頭發狂的獨角獸發起了攻擊。
他已經沒有時間思考自己的行為理不理智,也沒有時間思考這樣做的後果,他現在只知道殺了這些怪物!
那頭獨角獸被擊中後,掉轉身軀就向莫懷雙撲來。
此時莫懷雙卻格外的冷靜,哪怕訓練時他也沒有這樣的冷靜過,獨角獸的速度已經不能用快來形容,但莫懷雙還是覺得自己能捕捉到它的動作,或者說成是預感更為準確。
憑著直覺,他面色平靜的舉起達瑪射擊!
就在白光激發的那一刻,那只獨角獸的角正正好好的落到白光之上——那是它的全身最吃痛的地方。
獨角獸哀嚎一聲,莫懷雙射出了第二擊。吃過虧的獨角獸就地一滾躲過這一擊,飛身向莫懷雙撲來。
哪怕莫懷雙此刻腦子再清醒,動作再敏捷,但實力畢竟有限,他不可能躲過已經狂化的獨角獸。
幾乎是眨眼之間,他就被撲倒在地。
延邵柏頓時大急,「多頻」如平時的招式一般向和自己生死相博的獨角獸攻去,他心里雖然急,動作卻沒有緩,在劍與爪不停的相擊間,冷靜而理智的尋找著獨角獸的破綻,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救下同伴。
而那只撲倒莫懷雙的獨角獸在目標倒地的那一刻,露出尖牙一口咬上了莫懷雙的脖肩交界處,血順著嘴就淌進了它的喉管。
它全身興奮了起來,不可抑制地仰起脖子激動的高吟。
也是這聲高吟讓正在和延邵柏對戰的另一頭獨角獸煩躁起來,它利爪刨地,不耐的向延邵柏撲了過去,企圖速戰速決。
地上,被壓倒在地的莫懷雙抓住獨角獸這一興奮的時刻,也不管七級獨角獸的防御多麼變態,猛地起身,抬頭下了死力地一口咬住獨角獸的脖子!
牙齒嵌入皮肉發出令人寒顫的「咯吱——」聲,腥臭的血液流入喉管,莫懷雙沒有時間考慮任何事,腦子里只想著,咬死它!咬——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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