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怡凌腦海里面出現了各種場景,按照狗血的邏輯發展,那個帥鍋一定會萬分抱歉還會提出買身同樣的衣服賠給她,而她要麼就欣然接受然後和帥鍋一起逛街買衣服發展感情,要麼義正言辭地拒絕他表現出雖然我很窮但我不需要你施舍的光環打動帥鍋,從此他就深深的愛上了這個善良純潔倔強的姑娘。
鄭怡凌在心里默默地吶喊著,我不要啊,這種劇情發展太莫名其妙了,這種喜歡也太莫名其妙了,現實生活中不會有思維如此奇葩的人吧,呃,那個帥鍋看向自己的眼神怎麼有些怪怪的,我不會真遇上奇葩了吧,帥鍋,你一定要是個正常人啊。
就在她腦中出現無數小說情節然後堅決地反對這些狗血劇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帥鍋說了聲對不起就走開了。鄭怡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這才是真實生活中該發生的事情啊,果然大多數人的腦子都還是正常的麼~
過了一會兒風霽月走過來找她,「我哥說剛才在想事情的時候被個女生撞到了,他想發火來著,後來看到自己的飲料灑在對方身上了就道了個歉走開了,他現在越想越生氣,因為他記不起自己剛才想得是什麼事情了,你幫我看看是哪個倒霉的家伙惹到他了。」
鄭怡凌听完之後內牛滿面,果然正常人被撞到後的第一反應就該是生氣啊,那些偶像劇那些小說就是騙小孩子的,一點都經不起事實的檢驗,「你一定是看到我衣服上有飲料痕跡殘留故意來嚇唬我的吧,他是你哥啊,就算他真的發火了,你也會幫我隱瞞身份吧。」
「可他說沒準見到那個人就又能想起來了。」風霽月繼續逗她。
「不用了吧,他一定是開玩笑的,我可不想再見到他了,我才不要被當成發火的目標,那就是活靶子啊。」鄭怡凌說完就看到風霽月的臉色變得微妙了。
「我還是第一次听別人說不想見到我呢,挺有趣的。」有個聲音從鄭怡凌的背後冒了出來,把她嚇了一跳。
「不,一點也不有趣,我很想見你的,那是我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才欲拒還迎的。你看,你想起來了吧?」鄭怡凌心里吶喊著,雖然是送上門的帥鍋,但是自己想要的絕對不是小說里面那種莫名奇妙的喜歡啊,這種喜歡太不靠譜了好不好。
「沒,不過沒關系,是小事,我沒有霽月說得那麼夸張要發火,你也不用擔心。我去找夏山了,你們看到他在哪了麼?」事實證明風曉曦還是挺靠譜的,沒有對鄭怡凌感興趣的跡象。
九月一日開學,祝玨一到學校就被鄭怡凌騷擾了,「阿玨,你看看你,一頓飯就把我多年的積蓄給花了,我可不是白富美啊,我們家那是書香門第,就算祖上為官,那也是一介寒儒,你好好補償我吧。」
「得了吧你,我看你不僅是白富美還要加個高智商呢。好啦,既然你要補償的話,正巧我有個朋友想辦雜志社,我已經推薦你了,人家說等到你這學期辦完保送的事情就可以先過去幫忙,元老級人物啊,大學以後估計能當個主編呢。」祝玨還是忍不住調侃她,「我得先收集你的作業本和試卷去,那上面都是你的親筆簽名,要是你成了大紅大紫的名主編,我還能拿出證據來炫耀一下咱們關系匪淺呢。」
鄭怡凌听了之後重點顯然沒有放在雜志社這件事情上,她不是祝玨,也沒想過非得投身創業賺很多錢,當主編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現在開始考慮還有點早,她擔心的是另一個問題,「我是不想出國而且條件符合保送b大,算是已經被內定了,那你呢?你家現在的情況你肯定也會留在國內,真的要參加高考麼?我們a中能推薦去各大高校的名額可都不少呢,你難道不爭取麼。」
「我這不是情況特殊麼,都休學一年了,再去跟這一屆的人爭名額,實在是有些不厚道啊,再說了不經歷高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放心吧,我能證明我有這個實力的。」
「你覺得自己是執著,但我覺得你還是別傻乎乎的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為了讓人生更完整這種理由錯過了最好的機會。接下來有三次全市統一的月考,你全部能進前十的話,校長推薦保送b大的名額有7個,你不是拿不到,別人也不會說三道四什麼,最重要的是,夏山的綜合排名和我差不多,他不出國的話也肯定已經被內定在學校推薦的保送名單中了,如果你選擇了走高考這條路,以他的性格估計也會陪你走。」鄭怡凌說了好長一句話有點接不上氣,她換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現在以學業為重,但你整整一年都還要提防祝家的人給你惹什麼麻煩,得不償失,你還不如盡快爭取到保送b大的資格,幾個月之後就可以馬上著手對付小三和私生女了。」
「可是三次月考全部進前十名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行了,你也別瞎操心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去爭取,行了吧。」
「阿玨,生活不是偶像劇,你覺得會順利的地方它往往會不順利,你以為會出現意外的地方它偏偏就莫名其妙的一帆風順,這些都是偶像劇中想讓劇情跌宕起伏抓住觀眾好奇心的手法,但生活是由自己掌舵的,我以前認識的祝玨就是那樣,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鄭怡凌從課桌肚里拿出了幾大本筆記,「我能幫你的就這些,不要因為在醫院睡了一年就開始懷疑自己懷疑人生,在我的想法里你只是去遠方旅游了一場,現在拿出點王者回歸的氣勢來,變回那個一直以強者姿態出現的祝玨。」
「還說不是偶像劇呢,看你把話說得多煽情啊,又入戲了是吧,快醒醒,別以為咱倆旁邊座位沒有人就沒人發現我們一大早的上演姐妹情深。」祝玨無奈地笑了,「我知道了知道了,強者回來了,又能像老母雞一樣護著你們這群小雞了。」
雖然鄭怡凌後面的話越說越來勁,但前面的話說得一點兒也沒錯,就算不為自己去爭取,也要為了夏山去努力一把,就算有人因為自己休學一年說三道四又如何,這是我祝玨自己的名譽,我自己會維護好,等到我足夠強大的時候你們反而就會以瞻仰的語氣來評述這件事情了,人情世故,不外如是,捧高踩低,不過如此。
正式開學之後祝復還真的給呂佩玦請了家庭教師,不過不是學習文化課,而是西畫,他和呂佩寧商量了許久,終于決定讓她往藝術生特長生這方面發展,就算是重點大學也對這一類的學生要求偏低許多,自己再走走關系,她能上第一美術學院的概率還是很大的,等將來畢業了,祝家有錢,給她開個畫廊,多辦幾次畫展,請一些知名人物前來賞光,以後她就算是小有名氣的藝術家了。
呂佩玦也覺得自己未來的人生是一片光明,當務之急就是趁這短短的一個學期先把畫畫學好,藝術特長考試比高考要早好幾個月,時間比較緊,但是她很有信心,不就是畫畫麼,讀書我不會,總不至于連畫個畫都不行吧。
祝玨認為這個人生規劃的實在是太好了,自己不用一絲努力,全靠祝家的錢財就鋪出了一條錦繡前程來,米蟲的日子是不是太好過了一點,但是學西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不是我小瞧你,以我的經驗來看,想在一個學期里學好西畫,以你的智商還真不行。
呂佩寧也在百般央求之下終于被祝復帶去結識了一些商界的夫人和小姐,開始過上了怡然自得的貴婦生活,逛街,吃飯,買名牌包,喝下午茶。她和呂佩玦意識到祝玨現在已經有了警惕,那憑她們目前的手段和勢力是無法害到她的,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鬧,而這些小打小鬧要麼被她無視,要麼被她踢回來,所以需要養精蓄銳,反正祝復的心是偏的,祝玨不會突然就主動出手對付她們,那她們當然要先享受一下生活,等在這個圈子里有了地位,有了足夠的錢去培養自己的勢力,到時候再找祝玨算賬。
她們不折騰了,這個時候的祝玨當然求之不得,她現在需要一個清淨的環境來學習復習,暫時放下那些糟心的事情,無視那對母女,安心的為自己的目標奮斗。
因為各方都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這兩個個月還真就消停了,祝復也對于現在的情況很滿意,他認為是自己明智的決定調解了大家的矛盾改變了大家的看法,現在家里才能如此清淨,不再吵吵鬧鬧地煩他。
經過孜孜不倦地看書和大疊大疊試卷的題海戰術,再加上還有夏山可以經常討論問題,祝玨有驚無險的通過了前兩次月考,而相比之下呂佩寧和呂佩玦這段時間過得很是悠閑滋潤。一個進了上流社會的圈子,祝復自然給了她很多開銷用的錢,專職司機每天接送;另一個上午學畫下午就穿著名牌衣服和以前的同學出去聚會,唱歌看電影逛街吃飯全部是她請客,每次拿出那張金色的信用卡時周圍朋友羨慕的眼神都會讓她無比受用。
祝玨偶爾空下來的時候就听安迪匯報這些事情,在她看來她們的生活挺無聊的,但是她們卻過得很悠閑很有滿足感。不奮斗就能過上奢華貴族般的生活很開心吧,你們以為真有這麼容易麼,就想鄭怡凌所說的,生活不是偶像劇,沒有人可以不付出就得到那麼多,你們現在的快樂和對未來的美好向往我馬上就會開始一點一點的全部毀掉,就像當初你們以小三和私生女的身份毀掉了我對這個家的信任毀掉了我愛的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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