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霍薄夜第一次來到一個女人的家,三室一廳的房子簡單干淨。愨鵡曉
霍薄夜坐在沙發里,歐冉去準備咖啡。
一進家門,那個女人就像換了一個人,已經可以自己行動了。
他總有一種上當的感覺恁。
沒一會,歐冉端著咖啡出來。
一股香氣飄來,讓霍薄夜不禁精神有些振奮。
「貓屎咖啡?擔」
歐冉詫異。「行家啊。」
霍薄夜冷笑一下。「沒想到你也喝這種咖啡。」
他的話分明有幾分瞧不起自己的意思。
「我對咖啡沒什麼概念,這是紫皇和買的,那個家伙嘴巴很挑的……」她的話一說完就有些後悔了。
看著霍薄夜投來異樣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氣。
「不錯,我是和修恩還有紫皇和住在一起。不過你別誤會,我們之間就像親兄妹一樣,沒有其他的。」
好像是怕這個男人誤會什麼,歐冉連忙解釋著。
霍薄夜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神情較為復雜,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好一會,霍薄夜才開口。
「這是你的事情,和我沒關系。」
什麼啊,怎麼這個樣子。
歐冉撇撇嘴吧,有些失望這個男人會這麼說,可是怕這個男人誤會才解釋的。
瞬間的安靜氣氛讓歐冉有些不適應,她偷偷模模的抬起來看著一邊的男人,他正在專注的喝著咖啡。
好像那杯咖啡比自己還吸引人一樣,這個讓她有些挫敗感。
不經意的,霍薄夜抬起頭,正好逮到她在偷看自己。
歐冉馬上低下頭,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老天啊,她會不會被誤認為魔?
霍薄夜靜靜的看著她,低沉的開口道。「槿希說,你暫時不走了?」
听見他的話,歐冉抬起頭。
「恩,我母親生病了,我會留下來照顧我她。」她淺淺是說。
「所以,你暫時不走了?」
「恩。」歐冉點點頭,神情一派清明。
漸漸的,她已經開始接受這件事了。
歐冉看著一邊沉默的霍薄夜,不懂他怎麼會問自己。不過,他這是關心自己嗎?
想著,她嘴角微微地笑了一下。
「那個……不需要人保護沒事嗎?」歐冉想到這個,還是比較擔心的。
她還記得自己受傷的事情,雖然和霍薄夜沒直接的關系,但是間接的關系還是有的。
霍薄夜抬起投來看著對面的女人。「你覺得也會有什麼事情?」
「就是那麼些人對你不利啊,而且你不是要競選總統嗎?不會有什麼事情嗎?」她倒是有些擔心的,不過這個男人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霍薄夜冷笑一下,想傷害他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只是不想陌生人保護我。」大概是不習慣與陌生人接觸,他性格中有太多的異于常人。
歐冉白了他一樣,搞不懂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冷漠,裝什麼韓劇男主角啊。
「切,那我還不是保護過你。」這個男人就是太喜歡吹毛求疵了。
此時霍薄夜認真的看著她,好像要看透一樣。
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進她眸底,淡淡的開口。「如果我說,讓你繼續保護我,你會如何?」
歐冉愣了一下,看著他深邃的目光,她莫名的心慌一下,四目交會,心跳如擂鼓,氣氛曖昧……
她有些受不了此刻這個男人的目光,簡直太要命了。
這雙眼楮簡直是一雙勾魂眼,看著她各種的不淡定。
就在這種煎熬的氣氛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不安的——
霍薄夜的手機響起,看著來電顯示,是槿希打來的。
他接起電話,也不知道槿希說了什麼,他只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合上電話。
將著,他從沙發上起來。
「你要走了?」看著這個架勢,就知道了。
霍薄夜看著她,微微的點點頭。「有事情要處理,我先走了。」說著,他便朝著門口走了。
歐冉也起來,送他到門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有些不舍。
她站在里面,他站在外面,兩個人四目相對。
這樣的情況說來是奇怪的,好像是妻子再送丈夫出門,然後在來一個熱吻。
當然了,他們不是夫妻之間的關系,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熱吻。
「路上小心。」她很自然的說完,之後自己的都驚訝了。
霍薄夜沒說什麼,只是靜靜是看著這個女人。
之後,他轉身離開。可是才走出一步,他又轉過身子來看著歐冉。
「怎麼?還有事?」歐冉不禁問著。
霍薄夜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女人,緩緩地開口。「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說謝謝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對于霍薄夜來說,這是頭一遭。
什麼對不起……謝謝……你要好好的之類的話他從來沒和一個人說過,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今天,他說了一句謝謝,而且還是對一個女人。
歐冉先是受寵若驚,而後笑了一下,露出一個可愛的酒窩。
「不用客氣,我想這是我能幫助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她不能在保護他了,可以為他做的事情也不多了。
霍薄夜沒再說什麼,接著轉身離開了。
*
經過兩次輸血,陽陽的已經穩定下來了。
霍薄夜來到醫院的時候,他已經從手術室回到了加護病房。
病房中還有霍槿希和霍耀焱,霍薄夜剛剛到,霍家三兄弟算是到齊了。
「瑞瑞如何了?」他無法抵制心中的關心,還是低沉問了一下。
「醫生說了,已經月兌離危險了。」霍槿希說著,看著大哥深沉的樣子。「不過還是要好好的修養,我已經了RH陰型血的人,如果有需要他們會獻血,不用在難為冉冉了。」
霍薄夜點點頭,走到床邊看著虛弱的兒子。
他是那麼的小,卻承受了那麼多。
其實一直以來,他對他並不好,非常的嚴謹。
有的時候,他甚至是刻意忽略他的存在,因為一直以來,他都不認為他是他的兒子。
他還清楚的記得六年前的那天,他故意調換了房間。
在他房間的那個女人,未必是父親找來的女人。可是十個月後,他卻收到一個兒子。
什麼血型符合不符合,什麼DNA合不合適他都沒驗過。
也許,他一點也不在意這個。
可是此時,看著他受傷的樣子,他居然有些心疼,好像某種東西在身體里逐漸流失一樣。
「哥,事情我已經查了一下,陽陽的確是被人推下去的。好在跌下來的時候被樹彈住了一下,才不至于有生命危險,不然還不知道事情會如何。」霍槿希緩緩地說著。
霍薄夜靜靜地听著,沒有說一句話。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霍槿希也稍稍安心一下。
「大哥,樸家的事情要怎麼解決?我查過才知道,樸安裴是樸建鐘的私生子,是他小情人給他生的。哈,那個老家伙居然還有一個小兒子,要是讓民眾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代理總統私生活混亂,單單是這一點,他就可以下台。
「哥,要不要把消息放出去,他一定會下台,這樣你就有機會了。」他知道大哥在競選的事情。
霍薄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原來事情在這樣的。
樸建,他們現在還沒交手,就已經開始有芥蒂了。
好,很好,這些帳他都一一的記下來了。
「不用了。」他淡然的開口。
「大哥,這是很好的機會,你為什麼……」
「大哥一定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一直沉默的霍耀焱終于開口了。
接著,他起身,也來到床邊。
看著床上的歐陽起,他這個坐叔叔的也很心疼。接著,他深吸一口氣。
「按兵不動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不過,瑞瑞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給他有些下馬威也是不錯的。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來處理那。」他說著,拍拍霍薄夜的肩。
有些事情,大哥還是不方便做的,那麼他這個做弟弟總應該做些什麼。
霍薄夜沒開口,算是默許了。
「那看來沒我什麼事情了。」霍槿希聳聳肩。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可以做一下,他倒是很想確定一下。
*
隔天。
歐冉來到醫院的時候,沒想到在走廊看見了歐燕美,更加詫異的是看見了姚巧黎,也是父親的原配妻子。
看見他們在醫院,歐冉十分的詫異。
「呦,這是誰啊,不是我那個妹妹嗎?」尖酸刻薄的話響起。
歐冉十分的不自在,看著歐燕美,淡淡的開口。「姐。」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一邊優雅的女人身上。「大媽。」
她不知道這樣的稱呼對不對,可是記得小時候,父親帶著自己回家的時候,她就這麼叫她。
那個時候,她還不懂事,可是卻清楚的記得,她十分的不喜歡自己。
亦如此刻一樣,她眼中有著一絲鄙視,非常輕蔑的看著她。
「別叫我大媽,我可不敢當。」
歐冉咬咬唇,無奈地嘆口氣。
「听說你母親病了?」姚巧黎雙手環胸的看著她,嘴角微微的揚起。
「是的。」
「哼,不知道是不是報應,那個女人也有今天。」很明顯這是幸災樂禍的聲音。
歐冉皺了一下眉頭,她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恨死他們。可是這種事情不是她可以決定的,也不是母親一個人的錯。
「大媽,請你不要這麼說。我知道你恨我媽,可是她現在已經生病了。」
「那又如何?她生病了不起啊?她勾|引人家老公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以後,你母親就是一個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
「不,我媽不是,不允許你這麼說。」她受夠了,她最不喜歡有人說她母親是狐狸精。
姚巧黎眯著眼楮,有著不滿。「你居然敢命令我?你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頭,也不看看比什麼德行。你媽是個老狐狸精,你就是一個小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她說著不滿,欲要揚起手。
結果手臂被人給硬生生的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