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在家里打掃衛生。」莫懷雙腦子轉了半天才道。
說完他傻呆呆地轉頭看延邵柏,既然是在家打掃衛生,那他怎麼會在這人的家里?
在十分接近真相的這一刻,延邵柏直接無視了莫懷雙的疑惑,接著套話,「你家在哪?」
「××市。」莫懷雙本能的報出了一個地址,後來想想又覺得不對,至于哪里不對,他又想不出。
腦子里轉了半天,才想明白這人會這麼問,可能是因為他已經不在××市了?
延邵柏將世界地圖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根本沒這個市,「它是幾級城市?」
「啊——?」莫懷雙糊涂的腦子跟不上延邵柏的問題,過會才反應道︰「地級市。」
「城市是怎麼分級的?」延邵柏追問的很細。
莫懷雙講講停停的認真回答著延邵柏的問題。
雖然他有些答案給得很慢,但邏輯清晰。
正因為如此,延邵柏越听心中的震驚越大,從莫懷雙陸陸續續透出的答案中,他很容易就拼湊出一個和石文明截然不同的文明世界。
這個文明或許在武器上落後于石文明,但生活環境卻比這優越百倍,而且在種族進化高度上完全凌駕于石文明。
人類,在那個世界是真正站在了進化頂層的物種。
這一點讓延邵柏很是唏噓同時也因受到的沖擊太大久久不能平靜。他神色復雜的看著因耗費了太多精力迷迷糊糊再次睡著的莫懷雙,心里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結合莫懷雙以前的種種說辭和無知行為,他現在十分確定以前的莫懷雙根本就沒有失憶!只是經歷太離奇,讓他刻意對外隱瞞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想到這,延邵柏長嘆了一聲,揉了揉額頭,坐在床邊久久未動,心里慢慢消化著剛套出來的驚駭事實。
心中對莫懷雙能再次擁有靈鎮也有了新的猜測。
又兩個小時後,莫懷雙再次醒來,延邵柏端了碗肉湯來。
莫懷雙看著肉湯神情一陣猶豫,生病的時候喝肉湯似乎有點超出他的接受範圍。而且這玩意看著就讓人膩歪,實在難以下口。
「謝謝,我不餓。」最終,莫懷雙還是拒絕了延邵柏的好意。
延邵柏也不強求,模了模莫懷雙的額頭後,再次和他聊起了「人生」。
完全無知地再次漏了半天底後,莫懷雙糊里糊涂的腦袋才想起一個早就該問的問題,「我為什麼會在你家?」
「你生病了。」延邵柏答得很淡定。
「哦。」莫懷雙眼楮濕漉漉的看著延邵柏,溫順的表示自己明白了。至于他生病和在延邵柏家里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對不起,這玩意太深奧,不在他目前的思考範圍。
延邵柏直接就被他這副小白兔樣給勾起了情.欲,心里癢得恨不能現在就將人壓在下面操弄一番。但他也知道,以莫懷雙現在的身體狀態只怕承受不住,所以強壓下來心里的躁動。
但他也不肯虧待了自己,大餐吃不了,點心總要上的。況且莫懷雙忘記了一些東西,他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讓他想起來。
低頭j□j了下莫懷雙的唇,延邵柏這才若無其事的起身,「好好休息。」
一團焰火頓時在莫懷雙腦子里轟的綻放,原本就不太靈光的腦子就下更糊了!
莫懷雙瞪大著漂亮的鳳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延邵柏。
他,他,他被非禮了!雖然他是對眼前的男人很有好感,但是這人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親他,是不是也太輕浮了?
莫懷雙不是吃虧打落牙就往肚里吞的主,哪怕他現在全是酸軟,也不妨礙他氣的從床上爬起來,指責這人的無禮行為。
結果,沒等他付諸行動,一顆威力更巨大地重磅炸彈從天而降,炸得他頭暈目眩,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覺得你可能忘了一些事,我認為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丈夫。」
這不可能!莫懷雙瞪著眼楮根本不信的盯著延邵柏,企圖在他臉上找到這人撒謊的痕跡。
可惜延邵柏一臉淡定,就像自己只是陳述了一個千真萬確的事實!
「不,不可能。」莫懷雙極力否認,他不記得有這種事!
「所以我說你忘了,好了,別想了,好好休息。」延邵柏上前使了個巧勁,將莫懷雙重新放倒床上,順著他的眼皮往下撫了撫他的眼楮,長長地睫毛劃過他的掌心,帶給人異樣的騷動,延邵柏眼楮暗了暗,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燒退了就都會想起來的。」
話雖這麼說,但莫懷雙到底能不能想起這一年的事,延邵柏也沒底。
就在莫懷雙昏睡期間,他就失憶這個問題和佣兵團里的藥師討論過。藥師給出的答案是因腦缺氧引起的暫時性記憶缺失,但這個暫時要暫多久,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莫懷雙躺在床上,一萬匹神獸如月兌肛的野馬般在心頭飛馳而過,腦海里「我是你丈夫」五個字循環往復,他睜大眼楮什麼都想不了的看著房頂,直到精神不濟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的丈夫延邵柏正坐在床邊看著他。
莫懷雙渾身別扭的移開了視線。
延邵柏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將人半扶起床,靠在自己身上,喂他喝藥。
莫懷雙頓時混身不自在起來,有些抗拒的掙扎了下,想要擺月兌控制。可惜一個肉雞想要擺月兌八級戰士的鉗制談何容易,更何況還在軟弱無力的情況下。
延邵柏像根本沒發現他的掙扎似得堅定的將藥端在他嘴邊,「乖,喝了藥就不燒了。」
莫懷雙閉著嘴僵持,
延邵柏耐心十足地等著,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最後,莫懷雙見他根本沒放開自己的意思,只得敗下陣來認命的張嘴將藥喝了下去。
延邵柏似乎喂上了癮,在藥之後是一碗稀粥,他將莫懷雙圈在懷里,喂得小心。
「我可以自己喝。」莫懷雙扭著身子企圖擺月兌桎梏。
「乖,被動。」延邵柏的聲音猛地低沉起來。
被他抱在懷里的莫懷雙頓時感到什麼東西在戳著自己的。神智不清的他,好奇地又扭了扭蹭了蹭,嗯,好像更大了!
延邵柏放下碗,狠狠地在他上拍了一下,「老實點,再動後果自負!」
說完將人擱在腿上繼續喂粥。
挨了揍的莫懷雙不甘心的緊閉嘴唇,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樣子!
粥的清香順著空去進入他的鼻孔,很久沒有進食的胃頓時不依不饒的「咕——」了起來,破壞了他堅貞的形象。
莫懷雙的耳根頓時紅了起來,氣極了不听話的胃。
「乖,听話,吃完睡覺。」延邵柏溫聲柔語,勺子又遞上了一分。
莫懷雙閉上眼楮張開嘴,十分自暴自棄。
延邵柏見他這副別扭樣,嘴角漾出一抹笑意。
喂完粥,延邵柏又擠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自己洗漱後上床躺在了莫懷雙身邊。
頓時,剛放松下來的莫懷雙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他扭頭看著一臉「和你一起睡天經地義」地延邵柏,腦子突然靈光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兩,兩個男人可以結婚?」所以這人一定不可能是他丈夫!
延邵柏被他那副純良的樣子逗樂了,伸手捏了捏莫懷雙的鼻子,長手長腳地將人往懷里一摟,親了親他的臉頰,「乖,睡覺。你昏迷了兩天,我有些累了,有事明天說。」
說完閉上眼楮不再開口,莫懷雙見他眼下淡淡地青影,心里莫名難受了下,乖乖閉上了嘴,甚至于怕影響這人休息,強逼著自己一動不動地躺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里。
第二天莫懷雙醒來的時候,燒完全褪了下去,腦子也清晰了很多,雖然身體酸楚不適,但智商還是回歸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昨晚那不要臉的舉動,頓時後悔的想撞牆。
再則,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掃出了一個三角喇叭花型的搖鈴,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一種事情可能超出掌控的預感彌漫莫懷雙的心頭,他起身下床想要尋求答案,剛走兩步就被金屬衣櫃中映出的人影嚇停了腳步。
他焦急又惶惶地快步走到金屬櫃前,張大眼楮看著里面根本不認識的身影,頓覺五雷轟頂。
昨天的對話泛上心頭,這時他要還想不明白那個叫延邵柏的是在套話的話,他就白活了二十六年。
莫懷雙扯了扯自己的頭發,懊悔的呻.吟,他真的是愚鈍如豬!被套話,還勾引男人,這讓他以後怎麼見人!
好嘛,就算他心里素質超強的接受自己借尸還魂的事實,但一來就露底還做不要臉的事要怎麼破?
就在莫懷雙愁得額頭頂在櫃子上輕輕撞得時候,延邵柏扭開房門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碗粥。
莫懷雙見到他不自覺的全身僵直,臉上燙的能煎雞蛋,他十分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眼神戒備的看著延邵柏,心里盤算著要怎麼攤牌。
延邵柏見他這副樣子,不知怎的心情極好。他放下碗,大步上前將人橫抱起來放在床上。
「乖,再養一天。」說完溫柔的親了親他的臉頰。
「這個——」莫懷雙全身發燙的往床里挪了挪,別扭的打算攤牌。
延邵柏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唇間,意味深長地道︰「有事等身體徹底養好了再說。」
當然膽敢忘記他的帳是要提前算的!
說實話莫懷雙現在腦子更多的是自己「勾引」這男人還挨揍的情景,對于露底這個最重要的事,想得到不多。
見延邵柏態度堅決,確實沒有要談的意思,也就順水推舟也放棄現在就攤牌的意圖。或許有時間做些準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
伺候著莫懷雙吃完藥,喝完粥,又細細囑咐了他要多休息後,延邵柏再次出去。
百無聊賴的莫懷雙打開電視打發時間。
晚上,已經認識到自己不在地球的莫懷雙坐立不安地決定和延邵柏攤牌,想來一天的思考已經讓他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身體全好了?」延邵柏洗漱後見莫懷雙盤腿坐在床上,一副我們必須把話說清楚的樣子,有些壞心眼的問。
「全好了。」莫懷雙肯定的點頭,「我想我們之間有些問題需要解決。」
「確實。」延邵柏點頭稱是,動作麻利的爬上床,「你瞞了我這麼久,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延邵柏眼神犀利的看向莫懷雙,赤.果果的侵犯意味溢于言表。
他的眼神透露的信息太明顯,昨晚那一幕頓時再次浮現在莫懷雙的眼前,他警鈴大作地散開盤腿想要戰略性撤退!
作者有話要說︰我什麼都不說了,雙雙,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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