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包子變女王 決心

作者 ︰ Fahrenheit

暫且不提小王爺在林正的出謀劃策之下,究竟打算如何挑起閃閃的注意並成功收獲她的好感,金璨如今正為廠花發愁呢。

從金璨重生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多月,從夏末轉入初冬,老實說,冬季的南安可不舒服。

大秦的版圖大致是個倒扣遞形,只是東北角面積特別廣大,且多為廣袤平原,京城正是位于大秦東北月復地,兩河交匯之處。

而東南沿海,南安城便是坐落于東南方更靠南面一個海拔並不算高的「高原」之上。所以這里春夏秋三季堪稱氣候宜人,唯獨冬天濕冷,對于廠花這樣身上舊傷頗多之人,頗為難熬。

好在金家有地龍采暖,在家時葉靈還能比較自在,但一出門,吹久了冷風,再回來雙肩、腰身與膝蓋可是酸痛異常,須得立即敷藥。

事關自己身體,廠花一向是鋸嘴兒的葫蘆。要不是在自家牧場,金璨下馬時不小心又崴了一下,借著廠花的身子才能站穩,可也正是這一扶,讓她覺得手感不大對勁兒……

被包了厚厚一層膏藥的關節金璨怎麼可能都模不出異常來呢?

于是金璨也不再繼續練習騎射,硬拖著廠花早早回了家。

自從打出「哥哥」牌,金璨和廠花的肢體接觸雖然不多,但卻變得越發自然,回到地龍燒得熱乎的臥室里,她直接上前解起葉靈的外袍。

葉靈抱著胳膊護住胸膛前的衣帶和腰間的褲腰帶,面皮微紅,一邊裝模作樣地躲閃,一邊低聲道︰「閃閃,你做什麼!」

金璨揪住他袖子,喝道︰「月兌你衣服!你給我老實站著!」

房里玉嫣與玉紈,以及伺候葉靈的兩個親信侍從沒有一個上前,全都站著不動默默地看著笑話︰廠公,你可是有功夫在身,當真就躲不過少主、金家小姐追打嗎?

葉靈果然站定,胳膊並沒有放下,「別……」但是眼神里卻帶著怎麼也忽視不掉的溫柔笑意。

居然一點都沒有不情願,可嘴上偏偏還在喊停,這算是傲嬌了嗎?

金璨手下動作不停,可是廠花的外衣一部分來自宮中,一部分乃是到南安後陳叔出面給他訂做的。無論哪種都是質量極其出色,單憑金璨的力氣是怎麼也扯不爛的……

看著閃閃費了半天的勁兒,葉靈無奈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外袍迅速月兌去,可還有中衣呢,金璨扒開葉靈的領子,果然看見了雙肩上繞得「熱熱鬧鬧」的藥布,再低下頭聞了聞味道︰除濕止痛藥膏的標準味道。

閃閃發絲間的清香,還有呼出的氣息,就在頸後縈繞,葉靈心頭一陣異樣。

就在此時,金璨抬頭又問,「別的地方呢?」

這人一旦墮落,就很容易破罐破摔了。多看也是看,少看也是看,葉靈把心一橫,撩起衣裳,把腰間也露了出來。

腰上也貼著膏藥,金璨余光掃過廠花緊實的小月復,上面一個貫穿了整個月復部的猙獰傷疤委實奪人眼球。當年正是因為挨了這一刀,葉靈才永遠地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

金璨特地伸手模了模,果然肩部與腰部的皮膚比周圍要稍微涼上一點兒,「年輕時受過寒吧?」

到了這個份上,還有什麼必要隱瞞,葉靈坦白道︰「為了逃命,在結冰的河水里游了一陣子,上岸後還挨了一刀,僥幸留得命在。」

傷痛在身,光靠言語可安撫不了,于是金璨當晚就搗鼓出了大秦版暖寶寶——將含水導粉和無機鹽混合裝入雙層小布袋中,需要發熱時,再把用防水又不透氣的紙包密封好的少量鐵粉倒進去,攪拌均勻,鐵粉與水在無機鹽的催化下進行化學反應,穩定地放出熱量。

薄薄的小布包和膏藥一起貼在身上,因為濕冷而一直酸痛難忍的關節異常舒服,葉靈看著金璨正往新做出的小木箱里丟燃著的艾條,好奇問道︰「還要給我艾灸嗎?」

在冬季濕冷的南安艾灸十分常見,但為了在腰上艾灸得方便而特地制作出一個小木箱可就僅此一例了。小箱子底部微微彎曲,正能完美地貼合葉靈腰部的曲線,放在他腰上完全沒有掉落之虞。

葉靈趴在床上,腰上架著正有絲絲煙氣升騰,盛著艾條的溫熱小木箱,肩上和膝上都裹著暖寶寶加膏藥,而身體的其他部分則蓋著光滑又的毛毯。

全身暖融融,痛感又幾乎完全消失,葉靈便和金璨說起他在宮中的生涯。

皇帝顧昊乃是公認的明君和賢君,想升遷,標準只有兩條︰品行和才能,且登基十多年都從無例外。有這麼方正的「上梁」,下梁又能歪到哪兒去?

所以宮中和西廠的經歷,雖然確實十分辛苦但葉靈無疑也學到了很多真本事。

二人閑聊之余,金璨又不時伸手過來模模他傷處溫度,生怕剛弄出來的暖寶寶猛地「發威」把人燙傷……

葉靈此時反倒說不出什麼感謝的話——他進宮時已經年滿二十,不再是懵懂少年,所以他再清楚不過自己對閃閃是種什麼樣的感情。

不過,他是個坦蕩之人,喜歡並不意味著非要,守在她身邊保護她幫助她還有她,卻盡可能不給她增添煩惱,又何嘗不是一種對得起這份感情的回報方式呢?

用金璨的妙招治療了一晚,葉靈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便精神奕奕了。正好這天東、西廠各有情報傳來,太子駕臨南安,他也要做出相應的安排。

趁著葉靈在廂房里和屬下們議事,陳叔在書房里給金璨提出了個建議,驚得金璨差點沒把口中茶水全噴了出去。

原來,金璨與葉靈的相處全家人都看在眼里。

平素金璨在外言行舉止無一不符合金家小姐的身份,與其他男子往來亦全無越禮之處,但偏偏和葉靈……不說如膠似漆,也對得起「情投意合」四個字。

而陳叔這樣的「腦殘粉」自是要主動替少主想在前面,排除萬難的,所以陳叔的建議就是讓葉靈入贅金家,再尋來一個身體健康,聰明又無惡習的小伙子……留子去父……

金璨硬生生地咽下口中茶水,心中暗道︰陳叔,你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認知!觀念如此「先進」不說,你怎麼確定廠花就甘願「喜當爹」的喲……

這個倒還真是金璨判斷失誤了。

以皇帝如今對金家偏心眼的程度,除了皇族核心子弟,譬如皇帝的兒子們以及幾位重量級親王的嫡子,還有幾個有數的頂級世家注定要繼承家業的嫡長子之外,其他人家的兒子,不管多麼出色,甚至包括趙安舜的三兒子趙敏卿在內,若與金璨成親,皇帝都會大筆一揮,強令男方入贅的……

又因為金老爺子金旭在世時積攢了太多功勛和人脈,皇帝此舉還真沒什麼人會跳出來反對。

至于借種生子,金璨若真是能給出個像樣的解釋,皇帝也不是不能接受——金家只剩她一個了,只要她不參與造反,離經叛道一點兒皇帝都能默許……

听了陳叔的建議,金璨仔細思量了會兒,笑道︰「這也是個法子。總比咱們總被人瞎惦記強。」

得罪了金璨的知府旋即被革職,再有南安風向標之稱的趙家公子小姐對金璨十分熱絡,如今邀請金璨見面喝茶听戲,或者出席各類賞花會蝶子真是猶如雪片一樣紛至沓來。

陳叔也看不上南安城里某些人前倨後恭的卑劣樣子,他出這個主意的確發自真心,但也沒有提醒少主在結交親友,尤其是和年少公子相處時多留幾個心眼兒意思。

不過有葉靈時刻在側,誰家公子都難鬧出什麼花樣,思及此處,陳叔也放心地笑了。

里屋金璨與陳叔說笑半天,氣氛輕松又融洽,可險些把外間值守的兩個二等丫頭急出了心髒病。

她倆的確是小王爺顧涵的人,但卻謹守本分,一直以來都是勤懇做事,從沒送出過什麼消息,但這一回……真的要破例了。

當晚,看到傳來消息的顧涵在深深憂慮的同時,卻也被挑起了熊熊戰意。這幾天為了太子駕臨,他也是忙得腳不沾地,便沒去「騷擾」金璨,誰料兜頭就來了個晴天霹靂——老子不服!老子不信!老子認定的媳婦誰也搶不走!

而林正則幸災樂禍道︰「留子去父……哈哈哈,您挺適合呀。」話沒說完,腦門上便挨了一橘子。

「金家可沒辦法干掉我,去不了父是嗎?」顧涵揉著眉心,嘆息道,「自薦枕席真的管用嗎?不挨一硯台就算閃閃氣量好。」

林正也不只會打擊顧涵,他的建議往往也直指核心,「葉靈入贅定是下下策。其實您也不必擔憂,您只要比那些追求者表現好就行了。當然,您這兩天還是別出現在金家小姐面前了,好戲都在後頭嘛。」說著,他端了面鏡子上前,「您自己照照。」

顧涵往鏡中一瞧,模了模臉,「熬夜而已,怎麼竟是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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