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里有股濃濃的煙燻味,好像火上的黑煙都被肉汲取。肉質又老又硬,還沒有任何調味,舒錦天怕肉烤不熟,還特意多烤了一會,導致有些地方都被烤糊了。
舒錦天使勁地嚼了嚼,也沒能嚼爛老如木渣的肉,干脆就梗著喉嚨直接吞了。
「寒玉,你要不來點?你還沒吃過烤肉吧,試試看吧!」
舒錦天拿起另一塊烤得更黑的肉,笑得不懷好意。卻突然發現大蛇這次不僅沒有纏著他,還離的遠遠的。
大蛇原來怕火麼!
舒寒玉偏著頭,猶豫地看了看,搖著蛇身慢慢地往雌性靠近。然後伸出蛇信子,試探性的觸了觸。瞬間觸電般的縮回蛇信子。
舒錦天笑著把被舒寒玉舌忝過的肉放在一邊,自己又取了一塊肉吃。
「你怕燙吧,我給你放這兒冷著,你待會吃哈。」
舒寒鈺點點頭,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太過靠近火,讓他的皮膚有些干枯。
舒寒鈺干脆化作人形,這才好受了很多。他從後面環抱住雌性,也擋住了火堆燥熱的溫度。舒寒鈺伸手戳了戳雌性放在一邊的肉,感覺可以拿住了,才鼓起勇氣捏在手里。
熱呼呼的,就像雌性的體溫一般。舒寒鈺面無表情的把肉放進嘴里。
舒錦天停下吃肉,回頭綻開笑臉看著舒寒玉吃。這麼難吃的東西,能跟大蛇分享真是太幸福了有木有!
舒寒鈺把肉整條塞進嘴里,鼓著大大的腮幫子嚼了嚼,面不改色地吞下。
舒錦天歡快的表情一僵。……就這樣?也太讓他沒有成就感了。
「你要喜歡,就多吃點吧。」
舒錦天拿出更多肉放在舒寒鈺身邊,舒寒鈺搖搖頭。
「你吃!
雌性吃的東西,他只要確認下能吃就行。不過,他的口味可真怪,好好的食物不吃,非得弄成了這樣才吃。
舒錦天索然無味地吃完剩下的肉,好歹填飽了肚子。那堆篝火,他不舍得弄熄,這打火機就一個,用的時間還很長。能省則省。
他用青色的枝葉蓋在火堆上,為了防止引起火災,他又在上面撒上了一層土粒,只留了最上面的一點點小孔,以透氣。
兩人在河邊喝水清洗了一下,舒錦天就懶懶的癱在河邊的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空。
幽藍迷幻的星空,綴滿了不斷閃爍的明星。很大,很亮,為幽靜的夜色蒙上了一層藍色的幽光。
「好美,好多星星,密密麻麻的,我從來沒看見過這麼多星星。從前的天都是灰蒙蒙的,只能見著稀稀拉拉的幾個,只有月亮能穿透層層塵埃,亮出自己的身姿。」
舒寒鈺也躺在雌性旁邊,一條手臂攬著他,看著雌性的臉。
「這里星星那麼亮,怎麼就沒月亮了呢?」
舒寒玉模模雌性軟軟的頭發,听得認真。一只手臂自發性軟若無骨地在雌性身上纏繞撫模。
舒錦天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蹭地往上彈。被舒寒鈺大力往下一拉,就趴在了舒寒鈺胸膛。
舒錦天皺眉,還想再掙扎,勒住自己的手臂猛然用力,緊到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乖~別動。」溫軟的聲音完全听不出施虐者所發,舒錦天恨得牙癢癢,憤恨的一捶地,臉偏在舒寒玉胸膛不動了。
「我說,你們蛇都是這麼愛纏東西嗎,邊上那麼多樹,草的。你想纏細的纏細的,想纏粗的纏粗的。你想纏多久纏多久。干嘛非纏著我。」
「因為……你是我的。」
舒錦天︰「……」
舒錦天氣急,下巴靠在舒寒玉光果的胸口,腦袋隨著說話一上一下的顛動。
「為什麼?森林里那麼多動物,干嘛非選中我?」
「因為……你是。」因為你是雌性,是他稀罕的雌性。‘雌性’兩字舒寒鈺不會用舒錦天的語言說,只能這麼停頓下來。
「哼!」舒錦天懶得和野蛇廢話,干脆趴在對方光溜溜的身上閉目養神。
舒寒鈺一直在他身上亂模,忍忍也就過去了。不就一野獸嗎,不就一愛纏人的大蛇嗎,就當自己穿了一見鮮活的披肩就好了。
舒錦天就這麼糾結著cos資深植物人,直到……
舒錦天猛的一掙,抬頭怒道︰
「喂你!」
立即就收到警告的眼神一枚。舒錦天識相地轉了話題。咬咬牙,暫時容忍鑽進我褲子捏他的手。
「我肚子痛,我要去方便,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硬的不行來軟的,舒錦天語調一轉,張牙舞爪的氣勢瞬間就軟了下來。
不得不說舒錦天的演技不錯,臉上說變就變,糾結著一張俊臉,手捂著肚子弓著腰,好似真的鬧肚子了。
「可能是剛剛吃的東西有些消化不良,你先放我方便一下好不好?寒玉~」
舒錦天問的可兮兮,舒寒玉哪會不肯,不舍地抽出手,放開雌性。
舒錦天趕緊蹦起來,捂著肚子往一出暗森森的灌木跑去。
舒錦天听到身後有聲音,回頭一看,舒寒玉步步緊跟著他走了過來。
「那個,你跟過來我拉不出,你就在這等我吧!」
舒寒玉停下腳步,站在灌木外等他。
「你不要偷看啊,偷窺者人橫窺之。不行,我得走遠點。」
舒寒鈺笑笑,不語。放任雌性走的更遠。
舒錦天鑽進烏漆墨黑的叢林,一得自由,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離。
天很黑,大蛇沒跟過來,要不要逃?舒錦天一時腦中千轉百回。
幾分鐘後,舒錦天乖乖的出來,看舒寒鈺還保持著那個造型等他,就特不能理解大蛇的心思。他對于大蛇到底有什麼用處,不就是每天可以纏纏嗎。為什麼大蛇對他如此看重?
舒錦天悶聲道︰「走吧!」
「嗯!」舒寒鈺走到雌性身邊,牽著他的的手,沉重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些。
其實舒錦天跑跑的想法一冒出來,就被自己生生掐住了了。
第一︰黑暗對于人類來說也許是障礙,是危險。
第二︰對于一個野生野長的大蛇,可能不能造成任何困擾。看他在夜里就能捕到大型的獵物,說不定在夜里才更加能發揮他的優勢。
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舒錦天很快就打消了這大膽的想法。
蹲著蹲著,還真拉出粑粑。舒錦天用土埋好自己的排泄物,才走出去。
舒錦天不知道,要不是他真拉出來,就算他回去了,舒寒鈺也一樣知道他撒謊。在他不知覺間竟僥幸地逃過了一劫。
由于舒錦天有意的賣乖,大蛇對雌性的警惕性越來越低,經常放他一個人去解決生理問題。當然,舒寒鈺也是一直在附近盯梢。
舒寒鈺除了出去捕獵,剩下的時間都黏在舒錦天身上,纏綿得好似熱戀中的情侶。
舒寒鈺是樂在其中,日子過的好不滋潤。但舒錦天卻苦不堪言,從小就怕蛇的人天天都被蟒蛇糾纏,每天都在蟒蛇纏身中醒來,他都快快崩潰了。
而每天幾次的排泄,就仿佛成了舒錦天的放風時間。
舒錦天也越來越多的了解大蛇,想盡各種借口逃月兌大蛇的糾纏。只是,隨著大蛇對他越來越放松,對他的親密也越來越過分。
舒錦天睡的迷糊,朦朧間覺得嘴里有東西,本能的嚼了嚼。冰冰涼涼的,又細又長,那涼涼的東西,很快就被他含熱了。
老含著東西不好睡,他試圖把嘴里的東西吐出來。可是那東西跟活的一樣,在他嘴里到處纏繞,把他往外抵的舌頭都綁住了,連舌頭都不能隨意的動了。
舒錦天不舒服地動了動身體,感覺身上的束縛感,就知道大蛇還纏著他。
突然,舒錦天感覺嘴里的東西怎麼跟身上纏著的蟒蛇這麼像,驚悟到什麼,嚇得瞌睡瞬間就飛了。
舒錦天猛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放大了的蟒蛇頭,一雙冷清的水眸清晰地映出他驚恐得睜大到極致的雙眼。
「嗚嗚~放開我~唔!」
嘴巴被堵得死死的,無法合攏的口,流出了大量的涎水,打濕了他的臉頰和脖子。
口中的蛇信子靈活地在里面纏繞了幾圈,才緩慢地松開他的舌頭,慢慢退出。
隨著長長的蛇信子的抽離,舒錦天口中分泌過多的涎水,順著蛇信子流出,滴在舒錦天不知何時被月兌的精光的身上。
「噗!呸呸!嘔……」
舒錦天趴在一邊吐出多余的口水,惡心得恨不得連把內髒都吐出來洗一洗。可是他天生不會吐,就連暈車暈到崩潰,也吐不出。
現在,他除了吐口水,啥也吐不出啥,只是心里干惡心。
半餉,舒錦天才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大蛇。
「你干什麼?怎麼能這樣?」
雌性嫌惡的模樣惹怒了舒寒玉,舒寒鈺的眼楮危險地眯起,有力的蛇尾緊緊纏住雌性。
舒錦天心里一突,小心翼翼地呆坐著不敢動了。見識過大蛇的暴戾,舒錦天見他生氣,不敢再有分毫放肆。
「嘶嘶~」
長長的蛇信子再次伸出來,舒錦天意識到什麼,身體一抖,驚恐地就要逃。
纏住舒錦天的蛇尾一用力,舒錦天就動彈不了分毫。
「不要!」舒錦天身體一僵,驚恐道。
時間仿佛放慢了一般,舒錦天睜大雙眼,看著蛇信子離自己越來越近,瞳孔微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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