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能無聲無息地清理掉,藏身在這座大院里的上千名頂尖殺手,實在讓他意外。愨鵡曉
鳳淺在手上,算到他一定徘徊在左右,設法營救。
一路引他到這座關重重,又埋伏著上千的頂尖殺手的大宅。
為了不給他時間調來地宮的暗殺,故意破功,又帶了鳳淺到這涼亭,迫他出來。
以為憑著這上千的頂尖殺手,殺一個重傷的他綽綽有余。
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
略想了想,立刻想通了來龍去脈,對方是故意讓他輕敵。
他設下局誘殺他,而對方卻將計就計,乘他破功的時候,撥了他這個據點。
雲夕忽地一笑,「你不想要憐心了?」
雲末不答,手握著紫金盤龍槍,一步一步向雲夕走近,「等處理叔叔,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找。」
「只怕,你沒有時間。」
「呃?」
「你殺了我,可以救下鳳淺,但憐心……」雲夕突然笑了一下,「鳳淺和憐心,你只能要一個,你要哪一個?」
雲末停下。
雲夕突然輕撥了一根琴弦。
亭外假山滑開露出一道暗門,同時不遠處亮起一團光亮,光亮中能看見一個綁著石頭的小小身影被懸掛在一棵大樹上,樹下是一個水潭。
雲夕攬著鳳淺的腰,轉身走向身後的暗門。
光亮處,繩索突然斷開,小小的身影向水中落去。
鳳淺可以撥下頭上發釵,拼死一搏,不跟雲夕進那暗門。
但她沒有動,只是任由雲夕帶著她走向暗道。
她也想知道,她和憐心,他會救誰……
雲末在那小小身影墜落瞬間,沒有半點猶豫,身形快如閃地向水潭飛躍而去。
鳳淺的心直墜進無底的深淵。
明知道他會這樣,也明知道那小小的身影不會是憐心。
她並且不想一個無辜孩子平白因她而死,打心底也希望雲末能救下那個孩子。
但那份絕望仍扯得胸口撕心裂肺的痛。
耳邊傳來雲夕的侃戲的聲音,「看來,我那佷兒對你也不是那麼上心。」
「嗯,你押錯寶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道中傳來鳳淺悶聲悶氣的聲音。
他抬起她的下巴,驀地擦亮火折子,看見鳳淺眼中沒來得及拭去的淚,他眸子驟然一暗,飛快地低頭吻住她的唇。
鳳淺閉上了眼,不避不讓地任他的唇貼了上來,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滾下,心真的很痛。
雲夕的唇輕貼著她的唇,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垂眼近距離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
一路行來,她各種無賴,各種無所謂。
這樣的模樣,他不曾見過。
莫名地,心也跟著隱隱作痛。
驀地把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出暗道。
橫豎已經攻破,如果她對詔王而言並不那麼重要,他也就無需再忍。
走進另一間大屋,那間大屋越加的富麗堂皇。
無論是房里擺設還是床上的用品都是極盡的奢侈。
她母親的移宮跟這里一比,基本上可以說是寒酸。
鳳淺直覺,這里才是禽獸自己的臥室。
「這里沒有女人來過,這床也不曾有女人睡過。」他把她放在碩大的床上,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手指滑下輕撫向她紛女敕的頸項。
鳳淺吸了吸鼻子,「我能說我更嫌棄你剛被別人用過嗎?」
雲夕怔了一下,臉慢慢沉了下來,「淺兒,別太過分。」
鳳淺憋屈得想死,他好歹也養過他六年,一見憐心有事,壓根不理她死活,直接把她丟給了這麼個禽獸。
不理她死活的那人,當初對她也是和禽獸也沒什麼區別。
而這只禽獸剛跟人快活完,又來跟她曖昧,還不許她惡心,不許她嫌棄,簡直禽獸到了極品。
這世道什麼時候變成了禽獸的天下?
回頭一想,當初做臥底的時候,周圍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禽獸,襁堅個把女人絕對是小兒科。
她們做臥底的一但被發現,皮肉之苦可以忽略不計,有點姿色的女警被倫殲是必修之課。
比較下來,她現在的處境也不算太糟糕。
用力在吸了吸鼻子,讓自己打起精神。
「不跑嗎?」
「跑?」雲夕揚了眉梢。
「他不是都打到門口了嗎?」跑路的時候,最有機會逃跑。
「不用擔心,就算他把上面踏平了,也進不來這里。」
「有酒嗎?」鳳淺泄氣,雲末指望不上了,只能靠自己。
「我可不喜歡和醉得人事不知的女人做。」
「大醉傷身,小醉怡情,你玩這麼多女人,連這都不知道?」
他以前玩女人不需要怡情。
看了沒精打采的鳳淺一陣,最終起身去拿了瓶酒過來,倒了一杯遞給她,「不能多喝,我不喜歡沒反應的女人。」
「我偏要多喝,醉得跟死豬一樣。」
「你……」
「知道了,不會多喝。」
鳳淺搶過酒一飲而盡。
一杯下肚,又自己模了酒壺倒酒,雲夕擒住她的手,「不能再喝。」
「我不喝得迷迷糊糊,怎麼跟你的做那種事?」
雲夕皺眉,實在沒覺得做那個事,需要喝得迷迷糊糊。
「還不得怪你,天天逼我看你玩死女人,看得我一想到那種事,就害怕得想死。你不讓我喝,我就一頭撞死。」
雲夕的臉沉了下去,在他手上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撞死的機會,但他實在不願意看鳳淺一臉的悲壯模樣,「我不會弄死你。」
「你萬一興頭來了,尺度沒把握好,照樣被你弄死。」
雲夕被她嗆得好氣又好笑,手臂一伸,把她抱進懷里,「不會傷了你。」
「信你不如信我自己。」鳳淺繼續給自己灌酒,轉眼間,又是兩杯下肚,打了個酒嗝,小臉泛紅,兩眼開始迷離,「你人不怎麼樣,你的酒卻極好。」
「不許再喝。」雲夕見她開始昏頭轉向,怕她真的醉得像死豬,少了趣味,去奪她手中酒杯。
「最後這一杯。」鳳淺死死護著酒杯,抓得太緊,手指全浸進了酒中。
這酒烈,照她現在情形,這一杯下去,多半要醉得不省人知。
雲夕一把奪過酒杯,就要往地上潑。
「別倒,別倒,這麼好的酒,倒了可惜。」鳳淺忙抱住他的手臂,可憐巴巴地瞅著他,那雙烏黑的眼楮天真無邪得如同一只小獸,讓人看得莫名地心軟。
「不倒可以,一會兒再喝。」
這壺酒是臘梅開花時,花瓣上的雪水泡的梅子酒,也就這一壺,他見她喜歡成這樣,竟有些不忍心拂她的意。
「酒已經倒出來了,擱上一會兒就沒這麼香了,見了風,又不能再倒回去。」鳳淺死摟著他的手臂不依,蹭了蹭。
他低頭見懷中小丫頭雖然滿臉醉態,但漂亮的大眼晴里閃過狡意,眉梢輕輕一挑,這丫頭分明在算計他什麼。
不禁啞然失笑,如果面對面的都被她算計去了,他真是白活了二百多年。
他到要看看她玩什麼花樣。
結果鳳淺就是死纏著要喝酒,再沒見她另外做什麼手腳,暗笑自己太多心。
雲夕被那香軟的小身子蹭得邪火亂竄,換成別人,他早直接按住行事,但他實在不想把等了這許久的美味胡亂嚼掉,耐著性子輕托她的下巴,「我喂你。」
如果她是想把她自己灌醉,讓他對她失去興趣,可就打錯了算盤。
鳳淺眨了眨小狐狸眼,似乎有些不明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夕睨著她那雙眼,心里越加癢得厲害,哪里還忍得下去,杯中酒一飲而盡,把那口酒含在口中,不容她拒絕反抗地覆上她的唇。
鳳淺在護杯子的時候,涂著酥麻散的手指全浸在酒中。
本來想著,等他答應她喝那杯酒了,就哄著他喝這杯酒。
結果禽獸無比自覺,不用她開口,就自動喝下。
鳳淺雀躍得整顆心都要跳出胸膛,臉上裝出慌亂神色,扭捏躲閃,死活不肯被他親近。
她越掙扎,越挑起禽獸佔有**。
丟了手中酒杯,一手把攬腰她抱緊,一手捏了她的下巴,唇對著她的唇貼下,微張了嘴,把口中的酒細細浦入她口中。
鳳淺迅速仰頭,突然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覆上她的唇死死壓住,不讓他嘴中酒流到自己口中,另一只手快如閃電地捏緊他的鼻子。
雲夕閱女無數,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激烈的也不在少數,但這麼個激烈法的,還是頭一次遇上。
怔了一下,直覺那酒有問題,正要丟開鳳淺,吐掉那口酒,突然鳳淺張嘴在他下唇上輕輕一咬,微痛之後,小小的舌尖伸出來輕舌忝痛處,剎時間,那滋味竟說不出的逍魂,他情不自禁得張口輕輕一喘。
雲夕這一驚非同小可,猛地把鳳淺壓在身下,死死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