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主繼續道,「這種趕盡殺絕的手段到是余柯城主的一貫作風。真要是他動的手恐怕不是為了名額,而是要打擊咱們的中堅力量。」
元君棠一貫淡漠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思。
明教主臉上露出了狠厲,「如果不是他做的,後背之人其心可誅。」
元君棠十分贊同,「師父,我們得把這個毒瘤挖出來。」
明教主點了點頭,「不過這事沒有頭緒。咱們目前唯一知道就是莫曲昂的那個好‘兒子’和這伙人關系匪淺。」
「我再去銘鉀一趟。」元君棠起身。
明教主對她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莫吉繪那個蠢貨能知道什麼,也就他會相信一個陰沉自閉的啞巴會性格大變且自己琢磨出高攻的石甲。」
顯然,「愚蠢」的莫吉繪在向聖教交代「事實」的時候隱瞞了很多東西,其中就包括那場笑話似得雇佣。畢竟這是他的人生污點,自然不想再對任何人提起,更何況這里面還牽扯到了余柯城主,莫曲昂就更不想沾。
「也許我們可以從莫懷雙在銘鉀學院里交好的人這條線入手。」
明教主欣慰的點頭,「不錯,和我想到一起了。就是因為莫懷雙和涼家的小兒子關系不錯,我才最終確定這人對聖教不懷好意。」
元君棠頓了頓,道︰「就是不知道他那位同性情人在這件事里扮演了什麼角色。」
提到「同性情人」四個字時,她的臉上閃過明顯的鄙夷。
「這也說不準。雖然莫懷雙在逃離銘鉀的時候,那位九博的團長正在‘齊貨’給他挑禮物,事後還因為視頻和我們嗆了聲,看起來似乎沒有疑點,但還是謹慎些好。」
元君棠嘲諷的從鼻子里嗤了一聲,「也就是個自不量力的蠢貨。」
明教主一笑,「你要看不慣,讓人殺了就是。」
「我覺得小心些總不會有錯。」元君棠委婉的認同了師父的提議,說完她話題一轉,「師父,在那個偽造的虐殺事件上,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應該徹底公布莫懷雙的陰謀。」
明教主一陣沉吟,「這里面牽扯在這人到底是不是安祖的問題,這事比較棘手。」
經過專業人員的技術鑒定,那段視頻從頭到尾都是真的,但是那麼多人親眼見到的事實也做不了假。
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個勢力手里肯定有什麼東西能改變血液顏色,或者是隱藏安祖身份,或者是改變人類身份。
如果是前者只是讓安祖藏得更深罷了,于他們大計無礙,但如果是後者……只怕一個處理不當就會引發大的動蕩。
只可惜能被驗證猜測的記者在出事當天就死了個干淨,這也導致他們現在十分被動。
孜繼城里聖教在一籌莫展的想盡辦法挖真相,樊林城里莫懷雙顛顛地享受了一頓可口的飯菜後,用加密線路撥通了涼虞的通訊器。
「你好。」一個有氣無力地聲音傳來。
莫懷雙愣了愣,「小魚?身體還沒好嗎?」
涼虞听到這個聲音明顯一愣,兩秒後,他精氣神十足的嗷叫一聲,恨不能順著線路爬來咬莫懷雙一口,「我看到那個視頻以為你死了,知不知道?!!你有沒有良心啊!!我眼楮都快哭瞎了!!十天沒吃零食啊!!!啊!!!啊!!!你個混蛋,居然敢裝死啊!!!」
莫懷雙將通訊器遠離耳朵,嘴角上挑,心情愉悅,他的弟弟就該是這副精力充沛的樣子。
「說話啊,說!你要怎麼賠我!」
「乖啊,等風頭過去請你吃好東西。」
涼虞癟了癟嘴,撇頭,「切,稀罕!」
「乖啦,我道歉,這事是我不對,不過也是迫不得已。」莫懷雙見食物攻勢無效,立刻伏低做小。
涼虞順氣,故作成熟的道︰「我也知道,畢竟那麼多壞人想害你呢,你要不要緊?」
「沒事,沒看倒霉的都是別人嗎?」
「可被七級獨角獸咬一口也不是什麼玩的事!沒看見那麼接近脖子,它這是咬錯地方了,萬一咬對了呢?!」
莫懷雙淡淡的笑,沒有反駁,心里暖暖地。
涼虞大聲教訓完這個不知好歹的,順勢故作不在意的道︰「還有啊,這次的事情謝謝你。雖然我爸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肯定是你老公出得力。」
莫懷雙一噎,眼楮瞄了一下正在看新聞的延邵柏,淡定否認,「你把我們的關系弄反了。」
延邵柏耳力驚人,嘴角悄悄往上翹了翹,決定晚上再次身體力行一下上下關系。
「切,嘴硬!有本事你當著延邵柏的面說。」
莫懷雙尤不知死活的繼續和他耍嘴皮。
涼虞躺了半個月,陰郁了十天,這次好容易逮著自己好朋友講起來就是沒完。從聖教的吃癟一直講到了莫家的八卦,比如莫曲昂瘋了,莫吉繪流落在外的佷子乘機聯合其他人進行逼宮……
莫懷雙淡淡一笑,不以為意,不過一個月而已,這些恩怨情仇就仿佛成了玻璃板上浮灰,輕輕一掃不留任何痕跡。果然心境不同,看待事物的心態就不同,在他眼里,莫吉繪已經不在有稱為敵人的資格。
涼虞講了個把小時,最後是嘴部肌肉實在吃不消才戀戀不舍地掛了通訊器。
莫懷雙坐到延邵柏身邊問起了涼家的具體情況,延邵柏調出兩份合同,略有刪減的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听到自己的石甲秒殺聖教八級戰士時,莫懷雙揉了揉鼻子,錘了延邵柏一下,嘿嘿地笑了起來。
這一次的生死逃亡,讓莫懷雙對這個世界的血腥暴力有了深刻的理解,並強制自己改變心態接受世界規則,同時也學會了看淡戰場上的生命。
不過這個過程並不容易,在恢復記憶的前幾個夜晚,夜夜噩夢,如果不是有延邵柏在一旁安慰支持,只怕日子還要難熬些。
能這麼輕易吃癟聖教,莫懷雙自然高興,但還有個棘手的事不得不考慮,「余柯那怎麼說?」
「除了派人出去搜了一圈外,沒有其他動作。」
「你說他是怎麼想的?那可是八級戰士,不是一級獨角獸。」
「不知道,以後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話雖這麼說,但莫懷雙心里依然跟壓著塊石頭似得沉甸甸。
晚上進入虛無之地時,看著那個懸于空中的金源符,莫懷雙心中一動,有了一個主意。
接下來兩天莫懷雙一個源圖未畫,直到他自認身體狀態達到到最佳後,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小心翼翼的取出八級煉石筆,莫懷雙在甲源石上落下了金源符的第一筆。
是的,在晚上看到那個充滿奧義的金源符後,他就決定將這個符畫在甲源石上,他不知道自己這個突兀的決定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但余柯城主這把高懸的達摩利斯之劍促使他下定決心這麼做。
第一筆線條畫的十分順利,莫懷雙不由輕輕松了口氣。
但就在莫懷雙畫到第一百五十八筆的時候,他的心口一抽,接著身體里正有什麼在流逝的感覺縈繞著他。
出現這種情況,莫懷雙不得不停筆,也就在他放下筆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整個人一片昏沉,感覺就跟當年他靈鎮全失時過度畫水源圖一樣。
因為有這個比較莫懷雙對金源符有了嶄新的認知,這個符不是不可以畫出來,只是八級煉石筆顯然達不到完全繪制出這個符的程度。
想到從自己體內流失的那些不知名的東西,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莫懷雙的精神一下亢奮起來,不等身體恢復,他撥通宗頻通訊,約他在電子板生產廠見面。
等進了九博的地下實驗室,莫懷雙開門見山,「我的血液研究結果怎麼樣?」
「所有的安祖都為你的基因著迷。至于其他的,」宗頻意有所指的咳嗽了下,「畢竟研究時間比較短,大家一時拿不出有效的辦法。」
言下之意是︰你那催情劑問題我解決不了。
還算通透的莫懷雙臉頰爆紅,他克服著尷尬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問有沒有辦法從我的血液里提煉出九級獨角獸的意志?」
宗頻大吃一驚,「你說什麼?」
談到正事,莫懷雙神情一肅,「這是我的個人想法,既然我的體內有九級獨角獸的基因,那麼血液中一定有和九級獨角獸相似的地方,或許可以提煉出九級獨角獸的意志。」
他這個靈感來源于地球的修仙文化,就在他體內某些不知名的東西被抽出的時候,他突然從修仙的角度將獨角獸的意志看成了靈力,這麼觀點一轉換,那自己被抽取的東西就十分明確了。八級的意志不夠,那麼九級頂上。
所以他的血液里一定可以提煉出九級獨角獸的意志!
宗頻被莫懷雙大膽的想象力所震撼,他有些呆得看著莫懷雙一臉的正經,最後他不得不敗下陣來的承認,這人沒在開玩笑,他是真想用自己的血來提煉九級獨角獸的意志。
宗頻捶了捶自己的心髒,雖然他很想稱贊這種月兌俗的想象力,但事實是他不得不潑莫懷雙一盆冷水,「很久以前有一位八級安祖提出過這種理論,但事實證明行不通。」
莫懷雙滿腔熱情被澆了個透心涼,他眉頭緊鎖的回憶著自己的當時的感受,最後不死心的看向宗頻,「或許九級是不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自己寫的漸入佳境,嘿嘿。
越來越嚴格了,放外鏈都被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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