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在下午的時候就送到了祝復常去的那家公司,肖彌舒收到了之後已經見怪不怪了,她又打電話給祝復︰「老板,公司有您的快遞,需要我現在送過來麼。」
這個時候祝復剛剛睡醒,精神充沛,听見秘書清清甜甜的聲音,不自覺得渾身舒暢,連孩子沒了的煩惱都少了許多︰「行,你送過來吧。」
作為秘書,對頂頭上司的工作情況或是生活情況總是有些了解的,肖彌舒知道祝復早就從原先的祝家搬了出來,即使不清楚具體是怎麼回事,但聰明人大致都能猜到,而肖彌舒就是個聰明人,她的腦海里已經有了思量,老板好面子,被自己女兒趕出來肯定心里不舒服需要安慰,恰巧老板的夫人在這個時候懷孕了,孕婦的脾氣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估計老板還得反過來安慰夫人,這些日子從祝復來公司時那副樣子就可以看出來雖然有老來得子的高興,卻還有些欲求不滿。
肖彌舒不僅聰明還善于抓住機會,所以對老板這幾天愈來愈多的暗示差不多都半推半就的接受了。祝復換了別墅之後,佣人也換了新的,她收買了其中之一,也不枉花了那麼多錢下工夫,今天那個佣人打電話給她說,老板的夫人流產了住院了,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對著鏡子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機會來了。
她整理了一下妝容,滿意的看著自己飽滿的胸部,噴了些特制的香水,雖然只是送個快遞,但無論什麼時候見到祝復,都要把清純的嬌滴滴的模樣呈現出來。肖彌舒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小四之路,只要今天邁出了第一步,以後的日子有的是機會飛黃騰達。
門鈴響了,來開門的正是被她收買的那個佣人,但她還是假裝不認識,很有禮貌地打招呼︰「您好,我是祝先生的秘書,我叫肖彌舒,有他的快遞寄到了公司,我給他送過來。」
「祝先生吩咐過了,您請進吧,他在二樓書房,您可以自己上去找他。」佣人甲很識趣地側身讓她進了門,「請問您需要喝點什麼?祝先生的咖啡我剛煮好,等下我會把您的一起端上去。」
「那也就咖啡吧,我現在端上去就行了,麻煩你了。」肖彌舒可不想和祝復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被人打擾,過了一會兒就端著咖啡上了樓,敲了敲書房門。
「進來吧。」祝復在看年底公司的財務總結算,正有些頭疼,就看到肖彌舒一臉乖巧的端著兩杯咖啡進來了,一縷微風從窗外吹了進來,把她身上特制的香水味吹散在了書房里,祝復聞到了那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頓時有些心神蕩漾了。
肖彌舒把咖啡遞給他柔聲道︰「老板,別太累了,都快過年放假了,您好好休息休息吧,我們這些員工可都指望著您呢,要好好保重身體哦。」
祝復對這類話完全沒有抵抗力,他就希望自己是所有人崇拜依賴的對象,他接過杯子有意觸踫到了這個可愛的小秘書的手指,她像是羞澀的少女一般躲了一下,這一抖,咖啡就有一點點撒了出來。
「老板,對不起,您沒燙到吧。」肖彌舒抽了幾張紙巾連忙幫他擦襯衫上的幾滴咖啡,「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像觸電一般,老板,這件衣服我賠給你吧。」
祝復見她像只紅了臉的小兔子,一把就把她摟進了懷里,「好啊,把你這一身衣服賠給我就好了。」
肖彌舒心想,不愧是特制的迷情香水啊,弄得自己都有點吃不消了,于是半推半就地掙扎著說︰「我這件襯衫沒您的貴,您可是虧了。」
祝復見她臉色潮紅在自己懷里蹭著,胸前那兩團柔軟時不時地擦到自己,實在忍不住了,開始解她襯衣的扣子,嘴中還說著「一點也不虧,你還不快幫我把髒衣服月兌了」,這時肖彌舒輕輕地推推攘攘反而還增加了情趣,兩人很快就坦誠相對了。
這兩個月來祝復過得並不是很順,呂佩寧懷孕了也沒辦法在床上哄他開心,他年紀不小了又不能像年輕人那樣出去花天酒地亂搞,禁欲了那麼久當然很是生猛,利落的就在書房里把事情給辦了。
兩人翻雲覆雨之後才想起正事來︰肖彌舒今天不是來送快遞的麼?!那張被冷落許久的光碟這才被記起來,放入了影碟機里。
「還記得呂佩寧和呂佩玦一起徹夜不歸的那個晚上麼?」屏幕上出現了這麼一句話,祝復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麼,在過了十秒之後畫面跳轉了,呂佩寧出現在了屏幕上,各種姿態各種放蕩。
肖彌舒見祝復臉色越來越難看立馬拿起遙控關了顯示器,她也是有心機的人,知道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希望被別人看到自己戴了綠帽子,要是連自己也被牽連了就不好了,她趕緊轉移目標勸道︰「老板,別生氣了,太太這也是迫不得已了,她自己心里肯定也很難過,你看在她懷孕了的份上就原諒她吧。」
懷孕的事情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卻讓祝復更加的火大了,他記得那是祝玨剛失蹤不久的時候,到現在將近兩個月,正巧就是呂佩寧懷孕的時間,他耐下性子盡量溫和地對肖彌舒說道︰「彌舒,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我先讓司機送你回家,好不好。」
肖彌舒也不知道他說的這件事情指的是自己的事還是呂佩寧的事,但這種時候也不能追問只能點頭答應下來,收拾好頭發衣服馬上就走了。
天色已經是傍晚了,醫院那邊的佣人來電話了,說是太太醒了,精神還是不太好,祝復嘴上應和著心里暗罵,這個蕩婦,表面上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做的事情可真是開放,剛和那麼多人做過,回來第二天還面不改色的繼續伺候自己,難怪身上有些淤青了,還說因為被打的緣故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啊。
他越想越是這麼回事,呂佩寧明擺著就是做賊心虛麼,這孩子估計就是個野種,怪不得好好的卻突然連站都站不穩,摔倒了,流產了,就是怕被我發現孩子是別人的才故意摔的,竟然還敢裝作是我沒扶穩,虧自己還內疚了一番。
祝復趕到醫院之後對呂佩寧大發雷霆,還好是高級病房,不然一定會有不少人被引過來看熱鬧。
就在他甩了呂佩寧兩個耳光之後,她終于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開始為自己辯解,「老公,不是我故意要瞞著你的,是祝玨她不讓我說,連那些人也是她派去的,你想啊,她故意讓人對我和佩玦做這種事情就是想弄壞我們的名聲啊。」
祝復疑心重,耳根子軟,對她的說法半信半疑。
呂佩寧也不管到底是不是祝玨做的,反正咬住了她不放就對了,轉移一些祝復的怒火也是好的︰「她連你的股份都敢搶,有什麼不敢做的呢,她就是想看到我們夫妻反目啊,你這個女兒對佩玦這個親妹妹都能下手,更何況我呢。」
「就算你是被她威脅了,你就瞞著我?要是哪天她威脅你殺了我,你是不是也要照做啊?!」即使懷疑是祝玨找人給他這個父親帶了綠帽子,但是對呂佩寧的怒火也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怎麼會呢,老公,你是我和佩玦兩個人的依靠啊,我們就算自己出事也不會想讓你出事的啊。」呂佩寧渾身酸痛臉色蒼白,哭的很慘卻依然保持著楚楚可憐的白蓮姿態,「老公,我怎麼可能斗得過祝玨呢,但是如果她真威脅我這麼做,我寧可死也不會答應她的。」
祝復甩開她抓住自己的那只手,似乎是嫌她髒,「說得倒是好听。」
呂佩寧被甩開了也不管,繼續用另一只手扯著他的衣角︰「老公,這次的事情我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你和佩玦,我想讓我們這個家能夠和和睦睦的,就算是我被人侮辱了我也不去追究,硬生生的為了這個家把這件事情給瞞下來了,你知道我有多委屈麼,你知道我有多恨麼。」
這話說得連呂佩寧自己都快信以為真,要被自己感動了,但祝復卻仍然為自己曾經喜當爹而感到羞憤,想到不久之前還在為自己老來得子喜不自禁,他就覺得諷刺,就算她是被威脅了,就算她委屈,但是這個女人的行為仍然是□果地打了自己的臉。
可現在還能怎麼辦呢,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就算要離婚,也得等呂佩寧身子養好了再離,不然妻子一流產丈夫就要離婚,這種事情在豪門里一定會成為茶余飯後的談資,祝復絕對不想自己被戴綠帽子的事情越鬧越大,他怒氣沖沖地甩手走人了。
臨走前他交代了家里的佣人︰「好好讓她待在醫院里,沒事別出去瞎晃,跟醫生說她身子弱要在醫院里多住幾個月。」
佣人乙明白,這是要變相軟禁太太了,都快過年了,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有什麼比有家歸不得,明明沒有毛病卻要一直住在醫院里更讓人難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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